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貴妃繞過阮繡蕓,匆匆上前接駕。 公孫戾入內,本沒看見阮繡蕓,待聽得緊隨在貴妃音后的一聲“臣妾阮氏參見陛下”后才發現了阮繡蕓。 “都平身罷?!?/br> 貴妃起了身,身后的阮繡蕓也起了身,小心抬目去瞥公孫戾,恰接上公孫戾打量的目光。公孫戾只看見她眼底粲然的星輝,卻如流星般隨著她低首的舉動逝去了?!澳闶侨钫讶A?” 阮繡蕓稱是,回答時兩靨飛霞,主動告退。 公孫戾徑直上前抱了貴妃,坐在鳳榻上,提著她的腰叫她坐來膝上,動手除了她的外服和小衣,探入綾袴內捧住她的臀峰捏|弄,貴妃疼得嬌哼了一聲,連連推拒道:“陛下,臣妾今日身體不適?!?/br> 公孫戾濃眉蹙起,面色陡然鐵青,見她一臉不甚愉悅的神情,不由怒從中來,望著她怔忪的不知將視線聚在哪里的眼睛,默了片刻,忽然抄起她往內殿里走去。 人被拋進了紅綃帳內,腦袋撞上了玉枕,嗡嗡的響聲回旋在腦中,還未歇去,身上陡然承重,公孫戾已經騎了上來。 衣裳在他寬大的掌下瓦解成碎片,他低頭咬住她白馥的香乳,常握兵器的粗糙的手掌已經摩著她嬌嫩的肌膚一路往下探去,直探到花心,伸手插|進去粗暴地撥弄。 貴妃的眉心慘淡地擰做一團,死死咬住牙關仍是呻|吟出了聲。 待底下濕成一片了,他弓起身來,悍然往前一聳,貴妃杏目驀然一睜,痛楚地驚叫出聲,他卻像是醉了酒一般瘋狂地抽動發泄,抽得筋疲力盡了才退出來。 貴妃面色早成一片黯然的酡紅,香汗透胸,張口大喘,還不待平復呼吸,人又被拉了起來。 公孫戾將她摁倒,使她跪伏在榻上,兩手拖住她的股,突然從后沒入,貴妃又是一聲凄厲地尖叫。 “愛妃不是不快么?”公孫戾低頭在她白璧般無瑕的背部狠狠咬出一口淤痧來:“朕就來叫愛妃快意......”說罷加快了速度,似將她當成一匹烈馬,騎上去就狂顛起來。 鄭姝咬出一口血腥,垂下眼簾,額前的汗液與淚珠混合著滑入微涼的被衾,不知任身后的男人宰割了多久,眼前一黑終于栽了下去...... 34、插花 春歸猶記插花人 山中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一兩聲鳥鳴也極度悅耳。屋檐后數畝黃澄澄的菜花開得正艷,蜜蜂穿梭其中,嗡聲不絕。 鄭媱佇立在香氣襲人的院中,攤開一雙雪白的手掌,藍色的蝴蝶翩躚著落來掌心,鄭媱不知不覺咧了紅唇,露出雪白的貝齒,翩翩引袖旋轉了起來。 檐下那人長身玉立,衣裳的色澤與青翠的竹屋渾然一色,正盯著她打量得出神。 鄭媱一個旋轉陡然接上他定定注視的眸光。唇角尚懸的一絲笑意全然僵在臉上,手一落,藍蝶翩躚著飛走。 款款下了階梯,驚飛了棲息在階上的一排排闊翼蝴蝶,他邁步朝鄭媱走來。 鄭媱佇立不動,等待他走近。 在距她兩三步的地方停駐,他仍然近距離地注視著鄭媱。 卻不知為何,每次被他盯著看時,總能被他盯得局促。鄭媱剛要開口打破沉寂,他忽然舉起一串子東西,看上去像是鐵和銅鑄成的。 “這是什么?” “捕獸器?!彼f,“給你抓九尾白狐用的?!闭f罷拉住她的手徑直將她扯去屋檐后。 他給她示范捕獸器該如何放置,又問她看清了沒有。 鄭媱蹲下身嘗試了幾番,曉得如何使用之后,又聽他道:“附近常有九尾白狐出沒,你就把這些捕獸器設在這附近,不要跑太遠了,免得遇上兇猛的豺狼虎豹和蟒蛇。若察覺到四周有危險,就吹竹葉發聲。他摘下一片竹葉問她:“你會吹竹葉吧?” 鄭媱沒有立刻接話。 他有些納悶,道:“你的吻還沒被奪走?不該吧,我想吹竹葉應該就跟親吻差不多,雖然我還沒有親過誰,你真的不會吹?” 鄭媱噗嗤一笑:“知道了?!眾Z過他手中的那一串子捕獸器,甩在肩上,轉身就走。 “喂——等一等?!彼诤竺鎿P長了聲音喊她說:“捉到九尾白狐了記得回來叫我?!?/br> 鄭媱一路往前走,越過那條涓涓流淌的小溪,攀上兩塊大巖石,沿著一條山溝往上爬,很快就嗅到了狐貍身上的sao味。背后起了窸窸窣窣的動靜,鄭媱回頭一看,九條雪白的尾巴搖晃著一閃就過去了。 走過去俯下身四處尋覓,鄭媱找到了一些狐貍腳印,在腳印最密集的地方下了一個捕獸器。附近做下標記后鄭媱又輾轉著去了另一個地方尋覓狐貍腳印。 漸漸升高的日頭掛上了樹梢,才終于將所攜的捕獸器下完了,鄭媱擦擦汗往回走,不料走了一段距離,竟看見自己先前設下捕獸器的地方有九尾白狐上鉤了,遂激動地跑了過去。 九尾白狐縮成一團雪球,通體雪白得沒有一絲雜色,澄凈的、琉璃般的眼珠滴溜溜地轉動,九條絨絨的尾巴搖晃著開屏的雀扇,鄭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熟料九尾白狐忽然翹首,一下子咬住了她的腳踝不松。 鄭媱吃痛地呼出聲來,任她如何掙脫,它的利齒卻死死卡在她rou里不放,鮮血汩汩地滲出來,額間很快有汗珠沁出。 一顆石子驀然從身后飛來,一道血潑來面上,待睜開眼睛時,已見眼前的九尾白狐奄奄一息地仰在地上,脖頸處一個洞口正汩汩往外淌血。 “我看看,”江思藐闊步走來蹲下,捉住她的腳踝察看了一眼,忽然低下頭吮住出血的傷口。 鄭媱異道:“你這是做什么?” 他抬頭吐掉一口血,道:“九尾白狐的利齒有毒,被它咬傷了一時不致命,但若不及時清理毒物,將會頭痛,渾身發熱,脫水,嚴重者會死亡?!闭f罷又起身尋覓了一遭,拔來兩株野蒿,放在嘴里嚼爛了敷在她腳踝的傷口,又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包扎處理完了,一抬眸,發現鄭媱正在打量他。 “感動是么?”他沒心沒肺地笑,眼里的東西卻沉靜的如同湖心的腐葉:“不如以身相許吧?!?/br> 鄭媱沒說話,縮回目光,慢慢地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一個人影忽然躥來了眼前,他背起她就走,動作麻利得待她上了背才反應過來:“我自己可以走?!?/br> “走到日薄西山么?”他說,“你是想看夕陽么,還想讓我跟在你身后陪你一起看夕陽?” 鄭媱被堵得無話。被他背回了竹屋。 他將她放在椅杌上,走出門去,不一會兒又抱了一堆花枝進來。 花枝里有幾株杜鵑幾根蘭卉,還有幾條竹枝,幾串紅彤彤的枸杞子。鄭媱納悶地問:“你抱這么多花枝進來干什么?” “插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