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晏天珍轉過頭看于冰,就是覺得這個女人風sao不已。 孔恒斟酌地問:“天珍小姐,您的我有事?” 晏天珍回過頭看他,冷著臉問道:“剛才那個女人,我怎么看她不順眼?你想個理由把她給調走吧!” 哥哥就是被這種不安于室的女人給勾引的,變壞了。 孔恒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低聲說道:“天珍小姐,這個人……我可沒辦法!” “哦?”晏天珍眉頭擰得更緊,問道:“她什么來頭?為什么動不得?” 孔恒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來頭,不過這個人,連少奶奶都沒動的了?!?/br> “什么意思?”晏天珍追問道。 “上次她誣陷了少奶奶,這要是換了人,早就給趕出去了,可是她不但沒被趕出去,職位都沒動,只是去道個歉就完了,晏少也沒有什么表示,這是明擺著的想護著,您說我有什么辦法?”孔恒無奈地說。 “我嫂子就沒反應?”晏天珍不甘心地追問。 “唉,我暗示過少奶奶,可她就是沒往那方面想似的,再說她每天讓晏少安排那么多的工作,哪有閑心想這些??!忙都忙不過來呢!”孔恒這表情就是他想管,也沒辦法啊。 晏天珍聽出來了,哥哥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把嫂子安排的很忙,然后就和這個于冰…… 正想著,于冰走了出來,她抱著文件,滿面春風,緊身裙包著的臀都扭了起來,似乎那裙,如何都遮掩不住春意sao動一般。 晏天珍的臉,冷了下來。她二話不說,幾步走過去,抬手就打,給了于冰一個耳光。 于冰被打懵了,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問:“大小姐,您怎么隨便打人???” “我打的就是你!”晏天珍怒氣沖沖地說。 “怎么回事?”晏寒厲打開門,站在門口,面色陰郁而又沉戾。 于冰氣急敗壞地捂著臉說:“哥,大小姐她無緣無故也不能打人??!” 晏寒厲看向晏天珍問:“你怎么還沒走?出什么事情了?” 晏天珍瞪著晏寒厲說:“哥,我從來沒有無理取鬧過,今天我看著她不順眼,我要求把她調職?!?/br> 于冰不滿地說:“天珍小姐,就算您是大小姐,也不能不講道理??!我到底犯了什么錯?要把我調開?晏氏是個大公司,如果您任性而為,以后誰還會賣力工作?” 晏天珍還沒說話,晏寒厲便開口說道:“她說的沒錯,天珍,這里不是你胡鬧的地方?!?/br> 晏天珍瞪著晏寒厲,不可置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完全都不知道,她的哥哥,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晏寒厲看向于冰說道:“公司會給你發委屈獎,你先去工作?!?/br> 于冰臉上一喜,忙嬌滴滴地說:“謝謝晏少!”然后抱著文件,離開了。 晏天珍的臉色已經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她搖著頭說:“哥哥,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男人!” 晏寒厲面沉似水,他近乎用斥責的聲音說道:“天珍,我已經說過了,你就忙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可,其余的不用你管。這件事,我不希望你在你嫂子耳邊亂說,我不想對你失望,你能保證嗎?” “哥!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嫂子嗎?你忘了誰對你那么好?你忘了誰站在我前面為我出頭的?”晏天珍幾乎要哭出聲來。 “天珍,我怎么做了?我什么都沒做!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無事生非,快過年了,我想過個安靜的年,明白沒有?”晏寒厲的聲音中,沒有掩飾他的警告。 晏天珍已經被氣哭了,她抹著淚,頭也不回地往外跑,晏寒厲吩咐道:“跟著天珍小姐,不許她接近唐黛!” 然后他又吩咐高坤,把唐黛的手機里,天珍的電話給拉黑。 孔恒在一旁已經看呆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于冰居然能有如此大的威脅,難道晏少的真愛是于冰,而不是少奶奶?這少奶奶是于冰的擋箭牌? 少奶奶承受著外面的危險,于冰則安全地和晏少在一起!他簡直不敢想象,這是真的? 少奶奶也太可憐了吧!竟然是擋箭牌! “孔恒、孔恒,你走什么神呢?我叫你都沒聽到?”晏寒厲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孔恒回過神,有些慌亂地說:“哦,晏少,您有什么吩咐?” 晏寒厲不悅地說:“剛才的事情,不要在少奶奶面前亂說,知道嗎?” “是!屬下明白!”孔恒忙低下頭,不敢看晏少那冷而穿透力極強的目光。 晏寒厲回了辦公室。 孔恒心里暗暗嘆氣,他的手機馬上就響了,里面響起晏天珍的聲音,“孔恒,我嫂子在哪兒?她的手機為什么打不通?” 孔恒吱吱唔唔地說:“大小姐,您、您別讓我為難,晏少他……” “他怎么了?我不讓你為難,你不告訴我,我就要讓你為難了?!标烫煺淇焖俚卣f。 孔恒忙說道:“天珍小姐我告訴您,可您不要出賣我啊,我也很為難的……” “行了,少廢話,你趕緊說!”晏天珍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晏少剛才警告我不讓跟少奶奶說這事兒。他還讓人跟著您,不讓您去找少奶奶,還讓高坤把少奶奶手機里您的電話拉黑,怕您給她打電話……” 他還沒說完,對方已經掛了??缀愕暮挂呀浢俺鰜砹?,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馬上要過年了,他還想過個安生年呢! 晏天珍第一個想法就是找唐黛,可是顯然現在已經不可能了,她沉了沉氣息,說道:“回晏宅!” 她的臉上,帶著一股悲哀,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不論誰和她說,哥哥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她都不會相信的。這個時候,哥哥在她心里的形象,已經全然崩塌了,她內心的苦楚,難以說出來。 晏寒厲下了班回到家,看到唐黛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文件,她穿著藏藍色真絲睡衣,良好的剪裁與真絲面料的貼膚性勾勒出她纖細的身材。 她的臉上未施粉黛,十分干凈,長發披肩,安靜地坐在那里,讓人浮躁的心都忍不住沉了下來,這是他的小妻子,是陪伴他一生的女人,她總能讓他感覺到歲月的靜好。 似乎進門一看到她,心里就歸了家一樣的踏實。 唐黛聽到聲音,開心地說:“老公你回來了?”說著就想站起身迎過去。 晏寒厲制止她說:“我身上都是涼氣,你穿的單薄,別過來,等我換了衣服?!?/br> 唐黛乖乖地坐在沙發上,“嗯”了一聲,手里的文件卻是放下了,看著他走上樓。 他嫌自己換了衣服身上還是冷的,便迅速地沖了個熱水澡,然后穿了睡衣,方才往樓下走。 晏寒厲看唐黛面色如常,猜測她應該不知道天珍和于冰的事,便沒打算提起。他走過去坐到她身邊,將文件拿了出來,說道:“如果知道你太累,我就不給你這么多工作了?!?/br> 唐黛不敢說自己學習催眠之事,她靠在他身上,撒嬌說道:“過年就可以歇歇了嘛!” 晏寒厲卻搖頭說道:“過年還要應酬,恐怕事情也不少,不然我們出國去玩?” 對于出國玩的事,唐黛還真沒有什么興趣,上次的陰影歷歷在目,她就算出了國,恐怕更不消停,還是算了吧!于是她說道:“別出去了,過年還要陪兩個爺爺呢!” “那好吧!”他出去的興致也不大,要把事情都解決掉,才好享受。 飯菜都上了桌,晏寒厲拉著他的小嬌妻去吃飯,他不斷地往她碗里挾菜,她忙說:“我吃飽了,你要把我喂成豬??!” “你現在還鍛煉著呢,就如此疲憊,說明蛋白質攝取不足,多吃些才有力氣干活,你太瘦了?!标毯畢栒f的十分嚴厲,仿佛在訓斥不聽話的女兒一般。 唐黛都要哭了,她真是自找苦吃,明天要是太累了,她不如去藝術品投資公司偷著睡覺去。 自己的公司是不敢隨便去的,那兒還有個張陽呢,她睡也睡不踏實。 又是一塊rou放在碗里,唐黛用筷子戳著rou說:“不想吃了,我中午吃的很多?!?/br> “難道你下午沒工作嗎?那點能量早就消耗完了?!标毯畢栍貌蝗葜靡傻卣Z氣說:“吃!” “老公,你是不是以前就這么管天珍的?”唐黛問他。 “天珍小時候比你聽話多了,你這么大的人都不知道照顧自己,將來怎么照顧孩子?”晏寒厲不悅地問她。 又提到孩子的事了,唐黛覺得奇怪,她好容易把rou吃下去,戳著第二碗米飯問他:“不然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怎么就懷不上呢?要是真有問題,我也好早治療??!” 晏寒厲本就沉著的臉又拉長幾分,斥道:“你能有什么問題?別瞎說!” “那是你有問題?”唐黛隨口問他。 這真是隨口問的,不是她的問題就是他的問題,這是人腦中習慣的想法。 沒想到晏寒厲更生氣,他把筷子一放,問她:“是不是想要孩子?我們現在去造?” 唐黛嚇了一跳,小心地看著他說:“我就是隨便說說,你這么大的火氣干什么?” 他知道自己失態,立刻調整了表情語氣,有些無奈地說:“黛黛,現在事情太多,不是要孩子的時機?!?/br> “可是我沒見你避孕??!”唐黛不解地問他。 這廝,想什么時候要就什么時候要,根本就不考慮安全期,回回也不戴小雨傘,這分明就是打算要孩子的節奏嘛。 “我是想順其自然的?!标毯畢柊l現自己不能自圓其說,轉言說道:“估計是我們的工作壓力都太大,我們一起努力把晏氏都給理順了,然后就多享受生活,孩子自然就來了,是不是?” 唐黛點點頭,說道:“嗯,你說的這個倒是有可能?!?/br> 吃過飯,晏寒厲就把唐黛給拽房間里,想要欲圖不軌,唐黛推他,問道:“都這么忙了,你還有心思做這些?” “本來是沒有的,不過看你要孩子心情如此迫切,我還是配合你一下吧!”晏寒厲說著,埋下頭。 “配合什么?”她又推他。 死人,沉的推不動。 “增加機率!”他含糊地說著,先纏綿半個小時,給她消化的時間。 不過他還是有分寸的,沒有想折騰多長時間就折騰多長時間,嘗到甜頭就算了,不能讓她第二天早晨起不來床,不然要被罵死。 等她睡著,晏寒厲套上衣服,輕步走出來,低聲問:“天珍那邊怎么樣了?” “天珍小姐回晏宅了,沒有去找少奶奶?!备呃さ吐曊f道。 “嗯,如果你看到她了,讓人攔著,不要讓她與少奶奶接近,到時候就說是我安排的,如果她不聽話,直接帶走?!标毯畢柭曇艄?,絲毫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高坤斂下眸說:“是的晏少?!?/br> 晏寒厲長長地沉了聲氣,方才又走進屋去。 到底是年輕,唐黛第二天一起來疲憊感盡失,但她還是罵他了,她現在學習催眠呢,正是耗費體力的時候,哪有時間陪著他玩? 清晨唐黛先去晏氏處理工作,然后再去學校。 她平時也是三個公司跑,所以晏寒厲不會懷疑她。 出了辦公室,孔恒恭敬地問:“少奶奶,您出去??!” “嗯,有事?”唐黛扭頭看他。 “哦,沒什么事?!笨缀阌杂种?,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唐黛覺得他有點奇怪,她還是沒多想,走了。 她是不可能去琢磨孔恒的心思,那不是自己的助理也不是自己的朋友。 唐黛走了之后,孔恒長長地嘆了聲氣,搖了搖頭,他還是沒膽量不聽晏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