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節
晏寒厲想找到這樣的機會,太容易了。 他準備了很多工作,要開一個上午的會。 這個上午,晏寒墨只能在公司呆著。 唐黛和紀銘臣到了晏寒墨的家,兩人很輕易地用鑰匙打開了門,輕輕地走了進去。 上次唐黛來這里,并未進門,所以也沒看到里面。此刻她看見晏寒厲的客廳,贊嘆一句,“是個會享受的人?!?/br> “走吧,我們直接上三樓,先看看那個房間如何?”紀銘臣問她。 她知道他擔心事情有變,所以把事情抓緊做,她沒有意見,和他一起上三樓。她說道:“三樓放個儲藏間本來就是個很奇怪的事,一般來講放雜物的房間都是在一樓或閣樓又或是院子外面,跟主人居住活動的房間擺在一起,不合常理是不是?” “沒錯,所以一定是有問題的?!奔o銘臣篤定地說道。 紀銘臣突然問她:“對了,你怎么知道晏寒墨的房間情況這么詳細?還有,你的鑰匙是哪里來的?” 唐黛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道:“我讓人偷來的?!?/br> 紀銘臣犀利的目光看向她,“唐黛,你在騙我,你有事情瞞著我,還有我什么不知道的?” 唐黛不能解釋,甚至她什么都不能說,不能透露一絲一毫。 對于紀銘臣的追問,她有些惱怒,她看向他,目光毫不退讓,理直氣壯地說:“我瞞著你的事情多了?!?/br> 能不惱怒嗎?宋裊裊冒著危險為他做了這么多,他卻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不能讓他知道。這種憋屈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這種無能為力,不是她努力就可以解決的。 紀銘臣沒想到她突然會翻臉,他怔了怔。 唐黛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我有隱衷,不能說?!?/br> “那你直說好了,我也不會那么不識趣的?!奔o銘臣心眼不小,心中的不快瞬間就沒了。 誰都有不能說的話,比如說他內心里對宋裊裊的苦楚,就不能對唐黛說,那只有他一個人能知道。 唐黛看他沒事,方才放下心來,說道:“行了,咱們趕緊看看房間里是什么吧!” 紀銘臣走到三樓的盡頭,唐黛拿出鑰匙。 “哪把?”紀銘臣問。 “不知道,試下吧!”唐黛說。 “我來,萬一門后面有什么呢!”紀銘臣拿過她的鑰匙,對她說道:“你站到一邊去?!?/br> 唐黛聽話地站在遠處,紀銘臣一把把地試,他很幸運,第三把就是,他輕輕一擰,打開了房門。 他看了唐黛一眼,喉間快速地滑動了幾下。 唐黛沖他點了點頭,他的身子一側,貼到門板上,以防一會兒出現突然情況來不及反應。 他猛地打開房門,自己閑到門邊。 房間沒有什么機關,是很普通的房間,但是紀銘臣看到房間里的場面,一時間震驚了,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 “有情況嗎?”唐黛說著忍不住想要過去。 高坤說道:“少奶奶,我先來?!?/br> 他一躍上前,走到門口,也被這景象給震的嚇了一跳。 唐黛急了,唐乙又攔住她說:“我去看看!” 她兩步跑到高坤的身邊,也瞪大眼睛,結巴地說:“小姐,這……” 唐黛再也無法忍受,自己走過去,在人縫中,看到了令她意外的一幕。 曾經想過,晏寒墨的秘密會是什么,可是她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場景。 —— 此刻,晏寒墨在會議室站起身。 晏寒厲看向他,目光犀利,無聲詢問。 晏寒墨低聲說了一句,“內急?!?/br> 晏寒厲看表,說道:“休息五分鐘?!彼酒鹕?,和晏寒墨一起去解決。 他要盯著晏寒墨,可別打電話什么的。 會議室的高層們都松了口氣,這種高壓會議,讓他們難以消受,這是怎么了?很少開這么長時間的會,難道公司又要有什么大行動了嗎? 晏寒墨吹著口哨,看向身邊的晏寒厲幸災樂禍地說:“大哥,原來你也憋得要命啊,那不早點解決,憋壞了怎么辦?” 晏寒厲瞥他一眼,沒有說話,但是給他的目光就是“你很無聊”。 晏寒墨嘿嘿一笑,說道:“我可是說真的,男人這事兒啊,很重要,你要是不行了,沒女人肯跟你,你一輩子都完了?!?/br> “閉嘴!”晏寒厲解決完了,拉上褲鏈,淡淡地瞥他一眼說:“這么長時間,我看你才不行?!?/br> 晏寒墨唇角一抽,立刻解決完了,身子一挺,手拉上褲鏈,似乎在證明自己沒有問題,很健康,他不滿地說道:“大哥,要不是顧及你的會不能打斷,我至于憋到現在?” 晏寒厲走到水池旁洗手,沒理他。 晏寒墨又“呀”了一聲,說道:“大哥,我想上大號!” ☆、第二百六十五章 圈套 晏寒厲頭也沒回地說:“憋著!”然后向會議室走去。 晏寒墨也沒真的回去上大號,悻悻地也向會議室走去。 再說唐黛,她看到了一屋子的照片,每張照片的主角都是她。 大的小的、快樂的、悲傷的、耀眼的、狼狽的,每一個細節的她。最讓她驚懼的,并不是整個房間的照片,而是什么時候有個鏡頭在她的附近,所有人都沒有發現? 行吧,在這個手機遍行的時代,想找些人偷拍她,還是比較容易的。 紀銘臣看著墻上的照片,半晌才說出話來,“怪不得要鎖著,如果宋裊裊看到這些,肯定就不會和他在一起了?!?/br> 他甚至有一種沖動,想要把宋裊裊叫來,讓她看看這一幕,那樣自己是不是有些希望了呢?可是他的理智又不允許他這樣做。 他覺得很奇怪,他與宋裊裊根本談不上開始,為什么難以忘記?她是什么時候進駐在自己心里的?他不否認他喜歡她的特別與爽朗的性格,那種有些二的姑娘比嬌柔做作的千金小姐可愛多了。 雖然她與唐黛都喜歡破案,可她和唐黛那種渾然天成的貴氣感相差甚遠,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子,讓人并不厭煩。 唐黛轉過頭看向他,問:“要不要把宋小姐叫來?” 如果一切都說開了,宋裊裊也不必再冒險,剩下的她來想辦法,總比提心吊膽的好。 “不必了!”紀銘臣淡淡地說,有一種冷淡在其中。 唐黛是知道紀銘臣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有些憤怒地看著他說:“紀銘臣,你會后悔的。如果我是個男人,不管她是不是愛我,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強勢地把她搶到我身邊?!?/br> 紀銘臣聽了這話,內心受到巨大的震撼,但隨之而來的卻是迷惘,一個人的行動難以突破他的本性。 唐黛不甘地說道:“你要像個男人一樣!” 紀銘臣卻開口說道:“行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彼叩綁?,看著這些照片說:“我們抓緊時間,你說晏寒墨弄這些干什么?他很喜歡你?” “與我無關!”唐黛有些賭氣地說。 紀銘臣轉過頭看著她笑,幸災樂禍地說:“唐黛,剛才你還在說我,現在你也逃避著呢不是嗎?如果你想早點找到證據,就得剖析他的心理,對不對?” 唐黛的理智已經回籠,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道:“行吧,我認為不是情感驅使,應該是出于某種研究的目的。這么多年,他都只能屈于晏寒厲之下,所以他認為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我,因為我是晏寒厲的弱點,他在了解我?!?/br> 紀銘臣聽了她的分析,認同地點了點頭。 唐黛說道:“這些我們回去再說吧,看看有什么線索沒有!” 她的話音剛落,黑著的電腦突然開了,晏寒墨的臉露在屏幕之上,把屋子里的人都嚇了一跳。 晏寒墨那張邪美的臉上帶著不羈的笑,疏懶地說:“嫂子,看到這些,是不是很驚喜???” 高坤低聲說道:“少奶奶,房間里沒有攝像頭,門后有一個觸發裝置,只要門開了,就會定時啟動電腦,這應該是提前錄制好的?!?/br> 剛才他一進門就觀察了房間里面,不可能有監控系統。 唐黛點頭,現在晏寒墨應該在會議室里,脫不開身來監視自己的房子。 晏寒墨的臉微微靠近些鏡頭,他抬抬眉說:“嫂子,你開心嗎?看我多愛你,就連我有未婚妻了,也不能阻止我在這里,給自己留一份念想?!?/br> 紀銘臣站在電視前評價,“太邪!” 唐乙嫌惡地說:“變態!” 的確,晏寒墨這個人很邪,他看著你笑的時候,總讓你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嫂子,我還送了你一份大禮呢,不枉你費力氣跑來一趟,希望你喜歡!”這句話說完,晏寒墨留下一個詭異的笑,電腦屏幕黑了。 唐黛與紀銘臣對禮一眼,心里都覺得不妙。 紀銘臣當機立斷地說:“我們趕緊離開!” 既然晏寒墨已經知道唐黛會來,那這房間里什么都不會有,只有圈套! 唐黛也反應過來,她二話不說,和紀銘臣一起往外走。 然而兩人下到二樓,往一樓下的時候,赫然看到門口躺著一個人,這個人躺在血泊之中,與白色的地板形成了強烈的反差,給人視覺上的震撼。 他的腹部插了一把刀,他看到紀銘臣,抬手指著紀銘臣,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與此同時,董奇偉等人沖了進來,進來的還有三名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記者。 唐黛再傻也知道這是局,她轉過頭看向紀銘臣,在他那張驚愕的臉上,看出了這個人他是認識的。 男人沒有堅持多久,很快頭就倒了下來,咽氣了。 董奇偉看到紀銘臣同樣驚訝,他忍不住叫了一句,“紀局!” 紀銘臣淡淡地說:“案子還沒破,你們放記者進來干什么?快點拉起警戒線!” 董奇偉恍然,他連連點頭,吩咐隊員把記者給帶出去。 記者們當然不干了,紛紛叫囂地說:“這個人剛才指著你,表情不甘,肯定是你殺了他!” “沒錯,主人都沒在家,這個人怎么會死在別人的空房子里?”另一名記者叫道。 董奇偉的人已經開始拉他們,另一位記者憤怒地叫道:“你們這是濫用職權?!?/br> 唐黛知道,這次的事情麻煩了,因為很明顯,這是針對紀銘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