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
即使再不喜歡顧希,但是自己的孫子自己還是要好好的惦記著。 蘇傾年鎮定的等在外面,其實心里焦急的不行,他的心在顫抖,在害怕, 但是當醫生說出里面情況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選擇保孩子。 家里有勢力了就有這點好處,醫生都會下意識的詢問外面的意見。 天知道,蘇傾年恨死了這群人。 而那時候他是口不擇言,是氣,是長久以來的失望造成的。 他很愛里面那個女人,他依舊記得自己心動時候的感覺,依舊記得自己第一次那青澀,狂喜的模樣。 就連蘇家人對他的回答都感到震驚,就連袁瑾也勸他說:“傾年,你很愛那個女孩就救那個女孩吧,孩子以后還會有的?!?/br> 那時候蘇傾年沉默,一直沉默。 微微垂著頭沒有說話,心全在病房里面,是的,剛剛說的話他后悔了。 他怕有一天生命里再也沒有她。 可是,有沒有她都是一樣的,她一心一意的想要遠離他。 好在最后母子平安,他不知道怎么面對里面的人,剛剛醫生吩咐的話,她應該聽見了吧,畢竟她的意識還在。 他害怕,甚至落荒而逃的去了嬰兒房。 之后不久,季洛過來告訴他說,他的母親袁瑾想要催眠顧希。 他想也好,忘了他也好,忘了他之前說的話更好,當然也可以忘記宋之琛。 之后他去了美國,在那里一心一意的教養孩子,陪著蘇錦云長大。 蘇傾年卻不知道的是,在病房里顧希聽到他選擇的時候,心底甚至生無可戀。 本來懷孕的那段時間,她一直都很憂郁,而產后…… 顧希同意被催眠,同意忘記。 如果那時候她不那樣做,恐怕就沒有以后心態正常的自己。 顧希被扔回了自己所在的城市,重新認識身邊的人,也重新談戀愛。 仔細想來,她這一輩子過得挺不容易的,活的也挺掙扎的。 而在她掙扎在社會里的時候,蘇傾年帶著孩子去很多地方游玩。 他就是想一家人這樣的生活,但每次外出并不愉悅,但是好在孩子在。 他并不是真的孤家寡人。 在孩子會說話的時候,開口叫的第一聲是mama,那時候他氣憤,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為什么不叫爸爸要叫mama? 他為什么要提醒他,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女人,被他深深的藏在心里面? 那時候的蘇錦云很冤枉,明明是蘇傾年一直在他耳邊念叨mama。 他教孩子的第一個詞,是mama。 既然蘇錦云開口叫的第一聲是mama,此后的無數個日子……他都教孩子怎么尊敬他的母親。 怎么在他的心里留下對mama的好印象,怎么讓他理解他的母親。 說到底,蘇傾年一直在良苦用心。 一直都沒有忘記顧希。 忘不掉,也不敢忘。 可是就是沒有勇氣回去找她。 直到后來蘇錦云到了上學的年齡,袁瑾打電話提議讓他將孩子帶回去。 他終于有回國的借口了。 他甚至在回國的前一夜有些欣喜若狂,一整夜的睜著眼睛望著頭頂……失眠。 回到國后沒多久,他就買了機票離開北京,到有她的城市。 六年,整整六年的分離。 滲透了他所有的相思。 在飛機上的時候,他不敢等會下飛機的場景,他甚至有些膽怯。 在機場里待到晚上的時候,他才移動步伐,和外面一直等著的助理離開。 他又再一次的回到天成集團,又再一次的回到屬于她的地方。 蘇傾年的心,一直在恐懼。 恐懼的第二天不敢去見她,所以就先讓助理查了她最近六年的資料。 原來……結婚了嗎? 顧希居然他媽的敢拋下他和孩子私自結婚?! 居然敢不要他。 ☆、166.蘇傾年(三) 蘇傾年一直都在計劃。 計劃怎么融入失憶的顧希生活去。 他一直關注她的動靜,也知道她的丈夫背叛了她,現在只是需要等待一個時機。 那個時機就是如當初一樣,下手為強,生米煮成熟飯,先占得先機再說。 趁她喝醉又再次和她上床,誘惑她。 那晚在酒吧,他安靜的等她喝醉,也陪她一起難過,隨后又抱她回酒店。 她主動熱情,引誘男人的技術一流,他想可能是在其他男人身上學會的。 想到這他就忍不住的一次又一次的要她,忍不住的要她到軟身求饒。 在他的身下求饒。 二十六歲的顧希和六年前始終不一樣,六年后的她撫媚,更多的有女人味。 擅長用自己的身體讓男人心理崩潰,而口里也一直罵著趙郅那個男人。 兩次初遇,她口里念叨的都是別的男人,從來都不是他,蘇傾年。 他了解她的,性子烈,但是他卻還從沒有見過她這樣氣急敗壞過。 想來心底是真的難過。 她因為那個渣男難過,他心里也緊跟著難過,動作也就小心翼翼了。 像多年前一樣,好生的伺候她。 其實,蘇傾年心底是害怕的,六年后再次摸上她的身子,手掌都是顫抖的。 軟軟的肌膚在掌心,讓他恍然多年。 可是就是這個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六年,被宋之琛睡,又被趙郅睡。 他又有些厭惡這個女人。 但是又忍不住的去接近她。 就是這種隱晦、深沉的情緒讓他的性子暴躁,動不動的對她發脾氣。 那一年的蘇傾年遇到顧希特別愛發脾氣,因為他心中無論如何的兵荒馬亂,在她面前都要鎮定自若,不能率先妥協。 第二天在酒店她醒來之前,其實他就醒了,他看著她許久,心底很滿足。 六年后的第一次正式相見,是他所期待的模樣,是他喜歡的場景。 整整六年,如若不是袁瑾打電話,他還沒有想過要回來。 為什么不回來呢? 其實,蘇傾年心底是怕的,怕再回去已經不是當年的他和她。 他怕的是對的,因為都不再是當年。 顧希的睫毛顫了顫,蘇傾年順勢的閉上眼睛,他知道她要醒了。 不出所料,她醒了,周圍傳來一陣被撞的聲音,他忍不住的睜開眼。 她發現他醒來,臉上全是害怕的神情,蘇傾年忍不住挑逗的喊她小野貓。 但是她卻解釋說:“我不知道昨晚我們兩個怎么回事,我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一樣好嗎?”顯然不將他放在眼里。 他精心等待的時機,她卻說當這事沒發生過一樣,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隨她的意? “你能將吃過的飯吐出來?你能將拉過的屎塞回去?你能將做過的事都通通的否認掉?”這是蘇傾年當時說的話。 從那以后,蘇傾年以諷刺她來掩飾自己心中的萬般情緒。 其實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想不通,明明他愛她愛的那樣刻骨銘心,可是她為什么總是會往他的心上插上一刀? 相遇后,顧希說的每句話對他來說都是一場磨練,都是一場不動聲色的驚心動魄,讓他的心隨時隨刻都在戰斗。 也都隨時隨地的在軟化。 面對顧希,蘇傾年做不到強硬。 那次在山下救她,哪里來的那么多偶遇?哪里來的那么多緣分? 無非就是一直在關注。 只是這種關注不能在她面前表現的刻意,要非常的不動聲色才行。 然后他就在山下等了許久,等的他忍不住要上去找人的時候,助理說她下來了。 他故意的擦肩而過,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