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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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就取下了玉鐲子,遞到韋仲勤手里,“這鐲子先由你好生保管著,待以后有女人愿意為你生孩子,你就給她戴上?!?/br> 韋仲勤頗失落,兩眼直勾勾地望著金恬,“甜娘,有待一日,你……你會是這樣的女人么?” 金恬避開他過于火熱的眼睛,坐下來托腮想了想,笑道:“很有可能啊,你待我這么好,你家還暗揣著兩只傳家寶哩,指不定價值連城,跟著你能享富貴,哈哈?!?/br> 金恬自己都不知將來會有何打算,會不會深深愛上他,這個時候她無法回答韋仲勤,便這般說笑著。韋仲勤平時應該是個不太會說笑的人,見金恬這話有趣,他也跟著嘿嘿直笑,然后把鐲子放在了金恬的枕邊,再從床底拖出破木門,鋪上鋪蓋。 “這等貴重的東西可得收好,我要是一個不小心把它壓碎了那還得了?!?/br> 兩人四下尋找可藏寶貝的地方,最后由韋仲勤踩著床,伸長了胳膊將寶貝放在了梁床頂上的一個小角落里。 藏好了東西,金恬就拉上床帳,脫了外衣,紅燭還在閃著,她側躺著看帳子外紅燭隱約的光芒,感覺這樣的夜還挺美好的。 韋仲勤把地鋪打在了金恬床的旁邊,他躺下后雖瞧不見金恬,但知道她肯定沒那么快睡,便道:“今夜不能熄燭,你會不會無法入眠?” “這燭亮著好看,今日是個特別的日子,哪怕熄了燭我也會失眠的。仲勤,你給我講講你從小到大一些有趣的事吧,我想聽?!?/br> “好,今夜我講給你聽,明日你講給我聽如何?”韋仲勤興趣盎然地說。 “這個……”金恬稍作猶豫,“好吧?!?/br> 韋仲勤平時極少與人這般敞開心扉交流,平時與大哥和三弟真心相待但交流的方式也只不過打打鬧鬧,能與他自己中意的女人共處一室,把自己從小到大記憶深刻的事講給她聽,對他來說真的很愉悅。 韋家的東頭,韋老二與姜氏也在小聲說話。姜氏說金恬瞧著順眼,也懂禮貌,這樁婚事韋家不虧。韋老二說金恬嫁進來雖沒有嫁妝,卻把值好三兩多銀子的大花轎和一些鑼鼓嗩吶留下了,這可比一般人家的嫁妝還要多出好些呢,而且有了這些還能做買賣,還夸金恬能干,能想出置辦迎親隊來掙來的法子。 姜氏又說金恬這是受殷尚的影響,會做買賣??墒窍氲絻合备^別的男人,老兩口心里總歸有些不舒服,事已至此,只有往好處想了,畢竟殷尚是個大官人,兒子能娶到大官人以前的正妻也算是有本事。如此左思右想,自我開導,老兩口終于安然地睡著了。 金恬用心聽著韋仲勤講他自己的故事,講他小時候就比旁人高一頭,每逢打架他都會贏,自小哥仨無人敢欺負,還講他如何會捉魚捉蝦,使怎樣的技巧都講得很詳細呢,還說自己力大無比,一擔兩百斤的柴輕松挑回家,種田種地更是沒得說,一人頂好幾人的。 韋仲勤說得津津有味,金恬也聽得十分入迷,還時不時開口贊賞他。就這樣,直到過了凌晨,兩人才打哈欠有了睡意,之后也不知是誰先睡著的。 * 次日天色才剛泛魚白,韋仲勤與平時一樣在這個時辰自然醒來。他穿好衣裳,收好鋪蓋,并將破木門收在了床底下,然后輕輕撩開金恬的床帳,見金恬睡得很香沒敢打擾她??汕浦o睡的臉,韋仲勤有些挪不開眼睛。 他趴在床頭就那樣靜靜地看著金恬的臉,圓潤的臉蛋,好看弧度,還有那眼睫毛根根分明,襯著臉龐更加瑩潤好看。那秀氣的眉眼,小巧挺直的鼻子,他怎么都看不哆,越看越沉醉。 特別是金恬那紅潤的唇,微微開啟著,他真想湊上去狠狠地親幾口。 或許是這兩年來他偶爾會夢見自己親她,此時他有些抑制不住內心的那份沖動,聞著金恬的淡淡體香,他喉間一直在動,身上的熱血一陣沸騰,他受不了煎熬,真的就將嘴湊了過去。 就在他的唇要印上金恬的唇時,金恬突然眉頭皺了皺,可能是金恬感受到一股氣流,擾了她的睡眠。她這一皺可把韋仲勤嚇得不輕,瞬間收回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幸好金恬沒醒,眉頭皺了幾下便又睡著了。 韋仲勤心里砰砰亂跳,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覺得有些不恥,那與登徒子有何區別,想到這些他的臉也不禁燒了起來。他不知自己要真的親下去會是什么后果,他不敢想,也不敢再看金恬了,趕緊起身,躡手躡腳地出門了。 ☆、保命要緊 韋仲勤來到灶房,先洗鍋燒了一壺開水,留著泡茶喝,然后洗米下鍋,坐在灶下燒著火。 可一坐下他腦子里便想著金恬,他只好往灶肚里塞了好些粗棍不讓自己有坐下來的機會,然后起身去腌缸里撈些腌白菜,洗洗切好,下鍋炒著。 只吃粥和腌白菜是吃不飽的,他又舀了些面粉來和,再去門前菜園子里割一把韭菜,敲碎兩個雞蛋。 很快,韭菜雞蛋餡的餡餅做好了,香氣熏了滿屋子,粥也好了,就連炒好的腌白菜都叫人瞧著非常有食欲。 “哇,仲勤,這都是你做的呀?” 一記溫柔的聲音傳入韋仲勤的耳朵,他情不自禁帶著微笑回頭,“嗯,你快來嘗嘗吧?!?/br> 金恬剛才從睡夢中猛地驚醒,因為她昨夜就打算今早上起早些,要燒早飯和燒茶水,都說新媳婦若是頭一個早晨都不能起來為一家子準備早飯,會讓婆家人嫌棄的。 當她起身后才發現韋仲勤已經起來了,跑到灶房一瞧,發現一切都被他準備妥當。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走過來,“我的活都被你干了,我哪好意思吃餡餅?!?/br> 可聞著真香啊,韋仲勤遞到她面前她不好意思吃,“要是讓公婆知道我偷吃太沒面子了?!?/br> 她說著就跑去洗漱了,韋仲勤也學她一樣漱口,還往漱口水放些鹽。 金恬小聲笑道:“還有模有樣么,許多富貴人家都興刷牙呢,啥時候我們也學著做一個,雖咱們不是富貴之人,但能讓自己嘴里干干凈凈的,吃起東西來也更香哩?!?/br> “真的?”韋仲勤拼命漱口,還用手指搓弄牙齒,然后跑過來拿起一塊香噴噴的餡餅一大口,“嗯,真的好香!” 他說著就把餡餅往金恬嘴邊一送,金恬有些猶豫,一是家人還沒起來就偷吃,二是這塊餡餅可是被韋仲勤咬過的,她若吃了,不表明他倆好到可以吃一塊餡餅了么? “真的好香,你嘗一嘗嘛,爹娘他們還沒起床不知道咱倆吃了,就說沒做這么多,嘻嘻?!?/br> 金恬戳戳他的腦門,笑道:“才剛娶新娘子就變壞了?!辈贿^她還是朝餡餅咬下去了,她發現自己還真的不嫌棄這塊餡餅被韋仲勤咬過。 其實姜氏與韋老二并非沒醒,他們早就聽到灶房里有動靜,但沒想到是他們的兒子在忙活,還以為是金恬忙活了一早上呢。后來聽到有人說話,他們也以為是二兒子才起來與金恬在說話,因為二兒子平時都是這個時辰起的。 平時韋仲勤雖沒有爹娘起得早,但還是比大哥和三弟以及小妹起得要早一些,起來后不是在灶房幫他娘一起做早飯就是與他爹一起下地,反正沒閑著。 他們二老難得享一回福,尋思著有了這么一位勤勞的兒媳,他們倆便安心地睡了個懶覺。 當所有人都起來了,桌面也擺好了碗筷,金恬就把泡好了茶水端了過來,跪在公婆的面前給他們奉茶,還叫了爹娘。哄得韋老二與姜氏歡喜得不得了,還直夸金恬能干,做的餡餅與腌白菜老遠就聞到香味兒了。 金恬起身后朝韋仲勤擠擠眼,算是感謝他所做的這些。 一家子其樂融融吃著早飯,每人吃了兩大碗粥和兩塊餡餅,臉上都露著滿足地笑容。吃完后金恬與姜氏一起洗著碗,姜氏笑瞇瞇地說:“今兒個早上你忙活累了,待會兒我與你公公還有大貴、季秋都得出門干活,你和仲勤在家歇著吧,剛成親就下地會叫人笑話,你們在家與小妹一起打掃家里做做飯就成?!?/br> “噯,多謝娘的體恤?!?/br> 金恬嘴巴甜,又愛笑,哄得姜氏合不攏嘴。 姜氏和韋老二以及大貴、季秋都出了門,金恬和韋仲勤一人拎一捅水拿塊抹布擦呀擦。香娘拿著繡活兒過來與韋小妹一起坐在堂屋里做活,時不時瞧他們小兩口干活,感覺這日子終于安穩了些。 屋子打掃得差不多了,金恬把韋仲勤喊進屋里,把一封信交到他的手里?!爸偾?,本來我想等殷尚尋上門時再把這封信交給他,但想到他來這里肯定會鬧得盡人皆知,不管孰是孰非都會讓人對你我有非議,所以還是望你跑一套縣里,把這封信交到殷府后門的一位姓崔的看門家丁的手里,讓他親自交給管家。你跟看門的說這是管家他爹寫給他的信,看門的是管家親侄子,他不會不送的。記住,是殷府的后門,若在前門被殷尚撞見他會找你麻煩的?!?/br> 韋仲勤如揣至寶,換上耐臟的衣裳就出門了。 香娘與韋小妹猜得出韋仲勤干啥去了,也沒追問,只是問金恬這事到底有沒有把握。金恬過來給她們一人遞上一杯茶水,道:“你們放心,殷尚做的見不得光的事太多,隨便一兩件都能要他的命,我有了他那么些把柄,他不敢亂來的?!?/br> 香娘與韋小妹心里擔憂,嘴上也沒說啥,只是討論著針線活兒,其實心里都砰砰亂跳的,生怕此事不順利會給家里招禍。 這日殷尚也起了個大早,要陪縣令一起去驛站接趙都督,這位趙都督沉默寡言,一路上都沒啥表情,殷尚與縣令有些吃不準這位都督的脾性,也不敢多說什么。他們把都督接到本縣最好的酒樓準備好生款待,都督卻說要直接去軍營,看軍營布置得如何了。 青澤縣有一處大湖,從頭至尾橫跨五個縣,以前有一處軍營駐扎在湖邊,后因邊疆打戰把兵將都被派遣到塞外去了,這里便空著。這幾日縣令與殷尚忙著帶人重新整理與布置軍營大費腦筋,現在又見趙都督對人不夠和顏悅色,兩人有些擔憂。 趙都督畢竟是朝廷派來訓練水軍的,人家與朝廷官員走得近,與皇上或許都通著信呢,這對翁婿擔心哪兒沒做好叫人家挑出錯處,被捅到上頭去他們不僅毫無前途可言連命都保不住。 他們把趙都督送到軍營,還未細述軍營各方面的布置以及當地的民風習俗,趙都督便打發他們倆走,說這些他自己有辦法了解,不必從他們嘴里得知這些。 翁婿兩人無精打采地回來,縣令路過女婿的家便停了下來,說要到殷尚家里坐坐,看看女兒,他心情不好,希望一向開朗活潑的女兒能說些好聽的話使他得以慰籍。 可一進殷尚的家門,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他女兒來門前迎他時并沒有像之前在娘前當姑娘時有著那般甜甜的笑容。他女兒雖未說什么,但縣令只能把原因怪罪到殷尚頭上。 縣令慍著臉,來到殷尚的書房,打算說說女兒的事,也想好好商量如何應對趙都督。 恰巧在此之前管家把韋仲勤帶來的信放在了殷尚書房的書桌上,平時除了殷尚本人,無人敢進書房的。殷尚還未留意,這信便被縣令瞧了去??h令打開信一看,眼睛都直了,隨后臉色漲紅,眼珠子瞪得要鼓出來了。 “殷尚啊殷尚,我瞧著你平時辦事機靈,頗擅長與人打交道,家底子也厚實,整個青澤縣你們殷家算得上數一數二的,所以我才重用你,還把寶貝女兒嫁給你,希望有一日你能承繼大任,把官越做越大,平步青云??伞赡阍趺醋鲞@等自毀滅亡的事呢,你不是說自己厭煩了那位甜娘才把她休掉的么,怎么現在又尋思把她弄回來?” 殷尚覺得自己與上頭的知府以及其他縣的各位官員關系已非同一般了,縣令自己沒啥本事,不會來事,才把重任交給他的。他根本不把縣令放在眼里,懶懶地說道:“岳父,我想把甜娘帶回來是有目的的,你也知道知府的后院缺年輕些的女人,更何況甜娘她……” “她手里有你許多把柄是不是?可這信上說她已經嫁人了!她聽說你要抓她相公從軍,便在各處藏有你的證據,你若非逼她相公從軍,她就有辦法讓眾人找到證據告你!” “什么?她嫁人了?”殷尚一把將信扯了過來,一字一字地看著,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金恬能干出來的事?!绊f仲勤?他娘的!” 他朝外頭大吼一聲,“林胖,招集些人,跟我去楊柳鎮!” “站??!”縣令一聲大喝,“你還嫌事不夠大,她一個婦道人家都已經二嫁了還能鬧出啥大事來,只要你不害人家相公,人家就謝天謝地了,民婦哪敢與官斗?” “可她……她若哪一日突然發瘋到處說我的……” “啪!”殷尚還未說完,縣令惱怒得給了他一個大耳光,“前捕頭之死的事你咋能讓一個婦人知曉呢,還有錢掌柜的事,人人都知道他是暴亡,咋甜娘也知道是你我二人干的?” 殷尚長這么大還從未有人敢打他,被縣令甩了一巴掌,他眼睛里一片腥紅,喊道:“我自有辦法處理她,不需你管!” “是殺了她還是殺了她男人?你還嫌事不夠多!趙都督已經坐鎮咱青澤縣了,你我一舉一動他都會有辦法知道,如今背著兩條人命,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縣令怒不可泄,“你若不逼這個女人,她能開口咬你?她只想跟個泥腿子過安穩日子,你吃飽了撐了還要去惹她?” 縣令不知曉的是,殷尚哪只背負兩條人命,他背著縣令還干了許多令人發指的事呢,否則他的庫房里怎么會有那么些金銀珠寶。 若是平時,殷尚哪肯吞下這口氣,可是想到自己的腦袋,再想到趙都督這一整日陰沉的臉,還有金恬那變了樣的機靈狡詐,竟然把他騙回縣里,她自個兒在三日之內嫁人了! 縣令見他沒敢再提招集人去楊柳鎮的事,想必他應該是服了軟。 縣令坐下來苦苦思索,終于想到一個法子,“殷尚啊,你去尋一位黃花姑娘來,把她送給趙都督。只要他收了人,那他就等于被咱倆抓住了一個大把柄,以后他對咱倆的事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倘若他不肯收,那咱們真得好好想想對策,把賬填平,再用銀子堵住甜娘的嘴!” ☆、各自選擇 金恬回門這一日,也是未成家的壯丁們集結去軍營的日子。 為了等看昨日給殷尚的那封信是否湊效,金恬和韋仲勤并未急著回門,而是和許多村民們一起候在里正家門口。因為這次是自愿報名,誰想去就到里正這兒來報個名,村里有十來個壯丁想靠從軍掙些軍餉或田地,已經背著包袱候在里正這兒等縣里的官爺來領人。 里正見韋仲勤并未收拾任何行李,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繃著臉道:“仲勤,你若敢違抗命令只會自討苦吃,你不走也有人來抓你走,還要揭掉你一層皮!” 金恬正欲上去與里正理論,已見一位騎馬之人過來了。因為從縣里來楊柳鎮領人的差役有十幾人,所以每人負責帶領一個村的,之后在楊柳鎮上集合,再一起去軍營。 此人雖然只是一介差役,卻傲氣十足,他跳下馬來板著臉問誰是里正,接過名冊就念了起來,被念到的人都緊張地排成隊。念完后差役便上前查看這些人四肢是否健全,體魄是否強壯,他還故意用腿狠狠踢人,就是為了看這些人結不結實或老不老實,刺頭也不能要。 里正上前問道:“官爺,前幾日送告示下來,這名冊上寫了一個人的名字,就是這名冊上的第一個,他叫韋仲勤,官爺好像忘……忘記念了?!?/br> 差役斜了里正一眼,“我不念自有不念的道理?!?/br> 里正怔了怔,再看看一旁的金恬與韋仲勤,他哪里知道這是啥緣故,或許是金恬憑借自己是殷尚的前妻暗地里托人了吧。里正黑著臉,退了幾步沒說啥。 金恬與韋仲勤心里暗喜,殷尚果然心中有鬼,干了惡事留下了把柄,看了那封信后只能放過韋仲勤了。金恬憑著記憶中對殷尚這個人稟性算是很了解的,他怎么可能會要一個與別的男人成了親還過了夜的女人呢??磥硭耐茰y沒錯,這封信對殷尚有極強的殺傷力。 只不過開始她擔心殷尚會派人暗地里來加害韋仲勤,這樣殷尚自己不露面就能否認是他干的,金恬沒有證據不好隨便抖出殷尚的把柄?,F在看來,殷尚有別的考慮或是有別的事急于處理,現在沒心思管這事。 其實金恬如她在信上所說,她真的把殷尚的諸多證據寫在了紙上,藏在了好些個地方。倘若自己出了事,她也能有辦法讓很多人知道殷尚干過的惡事。 既然眼下沒事,小兩口趕緊往家走,卻撞見韋大貴背著包袱朝這邊走來,后面還跟著個畏畏縮縮的韋保業,也就是香娘的小叔子。 韋仲勤朝韋大貴迎上去,“大哥,你……你是……,你不會……?” 韋大貴點頭道:“二弟,其實自聽你們說這告示我就想去了,家里不缺勞力,我在家呆著也憋屈,爹娘日日催我將就著隨便娶一個,村里人也把我當笑話看,總是當我面喊老光棍,還不如到軍營里去清靜清靜?!?/br> 這會子韋保業跟上來了,接話道:“我才二十歲都被他們喊成老光棍了,嫂子又不肯典到洪屠夫家去,沒錢娶親不就一直當光棍么??墒恰犝f在軍營里要吃好多苦,根本不比下煤窖好多少?!?/br> 韋大貴瞪他一眼,“那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我……還沒想好呢?!表f保業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