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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禍水生存法則在線閱讀 - 第16節

第16節

    這場滔天大戰一直持續到第三天深夜。魏軍聲東擊西,明明想攻南門,卻佯攻北門,涼軍主帥未能察覺對方的意圖,將主要兵力調往北門應戰,留下賀光把守南門,誰知賀光早就有異心,率先帶兵叛變,和敵軍里應外合,輕而易舉地在南城門打開了缺口,魏軍如潮般涌進來,踏著滿地的尸骨紅著眼沖進來。

    戰報傳到宮中,闔宮駭然。滿頭是血的士兵連滾帶爬地走過來稟告說四面城門已被魏軍封鎖,無處可逃,猶可聽見震天的廝殺聲。

    闔宮的宮人急得如熱鍋上螞蟻,急于逃離這里,卻一個個慌亂地不知該逃往何處,甚至無措地站在原地。

    鈴鐺跌跌撞撞地跑進來時,商遙正在研究謝繹送的那只木魚。

    “怎么了?慌慌張張的?”

    鈴鐺咽了咽口水:“魏軍打進來了?!?/br>
    咚一聲,木魚滾在地上。商遙呆若木雞。

    鈴鐺哭道:“娘娘,該怎么辦呀?”

    商遙懵了,性命攸關之下,難保不會有幾個大膽的宮人想著出賣黛妃而討好新主子,她深吸了口氣:“你先給我找身宮女的衣服來?!?/br>
    商遙換了身宮女裝束,又把頭包起來,回身瞥見貍奴正在呼呼大睡,她只猶豫了一秒鐘便把貍奴抱了起來,她只有這么一個親人,不能丟下它。兩人收拾好,正要從后門溜出去時,商遙冷不丁想起謝繹送那只木魚時說的話——相傳魚日夜不合目,所以刻木像形擊之,用以警惕眾人不可昏沉懶惰,應該晝夜精勤修行佛法,大王賜娘娘木魚就是這個用意。世人多昏聵,娘娘脫離凡塵,沒事應該多敲敲木魚,或許能敲出一條明路呢。

    鈴鐺道:“娘娘……”

    “鈴鐺你讓開?!鄙踢b用小幾將木魚砸開,果然見里面有一張紙條,此刻她無比慶幸自己曾經很認真地習字,激動著打開一看又迅速地合上。

    “娘娘,上面寫的什么?”

    “走,我們去紫極殿?!?/br>
    黑夜里到處是嘈雜的人聲。商遙帶著鈴鐺慢慢靠近紫極殿。殿前的廣場上寥寥只有幾人徘徊著不肯離去。夜下的紫極殿靜得滲人,商遙貓著腰摸進去,將殿門推開一道縫,往里覷了幾眼,殿內的九龍燭臺齊齊點燃,明亮的燈火刺到得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她大著膽子踏了進去,金碧輝煌的大殿里竟然空無一人,躍到丹陛上,在玉座上一陣摸索,也不知觸碰到了什么,只聽咔嚓一聲,玉座瞬間移位至旁邊,露出一個方形的只能容納一人通過的小口來,幽深不見底端。

    鈴鐺微微吃了一驚:“娘娘,這怎么會有秘道?!?/br>
    商遙想了想剛才紙條上的內容,解釋道:“這秘道通向松華山,涼王占據梅隴時日尚短,不可能完成這么大的工程,所以這應當是燕王在位時修建的。說不定還是你夫君主持建造的呢?!?/br>
    鈴鐺目光陡亮:“那我們下去看看?!?/br>
    商遙道:“嗯,你幫我抱一下貍奴,我先下去?!?/br>
    商遙本以為秘道都是狹窄陰暗的,誰知卻完全相反。秘道的墻壁上每隔十步就設有燈臺,兩兩對應,將秘道照得亮如白晝。她注意到這燈臺都是嶄新的,想必涼王早就想好了如果有這一天,提前命人把燈臺布置好,這樣即使逃,也不必在黑暗中度過。

    前面是未知的生死。鈴鐺緊緊地抓著商遙的手,呼吸微微加重了些。商遙突然有些后悔,“我不該帶你趟這個混水的。你只是默默無聞的小宮女,魏軍攻進來也不會為難你 ?!?/br>
    鈴鐺緊張的渾身都在抖,卻還是堅定地搖頭搖頭:“不,我要找我夫君?!?/br>
    商遙安慰道:“有我在呢,不怕?!鼻那哪罅四筲忚K的掌心,泰然自若地往秘道深處走去。一邊走一邊感嘆:“區區小國之君,不僅修建豪華地宮,還修建這么精密的秘道,燕王腦袋是被驢踢了嗎?也難怪燕國要亡國了?!?/br>
    這秘道頗長,也不知道出口通向哪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感覺到四面封閉的秘道內有風拂動,似乎離出口越來越近了。又往前走了一會兒,墻壁兩側的燈臺突然沒有了,摸著黑前行了數百米遠,風越來越大。商遙微瞇了瞇眼,隱約看到前方有月光照進來,在洞口灑下一片朦朧的霜色,外面的世界卻截然不同,星光璀璨,狂風吹遍曠野,腳下是濃郁的蒼林,被風吹得在月色下翻滾起伏,不知哪里來的明火點綴在其中,串聯成一串串,就好像火樹銀花,還伴隨著陣陣的馬蹄聲。

    商遙不知道前面的情況,自是不敢冒然上前,帶著鈴鐺折回去時,發現洞口靠近墻壁處有一處凸起。她好奇心重,特意往那里瞄了一眼,頓時失聲——那是一具森然白骨,白骨靜靜地靠坐在墻角,頭部微垂,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而他手上舉著一面巴掌大小的青銅鏡,空洞洞的眼眶就望著這面青銅鏡,仿佛望了數千年。

    人都死了還能緊緊握著一面銅鏡不掉落,這該是有多么的不甘心。商遙正要湊過去,花容失色的鈴鐺一把拽住她,雙眼緊閉,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哆嗦道:“娘娘,你要干嘛?”

    商遙說:“我就是有點好奇?!彼郎愡^去,借著月光發現那鏡子上面竟然還有銘文,這銘文莫非暗藏著什么玄機?指不定跟這里的秘道有關,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面銅鏡。

    “娘娘,前面刀光劍影的,似乎打起來了,我們……”鈴鐺回過頭,忽然噤了聲,寂靜片刻后慢慢道,“娘娘,你把銅鏡給我?!?/br>
    商遙挑眉道:“你不怕嗎?”話雖這么說,還是扔給了她。

    鈴鐺接過來,兩手緊緊握著銅鏡,沿著銘文的紋路仔細摸索了一番,周身忽然劇烈地一震,嘴里輕喃:“見日之光,長毋相忘,見日之光……”聲音忽然就哽住了。

    商遙疑惑地喚了一聲:“鈴鐺……”

    月光下只見她纖弱的身子慢慢蹲下來,低低的嗓音:“夫君……”兩手緊緊捂住嘴,淚水滔滔而下。

    商遙瞪著骷髏好半晌說不出話來——她看著鈴鐺慢慢走上前,起先忐忑地試探,繼而溫柔地撫摸著那個剛剛把她嚇得臉色慘白,連看都不肯多看一眼的——骷髏。

    前面的叢林里火光越來越盛,這個時機實在不宜為情所困??墒强此@個模樣,商遙連一句勸慰的話也說不出來?,F在的鈴鐺恐怕是恨不得死去吧。這種生死不渝的感情她無法感同身受。她只知道自己還想活著,想和鈴鐺一起逃出這里。

    她蹲到她跟前,聲音是少見的冷靜:“鈴鐺,我知道你想大聲哭出來,可是怕哭聲引來敵人連累我對不對,你一點也不怕死,只是擔心連累我對不對?”

    鈴鐺含淚看著她。

    商遙又輕聲道:“我們先躲起來好嗎,等所有人都走了,你想怎么哭就怎么哭,有我陪著你,好嗎?”

    鈴鐺沉默了幾秒鐘,木然地點了點頭。商遙望了眼火光的方向,輕聲:“我們往這邊走?!?/br>
    因秘道建在曠野處,四周并沒有路,又是深夜,鈴鐺又是在神思恍惚的情況下,還沒走幾步便崴了腳,她痛不能言,卻也只是強忍著,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商遙沒有辦法,尋了一處長滿長草的低洼處先藏起來。灼灼的火光在叢林里開辟出戰場,打斗聲格外的激烈,驚得林中鳥獸作飛散狀,長空中伴隨著寒鴉的叫聲,廝殺聲,喊殺聲,刀劍相撞聲,交替變換不間斷地震動著耳膜,商遙甚至恍惚聽到刀劍刺入身體又猛地□□連帶著鮮血迸濺的聲音,在這深夜里,令人毛骨悚然。

    商遙心尖一顫,難受地將臉貼在手背上,想起謝繹被涼王派在最前線迎敵,也不知現在境況如何?涼王不是明君,她只盼他懂得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打不過就歸順魏國皇帝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肥肥的一章~么么噠。

    ☆、原來

    這場戰爭如疾風驟雨,來得快而猛。短暫而激烈的交戰后叢林又歸于平靜。

    商遙依舊不敢動,時間在煎熬中緩慢地流逝。遲遲聽不到魏軍離去的聲音。她心頭有種不妙的預感,果然,隔了半晌,聽得一人指揮道:“再搜一下,看看附近有沒有漏網之魚?!?/br>
    一聲令下,那些士兵便兵分幾路在四周密林里搜索起來。商遙嚇得忙往臉上抹泥巴。叢林里的火光向商遙這邊靠攏過來,越來越近,極盛的火光里,她看到兩個男子被人簇擁著朝這邊走過來,打頭的那位峨冠博帶,廣袖飄飄,不同于涼國上下風行的窄袖短衣,舉手投足間都是儒雅,風吹過,腰間墜玉發出清脆的聲響,火光下一雙眉眼看起來分外溫和,他緩步而行,身邊侍從溫聲提醒道:“太子,小心腳下?!?/br>
    原來是魏太子。

    魏太子看了看秘道入口,奇怪道:“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這里有秘道的,涼王多疑,想必不會告訴你這些機密?!?/br>
    魏太子身后的男子笑答道:“涼王是沒說。是黛妃讓我幫她尋找一個叫徐明的人,聽說此人曾主持修建燕王陵墓和云臺宮,我是在尋找徐明時無意中得知的?!彼f著,上前一步來,與魏太子并肩站在一處,沒有翩翩大袖,一身胡服蹀躞,言談自如,完全沒有平常人面對上位者時所有的拘謹和唯諾。

    商遙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這個人總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在她面前,又仿佛無處不在的——謝繹。

    他是投降魏軍了?可是看他與魏太子熟稔的交談,又似乎早就相識。魏太子甚至在他面前自稱“我”!那是——間諜?商遙頓時有些凌亂,便不敢冒然出聲,靜觀其變吧。

    魏太子訝然地挑了挑眉:“黛妃為何讓你幫忙?你又為何要幫她?”

    謝繹笑著反問道:“我不幫她的話,今天你還能擒住涼王嗎?”

    魏太子失笑:“那倒也是?!币活D,“說起黛妃,我似乎沒有看到她,她人呢,涼王逃走沒有帶她一起嗎?那倒是稀奇了?!?/br>
    謝繹聲音淡漠:“他自身都難保了,哪還顧得上帶一個女人?!?/br>
    魏太子道:“涼王為了保她不惜和群臣對抗,我還以為他有多喜愛呢,原來也不過如此?!辈挥捎行┏爸S,“吩咐下去,找到黛妃就地處決了便可?!?/br>
    商遙聽得心頭巨顫,目光不由轉向謝繹?;鸸庀轮灰娝D頭看了魏太子一眼,眼睛里一片沉靜,只聽魏太子繼續道:“我倒是好奇黛妃長得什么模樣,你可知,我這一路行軍過來,只要提到黛妃總能輕易撩起百姓的怒火和對涼王的不滿,再讓幕僚寫個檄文,巨細靡遺地列下涼王和黛妃的罪狀,城還未攻下,百姓的心就先拉攏過來了,不得不說事半功倍。想不到區區一介柔弱之身,竟能顛覆半個涼國?!?/br>
    謝繹輕笑了一聲,說:“所以一開始才想著留下她。若不是我攔著,早被程青越一劍斬殺了?!彼f到這里略微停頓了下,“忘了同你說,涼王的右衛將軍程青越有勇有謀,更難得的是一片赤膽忠心,嫉惡如仇,先前因著我處處幫著黛妃,他便處處與我針鋒相對?!甭曊{里還隱隱含著一絲忍俊不禁,“其實我對他很是欣賞,殺了可惜,不如留為己用,不過此人極為難馴,就看太子能不能收服他了?!?/br>
    魏太子點了點頭:“那賀光呢?”

    “說起來也是偶然。早先裴博士因黛妃而死,引起朝堂嘩然,是涼王態度堅決地力保黛妃才將此事壓下,可涼王擔心裴家因此事生出異心,打算對裴家趕盡殺絕,裴博士的幼子裴勇好色,還未出孝期就與酒家的老板娘楊氏暗通款曲,雖是小事一樁,可若被涼王知道準會以不孝之名奪他的職,而恰他與楊氏幽會時差點被程青越撞見,是我幫他瞞過去的。裴勇本就對涼王心懷怨恨,叛變只是早晚的事,我只是在邊上輕輕推了一把而已。而賀光自幼和他交好,又極為敬仰裴博士,兩人自是站在一條船上?!?/br>
    話說到這份上,商遙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謝繹與魏太子早就相識,委身涼國只是為了伺機而動。她的出現或許恰好是一個契機,他利用她敏感的身份挑起涼王和群臣以及百姓之間的矛盾,好讓魏國趁虛而入,她不清楚他在魏國與涼國的博弈中起到了什么作用,只是感嘆:好深的城府,好精湛的演技,好精密的謀劃。跟她印象中風格秀整的翩翩君子判若兩人。

    假如以上推論千真萬確,那她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沉浸在他織就的天羅地網里,傻傻地捧出一顆情動的心。

    商遙看了眼懷里的貍奴,果然,她擁有的也僅僅是一個貍奴而已。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絲毫沒有察覺有兩個士兵走過來,直到頭頂上突然響起一道凌厲的喝聲,伴隨著刀鋒摩擦著刀鞘□□的聲音:“是誰在這里,快給我出來!”

    商遙沒辦法,只得和鈴鐺一起站起來,剛走出茂密的草叢,冰冷的刀鋒就欺了上來,斜架在她脖子上。她低頭瞥了一眼,神情木然,鈴鐺卻連看都沒看一眼,月色下臉上盡是斑駁的淚痕。

    而那邊聽到動靜的魏太子和謝繹也走了過來。另一位士兵上前稟道:“太子,發現兩個可疑的女子,看裝束是宮女的裝束,可焉知她們不是喬裝打扮成如此?!?/br>
    魏太子微微頷首,轉而打量起商遙兩人。士兵們生怕太子看不清,特意舉了火把靠近兩人,商遙的臉便無可避免地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之中。她裹著頭巾,臉上滿是泥污,就好像是倉促逃竄之下不顧儀容的狼狽模樣,可那秀麗的輪廓,清麗的眉眼是怎么樣也藏不住的。

    魏太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你們是何人?”

    火光這么亮,商遙卻絲毫看不清謝繹的臉,是了,她從未看清過,以前與他單獨在一處時,縱然氣氛融洽到極點,兩人之間也仿佛隔著一層什么,以前她不明白,現在明白了,是他刻意劃在兩人之間的深深的溝渠。她低下頭,以往數次被逼到絕境她也從未哭過,眼下卻再也忍不住,所有的委屈和迷茫在此刻完全爆發,淚水如泉涌,一滴一滴地拍打在刀身上。

    魏太子忍不住輕聲道:“孤什么都沒說呢,就把你們嚇成這樣。莫怕莫怕,只要你們是無辜的,孤定不會枉殺一人?!?/br>
    謝繹沉默了一瞬,大步朝商遙走過來,她下意識地微微闔了眼,冰涼的月色下,半睜開的縫隙里看見他伸出手來,兩指夾住刀柄輕輕移到一旁,她含淚瞪著他,他臉上浮現極為復雜的神情,半晌輕聲道:“別怕,不會拿你怎樣的?!?/br>
    依如過往一樣,他站在她這邊維護她。謝繹退開一步回頭對魏太子解釋道:“尋常的宮女而已,在亂世里生存不易,委身涼王宮里也是不得已,太子不如放她們離去?!?/br>
    這算什么?魏太子不是說找到她要就地處決了她?他為什么要裝作沒識破?不怕哪天東窗事發魏太子為難他?商遙滿是困惑地看向謝繹。如果說他一開始救她是為了利用她,那既然目的已經達成為什么還要幫她?告訴她秘道所在,又在魏太子面前替她說情?是覺得她像個傻子一樣幫了他的大忙所以順手再幫她一回?現在想想她的告白尤為可笑。剛才還下定決心要和他撇清關系,他三言兩語又令自己心軟,擔心起他的處境來。真是咸吃蘿卜淡cao心,眼下是先逃離這里為要。

    太子對謝繹的話絲毫沒有懷疑,說:“既然有功,就該嘉獎。你們想要什么?”

    商遙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還真不稀罕什么賞,她抹了抹淚,啞著嗓子道:“獎賞我不要了,只求太子放我二人離去?!?/br>
    魏太子一怔,眼角余光掃見謝繹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他隨即一笑:“既如此,那就走吧?!彼粋€眼神,手下的士兵立刻會意過來,紛紛閃開騰出一條道來。

    謝繹站在魏太子身側沒有吱聲。商遙低著頭拉著鈴鐺往外走,沒了人墻的阻擋,曠野的寒風撲面而來,商遙揉了揉干澀的眼睛,深吸口氣,踏著大步頭也不回地走出人潮。

    ☆、長樂侯

    同士人云集,詩書禮樂興盛的永安城比起來,梅隴簡直就是未開化之地。

    那日,離開梅隴之后,商遙頓時覺得世界之大,茫茫無可依托。她不知道該去哪。后來想了想,亂世動蕩,幾乎沒有一處安全的,譬如身后短短數月毀于戰火的梅隴??紤]到長久的居住計劃,商遙選擇了永安城,永安城作為魏國的都城之一,不僅繁華興盛而且固若金湯,再者魏國作為當今九州之上最強大的國家,想來只有他滅別人的份。住在這里,未來很長時間內安全無虞。

    商遙當初從黛春宮里帶了少量首飾,因當初涼宮內十分混亂,商遙有心想多拿一些,但怕目標太大,被人搶去,只和鈴鐺各自貼身藏了一些,雖然少,但都是貴重之物。

    從梅隴到永安,商遙終于深刻體會到了“跋山涉水”“不遠千里”的艱辛,更別說她們兩個柔弱女子,又擁有不俗的容貌,就如同深夜里懷揣著無價珍寶走在盜匪時常出沒的叢林里一樣危險。未免別人覬覦,只有喬裝成男子,保持蓬首垢面,雖邋遢,但勝在安全。

    真真是個中滋味,一言難盡。以前的鈴鐺也是養在深閨,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比商遙多的是韌性,兩人一路扶攜著邊走邊打聽,用了半個多月才抵達永安城。一路艱辛的同時,商遙又佩服起自己的先見之明來,幸虧把頭發剪掉了,沒有公主命就不要留公主的發。她打理不好也沒時間打理,光頭多好。

    商遙激動得想哭。

    這半個多月來風餐露宿,路上所見盡是斷壁殘垣,風沙荒地,再看看眼前像山一樣巍峨的永安城,簡直云泥之別。涼國的梅隴城固然大氣恢宏,但同永安城一比,呃,略顯得簡陋了。

    鈴鐺打算回到家鄉,一來讓徐明的尸骨落葉歸根,二來她叔叔在南方的齊國為官,可以投靠。商遙并不想隨鈴鐺一起去,一來她身份敏感,不想連累別人。二來,寄人籬下也不方便。鈴鐺也覺得有道理,遂不再堅持。兩人不得不分道揚鑣。

    商遙格外的失落,天下果然沒有不散的宴席,許多人在她生命里來來去去,幸好,貍奴還在身邊。

    送走鈴鐺后,商遙決定在永安買套民宅,但寸土寸金的永安城……想想略rou疼。為了節省開支,她在位于永安城西南角的白衣巷購置了一套普通的民宅,白衣代指平民,住在這里的自然都是平民,當然也有個別例外的。而白衣巷的隔壁是胭脂巷,顧名思義就是尋花問柳的地方,因著這個原因,一般人家都不愿意住在這里,但是房子便宜啊。

    商遙買的這間宅子一進院落,三間屋子。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之后又到集市上買齊全生活用品,這便在永安城安頓下來。

    接下來就該想辦法謀生了。雖然她現在還有余財,不奢侈的話撐上個三年五載應該不是問題,但總不能坐吃山空。但是她能做什么呢?她大學學的是漢語言文學,除了文言文能讀懂一些,好像也沒什么別的技能了?抓破了頭皮也想不出來自己能做些什么,便暫且將此事擱置一邊,又重新拾起書本來,首先她得把字練好。

    雖說這時代風氣尚算開放,但一個女子拋頭露面并不合適,所以商遙仍是扮作男子。綸巾束發,青衫罩身,再戴上假發,用帽子一壓,儼然一個翩翩少年郎。拜這個時代所賜,男子也喜好熏衣剃面,傅粉施朱,嬌氣堪比女子。商遙看上去就像是十三四歲唇紅齒白的俊秀少年。當然,商遙打量著鏡中的自己,更像漫畫書里所畫的小受。

    即使商遙的男裝扮相看著十分文弱俊秀,但也比恢復女兒身來得安全,不過,商遙有些踟躕,她擔心自己過分漂亮的臉引起別人的懷疑,但也不能因噎廢食,她努力讓自己適應這里,一步一步試探著走出家門,旁人見到她除了驚艷之外,還會來上這么一句:“俊是俊,就是比長樂侯還遜色一些?!?/br>
    商遙:“……”黛妃的姿容已是難覓的絕色了,那個傳說中的長樂侯竟然還艷壓黛妃一分?商遙本能反應這位長樂侯同她一樣女扮男裝。

    商遙被勾起好奇心,將長樂侯的事跡當成奇聞異事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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