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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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孔雀最終還是堅持了自己的選擇,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主子好…… …… 一夜很快就過去,天微微亮了,墨問舍不得起來,可外頭已經有人在催。 待墨問穿好衣衫,百里婧還沒醒,他不忍心叫醒她,俯身凝視她許久,在她的唇上吮了吮,看著她安詳的睡容,笑了,這小瘋子,妻子當得真不稱職,他都要走了,她也不知道送送他,還在睡…… “駙馬爺,時辰不早了,該走了……” 墨問嘆息一聲,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自枕下摸出那枚深海血珀所制的哨子,捏在手心里,直起腰,又細看了她兩眼,這才轉過身,出了門。 百里婧猛地驚醒,汗濕了衣襟,丫頭綠兒聞聲進來,急道:“公主,您怎么了?” “我怎么了?”百里婧喃喃。 “您剛剛大叫了一聲,是不是做噩夢了?”綠兒試探地問道。 “哦,”百里婧閉了閉眼,腦海里又浮現出夢里那血淋淋的場景,半晌才回過神來,卻并不是答復綠兒:“原來是夢?!?/br> 撐著的手臂忽然朝身側摸去,空空的,什么也沒摸到。 綠兒機靈,立刻道:“駙馬爺一早就氣了,這會兒估計已經出了城,見公主睡得熟,就沒叫醒您?!?/br> …… 忙,來不及寫完,繼續待修。明日再補。 黎國舅立刻開口道:“回陛下,上一次婧駙馬提出的征糧大計十分可行,如今舉國上下的商賈都對婧駙馬頗為信賴,贏來無數贊譽。若此次由婧駙馬親往荊州征糧,想必可省不少功夫!” 黎國舅說罷,引來附和道:“老臣贊同黎國舅的意思,當下最要緊的是北疆安危,早一日征得糧草,早一日解國之危困。荊州路途不遠,此去不過數日功夫,婧駙馬即便體弱,沿途有人悉心照料,也無需擔憂?!?/br> “所言極是……” 墨問心下冷笑,果然是一張大網,兜頭朝他罩了下來。糧草被劫,顯然有人不希望邊疆大勝,且意圖置司徒家于窮途末路的困境,而此去荊州征糧,其中風險也不知幾何。 已經被推上風口浪尖,即便他不是啞巴,也無法開口說出半個不字。左相沉默,朝臣無一人替他說話。 景元帝看著墨問,神色略略有異,終是點頭道:“既然如此,便請婧駙馬往荊州一趟,十日內來回,務必將此事辦妥,否則,我大興危矣?!?/br> 圣上都開了口,做臣子的自然無法推脫,墨問忙跪下去,領了旨。 “此事耽擱不得,婧駙馬明日便啟程吧,征糧的人馬由兵部與吏部負責選調?!本霸郾M量心平氣和地說道,接著看向一直跪著的司徒俊彥,伸出手遙遙扶著,道:“司徒元帥快起身,朕知司徒家忠心不二,為了大興江山社稷殫精竭慮,此番意外發生,必是有人存心陷害!傳朕的旨意,命刑部徹查糧草被劫一案,朕要將那些圖謀不軌者五馬分尸碾為rou醬!” “謝吾皇體恤明察?!彼就娇┱局绷松碜?,聲音渾厚,不茍言笑,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秉持著司徒家慣常的沉默。 “至于西陲鹿臺山,朕希望得到更確切可靠的消息,不愿與西秦起爭執,但事已至此,邊防之事不可小覷,命荊州三營兵馬前往鹿臺山駐扎,保護此地山民與百姓安全?!本霸鄯愿赖?。 “吾皇圣明!”群臣日日念符咒似的齊聲道。 整個朝堂,只是少數人的天下,有人得寵,便有人失寵。景元帝賞識墨問,所以給了他這份差事,而對于韓曄,即便整個天下亂成了一團,西北困頓,鹿臺山危急,景元帝也不曾念起他半句,似是完全記不得韓曄本是師承鹿臺山,如今鹿臺山覆亡一事對他又有多少沖擊…… 然而,被忽略不一定是壞事,被偏愛也不一定就是幸事。韓曄像是被封凍之人似的,完全不插一句嘴,只等著景元帝主動開口邀請——哪怕這邀請,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來了,而他將因此被忽視一輩子。 下了朝,群臣結伴而出,黎戍拖著笨重的身子三步兩步追上墨問,急急拍著他的肩膀道:“婧駙馬請留步!” 墨問有點煩,卻還是停下腳步回了頭。 黎戍任何時候都笑嘻嘻的,朝廷出了事,他還能樂得出來,與墨問并排走著,笑問道:“前幾日請婧駙馬喝酒,聽說給你惹了不小的亂子,婧小白沒有為難你吧?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我去替你解釋!” 他可真仗義。 墨問卻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他沒必要跟人解釋,尤其是對這個好男風不務正業的戲子。 “啊,那就好,那就好啊?!崩枋c點頭,搖頭晃腦的,從他那異常的神色中,墨問知道他想說的話怕不只是這些。 果然,黎戍沉不住氣,恬著臉笑道:“嘿嘿,婧駙馬,這本不該由我來說,陛下也已經說過了,但此去荊州,除了保重身體之外,還是想請婧駙馬速戰速決。要知道,人一頓不吃就餓得慌,若是一日不吃,仗也不用打了,隨便突厥蠻子如何砍殺,也毫無還手之力了。請婧駙馬看在婧小白的份上,別讓司徒家的將士們等得太久,身處險境?!?/br> ☆、第170章 第170章劫殺·營救 墨問去荊州后,相府內不曾起任何變化,好像他在與不在沒甚差別。但墨譽擅長察言觀色,他發現從昨日大哥出城到今日,父親的神色很奇怪,一會兒似乎開懷,一會兒又焦慮不安,不僅是這兩日,最近的半個月父親一直如此,情緒反反復復,憂慮無法排遣,肯定與大哥突然出仕有關。 可是,什么原因會讓父親如此呢?從父親提起大哥時那無可奈何的口吻和認了命似的態度,墨譽始終相信,其中必有隱情。倘若大哥這些年來真的深藏不露,他何以至今時今日才肯出仕?真的是因為娶了婧公主,有了無法撼動的靠山才有恃無恐地拋頭露面? 墨譽無法得到確切的答案。 日中時分,替七皇子講課告一段落,墨譽收拾東西要走,卻迎面碰上一人,他忙朝那人行禮:“落公主?!?/br> 百里落仍舊是那身淺紫色的裙衫,淡而精致的妝面,溫柔含笑的神色,對墨譽道:“四公子這就要走?不如在宮中用了膳再去?” 墨譽忙要推脫,百里落卻不容抗拒道:“四公子若要拒絕就太見外了,你是七弟的老師,雖然年紀小,可學問高,連本宮也要尊稱你一聲先生。而且,本宮讓四公子留下,是有些疑問想要問一問四公子。你知道本宮有孕,身子不便,事兒在心里擱久了就有點不自在,必得問出來才舒坦?!?/br> 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墨譽臉皮薄無法再推辭,只好隨她去了。 在落華宮的小花園涼亭里擺下了酒菜,樹影深深,將毒辣的太陽遮住,只覺舒服愜意。百里落執起酒壺親為對面的墨譽斟了一杯酒,笑道:“這是北郡府有名的‘忘憂醉’,聽說滋味極好,可惜本宮不能飲酒,四公子嘗嘗看?!?/br> 墨譽忙惶恐地起身,奈何盛情難卻,他只得端起酒杯喝了下去,北郡府的烈酒與江南的佳釀不同,“忘憂醉”尤其厲害,墨譽不勝酒力,一杯下去便覺有些暈了,他放下杯子朝百里落勉強笑道:“確是好酒,但是微臣沒福氣,再喝不了第二杯了?!?/br> 百里落卻似完全沒聽清他說什么似的,又為他倒了一杯,也沒催著他喝下去,放下酒壺,看著他似笑非笑道:“本宮記得,當日在回門宴上,駙馬用這酒謝了父皇,婧兒meimei也在場,替婧駙馬連喝了三杯……呵呵,四公子好像也在吧?你與婧兒meimei一樣大的年紀,酒量竟不如她,看樣子我們家婧兒meimei實在是女中豪杰,叫本宮這個做jiejie的佩服不已啊?!?/br> 墨譽自然都記得,從大哥娶妻到回門,因為大哥體弱,所以樣樣都有他作陪,可他最終什么也沒有得到,一片好心被她辜負,大哥也一點都不感激他所做的一切。今時今日想起當初的場景,心里越發不是滋味,熱鬧和歡喜都是他們的,他什么都沒有。墨譽性子沉斂,心里痛苦也不說出來,只是又將眼前的那杯酒舉起一飲而盡。 酒入愁腸,醉意漸濃,腦袋混沌,墨譽開始身不由己,一些話借著酒勁都倒了出來,也不管面前坐的是誰,他自嘲地笑道:“她確實是女中豪杰,誰都惹不得她,起初她嫁進相府,我還擔心她欺負了大哥,后來發現,她待大哥很好,好到讓人……讓人心生嫉妒。而我這樣低微的身份,她是瞧不上的,真的從不正眼瞧我一下,呵呵,也是,她是大興國最尊貴的公主,誰不讓著她、捧著她啊……我又算什么……” 他說到這里,醉意朦朧的眼睛含著隱忍的淚光,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徹底醉了,話更是打不住,完全記不得身在何處:“可是,有時候我瞧著她,又覺得她可憐……她的年紀與我一樣大,已經嫁了人,大哥一輩子都只是個啞巴,她性子太跋扈又招人記恨,被困在相府里頭,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近日身子又不大好。我因避著嫌不能去瞧她,即便能,她大約也不想見我,我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廢物罷了,連大哥都不如,呵呵,呵呵……” 他說著,越發自嘲地笑起來,翩翩少年即便醉了酒也仍舊風流俊俏,也不知是壓抑了多久的心思,終于被烈酒催得藏不下去,第一次直接地自他口中吐出。 亭子里再沒有第三個人,百里落聽墨譽絮絮叨叨地說,半晌都沒有動,蟬在枝頭叫著,沒完沒了地聒噪,她的唇邊忽然泛出冷笑,呵,人人都愛百里婧。 她本來也不過是想借墨譽來替她傳一個消息,或者用利益說服他與她合作,哪里知道這個少年竟在心里頭思慕著他的大嫂,說出來的這番話多么情真意切??!從來沒有人對她這么說過,說我心疼你孤苦無依,心疼你從小就卑微茍且地在他人的無視中生存,心疼你必須處心積慮才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而不是像百里婧那般不需伸手一切就都是她的。 為什么?性子飛揚跋扈目中無人驕縱粗野的潑婦卻會招人心疼?百里婧她有什么好可憐的,她有什么值得他們這些男人處心積慮地為她設想的?她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她憑什么那么理所當然地揮霍所有的寵愛,好像天生就該是她的一樣! 為什么! 憑什么! 這不公平! 因為百里婧是嫡出公主,所以尊貴無匹不可褻瀆,讓他們珍視著保護著心疼著一點委屈都不讓她受! 所有男人都膚淺齷齪瞎了眼txt下載! 包括韓曄,包括司徒赫,包括病秧子,包括墨譽! 墨譽醉得一塌糊涂,所以沒有看清對面的百里落眸中刻骨的恨意,這種恨意聚斂得極快,在她的算計里又一點一點化為善解人意的溫柔關切:“四公子是不是醉了?這酒是再不能喝的了?!?/br> 墨譽用手臂撐著頭,皺眉道:“是,不能……再喝了,可是,醉了才好……才好……” 百里落探身,一點一點接近墨譽耳邊,誘道:“方才聽四公子所說,本宮感同身受,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br> “什么話?”墨譽大著舌頭道,也全然顧不得尊卑了,他也許早已不記得自己是誰。 “四公子知道,鹿臺山出了事已數日,可婧兒meimei被禁足,沒有人肯告訴她。以她的個性,若是日后得到了消息,必定要恨著那些對她隱瞞真相的人。病駙馬是個廢物,她恨不了他,她又護短,不會拿自己的夫君如何,外人那么多,她不能一一去責怪??伤墓訁s不一樣,你是朝臣,又是家中的小叔子,到時候整個相府里你肯定首當其沖,成為她興師問罪的第一人。也不知婧兒meimei會做出什么事說出什么話來,恐怕又要傷了四公子的心了?!卑倮锫湟痪渚滏告傅纴?。 墨譽聽得兩眼發直,眸中一絲亮色都沒了,只剩一片灰暗,他被百里落所分析的那種境況折磨得徹底絕望。 百里落見時機成熟了,為他出謀劃策道:“四公子莫要心傷,我倒有個法子可以幫四公子解脫危難?!?/br> 墨譽認真聽著。 百里落笑道:“四公子反過來想一想,既然隱瞞真相會被婧兒meimei記恨,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將鹿臺山如今的遭遇通通告訴她?她周圍沒有說真話的人時,你的真話和擔憂便是最為珍貴的了,除非婧兒meimei是鐵石心腸,否則,肯定會對你十分感激,難道,她還會為此而去恨你么?她肯定會覺得你可信任又可交往,必定對你青眼有加。如此一來,既讓她不至于被迷惑,又幫四公子解開了心結,豈不是一舉兩得么?” 墨譽心里還有一絲清醒:“鹿臺山變成一片廢墟一事,她知道了又怎么可能開心得起來呢?” 百里落冷笑,聲音仍舊柔軟:“她當然會不開心,可這事卻瞞不了一輩子,她遲早都會知道,與其從旁人的口中說出來,不如你討了這個巧,等到紙包不住火時,你再想與她親近都不可能了。哦,你的時間也不多了,也許她馬上就會得到消息?!?/br> 墨譽受不了這樣的誘哄,尤其是在他醉了的時候,越發渴望著擺脫眼前的危困,心里那道防線早就被百里落沖擊得只剩憧憬,他猶豫著自問自答:“這樣做,她真的從此不再厭惡我了么?不再厭惡我就好……這樣就好……” 他說著,雙手撐起桌子起身,跌跌撞撞地朝亭外走去,連跟百里落道別都忘了。 百里落盯著墨譽的背影,恨意一絲未消,可在這恨意中又多了幾分快意,讓天下的男人都去愛百里婧那個賤人吧,越愛她,越痛苦!她雙手抬起,“啪啪”拍了兩聲巴掌,立刻有太監過來候旨。 百里落冷然道:“去,跟著墨狀元,送他回相府,莫要出了差錯?!?/br> …… 墨譽坐在馬車上,一路顛顛簸簸回到左相府,落華宮的太監攙扶他下車,相府前守門的護衛忙迎了上來,眾人七手八腳地送他回西廂“浩然齋”。 嘈雜的腳步聲在院內響起時,木蓮警覺地將一個黑色的包裹系好,運起輕功,將它塞到了房梁上。落地時,低頭稍稍整了整衣服,隨后拉開了房門。門外一群人。 “四少奶奶,公子喝醉了,您快瞧瞧!”水生頗為吃力地擔著墨譽,“丫頭們,都別站著了,快去準備水和醒酒湯來!哎呀,我的公子,怎么也開始學壞了,三天兩頭地被抬回來??!” 墨譽被放在床上躺著,水和醒酒湯也都送來了,房里只剩木蓮一人,她替墨譽擦了擦臉,又喂他喝了醒酒湯。木蓮疑惑不已,怎么大中午的就醉了,這倒是頭一回,而且墨小黑是去宮里替七皇子講學,誰人敢請他喝酒? 睡了大約半個時辰,墨譽迷迷糊糊醒了,見木蓮手里握著帕子趴在他的床沿上,神色雖十分疲憊,可她臉上那種安詳卻是他從未見過的,墨譽一時看得愣住了。時光在此刻停住,他的身邊竟也有人伴著。 然而,不過一瞬,他心里惦記的那件事便陡然冒了上來,將眼前所有的安逸和靜謐都打破,他不愿記得古人關于“憐取眼前人”的勸誡,他只愿遵從自己的心,去討好那個不肯正眼瞧他的鏡花水月。所以,他掀開身上的薄被下了床,腳剛著地,木蓮就醒了,轉頭看到他在穿衣服,問道:“你要去哪?酒醒了么?” 墨譽回頭看她,卻不敢與木蓮四目相對,低頭系腰帶,支吾著道:“父親找我有些事,我去去就來?!?/br> 說著,已經穿戴整齊,看了書桌上的鐵籠子一眼,道:“天熱,小黑口渴,你照看著點?!?/br> 張口閉口都是兔子,木蓮與他再沒什么可說的了,也不應,只是撐起身子站起來。她近日越發覺得身子沉重,懶懶的不想動,這在以前是從來不曾有過的。 墨譽出了門,卻沒去前院,而是左轉去了“有鳳來儀”的方向,他的腦子還有些暈乎,被夏日火熱的風一吹更是燥熱。 到了“有鳳來儀”門前,有丫頭正坐在廊下打瞌睡,聽見腳步聲嚇醒了,忙起身道:“四……四公子……您來做什么?” 墨譽努力鎮定下來,道:“公主在么?” “在?!毖绢^轉頭朝里望了望,道:“聽綠兒jiejie說,公主好像在睡著。四公子,需要通傳么?” 墨譽忙抬手道:“哦,不必了!我……” 他剛想走,那個劇烈的念頭又扯回了他的步子,他笑道:“不必通傳,我……進去等公主起來?!?/br> 因為成親倉促,來不及建公主府,可是相府不敢怠慢了婧公主,為她所置的婚房很大,里間外間相距甚遠,墨譽說進去坐,雖然不合禮數,卻也并非不可以。那丫頭猶豫了一下便引著墨譽進去了。 在外間的桌前坐下,丫頭給墨譽端上一杯茶,陪他站了一會兒,忽然聽到外頭有人叫她,應該是大丫頭有事吩咐她,忙小跑著出去了。 頓時,房里只剩下墨譽一人,他秉持著良好的教養端端正正地坐著,面前的那杯茶很燙,他也無心去品是什么茶。 “來人……” 墨譽正等得心虛,陡然聽見里屋傳來一個聲音,忙回頭朝垂下的層層簾幔望去。 “來人……” 又是一聲,這次墨譽確信聽到的是她的聲音,慌忙站起身,不知她怎么了,可是丫頭們竟一個也沒回來。又急又燥,什么都顧不得了,墨譽掀開簾子朝里頭走去,隔著寬大的屏風,顫抖著聲音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