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她竟也甚是喜歡李燕何。 早先阿珂尚與周少銘交往的時候,但凡周少銘來店里,黎姑便低著頭退出去;然而如今每逢李燕何回來,黎姑便早早算好了時間將湯兒煲好,只是盡心盡力的伺候。 李燕何對她竟也難得不像別人反感,偶爾也從京城里帶些衣物首飾賞了給她。 彼時黎姑便萬分受寵若驚的接過。只是那些首飾衣物卻被她藏進了箱子里,一次都舍不得穿戴。 阿珂看在眼里,總覺得莫名哪兒有些奇怪,卻并不多問黎姑。她的笑容漸漸多了,每日只是逼著自己多吃多動,想要盡快將身體養好。 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卻讓李燕何浮在半空中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這女人,生過孩子的身形一點也不比少女時候單薄,胸前豐潤了一圈,腰卻反而纖細下去,胯兒蜿蜒,臀兒翹婷,每一處都泛著讓人說不出的別樣味道……忽而背著身子給小不點兒喂奶,口中小曲柔軟嚶嚀;忽而又攬了衣裳去曬,妖嬈身段輕盈搖擺,她卻一點兒也不自知??吹美钛嗪我至藬翟碌男乃冀K于再次被勾動起來…… 是了,總將她真的要下,他才能最終安心不是么? 作者有話要說:頂鍋蓋露臉0.0:周少的出場到下一章咯....大綱是今晚粗線滴,可是大綱寫成正文,內容就變多了,于是又被排到下一章了。。?!?/br> ps:謝謝貓家阿摳投滴有愛地雷,么么愛滴滴~(≧▽≦)/~ ☆、第64章 狼性初現( 4100) 眨眼已至除夕,黎姑一早便在灶房里忙活,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然而等到夜里天黑,飯菜熱了三回,李燕何還是沒回來。黎姑的眉頭便皺了起來,擰著圍裙道:“如今世道兵荒馬亂,聽山下消息說皇上病重,怕是撐不過年底,天下又要換皇帝……千萬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豈止是病重呢,而是根本就沒有消息。 阿珂心里也是亂亂的,倘若李燕何不回來,她也不知到底是忐忑還是該釋然。因見黎姑粗糙面容上滿是憂慮,便寬慰道:“那小子命硬,斷不會出什么事兒……對了,倒是頭一回見黎姑你這樣關心一個人呢~” 黎姑兀地一愣,表情很有些窘迫,忙不迭地解釋:“小姐千萬莫怪我多事……李公子看著雖冷,對小姐卻是掏心窩子的好。我只瞅著你二人這樣安穩,便已覺得再好不過,頂頂怕再出什么波折?!?/br> 她只是低著頭,并不拿眼睛看阿珂,難得一次性說了這樣多的話。 阿珂便斂下眉頭,笑了一笑:“你對我這樣好,我哪里舍得怪你。不會出什么事兒的,你且先去睡下吧?!?/br> 黎姑本還要再說些什么,見阿珂已經站起來,只得嘆了口氣出去。 “咯…咯…”搖籃上,喜樂兩只眼睛亮晶晶的,白胖小手只是抓著自己的腳趾頭蹬來蹬去,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李爹爹五日一回,她已經習慣,今個他不回來,她就不肯睡。 阿珂無法,只得親了親喜樂粉嫩的小臉蛋兒,將她從搖籃里抱了起來,放到床上去喂奶。綿綿的小人兒倚在身旁,心中稍許安定,不知什么時候便昏昏欲睡了過去。 直到子時已過,方才聽院外傳來“噗”一聲輕響。 那腳步是悄無聲息的,就好似在飄,只聽得見風吹過衣裳時的摩擦聲響。 阿珂的身子猛地一顫,從一場囫圇噩夢中驚醒。知道是李燕何回來,竟莫名一顆石頭落地;卻又討厭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便悄悄挪了身子,倚在小窗隙里偷看。 夜半的空蕩小院內鋪著一層薄雪,那院中間李燕何著一身錦衣黑靴持劍而立,墨發沿著玉冠散下腰際,清瘦身型在雪地上打出斜長暗影,看上去就仿若暗夜下的幽冥。 少頃,院外的樹林里傳來動靜,有黑影一晃,轉瞬到得跟前,單膝跪下拱手道:“屬下見過少主?!?/br> 聲音很低,才復了聰的阿珂卻聽得分明。 李燕何并不看他,只擺了手沉聲問:“都睡下了?” 那暗衛恭敬回答:“是,一個半時辰前已熄燈……少主的手臂?” 李燕何低頭掃了眼左臂的刀傷,語氣有些不耐:“無妨……近日如何?” “只前日與啞婦去山下買了回東西,并無其他異常?!?/br> “很好,替我看緊了?!崩钛嗪芜@才轉過身來,長劍挑起暗衛的下頜,眼中一抹煞氣瀲滟:“最近情況有異動,那姓周的果然沒死。你這里不許放任何陌生人靠近,倘若出半點兒差錯,便拿你償命……天青門的煉獄,你大約也是知道的~” 從未沒見過李燕何這樣一副可怖的表情,看得阿珂心里突突一跳,簡直無法想象出他幼年時的清秀模樣。 “是,屬下告退!”那暗衛戰兢領命,漸隱到林子深處。 阿珂慌忙蓋了被子躺下。 少頃,傳來開門的聲音。并沒有腳步聲,但是一股冷風襲近。阿珂知道李燕何已走了進來,趕緊閉起眼睛裝作熟睡。 “小不歸?”李燕何輕輕用指尖試了下阿珂的呼吸,見確實已睡著,便開始脫衣裳。那錦衣上沾了血跡,他脫下來,一把扔去了窗外,第二日黎姑自會拿了去洗。 精悍的上身曝于清寂小屋內,寬肩窄腰,肌腱緊實,看上去清瘦,實則英姿挺拔。 手臂上被刀口劃傷,皺著眉頭從抽屜里取了藥粉,只是咬緊牙關在上面輕敷:“嘶——” 這是他入天青門以來的第一次失利——西南主城傳來異動,司馬恒讓他親自前去暗殺。哪兒想那城主卻提前被轉移,他才到得城里,便遇了埋伏。幸虧撤得快,否則怕是此刻還難以脫身……該死的周少銘! 床上的女人面朝里側著身子,那背影婀娜起伏,長發沿著腰際蜿蜒垂落在地上,就好似搖曳的小蛇,頃刻將他的心緒勾動。 李燕何便走過去,替阿珂把頭發蜷起。 女人睡得深沉,長長的睫毛微微輕顫著,看得他暗念愈盛,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啄了一口:“小不歸,何時你才能讓我覺得安心,無所顧忌?” 掀開一角被子,熟睡的奶娃兒蹬了蹬小腿,小手從娘親的胸前松開,繼續酣睡過去。李燕何便看到阿珂半解的胸兜下露出來一片兒盈漲的雪白,那雪白頂端的紅物上儼然沾著一滴新鮮乳汁,甜腥的味道鋪面而來。 只覺得下腹一瞬間豁然抽搐,那暗念再按捺不住,李燕何大手將喜樂從阿珂的身旁抱起,放去搖籃里頭。 阿珂才要假裝翻身,一只長臂已從胸兜里霸道地滑了進來。她還來不及伸手抵擋,那道精悍的身軀又從后背貼著自己躺臥下來。 情動的男子,將她貼合得不留一絲兒空隙。冰涼的大手整個兒將兩顆圓潤包合,貪婪摩挲著,忽輕忽重。 阿珂的手暗暗攥緊,知道李燕何如今已是一條失了理智的惡魔,便只是逼著自己假裝熟睡,怕自己醒來反而激發了他的欲望。 ……這是屢試不爽的法子了,然而今夜卻好似根本沒有用。 女人的胸乳熱而袞燙,那般的綿軟漲大,滿滿充盈著掌心,一沾上便斷然沒有松開的道理。李燕何先還是打著圈兒撫揉著,指尖在紅=物上輕掐重捻,然而那軟韌之物卻好生調皮,絲毫將她掌控不住。他本就是個受不得激將的性子,忍不住堪堪加重了力道,不久便有粘熱的乳汁沿著他的指尖淌下來。 刺鼻的腥甜,將他的情欲瞬間引爆。他的手便從阿珂的胸前游離,往腰際處逐漸滑下。薄唇貼著阿珂的蝴蝶骨向下輕吻,一邊用雙手解開她柔軟纖腰上的兩根細線——那是她的褻褲,最后的一層屏障了。 女人的身子僵了一僵,他便知道她已經醒過來。 可惡的女人,以為裝睡便可以躲過去么?從前饒過她,只因顧及她尚且虛弱;如今他豁出性命換來她康健的身子,還有錦衣玉食的上人生活,她如何還有理由拒絕他? 偏懲罰似的鉗住阿珂細嫩的耳垂,想要看她還能撐到什么時候。 女人的耳垂在他的啃咬下逐漸泛起朝=紅,那顏色激得他下復愈發騰龍而起。艱=硬的龍身便狠狠抵住兩瓣豐臀中間的溝壑深深淺淺摩挲。 女人的雙腿漸漸纏緊,他可以清楚感覺得到她的下面已經淌開好一汪水漬。 ……呵,他險些兒都要忘了,她的身子敏感得經不起絲毫的挑釁呢! 眼前猛然浮起周少銘俊朗英武的身姿……那個男人,他當日可也是如此待她?她又作何反應?可也似此刻一般泛濫? 李燕何的心中頓時翻涌滾滾恨意,大手將阿珂的肩膀扳正,整個兒向她重重軋下??吹脚素W詣×移鸱男馗?,還有緊閉的眼睛和紅唇……哼,都到了這會兒還不肯面對他么? 兀地受傷。 這一瞬可不記得方才對母女二人的繾綣,只是齜牙冷笑:“小不歸,你讓我空等了十年,末了卻做了一只烏龜……今夜我便要你償還,亦要讓那姓周的看看!看看自己心愛的女人懷了情敵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感受!”四周漆黑一片,知道阿珂聽不見,口中兀自發著狠,薄唇壓住阿珂頸部的鎖骨,一邊開始拆解自己的褲裳。 …… 阿珂的嘴角咬出一縷鮮紅——李燕何,枉我一次次錯看了你,更甚至為虧負你而內疚,你竟連這樣的話都能夠說得出口! 心中再忍耐不住,只覺得從未有過的恥辱,暗自捺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甩出一巴掌。 “啪——”李燕何才將緞面長褲下的青龍釋放,臉頰上便襲來火辣辣的一掌刺痛。 那大物青筋盤龍,頂端早已濕開一片,都已是箭在弦上,她卻打他! 好個狠心的女人! 便大手一拂,將熄滅的燭火點燃:“小不歸,我為了你做盡了好,你今夜不從也非從了我不可!”精悍的身軀豁然傾軋下,決定強要。 阿珂拼命掙扎,心中更加失望,末了只得從枕頭下掏出匕首:“孩子還在這里!……你,但且再動我一下,我立刻死給你看!” 寒光閃閃的匕首貼近女人白嫩脖頸,李燕何動作一頓,看到搖曳的火光下,阿珂喘著粗氣,眼里頭都是憤憤的光。兀地清醒。 忙頃刻間斂盡狼性,絕色面容上浮起一抹蒼涼:“對不起,我只是太想你了……小不歸,你可是怪我沖動?” 那副沉痛的模樣,倘若不是阿珂方才親耳聽見他的不堪言辭,怕不是都要信了他……真是不枉他出神入化的戲子功夫! 阿珂亦一瞬間反應過來,怕被李燕何看出端倪,只好斂起胸中的憤怒,咬著嘴唇道:“我只是……大仇未報,我過不了心里那一關。你不要逼我,我現在真的不想?!?/br> “所以你平日里對我的溫柔體貼,都是裝出來的是么?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與我在一起……更或者,還是你知道了些別的什么?”李燕何豁然挑起阿珂下頜,目光灼灼逼來。 阿珂心里突的一跳,忙用被子覆住身子,紅了眼眶:“你說什么?我們不是早已經在一起過了嗎?” 那滿目萋萋的模樣,看得李燕何狐疑皺眉,齜牙又問:“那要什么時候才可以繼續?” 阿珂狠了狠心,逼自己豁出去:“至少過了義父的忌日。他養我這些年,我卻害他喪了性命……每一想到姓周的還在逍遙,我便實在做不到自己貪歡享樂!” 李燕何一把將阿珂的匕首扔出窗外,又很是細致地打量了她好一瞬,方才冷聲道:“哼,但愿是如此!” 拾起榻上的衣裳,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那姓周的腦袋,我替你割來……然而你若是仍然還存有別的心思,我勸你還是盡早打斷,否則就別怪我發狠!” 一股寒風呼呼灌進,男子清瘦身型赫然闖入風雪之中。那外頭傳來馬鳴,少頃馬蹄聲咯噔咯噔疾速走遠。 阿珂頓時脫力癱倒,一顆心跳了許久都不能平復。倘若不是因著小喜樂,怕不是方才那一刀便已經扎了過去…… (2) 喜樂天一亮就不停的哭,怎么也哄不住,阿珂急得團團轉:“從來不曾這樣哭過,可怎么是好?” 黎姑亦擰著圍裙萬分憂慮:“山下的大夫忽然間不見了,大伙兒都在找,只是找不到?!?/br> 阿珂便大步走回屋中,收拾了個小包裹準備去州上。 院門邊忽然走出來一名男子阻攔,是個二十出頭的俊朗劍客,對著阿珂微服了腰:“夫人這是要去哪里?” 如今卻是明目張膽的監視了。 阿珂斜覷了那侍衛一眼,冷聲叱道:“你是誰,做什么攔我?” “是李公子雇了在下在此保護夫人安全,夫人若是需要什么,只管和在下提?!笔绦l答得不亢不卑,只是攔著路不允過。 阿珂便生氣起來,將懷中哭泣的喜樂攬緊:“李燕何平日最寵愛他的小不點兒,倘若她出了事情,怕不是得將你一條小命廢去!識相的還不趕快讓開!”說著,只是撞開要走。 “嗚哇哇——”見娘親受阻,小喜樂哭得愈發大聲,顆顆豆大的淚花滾落到瑩白小臉蛋上,委屈極了。 侍衛亦曉得這孩子在少主心中的分量,見哭得可憐,怕是真燒得不輕。緊凝著眉頭躊躇了片刻,末了只得無奈讓行,一路默默隨在阿珂身后。 ———————— 山哈寨子錯落在山頭,往下渡過一道江面,一個多時辰便到得壺臺州上。 壺臺州離著京城并不很遠,平日里商客往來,好生繁華熱鬧。因著正值過年,那大街上爆竹煙花,戲臺雜耍,熙熙攘攘全是人潮。 算起來阿珂已經快要一年不曾踏入市井了,乍一扎進人堆,只覺得眼花繚亂。 揣著心事,四處往人多的地方打探,卻發現大伙兒說話甚是小心謹慎,但凡時政方面的消息一概都不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