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這個捏捏她的臉兒:“真好看呀,生得像個小尼姑?!?/br> 那個摸摸她的腦袋:“快看快看,他臉紅了?!?/br> 阿珂好生不習慣,才不要被當成猴子嬉戲,便大聲對著眾人道:“住手,我才不是小尼姑,我明明是個小和尚!” “喲,小和尚生氣了,哧哧~~”眾人越發笑起來。 阿珂不走了。 老太太回頭,笑著嗔怪:“做什么這樣嚇唬不歸?他自小山里頭長大,哪里見過你們這樣多的活潑女子?!庇洲D臉對阿珂安慰道:“咱們家里頭最是寬和,這一群丫頭被我慣壞了,沒規沒距,你莫要被她們嚇著,只管隨著你少銘哥哥走就是?!?/br> 周少銘只好走過來牽她:“難得你還有一樣怕的?!?/br> 阿珂嘴上不肯承認,執拗道:“她們美得就像妖精一樣?!眳s乖乖將手往他的手心放去。 兩個少年,一個傾城桀驁,一個清秀靈透,一高一矮的站著,若不細看那身份與性別,竟然覺得好生般配。丫鬟們日日伺候,自是早已曉得大少爺身體的變化,此刻看著這一幕,又聯想到心里頭對他藏著的風花雪月,便紛紛曖昧嬌笑著紅了臉兒。 周少銘如何看不明白?只是假作不知,拉著阿珂的手加快了腳步。等到把人群甩遠了,他才俯下身,盯著阿珂說:“既然叫了,就不可以改口?!?/br> “哦……???”阿珂愣了愣,聽明白了,然而臉頰卻又紅起來,弱弱道:“還是叫你周少銘對嗎?” “該死,說過不可以對男人臉紅。咱們是兄弟!”周少銘一瞬又懊惱起來……可惡,這小子分明是明知故問。 甩了手不理她。 阿珂好生郁悶,有錢人家的少爺真是,變臉比李燕何那個戲子還快。 ———————— 府里頭忙忙碌碌,鬧哄哄的。周老太太才在廳里坐下,便有年長的嬤嬤進來稟報:“老太太您可算是回來了!大爺二爺傍晚才到家,二夫人這會兒正與二爺鬧得不可開交吶!” 老太太聽說兒子們回來正高興呢,聽了這話又皺眉:“這二房家的,不回來吧天天抱怨,回來了又吵架。罷,由著他們吵去……” 話還沒說完呢,阿珂就看到外頭闖進來一名哭哭啼啼的綠衣美婦,盤疊髻,釵環凌亂,一進來便跪在老太太跟前哭著道:“母親可得給媳婦做主??!我這廂聽母親的,不計前嫌忍讓他,他周老二卻是越來越過分了,說甚么隨大哥做生意,卻原來是帶著妖倌兒去京城里玩了幾個月。那妖倌兒年紀恁小,如今染了重病半死不活,店里頭的龜公前來索賠,說那妖精原是什么紅太監看上的,如今人死了沒得交代,張口就要賠他四萬兩,不給他就不走了!這些年媳婦替他墊了不知多少嫁妝,哪里來的銀子再賠他?媳婦也不活了,嗚嗚嗚~~” 原來是周家二媳婦林惠茹,一邊說著,一邊將臉兒埋下又要哭。 周老太太因聽大媳婦的慫恿,大老遠巴巴的跑去廟里求福,一路顛簸早已累得不行,此刻被這樣哭著只覺得腦袋發脹。 老二周文謹從少年時就開始迷戀倌巷里的兔兒爺,在他手下丟了命兒的小倌不下數個,這是一府上下人盡皆知的秘密。 老太太心下一邊怪兒子風流敗家,一邊又覺二媳婦不如老大家的賢惠,便道:“這造孽的,才安分了多久又惹出事兒來!你也是,早讓你隨我進山,你又推脫不適,若是去了,也可以少受一份氣。你且先回去,我讓楊管家去勸勸那伙計的,賠銀子的事等先問清楚來龍去脈再說?!?/br> 林惠茹本是懷著討要銀子的心思來,此刻見老太太不悅,也只得嚶嚶凄凄的哭著走了。 老太太便又讓人去請大兒子周文淵。 不一會兒,大老爺就來了。三十多歲的年紀,身量修偉,氣宇肅然,一看便是穩重的當家類型。 這便是周少銘的父親了。阿珂不由多看了一眼,心里頭卻沒有見到步老爺的那種慌張。 “給母親問安?!敝芪臏Y對著母親寒暄問候。 周老太太忙叫他起來,溫聲道:“你這一路辛苦了,那京城里頭的局勢如今如何?” 周文淵回答:“太后娘娘本要四王爺繼位,四王爺只是不肯,如今小皇帝已經登基,京中大臣分作兩派,一派主戰,一派尚在觀望。只怕是南方亂黨一時半刻還平息不了,咱們山南州怕是也呆不得了?!?/br> 老太太便道:“朝廷政治的東西我們尋常人等如何琢磨得清,等這個月過了壽辰,一家子就走吧。太后娘娘待我親厚,趁著我這一把老骨頭還在,也該進京去看看老姐妹嘍?!?/br> 阿珂自來便在深山古寺長大,睡醒了廚房里做飯,累了又在廚房里歇息,那和尚們也不教她念經識字,哪里聽過什么太后王爺和朝廷。此刻聽到要離開這里,只覺得吃驚又沒底,不由聽得十分認真。 周文淵轉身看見阿珂,不知為何家中憑空多出來一個清秀小和尚。 老太太心中藏著事兒,只是解釋道:“這是山上帶來的。少銘,你且帶不歸弟弟下去玩耍?!?/br> “父親辛苦,兒子先行告退?!鄙巽懙皖^告辭。 清眉淺凝,眸光深邃,幾月不見的功夫,竟然又長成許多。周文淵看著已然超過自己肩頭的兒子,只覺得一身的疲憊都淡了,暖聲問道:“近日書讀得如何?為父這次進京已替你找好先生,下月見面那先生可要考你?!?/br> 周少銘看著父親一身風塵仆仆,想到母親今日所為,只覺得不堪,少見的沉著嗓子道:“孩兒自是刻苦讀書,只是父親也不應太累,平日?;貋砜纯?,免得叫母親擔心?!闭f完,瞥了阮秀云一眼。 阮秀云眉間掠過探究,然而周少銘不等她看清,便拉著阿珂走了。 周文淵瞅著兒子消失在拐角,方才轉過身來。心中欣慰,對著老太太笑道:“幾月不見,這孩子倒是持重了不少。只是如今遷徙在即,母親怎的還帶個小孩兒進來?” 周老太太見阿珂已走,這才屏退了下人,長長嘆了口氣道:“我前些日子總做夢,夢里頭有張臉兒非男非女,看不清楚,卻總在周遭盤旋,趕也趕不走。我便悄悄遣人去問算卦的,那算卦的說,府上多年不添丁,乃是陰間積怨未化,須得請來一個有靈氣的男童化化煞氣。我猜度著,怕是咱家老二這些年流連倌巷,造下冤孽太多,故而便與秀云上山尋緣去了。那小和尚骨骼清奇,又男生女相,我瞅著應該就是他,就將他帶下山來。暫時放你們院里和少銘玩著,少銘這孩子性格雖冷,對他倒是并不排斥?!?/br> 她自然不知道那山中男生女相的可不只一個,一席長話說完,人也瞌睡了。 知道母親這幾年越發迷信,周文淵便也不好說什么,口中道了一句“母親說的是?!碑斚卤愀孓o了。 ———————— 晚上的時候,周文淵靠在床沿想事。阮秀云洗完身子,坐在身邊梳頭,瞅著他凝眉思考的模樣,不由將一天的苦悶拋出來試探:“少銘這孩子長大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對我態度越來越差?!?/br> 周文淵想起兒子早先說過的話,卻只覺得欣慰:“我卻覺得他日漸沉穩了,也知道體貼長輩。他如今個子日漸長成,聽說偶爾也會看些言情話本,我正尋思著進京后替他物色一門閨秀,興許對他將來仕途亦能有些幫助?!笨谥姓f著,因見阮秀云肩側似乎有些泛紅,便挑開她的衣襟問道:“你最近都在家做些什么,怎的將肩膀傷成這樣?” 那廂阮秀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哪里敢將自己與武僧那些不要命的動作說出口,怕他再挑下去更要麻煩,趕緊移開話題:“我能如何?還不是日日勞心勞費的為你們一家上下辛苦cao持!對了,你看今日那小和尚可有覺得像是什么人么?” “像誰?”周文淵的手卻還是繼續往下,心不在焉。他慣日只喜商場風云,對房事也是可有可無,并不擅長這些歡歡愛愛。然而此刻見著女人肌膚染紅,裊裊泛香,畢竟幾月房中清寂,此刻竟也難得的有些沖動起來。 阮秀云白天被那武僧折磨得早已累極,滿心里都是他孔武激蕩的不要命沖撞,哪里還有心思應付這等清水纏綿。 忙將他大手一摁:“拿開啦,一路回來,你也不知道辛苦?!庇植桓市膯柕溃骸澳樀暗共灰姷孟嗨?,然而那一身清氣,你不覺得像極了當年步家死去的那個女戲子嗎?今日何婉娟一見到他,竟然當場打碎了一塊碗,可見不只我一個人這般覺得?!?/br> 周文淵瞅著她薄衫下那兩隆不安分的顫動,口中只覺焦渴。大手將她豐潤雙臀兒往腿上按下,頓時女人的味道更濃了。他心思既起,哪里還有功夫去聽這些,只淡淡道:“男生女相罷了,哪里有什么奇怪,何況那戲子當年生的分明是個丫頭。左右人就住在我們屋檐下,你若是懷疑,改日遣個老媽子偷偷看一看不就曉得了?!?/br> 說著,嘴唇便往女人的雙=乳上吃去。 還沒碰她,她早已盈盈漲起,紅紅腫腫的,又圓又大,哪里像個三十年紀的婦人?他心中愛極,腹中火焰愈盛,指頭逗弄著那紅物:“怎的幾月不弄你,你倒更加撩人?你這女人,就是這點不肯老實……” 張口將那紅物咬住,大力搓揉。阮秀云怕被他看到身上其余淤腫,趕緊將燈兒熄滅。 那男人身下膨脹,她還未躺下,他就已經進去。大=物又熱又=脹,然而卻溫柔旖旎。他慣是疼愛妻子的,一點不似武僧孔武勇猛亂撞。阮秀云心中不愿,也只得貼上去婉轉承歡,男人愈加深入,她也漸漸上來了感覺……悶熱的廂房里漸漸泛開來一陣粗粗淺淺的濃烈喘0息。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是不是我寫得不好看。。。好冷清哦。。。 ps:笑瞇瞇君在咩,jj抽風了,今天才看到乃扔的地雷,謝謝親愛滴么么噠~(@^_^@)~ ☆、第7章 久荒之露 丫鬟翠柳在屏風后打好溫水,白皙如玉的手指兒便往周少銘胸前攀去,準備伺候他沐浴更衣。她是八歲上被買來周府的,那時候周少銘才四歲,如今已經長成個沉斂而深邃的俊美少年,她雖比他年長四歲,他的個子卻已經與她差不多高。 正是那青春少女的年紀,胸脯鼓鼓的,發育得十分好,日日這樣近的伺候,眼看著少年的身體一日不同于一日,那心里頭難免開始懷春,盼望得了他的寵幸,好做個房內之人。 阿珂倚在書案上,便看到翠柳時不時用胳膊肘兒碰碰周少銘,又整個身子貼上去替他解后頭的腰帶,兩人越靠越近,不由忿忿地撇了撇小嘴。 “少爺今日怎的身上許多塵土,可是在山間磕著了么~”翠柳解下周少銘腰間玉帶,嫩指兒便要往他內層的白衣上挑去。 女香綿綿,如同蟲兒在爬,癢絲絲。 “嘶——”周少銘忍不住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痛吟。想起白日里尋那武僧挑戰留下的傷口,那是斷不能被人發現的,便將翠柳小手握?。骸癹iejie稍等?!?/br> 翠柳撫在他光滑肌膚上的手便是一頓,抬起頭來,看到少年鳳眸濯濯生輝,心里頭思春,嬌俏的臉兒越發羞紅一片:“少爺……” 以為那事兒今夜將至,聲音柔媚得酥酥無魂。拽著周少銘的袖口,羞赧掃了眼阿珂:“有人吶~” 阿珂很識相,斜了二人一眼,把手中書籍往桌上一拍:“哼,貧僧出去?!?/br> 步子一挪一挪,那一身白色中衣寬寬松松,被風兒吹得蕩來蕩去。 真無恥,腦袋里整日個想些歪門邪道,還好意思自稱貧僧? 周少銘好氣又好笑。早就發現她一晚上鬼鬼祟祟,卻偏還要裝模作樣拿著他的書翻看,看了又看不懂,書都拿倒了。 轉頭對著翠柳道:“我的意思是,這兩日jiejie先歇著吧?!?/br> 翠柳愕然,忽從云端跌落。然而見少爺眼中清澈,并沒有春水漣漪,只得絞著帕子落寞離開。出門前看了阿珂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阿珂都走到門邊了,就聽后面傳來一句:“那小孩,你過來幫我涂藥?!?/br> 阿珂假裝沒聽見。 周少銘又在后頭沉聲道:“那么你今夜便睡在門口罷,順便幫我將翠柳叫回來?!?/br> 阿珂便頓了足:“才不去,是你祖母讓我住在你屋子里的!” 氣哼哼回頭,那少年早已褪去衣衫,赤果果地跨進了水里。滿頭烏發散在裊裊水波之上,霧氣迷蒙中那精致側臉實在好看的不知形容,她的步子便又忍不住地移了過去。 阿珂阿珂,你實在是沒節cao。 …… 水溫恰到好處,水里頭應是加了藥草,聞之清香,且放松身體。 阿珂墊著腳尖,將藥水重重拍在周少銘寬寬的肩背上。 痛得少年連連倒吸冷氣,回頭怒瞪她:“再故意如此,休怪本少爺將你扔出去!” 他兇人的時候雙眸深邃凜然,總是比平常更要好看。阿珂哽了哽喉嚨,執拗道:“周少銘,你是不是已經和女人睡過覺了?” “……” 周少銘俊顏青紅變幻,氣得再不肯理她。難怪一晚上頻頻偷窺翠柳……個小yin僧,小小年紀便這般貪思女色,簡直無可救藥! 便取過棉巾將發絲擦凈,從水里頭豁然站了起來:“待我傷口痊愈,立刻給本少爺滾去別的房間睡覺!” 這么生氣,看樣子是沒有啊。 阿珂心中稍安,嘴角使勁捺下笑弧。見周少銘從水中出來,趕緊擦著手兒后退。 然而躲閃間雙手忽然觸到一只長物,那長物分明觸摸時還是軟的,手過之處卻瞬間硬大起來,嚇得她以為撈到一只長蛇,一掌便朝它劈了過去。 “唔——”周少銘只覺下復一瞬如電火擊過,痛得他齜牙,恨恨凝著阿珂:“你……惡童,你做什么要這樣打它!” 阿珂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那大蛇原來長在少年胯間,青筋紅柱,龍0頭如0龜,竟比她的一掌還長。驚愕得眉頭深深凝了起來:“啊……是你、你的……” “我的什么?……休要給我裝糊涂!”周少銘又痛又怒,深邃眸子里怒意似要將她穿透。然而瞅著她驚愕模樣,明明都是男兒,該有的同樣都有,如何她卻嬌憨得如同一個閨中女兒? 不知為何他的下腹便反而騰起一股陌生熱火,說又說不出,抑又抑不下去,更加難受極了。 阿珂可不知他的掙扎,指縫中悄悄又瞥了一眼,該死,竟然還在長大! 她四歲時曾見過李燕何的,軟綿綿可愛極了,哪里似眼前這個可怖又罪惡?這會兒才恍然周少銘其實已經是個大人了,然而看著自己癟癟的身子,忽然無比的沮喪起來……還以為下了山從此就與他近了,其實還是那么的遠……更遠了,那個胸脯鼓鼓的翠柳才是和他站一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