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節
“目前這些都只是猜測,蘇紫進過儲藏間,可是儲藏間卻沒有任何腳印,目前這是個迷,我們沒有證據能證明是容宛靜做的,所以很難追究她的責任?!奔o銘臣說道。 “嗯,我知道了,不過案子能破就很好,反正容宛靜和我二叔也已經離婚了,對方再想利用她,恐怕也要想想她還有沒有利用價值?!碧器煺f道。 這次唐興良以最快的速度和容宛靜離了婚,他現在最想的不是要奪回大權,而是保證自己不要被牽連,一起給趕出去。 容宛靜仍舊搬回了她上次離婚危機時居住的別墅,原本圍著她想挖新聞的記者們,在看到官方微博通報兇手時,全部都圍堵到了蘇紫家。 容惜薇的情緒已經崩潰,一直住在醫院里。 蘇春嵐去看她,容惜薇拉著她的手哭著說:“那天蘇紫回來,一個勁兒的在刷鞋,我問她怎么了,她也不說,我就覺得不對勁兒?!?/br> 蘇春嵐的眼睛也濕潤了,她拍拍容惜薇的手說:“惜薇,你要保重??!” 容惜薇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兀自地說著:“后來,我聽說死人了,我還沒往她身上聯想,后來紀銘臣帶人來了,我才驚覺,可能一切都完了!” 說到這里,她嚎啕大哭起來,她失控地叫道:“我還活著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我這是造了什么孽?都死了?都要死了!” 蘇春嵐也哭了,她說道:“惜薇,我給蘇紫找最好的律師,一定要幫她把命保下來,一定會的,你別這樣!” 容惜薇平癱在床上,哭的不能自已,不論她大哭抑或是小聲哭泣,淚水就像是流不完一般。 蘇春嵐的內心肯定是不好受的,蘇紫好歹也是她寵大的侄女,更何況蘇家的凋零,讓她越發地孤單。 但是她心里松了口氣,至少現在不用擔心蘇紫把以前的事情供出來了,也不用擔心有誰威脅她了。 這個算是轟動一時的案子告破,紀銘臣等人在如此快的速度下破了案,自然受到嘉獎,紀菱也算是入土為安,紀家人開始從痛苦中慢慢地走出來。 紀蕊嫁給周昊辰也算是如魚得水,但周老太太對她的態度,可算不上友善,不過幸好哥哥及時和周家合作,這讓她在周家的待遇,高多了。 至少那死老太太不會再對她橫眉冷對了。 紀菱的事情告一段落,廖清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立刻就給紀銘臣打過去電話,溫柔和藹地說:“兒子,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位溫柔漂亮的姑娘等著你呢?” 紀銘臣無奈地說:“媽,我現在很忙……” 廖清竹立刻就變了臉,厲聲說道:“你小子敢說了不算么?” “沒沒沒,您安排!”紀銘臣心里叫苦。 “呵呵,都替你安排好了,今天下午兩點,就你們門口不遠的咖啡廳,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別忘了人家小姑娘叫宋裊裊哦!”她說的極盡溫柔。 聽著老媽這詭異的溫柔他就遍體生寒,他心里嘆氣說:“媽,我知道,是個鳥兒!” 廖清竹頓時火大了,叫道:“你才是個鳥兒,我告訴你小子,你要是敢不認真對待人家姑娘,你別怪我天天去你辦公室里喝茶?!?/br> 紀銘臣趕緊求饒說:“媽,我錯了,我知道了,下午一定準時到?!?/br> 廖清竹滿意地掛了電話。 她心里難以抑制的興奮??!當時在宴會上她一聽宋太說女兒喜歡破案,她眼睛就亮了。 然后宋太又說,女兒一提起尸體來,雙眼就放光。 廖清竹心里頓時狂嚎,這簡直就是她紀家的媳婦??!那臭小子回回相親都用尸體把人家嚇跑,這下總算有個不怕的了,看那臭小子還有什么招兒? 宋太太嘆氣說:“要不是家里攔著啊,那丫頭非要去破案,就因為她這特殊愛好,沒一個男人受得了,不知道相了多少次的親,至今還嫁不出去?!?/br> 廖清竹頓時就說道:“她這愛好不必自己去破案??!嫁個會破案的老公不就行了嘛!剛好我兒子就是啊,至今還單著?!?/br> 她看到宋太太眼睛一亮,于是兩個女人就熱絡而急切地把這件事情定了下來。 下午兩點,紀銘臣穿著他平時的衣服,準時走進窗明幾凈的咖啡廳。 一位身著粉藍色洋裝的女孩端坐在明亮的窗邊,看起來格外的嫻靜,清秀的五官,施著淡妝,倒不是他討厭的類型。 他心里冒出一句,可真是裊裊??!他對這樣的類型,也不喜歡。那他喜歡什么樣的呢?他腦中閃過唐黛那張美麗而高貴的臉,他立刻回神,毫不猶豫地抬腿走了過去。 宋裊裊抬起頭,看到他,大方地微笑了一下,叫道:“紀少,你好!” 紀銘臣點點頭,招來服務員,叫了杯咖啡。 他沒說話,宋裊裊也沒有說話。 服務員送來咖啡,紀銘臣看著咖啡說道:“看到這咖啡,我突然想到,剛剛處理過的一起案子,受害者被毒殺,流出的血就是這種顏色的?!?/br> 說著,他端起咖啡,掩飾住自己得意的唇角,喝了一口。 宋裊裊一反剛才的淑女,溫和的雙眼瞬時放出精光,興味十足地問他:“哦?是什么毒會造成這樣的血液顏色?氰化物嗎?哦不可能,肯定是一種特殊的毒,那它的粘稠度也和你喝的咖啡是一樣的嗎?如果是這樣,那這毒藥肯定有一種的凝血功能!” 紀銘臣差點把嘴里的咖啡噴出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這個突變的女人。 宋裊裊十分頭疼地說:“呀,我看過的案例中,還真是沒有過像你說的這種情況呢?!彼痤^問他:“你能告訴我是什么毒嗎?” 然后她看到了他震驚的表情,她立刻反應過來,尷尬一笑,說道:“呃……我失態了!” 這下反而是紀銘臣覺得如坐針氈,怎么……怎么會是這樣? 宋裊裊自棄地說了一句,“唉,反正也是這樣了?!彼聪蛩?,執著地問:“不是,到底什么毒???” “那個……這是我編的……”紀銘臣老實地說出口。 “???”宋裊裊一臉的失望。 但她馬上就又重新振奮起來,問他:“你是不是處理過很多特別難的案子???” 紀銘臣點頭。 她又跟著問:“對了,晏冷少那些未婚妻都是誰殺的???” 紀銘臣的唇角微抽,說道:“這個暫時保密?!?/br> “保密呀!”宋裊裊有些失望,但她馬上問:“那兇手知道是誰了嗎?這個可以說了吧!” 紀銘臣頓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宋裊裊一拍桌子,喝道:“那就是晏天珍了!” 紀銘臣差點沒嚇的跳起來,這什么女人???他頭一次看到這樣的。 宋裊裊得意地看著他說:“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啊,哎呀我告訴你吧!要是你不知道兇手是誰,那我也不知道,你知道了,那肯定是晏天珍了,她都該嫁人了,晏家還放話說她出國養病,這就明擺著證明她是兇手了!” 她笑的眼睛發亮,放著賊光說:“行了,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們要保密的?!?/br> 紀銘臣已經聽傻了,他無言以對,他甚至覺得這個女人推理水平倒是不錯。 宋裊裊又問:“蘇紫的案子算是結了吧!” 紀銘臣點頭。 宋裊裊突然把身子探過去,輕聲說道:“可是我覺得這案子沒有結?!?/br> “哦?為什么?”紀銘臣問道。 他倒是覺得這個女人似乎不那么討厭了。 她的聲音更輕,說道:“因為那天宴會,我也在!” “什么?”這次輪到紀銘臣大叫出聲。 宋裊裊被嚇了一跳,她捂著胸口,小心臟撲騰撲騰的,簡直要嚇死她了。 紀銘臣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犀利的目光盯著她,聲音壓得極低,問她:“你都看到什么了?嗯?” “我沒看到什么,就是那天有人在樓上喊出事的時候,大家都去看熱鬧,我也要去看,想看看是不是死人了??墒俏译x的遠,那些男人們跑的都太快了,所以我給甩到了后面,我看到蘇紫在接電話,當時我還在想呢,這可憐的女人,瘦成了這樣!” 她回想完畢,看向他說:“你想??!她要是真的企圖殺人,之前有心情打電話嗎?所以合理的解釋就是有人打了這個電話cao控她殺人?!?/br> 她看著紀銘臣陰森的表情,說道:“哎呀,你不要總露出這種可怕的表情,明明你沒比我大幾歲,可是卻這么顯老?!?/br> 紀銘臣的表情頓時泄勁兒了,他對面前這個女人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怎么就遇到這樣的奇葩呢? 他跟著問:“那你有沒有看到別的?” 宋裊裊搖頭說道:“后來我就上樓了,我萬萬沒想到樓上的是八卦,真正樓下的才是殺人,早知道我就不上去了,害的我什么都沒看到,真是遺憾!” 紀銘臣像是看怪物似地看她。 宋裊裊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你別誤會,我沒有不尊重死者的意思,其實我也想找出兇手來的,不過還是你比我厲害,反正我當時還是沒有頭緒,也沒把蘇紫和兇手聯系起來?!?/br> 紀銘臣突然想到,如果眼前的女孩子知道一切,知道這里面復雜的事情,再詳細地看過現場,她會不會把案子破了呢? 他心里最膜拜的唐黛,和這個女孩,誰更厲害呢? ☆、第二百三十一章 陰差陽錯 晚上紀銘臣是直接從咖啡廳回家的,并且吃過了晚餐。 這個宋裊裊簡直太能說了,問題太多了,一個個的問題讓天不知不覺地黑了下來,等他意識到天黑,已經到了晚餐時間,他總不能不紳士地讓人家餓著肚子走吧,所以他又叫了咖啡廳里的牛排,簡單吃了晚餐。 吃過晚餐后,他當然只好送女孩子回家,畢竟天都黑了。 他進了門,等候多時的廖清竹就立刻迎了上來,一臉母愛溫柔地問:“兒子,怎么樣?” 瞧母親那笑瞇瞇的表情,他心里就不怎么爽,他板著臉說:“不怎么樣!” “???”廖清竹失望極了,她說道:“那我就回了人家吧!” 紀銘臣剛剛走過去的步子頓了一下,然后頭也不回地說:“雖然不喜歡,但也不算討厭,就……先當朋友吧!” 然后他逃也一般地上樓,就像逃跑一樣。 廖清竹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半天她才握緊拳頭“耶”了一聲。 她馬上跑回房間,拿手機給宋太太打電話。 一接通,宋太太的聲音就洋溢著歡喜,說道:“哎呀,他們兩個聊了一下午呢,剛才還把我們裊裊送回來的,簡直太有風度了?!?/br> “真的嗎?”廖清竹簡直要樂瘋了,剛才她還以為兒子是從單位回來的,沒想到他居然和宋家小姐聊了一下午,還吃了晚飯。 “我也沒想到??!緣份在這兒等著呢,不過我剛才問我家丫頭,她別別扭扭地說先當朋友!”宋太太有些遺憾地說。 廖清竹立刻說道:“現在年輕人,不是我們那時候了,我看就讓他們從朋友做起,這樣感情基礎也牢,你說呢?” “對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唉!真是沒想到??!我簡直太高興了?!彼翁f著,都要哽咽了。 廖清竹覺得這就是同病相憐,她也是滿心歡喜滿心淚的,兒子要是能結婚,他簡直謝天謝地了。 第二天一早,唐黛起床手揉了揉發酸的腰,隨口說了一句,“也不知道這個月能不能懷上!”然后就下床去洗漱了。 案子結了,晏寒厲和唐黛也倍感輕松,所以床事上不免多了些。他是為了需要,而她自然還是希望能有一個孩子。 聽到她的話,他的目光微暗了一下,看她連下床的動作都由跳改為了平穩下去,心里更不是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