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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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仲勤心里偷樂,這些都是金恬在信里要他這樣問的,果然都是他想聽到的答案,他歡喜得沒再說什么,端著粥來呼呼啦啦地喝。 ☆、坐大花轎 吃完早飯,韋老二與姜氏下地鋤草去了,因知三個兒子今日要當轎夫便沒讓他們跟著一起下地。韋小妹來年要出閣就不必再下地受風吹被雨打的了,在家做做家務和女紅將自己養得美一些好當新嫁娘。 韋仲勤覺得這個時候該讓兄弟姐妹知道此事了,因為等會兒還需要他們幫忙呢。他把大哥、三弟和meimei叫到一起,將這事說開了,還說讓他們跟著一起去鎮上買迎親禮與新房里需要的基本家什。 韋小妹與韋季秋聽后兩人歡喜地蹦跶起來,他們就愛聽這么刺激的事,也愿意參與。韋大貴開始不贊同,有各種擔憂,最擔心的還是怕殷尚官大壓人會為難韋家。 韋仲勤把金恬信的內容大致說了,韋大貴見二弟和金恬都覺得有把握,而他也希望二弟早些成親,免得爹娘說是他擋在前頭耽誤了二弟娶親,尋思著賭一把吧。韋大貴還作主把爹娘攢的銀子大荷包找了出來,從中拿了五兩銀子當彩禮,二兩銀子放在韋仲勤身上迎親備用和以防急需。家里的銀子放在哪兒只有他知道,他是家里的老大,他爹娘平時做啥事都聽聽他的意思,他這次只好當一回持家的人了,還擅自拿了一兩銀子去鎮上買東西。 他們兄妹四人要么挑擔要么提著籃子浩浩蕩蕩地到了鎮上,為了不讓他人瞧出什么,他們分頭行動,匆匆買了炮竹、喜帕、頭飾和盆、桶、小凳之類的物件,本來是要買喜服的,可是一般人家喜服都是由繡娘做,啥都來不及了,他們就為金恬買了一身艷紅的衣服,韋仲勤覺得自己身上的深藍袍子挺不錯的就沒買新的。 另外就是買了一擔rou、面、米、油、糖、棗當迎親禮,買得差不多齊全了,他們挑回家藏在了床底下。 中午,韋老二和姜氏回來吃飯見四個兒女滿臉笑容且渾身透著興奮勁覺得很是奇怪,問他們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懶得搭理他們,吃完飯他們又下地去了。 姜氏在地里鋤草見在喜鵲在樹枝上一聲又一聲地叫著,尋思著是不是家里會出什么喜事,說給韋老二聽,韋老二哼道:“別瞎做美夢了,等日頭快下山咱們找找里正去,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要我看,里正根本管不著這事,哪里會有啥喜事,難不成你還真指望仲勤這幾日能娶個婆娘回來?” 韋老二說完還深深地嘆了幾口氣,想到二兒子再過兩日要去軍營吃苦遭罪他心里就難受。 他們哪知道兒女們在家已經忙開了,四人一齊上陣收拾著韋仲勤的屋,盡量裝扮成新房。平時韋仲勤是與哥哥一起睡的,現在韋大貴自覺地把自個兒的東西搬到三弟那兒去。經過一個多時辰的忙活,這屋子還挺像樣的,干凈的鋪蓋,椅、凳、盆、盆架、桶之類的都擺得整整齊齊。 韋小妹這會子還在忙著剪喜字呢,她緊緊關上房門,生怕有鄰居闖了進來。 因為按這里的規矩都是傍晚迎親的,可韋仲勤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加上心里極度緊張與興奮,額頭上冒了一層又一層汗。 韋小妹剪好了喜字,他們覺得時辰也差不多了,就一起挑上迎親禮與喜服來到香娘家找韋保田與韋保業??磥磉@事香娘已經與他們兄弟倆說了,他們以為是去當轎夫,只要能掙錢都積極著呢。 他們見韋大貴與韋仲勤挑了那么些東西而且韋小妹也跟著去,覺得挺奇怪,韋仲勤就說東西是甜娘讓買的,這是雇轎子的人家讓他們代買的。韋小妹是去給人家當伴娘的,有幾文錢可掙呢,韋保田兄弟倆啥都沒多想,歡歡喜喜地跟著。 他們一行人來到金家,只見金恬一人在灶房里忙著做飯菜,那可是做了整整一桌子呢。蔣氏見一行人來到她家,她從鄰居家慌忙跑回來瞧。 “喲,甜娘,這是咋回事,你怎么做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這般豐盛的一桌子是為了招待……他們?”蔣氏指著韋家兄妹四人,嘴巴張大得簡直可以塞一個大包子了。 “你只管吃就是了,可沒花你的錢?!苯鹛褚残奶勰?,這頓飯菜可花了她一百多文錢呀,她手里現在只剩二十多文錢了。 韋家兄妹四人站在堂屋的一角等著金恬發號施令,金恬正要說什么,金老爹和大昌小昌從地里回來了。金恬覺得此時是坦誠布公的好時機,就從房里拿出一封信,說是殷尚讓人送來的,信里的內容大致意思就是縣令不同意女婿再把前妻帶回家,殷尚自己覺得丟面不好當面澄清,就讓人送了封信。 可金家沒人看得懂這封信呀,韋仲勤只好聽金恬的吩咐把這封信結結巴巴地讀了。韋仲勤說這事他知道,這信就是他為殷尚送過來的。還說,就因為得知此事,所以他今日來迎娶甜娘。 他一說完就把擔子上的布揭蓋,拿出rou、面、米、油、糖、棗,還拿出為金恬買的喜服和一些頭飾。韋大貴掏出五兩銀子遞到金老爹的手里,還為他遞上了兩大壺酒。 金老爹完全懵了,腦子里還在尋思著殷尚怎么食言了,縣令是怕他女兒會受殷尚的冷落才反對么,想來也確實有道理呀。眼前的這位韋仲勤到是比貴子啞巴強多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要怎樣做才行,站在那兒手足無措。 蔣氏先是愣了好一陣,忽然激動了起來,雖然韋家出的彩禮已經不少了,哪怕是大黃花姑娘出嫁也只值這些呢,而且像甜娘這般情況再嫁時都不會張揚的,跟著男人走就是了。但蔣氏覺得趁此能敲一筆是一筆,錯過就沒有機會了,激動地手舞足蹈,嚷道:“你們沒過六禮,就想這么急匆匆地把這甜娘接走,你們也太不把我家當回事了吧?” 韋仲勤神色緊張,“大嫂,我……我是太想娶甜娘了,兩年前我就中意她了,為了給她一個驚喜,我今日才冒昧來迎娶,還望……還望大嫂……” 他話未說完就掏出一兩銀子給了蔣氏,“還望大嫂笑納,這是專門給大嫂買吃食補身子的?!?/br> 蔣氏拿著一大錠銀子,頓時住了嘴,臉上終于有了幾分笑容。韋仲勤心中暗喜,甜娘在信中教他的這些法子還真湊效呢。 他又拿出一兩銀子遞給大昌,“大哥,這是給你買酒喝的錢。今日是個大喜日子,你能幫忙請些人來喝喜酒見證我與甜娘結成夫婦么?” 大昌見韋仲勤還記著給他錢酒,哪里還會尋思其他,呵呵笑著出門了,他昨日就已經與村里一些老人和里正說了,這會子只要把人請過來就成。 金老爹見兒子兒媳都沒反對,他心里也是樂意的,便道:“好吧,就這樣了。甜娘呀,難怪你做這一桌子菜呢,是早與韋仲勤通了氣吧?唉,爹真拿你沒辦法?!?/br> 他說著就回了屋,他也要換身干凈衣裳才行啊。 金恬見這局勢真的很驚訝,她以為至少要鬧上一鬧的,哥哥嫂子和她爹,怎么也要盤問再三或打擊韋仲勤的,沒想到只不過多拿二兩銀子就把他們打發了。 果真是錢好使呀,而且她在爹和哥嫂的心里也沒啥份量,能掙一文是一文。 金恬再瞧著韋仲勤,不知怎的羞紅了臉,韋小妹笑著過來擁甜娘進了里屋,她要為金恬好好打扮呢。金恬下午已經洗了頭發洗了澡,這會子就由著韋小妹捯飭,只要符合這里的風格就行了。 她們在屋里忙著梳妝,屋外沒過多久就熱鬧了起來。里正和一些老人都入了座,金老爹和韋大貴熱情地招待客人。韋仲勤見桌上坐滿了人便拿著帶來的炮竹在外面放了。 韋仲勤聽著噼里啪啦的炮竹聲,激動得眼眶都紅了,他惦記了兩年的甜娘,終于要進他的家門了。雖然金恬在信里說是假成親,但他會在與她相處的日子好好待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找到離棄他的機會。 韋季秋見二哥一個大男人激動成那模樣,不禁搖頭笑了起來,“二哥,你真沒出息,不就是成個親么,至于這個樣子叫人看了笑話么?” 韋仲勤驕傲地挺著胸膛,“有啥好笑話的,這是我的福氣。你給我聽好了,明日就去各村攬生意去,甜娘說你好口才指望著你呢,掙了錢少不了你那份?!?/br> 韋季秋一聽這事就歡喜,“好啊,我知道嫂子為人大方,看來我也有發財之路了,哈哈?!?/br> 眼見著天快黑了,飯菜吃凈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韋季秋敲起了鑼鼓,學著別人家嫁女兒時喜婆的話,“吉時到,新娘請出閣!” 屋里的金恬坐在梳妝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真的不太認識,對自己這副面孔本來就不是很熟悉,再加上這么一打扮,她是更陌生了。陌生歸陌生,但的確好看,才十七的她,真的可以用嬌艷欲滴來形容。 韋小妹為她蓋上喜帕,喜氣地說:“嫂子,咱們出閣吧?!?/br> 金恬微微點頭,韋小妹便攙扶著她起身,一直走到門外的轎子前。這會子金芝與金菊聞聲跑了過來,剛才她們都在家里忙著做晚飯,聽到炮竹聲也得等做完飯才能過來看,沒想到一來竟然聽說甜娘要嫁人了,不是跟著殷尚回家,而是要嫁給韋仲勤! 她們跑過來想尋問到底怎么回事,韋季秋又學著喜婆平時的動作,“新娘請上轎,姑娘們姐妹情深不忍分離著實難難得,但這是大喜事,姑娘們不必掛心,有啥話等新娘回門那日再細敘吧?!?/br> 韋仲勤本來一直處于亢奮的狀態,此時聽三弟這番話學得那么像差點笑了起來。金恬也差點忍俊不禁,幸好有喜帕蓋著,大家瞧不見她的神情。 “芝兒、菊兒,后日我就回門了,到時候我們姐妹好好敘一敘?!苯鹛裆狭宿I,忐忑地放下了轎簾。 ☆、公婆歡喜 金恬坐穩,大花轎起,炮竹再次響起。 韋大貴、韋季秋、韋保田、韋保業四人抬著喜轎,個個精神百倍,嘴里嘿喲嘿喲的喊著,韋小妹跟隨著轎子走,歡喜地敞著嗓子跟著唱與和。 大昌小昌要送親,他們把甜娘那日買來的鑼鼓和嗩吶都拿了出來,頓時鑼鼓暄天,直到轎子瞧不見影子了,金家村的村民們還能隱約聽見鑼鼓聲呢。 金恬坐在大花轎里,聽著轎外歡鬧的聲音,她心里也是歡歡喜喜的,雖然她并沒有嫁給韋仲勤的意愿,但也不討厭他。為了不讓他因自己受牽連,其實也為了遠離哥嫂們這些勢力眼,她打算嫁到韋家試一試,就當是試婚吧,相處不來就一拍兩散,反正她已經當了一回棄婦,不怕再和離或被棄一回。 可身處這樣熱鬧的氣氛中,她竟然有幾分幸福的感覺,或許每個女人都喜歡坐大花轎的這一刻吧。 頭頂著喜帕挺悶的,她扯掉喜帕,忍不住伸手撥了撥轎簾,從縫隙里瞧著外面的景象,沒想到這一瞧,便見韋仲勤驚愕地瞧著她,然后一陣傻笑。 其實韋仲勤這一路上一直瞅著這花轎,想到金恬坐上了大花轎要嫁給他,他感覺這就像做夢一般。他害怕這真的是場美夢,也擔心夢一醒就見不著金恬了,所以他那雙眼睛根本沒離開過大花轎。 沒料想到的是,他竟然瞧見轎簾動了,還露出一雙美麗的眼睛。按這里的習俗,新嫁娘是不能自己掀起喜帕的,更不能掀開轎簾瞧外面,否則不吉利。 韋仲勤先是驚愕了一下,但他并沒有往什么不吉利這方面想,瞧見金恬他就開心,便憨憨傻傻地笑了起來。 金恬見他傻笑的樣子,惹得她自己都想笑了,可不能讓別人瞧見這一幕,她趕緊合上了轎簾,心想這個韋仲勤真是樂壞了,他沒忘記這只是假成親吧,以后她愿不愿意留在韋家可是她金恬說了算。 金恬自個兒坐在轎子里禁不住偷笑了一陣,之后忽想想起自己可是啥也沒帶呀,連換洗的衣裳都忘記帶兩身,還有筆墨紙之類的。她摸了摸身上,幸好寫給殷尚的那封信帶來了,要是留在家里讓蔣氏給搜了出來可不好。雖然蔣氏不識字,可村里的里正識得幾個字的。 蔣氏見金恬被接走便跑到金恬屋里去瞧瞧,看有什么東西可以拿過來自己用,因為金恬兩手空空上的花轎,也沒讓任何人帶走什么東西。剛才村民們還笑問怎么沒有嫁妝,金老爹與蔣氏都解釋說是親事定的太急,沒來得及準備。 蔣氏翻箱倒柜,發現金恬真的是啥也沒帶。金恬出閣時穿了那日去縣里的那身衣裳,外面再穿上喜服。因為天氣涼,她若只穿喜服會受涼的。 蔣氏仔細翻找著,發現也就幾朵絹花還能戴,其他的雖然都留著可舊得不像樣了。她索性來到床邊亂翻騰,扯起床單瞧時竟然發現有一擔籮,里面還有米、面之類的東西。 蔣氏趕緊把金老爹喊了過來,“爹,你瞧,這擔籮和里面的東西怎么與韋家挑來的迎親禮一樣,甜娘怎么把東西藏在床底下了,這意思是韋仲勤那小子之前就來提親過?” 金老爹是個腦子簡單的人,翻了翻籮里的東西,道:“韋家人算是出手大方的,給了這么些禮,今日還拿出了七兩銀子。管這些禮是啥時候送過來的,咱收著就是了?!?/br> 蔣氏卻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她再趴在地上仔細瞧床底,發現還有一塊破布包著不知是什么東西,她伸手費勁地給拽了出來,一打開發現是紙、筆、墨! “爹,這是咋回事,甜娘又不會寫字,咋偷偷藏著這些東西?” 金老爹尋思了下,說:“是不是以前殷尚教她寫字了,她自己就偷偷練著,她怕寫得不像樣被咱們笑話就藏起來了?” 蔣氏覺得解釋不通,“甜娘要真會寫幾個字,她還不樂得拿出來寫給咱們看呀,怎么可能藏起來?會不會是她買回來讓……讓別人幫她寫東西的?” 想到這,蔣氏突然跑到堂屋,找出金恬出嫁前給大家看的那封信,說是殷尚讓人帶來的,蔣氏想到韋仲勤說是他送的信,她大呼不好,“爹,這事或許有詐!這封信怕是韋仲勤寫的來騙咱家的,根本就不是殷尚寫的!” 金老爹迷糊了一陣,“不可能吧,仲勤那孩子看著老實應該不會做這種事,他干活還行至于想這些歪點子怕是沒這個腦子,何況他也不會寫這么多字呀,你瞧,這字寫得順順溜溜的,這豈是沒讀過書的人寫得出來的?” 蔣氏狐疑地想了想,“指不定是她請別人寫的呢,要不咱們拿去給里正看看,他識得幾個字的?!?/br> “他能識多少字,這封信她肯定讀不全,怕是還沒仲勤認的字多。算了,既然甜娘已經上大花轎嫁人了,就不要細追究了,其實我覺得跟著殷尚回去未必真好,要知道縣令的女兒是正妻,她能讓甜娘好過?明面上她不會怎樣,就怕她來陰的,直接給甜娘下毒藥咋辦,殷尚不可能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后院吧?!?/br> 蔣氏撇了撇嘴,尋思著公公說的算是有些道理,可她還是覺得這事蹊蹺,被人騙的感覺總歸不舒服。公公不讓她追究,她也不好強硬做什么,現在天都黑了,她也不可能跑去縣里找殷尚告狀。幸好今日家里收了七兩銀子,就當便宜了韋仲勤吧。 這會子大花轎已經抬到了韋家村,一到村口就見韋老二拿著炮竹來放了。韋仲勤開始還擔心爹娘會責怪他自作主張,可他見老爹笑瞇瞇的,看似很樂意呢。 原來,香娘見他們去迎親了就跑到韋老二家忙著做飯菜,總不能讓送親的人空著肚子走吧。另外,她也是想在韋老二家候著姜氏與韋老二,好在大花轎到來之前跟他們提個醒,可別驚著兩位長輩,大喜之日鬧得不愉快就不好了。 令她意外的是,姜氏與韋老二回家聽說這事不但沒生氣,反而高興地合不攏嘴。之前他們確實不希望兒子娶甜娘,因為有楊春兒等著,兒子何必娶一個棄婦呢,可現在局勢不同了,與楊春兒的親事被兒子推掉了,眼前又想逃避從軍,能娶個四肢健全不傻不孬的人就是萬幸了,哪里還會生氣。 香娘見二老這般歡喜,她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姜氏與韋老二來不及去鎮上買魚rou,就去各家借了幾只雞和十幾個雞蛋,忙活著準備喜宴,韋老二還把離家近的親戚與里正以及村里平時相處較好的村民都喊來了。 他再去鄰居家借了兩副桌椅,加上自家的,能擺三大桌呢,也算是為兒子博了點面子,成親之宴不至于太寒酸。 韋老二過來點著炮竹,韋仲勤上前說:“爹,兒子不孝,瞞著做了這些事。這都是怕此事傳了出去會被有心之人從中作梗了壞了好事,所以……” 韋老二拍拍兒子的肩膀,“沒事,爹懂哩。你有出息,不聲不響娶了個婆娘回來,爹娘為你高興!” 韋仲勤本來就興奮,現在見爹娘不但不怪他還說他有出息,他激動地眼睛又紅了,嗓子眼里還哽咽了幾下。 韋老二見兒子這般,忍不住笑了,說了句“傻兒子”,然后忙著跑上前迎接大昌小昌這兩位大客。 ☆、夫妻對拜 金恬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她腦子迷迷糊糊的,啥事也不尋思,轎子落下,她就搭上了喜帕掀開轎簾。韋小妹和香娘扶她下轎,跨了火盆。 這會子韋仲勤手執紅線走過來,把紅線的其中一頭塞進了金恬的手里。 金甜雖然瞧不見,可憑著觸覺她能感覺出是韋仲勤把紅線塞進她手心里的。屋前屋后圍滿了村民,年紀較長的婦人們在小聲議論韋仲勤與金恬倆還挺般配,一個是下堂妻一個是想逃避從軍而饑不擇食只能隨便娶一個,一個長得貌美一個長得堂堂正正。而年輕的小伙子們鬧哄哄的笑話韋仲勤,說他不聲不響娶了個女人回來是不是之前早就勾搭上了。 韋仲勤與金恬才懶得聽這些呢,緊張又興奮地一前一后進了堂屋。地上簡單鋪了塊紅布,桌上燃了喜燭,姜氏與韋老二紅光滿面地看著他們倆跨進門檻,那種滿足與開心真的是喜于言表啊。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時金恬都乖乖地做了,可這一拜下去心里莫名有一種隆重的儀式感,害得她心慌慌的。她把這當兒戲,可婚姻真的不是一場兒戲呀。 里正在旁喊夫妻對拜時,金恬猶豫了一下,動作比韋仲勤慢了好幾拍。當韋仲勤朝她拜下去時,她還直愣愣地挺著,因為她腦子里在想著事情,頭上又頂著喜帕瞧不見對方。 她在想,自己到底拜不拜呢,已經到了這種場面,而且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cao縱的,不拜也得拜呀??煞蚱迣Π葸@么重要的儀式,她應該與自己深愛的男人舉行才好。至于韋仲勤,唉,還是慢慢來吧。 此時容不得她多想了,因為香娘走過來將她身子扳了扳,手上還用了些勁,簡直要把她腦袋摁下去。香娘著急呀,這么多人瞧著,meimei一直梗著脖子在那兒走神,這是鬧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