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她主動撲到他懷里,雙手環著他的腰,側頭緊貼他堅實的胸膛:“幫幫我吧,否則我真的會死掉的!” 他輕撫她的濕漉漉的頭發:“去洗個澡,換件干凈衣服,我們再細聊?!?/br> 雍顯領著她走進臥室,她感覺就像走進了華麗的宮殿,寬大的鐵藝大床,她只在歐美宮廷電視劇里見過,水晶燈層層疊疊,折射著溫暖又迷蒙的光澤,他拿了件男式睡衣給她:“將就一下吧,趕緊把濕衣服換下來?!?/br> “沈秘書已經去幫我準備干凈衣服了?!?/br> 他點點頭,指著浴室的方向:“去吧,洗個熱水澡會舒服一些?!?/br> 她忐忑的走進浴室,輕輕的關上門,正中的哪里是浴缸,完全是一個小型的游泳池,身上的濕衣服粘得難受,她趕緊脫下來,然后將身體慢慢的浸到溫水中。 她將頭整個埋進水里,憋到無法忍受的時候,才站起來,她用這種方法來壓抑心里的緊張與擔憂。 她該怎么討這個男人的歡心,讓他一心一意幫助自己? 她一直在發高燒,在水里呆了一會兒就覺全身像火在燃,燙得難受,她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的睡一覺,至于其他的,等醒來再想吧。 她站在鏡子前面,懊惱著自己干癟的身材,最后她的精神不好,飯也沒好好吃,瘦下來很多,連肋骨都清晰可見,她咬著牙,一定要讓自己健康起來,身體是跟他們決斗的本錢,她用毛巾一點一點擦干身上的水珠,浴室的門突然打來了,雍顯闖了進來。 她嚇得趕緊用毛巾擋在胸前,擋住她暫時無法坦然呈現的羞澀。 他是故意闖進來的,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摟住她的腰,讓她分開腿坐到旁邊的大理石臺上,冰冷的石頭,讓她微微的顫抖。 她明白他的意圖,只是她還沒有準備好。 他會要她的,但至少不會是這么急切,他們在一起,相互了解一下,在彼此的溫情下發生。 他拿掉她手里的毛巾,讓她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的面前,她咬著唇:“我從來沒有過,所以很害怕?!?/br> 他吻她的嘴:“別怕,只要把你交給我,就行了!” 她聽別人說過,初夜是一個女人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蛻變,小美人魚為了美好的愛情,要經歷剝麟分裂的極刑,荊棘鳥為了一生的絕唱,把身體扎進最深的刺里,當撕裂感傳來的時候,她終于感同身受。 她微微的抬起頭,他的身影遮住了最后的月光,她被黑暗層層疊疊的包裹著,快要窒息。 她沒有力氣,聲音小得連她都聽不見:“我受不了了!” 他沒有聽見,繼續著,似乎要讓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完完全全屬于他。 她不知道他的欲望什么時候能停歇,也不知道這個夜還有多長,最后,她整個人都麻木了,隱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 林至愛醒過來是在雍顯的那張大床上,只是床著掛著輸液袋,她的手上扎著針,看見她睜開眼睛,旁邊的看護趕緊去把沈秘書叫進來。 沈秘書湊近問:“林小姐,你感覺好些了嗎?” 她口干舌燥,一說話喉嚨就疼:“我這是怎么了?” “你一直高燒不退,已經昏睡了一天?!?/br> “雍先生呢?” “他去生態園了,說晚飯的點就會回來?!?/br> 她高燒剛退,腸胃很弱,喝了一碗菜粥,吃了些藥,就又睡著了,再次醒來,床邊看護她的人就變成了雍顯。 她全身松軟,骨都像散架了一樣疼,可她不想躺著,越躺頭越疼,她說想坐起來,雍顯就趕緊拿墊子墊在她的身下,他的力氣很大,輕輕一抱,她就坐起來了。 沈秘書端進來的是紅糖水,里面放了紅棗的枸杞,她從小就不喜歡紅棗的味道,皺起眉頭:“可不可以不喝?!?/br> “不行,這是補氣血的,你現在很虛弱?!彼D了一下,才說:“你流了很多血,要趕緊補回來?!?/br> 她臉一下就紅了,比之前感冒發燒還要紅得厲害,像一只煮熟的蝦子。 這事兒她聽沈秘書說了,那天做完之后,她流了很多血,當時把雍顯嚇壞了,趕緊叫醫生,后來才知道,她是例假來了,虛驚一場。 她這才想起冒冒失失的跑出來,把還在傷心欲絕的母親拋在一邊,她問:“我在這里呆了幾天了?!?/br> “兩天?!?/br> “我媽會擔心我的?!?/br> “你放心,你母親我已經讓沈秘書去安頓好了,而且你的事,我都聽韓玖月說了?!?/br> 她趕緊拉住他的手:“幫幫我吧,幫我找到殺害我爸的兇手?!?/br> 他把手覆在她的手上:“有些事情不能急,一急就容易亂方寸,我會找人調查清楚的,你目前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養病?!?/br> 他把紅糖水喂到她嘴里:“乖乖把它喝光?!?/br> * 韓玖月來看她了,說那天她跑出去之后,就開車去追,因為心急,車開到半路,撞到石蹲上,被交警抓了個正著,等到藺家別墅的時候,她已經沒影了。 韓玖月還說,雍顯把她母親安排去療養了,那里風景好,很適合散心,并且承諾一定找到兇手,讓林爸爸在天之靈得到慰籍, 她絲毫不懷疑他說的話,盡管她并不是太了解雍顯,但她堅信他能做到。 雍顯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關于林爸爸的最后影像,從林至愛的公寓出來,他上了出租車,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到出事的地點。 很明顯,他是和誰約好的。 從這樣的情況來看,況巒的嫌疑最大,但是所能拿到的監控資料里,根本就沒有他的身影,她不放心,怕有任何的疏漏,就把監控錄像一遍又一遍的回看,希望能找到一些珠絲馬跡。 雍顯走到床邊,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親愛的,你現在是在養病,不停的看,不怕眼睛會壞掉?!?/br> 他每天早上出去,晚上才回來,她在酒店里休養,又不能下床,只能看電腦打發時間。 她蹙起眉頭:“我心里著急,時間越久,犯罪證據就有可能被銷毀?!?/br> “沒想到你還有點反偵查能力,你已經看了一天了,是不是該換點別的事情做?!?/br> 他拿掉了她手里的電腦,關上了燈,不知道為什么,他似乎不太愿意當著她的面把衣服脫光,一室的漆黑,借著朦朧的月光,她隱約能看見他強健的肌rou線條,高大健壯的身材,像一座山,光是瞥一眼,就讓她喘不過氣來。 ☆、第37章 一更 剛開始,林至愛覺得自己反應挺遲頓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盡管還是疼,她決定慢慢熟悉他的身體。 他的舉動讓她很迷惑,他似乎不愿意在激情的時候,讓她看到他。 她的腿被高高的抬起之后,壓在她的胸前,除了不斷起伏的小腹,她完全看不到他的臉。 她仰著頭,整個人都快虛脫了,月色朦朧中,她伸手想去觸摸他,想象著剛毅的線條,溫熱的呼吸,可當她的手碰到他堅實的胸膛,他突然抓住她的雙手,翻過她的身體,另一只手扣在她的肩頭上,她的頭埋進枕頭里,身體無法動彈,那股蠻力進來的時候,她疼得尖叫起來。 她覺得他其他時候都好,又溫柔,又體貼,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寵著她,唯一讓她有些不適應的時,他在床上的霸道,大男人主義盡現,總是要等到他滿足之后,才會松開她。 為了照顧她的身體,他雇了一個營養師專門負責她的一日三餐,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過上如此精致的生活,一件衣服,一道菜肴都有人精心的準備,恰到好處的享受。 她的身體恢復得很好,一有空的時候,她喜歡坐在客廳的落地玻璃窗前發呆,整天吃吃喝喝,反而全身不舒服,又找不到其他的事情消遣。 雍顯給了她一張卡,是他□□的附屬卡,讓她去買東西,喜歡什么買什么,手飾、包包、衣服、鞋子、化妝品。 見她嘟著嘴,猶猶豫豫,他問:“你想要什么可以直說,我說過,只要能辦到的,一定會幫你?!?/br> “我想繼續當dna鑒定師?!钡芮宄?,如果藺南煙的事不弄清楚,以她現在的‘壞名聲’,是很難在業界里立足的。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今天晚上穿漂亮一點,我帶你去個地方?!?/br> 他胸有成竹的笑容讓她瞬間點燃了希望,他已經有辦法了嗎? 去吃晚飯的小禮服是沈秘書挑的,她當然知道,他是按雍顯的喜好來辦法,但她也不得不承認,沈秘書是很有眼光的,穿上他挑的衣服,曲線婀娜,女人味十足。 她打趣沈秘書:“你做事細心,又這么有品味,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br> 他說:“我沒有女朋友?!?/br> 她看沈秘書的年齡,微微比雍顯年長一點點,30多歲的男人......她覺得應該是自己的詞用錯了:“對不起,不是女朋友,應該是老婆?!?/br> “林小姐,不好意思,我單身?!?/br> 仔細想想也是,他整天跟在雍顯的身邊,隨傳隨到,事無巨細,哪有時間交女朋友,典型的為了事業,硬生生的把自己弄成了大齡男青年。 她挑好衣服,又去美容院做頭發,化妝,她第一次體會到,女人的美麗都是細心打造,外加用錢堆出來的,當妝扮好,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她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以前她覺得自己中人之姿嗎,唯一好看的可能是眼睛,又大又亮,長睫毛忽閃忽閃的,但現在鏡子里的自己,跟大明星似的,光彩照人,連她自己都挪不開眼了。 去到酒店的餐廳,雍顯坐在貴賓休息廳里等她,她問:“我沒有遲到吧?” “來得正好,客人也是剛到,我們可以進去了?!?/br> 他牽著她的手走進包間的,第一眼,她就看到坐在上賓座上的藺馳遠,在正式的飯局和公共場所,他都會西裝革履,把蒼白的頭發染黑,永遠保持一副健朗的形象。 藺馳遠這個老家伙終于肯出現了,林至愛揣緊了拳頭,雍顯緊緊握著她的手,然后把她的掌心舒展開,似乎在告訴她,別著急,他會處理好的。 藺馳遠看她的眼神同樣驚訝,他調查過她,她只是個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子,并沒有什么過人之處,在鑒定中心也是碌碌無為,并沒有太大作為,沒想到她竟然有本事攀上雍顯。 當然,雍顯只能算是他的后輩,他并不是太放在眼里,但雍顯有個實力非凡的媽,不可小覷。 坐在藺馳遠旁邊的人,她沒有見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雖然年輕,眉目間卻有跟藺馳遠很像的沉穩,她猜測,這個人應該是他的二兒子藺南佑。 那個小伙子主動站起來嘴雍顯握手:“雍老板,幸會幸會,我叫藺南佑,一直負責公司在歐美地區的銷售?!?/br> 相互認識后,雍顯很鄭重的介紹她:“這位是我的女朋友,林至愛?!?/br> 心中的憤怒讓她無法心平氣和的跟藺馳遠打招呼,她瞪了藺馳遠一眼,自顧自的坐下了。 藺馳遠說:“雍先生,你女朋友似乎不太懂禮貌?!?/br> “小女人,難免冒失一點,作為男人,自然要包容一些,而且我今天正是為了解開藺老先生和小愛之間的誤會?!?/br> 她想藺馳遠來之前應該不知道是為了她的事,否則他不會出現的。 藺馳遠明顯被激怒了:“小雍,我一直敬你是個會做生意有頭腦的人才,還有你母親的德高望重,但我的女兒也不能白白枉死,我要為她討公道的事,誰也不能插手?!?/br> 雍顯笑了笑,很無謂:“我聽別人說,藺老先生向來是個爽快的人,我很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直來直往,我想去世的那位煙小姐一定是受你的疼愛,你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同樣的,小愛也是我最珍愛的人,如果有人欺負她,我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br> 這頓飯有個不好的開頭,不過這種尖銳的氣氛很快因為話題的轉換而慢慢的緩和了下來,因為談到合作的生意,雙方如果再對立,損失的可不是幾句口舌之爭。 近兩年汽配生意并不好做,投資的房地產在一些政策的限制下,也有所下滑,有人建議他去國外投資,他在c市打拼了40多年,又有些老頑固思想,對于c市以外的發展和新興行業了解不多,雍顯是專門做投資的,了解的行業多,人脈也多,自從有了合作意愿之后,一直進行得很順利。 從藺馳遠溫和下來的態度,林至愛也看得明白,他并不是完全不顧及雍顯的感受。 從飯局出來,車經過江堤,他說:“我們去走走吧?!?/br> 她每天都悶在酒店的客房里,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而且江邊的空氣清新,正好洗肺,她心里仍有些擔憂:“藺馳遠真的會放棄起訴我嗎?” “我有90%的把握,因為我們合作的電子工廠,他前期投資已經放進去一個億了,如果跟股東鬧起矛盾來,可不是個好兆頭,而且我覺得,死掉的小煙在他心里,沒有錢的份量重?!?/br> 他說的話,她完全的相信,她說:“謝謝你?!?/br> “我還有個禮物要送你,你先想想要怎么謝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