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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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笨拙的方法,多天真的女孩,他想說的話那么多,這哨子怎么用才合適? 如果長久地聞著一種味道,習慣了便不會再繼續排斥,百里婧由起初的掙扎到后來的適應,腦袋主動往他懷里偎了偎,找到一個更合適的位置。 墨問一直睜眼凝視著她的睡顏,專注到不放過她任何微小的表情變化。為了以牙還牙,晚飯時,遠山在她的粥里下了毒,一種叫”醉綠蘿“的慢性毒藥,藥性輕微,不易察覺,但日積月累下來,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置人于死地。 對付一個不屑使用心機的女孩,要她死太過容易,何必費這種心思? 百里婧的手忽然動了動,在墨問身上摸索著,待抓住他的大手,她便緊緊握住不肯再松開,許是他的掌心有些涼,她不滿地呢喃道:”韓曄……冷……“ 夜風撩撥著輕薄的床幔,懷里的人撩撥著他的神經,墨問忽地反握住她的小手,內力一催動,掌心火熱,幾乎是同時,他低下頭去,將她半開半合的唇用力含住,舌尖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仔仔細細地描畫,讓她再吐不出半個那人的名字來。 別著急,傻瓜。你取你的暖,我奪我的心。咱們……來日方長。 ------題外話------ 【每日小劇場之搶答題】 問:深海血珀制成的哨子本是一對,還有一枚在哪里? 第一個答對滴親有獎哦。 hiahia,這個答案很坑爹,盡情發揮乃們的想象吧! ☆、【052】亂配鴛鴦 天色擦黑,奢華的國舅府正廳內已然用過了晚膳,一身素色錦衣的百里落在一個中年男人的陪同下跨出高高的門檻,兩人邊走邊聊。嘜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 百里落回頭看了一眼還喧鬧著的正廳,淺笑道:”舅舅,黎貍回來了,家里熱鬧多了吧?“ 國舅爺黎德庸,身材微胖,四方臉,小眼睛,可謂其貌不揚,卻難得有位美艷的meimei得到了景元帝的寵幸,官拜右相,正一品,連帶著黎家宗族旺盛,富貴逼人。 聽到百里落這話,黎國舅吹了吹胡子,頗無奈道:”唉,落兒啊,貍貍要是有你一半乖巧懂事,舅舅就謝天謝地了!當然了,跟那個無可救藥的畜生相比,貍貍是算孝順的了?!?/br> 黎國舅的長子黎戍,是盛京城出了名的”紈绔“,且自始至終堅持紈绔的本色,從不更改,哪怕黎德庸賞了他無數鞭子棍子,他撕心裂肺地嚎叫過之后,第二日照舊該如何還是如何。 因此,國舅府里最常見的場景就是黎國舅手執鞭子追著黎戍打,國舅府布景十分奢華,院落寬敞足可跑馬,黎戍也不是那乖角兒,被人追著打,就算那人是他老子,他豈有不逃的道理? 于是,一個追,一個躲,經年練下來,黎國舅虛胖的身子倒比從前硬朗了許多。 百里落掩嘴笑了,隨后正色道:”舅舅,別怪落兒心直口快,表兄的性子這么多年都沒擰過來,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呀!黎家就只表兄一個男兒,七弟如今年紀尚幼,雖然得父皇寵愛卻少了輔佐的心腹,若日后真能成大事,舅舅又豈能保他一輩子?就算朝臣擁戴七弟的再多,也畢竟不是親生骨rou,人心隔肚皮,哪能都信得過?所以,舅舅得再規勸規勸表兄,讓他早些看清形勢,為黎家的以后爭一爭氣?!?/br> 黎國舅嘆息更重:”落兒,這么些小輩,就數你最有心計,看得清也說得對,眼光膽略不輸男兒。舅舅難道沒有規勸過那個畜生?可他左耳進右耳出,整天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廝混,今天居然跑去戲樓登臺了,唱的還是拿腔捏調的青衣!不學無術就罷了,偏和一群戲子為伍,舅舅的老臉都被他丟盡了!唉!“ 說罷,又重重嘆了口氣。 百里落攙扶上黎國舅的胳膊,幫他順了順氣,這才提議道:”舅舅,您也別太苦惱,表兄不過是貪玩些,尚未成家立業,性子肯定能擰過來的。落兒有個想法,不如給表兄娶一房妻室,這家一成,心自然就絆住了,只要心定下來,其余的事都好說?!?/br> ”娶妻?“黎國舅的小眼睛一瞇,”落兒的意思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那個畜生他……有悖倫常,幾次三番地傳出和小倌有染,哪家的姑娘肯嫁他?“ 百里落嫣然一笑:”舅舅,以黎家的家業和如今的勢力,表兄若是想娶妻,哪家姑娘敢說不?還得看表兄瞧不瞧得上她們呢!不過,娶妻也得有個講究,普通人家的女兒高攀不上表兄,落兒瞅著,倒有一人與表兄十分般配?!?/br> ”哪家的小姐?“黎國舅認真聽著。 天上無星無月,兩人正走在國舅府內的內湖旁,隨行的侍婢和小廝手提燈籠,個個低著頭靜靜地不敢出聲。燈籠的光倒映在湖面上,隨著行走的步伐慢慢移動著。 ”禁軍統領楊峰的meimei楊若蘭,去年七夕乞巧的時候我曾見過,是個妙人,秀麗端莊又知書達理,現年十七歲,恐怕如今去楊府提親的人已經不在少數?!邦D了頓,百里落又接著道:”雖說依黎家如今的家世身份,為表兄婚配一位公主也不為過,但父皇如今未出嫁的女兒年紀都還輕,最大的也不過十三歲,表兄又得耽誤上幾年。呵呵,我本想著,若是將婧兒meimei配給表兄也不錯,誰料她竟自作主張選了左相府那個病秧子,與司徒家的這門親事是結不成了?!?/br> 黎國舅搖頭,又嘆了一聲,道:”落兒,你想得確實仔細,但司徒家這門親事不結也罷,光正宮娘娘那道檻就過不去,就那么一位寶貝公主,哪能指給我們家那個不學無術的畜生?“擺擺手,重復道:”不能,不能啊?!?/br> 百里落挽著他的手臂搖了搖,嬌聲道:”哎呀,舅舅,瞧您說的什么話呀?表兄再怎么不是,總比左相府那個半死不活的啞巴強多了吧?從小就在藥罐子里泡著,你沒瞧見他的臉色,灰白慘淡,哪是活人的樣?“ 黎國舅沉吟道:”老墨家那大兒子我倒真沒見過,真病成這樣了?那,婧公主嫁過去豈不是守活寡?“ 百里落不滿了:”舅舅,你倒替她擔心起來了?!半S后又勾唇一笑 :”就算是守活寡,她的脾氣還硬著呢,今兒個我去瞧她,她還對我擺臉色……“ ”好了,好了,“黎國舅拍拍百里落的手,笑道:”落兒啊,能嫁入晉陽王府,你也算是為黎家爭了一口氣了,正宮娘娘那臉色最近都不能看,你母妃倒樂壞了。對了,你也去老墨家給他小兒子賀喜?他就那么大的面子?“ 百里落高深莫測地笑:”舅舅,我同禮部尚書崔大人都去左相府拜訪過了,其中的緣由,您以后就知道了,現在暫時賣個關子?!?/br> 黎國舅無奈地吹胡子,佯裝嗔怪道:”落兒,你這丫頭真是越發讓人捉摸不透了。天色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駙馬恐怕正在府中等你用膳吧?若是知道你在舅舅這里已經用過晚膳,不知會不會責備?“ 正說著,二人已經出了國舅府的后門,百里落邊下臺階邊笑道:”怎么會呢?已經提前派人回去告訴駙馬了,而且駙馬為人通情達理,怎么可能會責備落兒?過幾日,落兒定與駙馬一同來探望舅舅?!?/br>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黎國舅送她上了馬車,百里落忽地撩開簾子,探出頭來,四下張望了一番,才輕聲道:”舅舅,那邊還是得派人盯著,有越多的把柄握在手上,對我們越有利?!?/br> 黎國舅合了合眼,輕點了點頭,小眼睛閃過精光,又笑出聲來:”落兒,回去再替你表兄探訪探訪楊府的若蘭小姐,若是真不錯,這婚事就該早日敲定了,以免夜長夢多!“ 百里落溫婉一笑:”舅舅,我辦事,您就放心吧?!?/br> 馬車徐徐駛動,夜色漸深,路面不平,丫頭春翠也坐進了車廂內,一整個下午加晚上都沉默地閉著嘴,她有點憋不住了,借著昏黃的光亮,春翠沒話找話地開口道:”公主,您可真有本事,奴婢好生佩服?!?/br> 百里落淡笑,沒理她。 春翠又滿臉陶醉地說道:”公主,駙馬每夜為您吹奏笛曲,奴婢聽得真切,可是,您怎的不以琴聲相和呢?琴笛和鳴才最美呀!“ 百里落的臉色陡然一僵,毫無預兆地一巴掌扇了過去,惡聲道:”賤婢!多事!“ ------題外話------ 【每日小劇場之解疑】 琴媽:咳咳,看到親們五花八門的答案,笑得我肚子疼,但素……木有一位親回答正確,因為這個答案實在太坑爹了!暫不公布結果,后面的章節很快寫到,親們就會曉得鳥。琴媽是坑爹的天才啊天才!飄上天ing 墨問:→_→現在乃們知道我不要臉的來源了么? 琴媽:哼哼,rou湯喝夠了是吧?心肝,搬上醋壇子給我使勁兒灌他! 心肝: _ 琴媽,你確定是灌他,不是灌我自己么?好酸好酸…… 墨問:……好酸好酸……搶我的臺詞…… 心肝:滾犢子!是你搶了我的小白! 墨問:(炫耀)啊哦,她送我哨子了,我木有搶,是她偏要送的,不信去問她。 心肝:(青筋暴起)琴媽,快放我出去殺了他! 琴媽:(捂耳朵)當然,公布結果之前,親們還可以繼續猜那只哨子在哪里,繼續坑爹…… ☆、【053】暗夜黑影 春翠又滿臉陶醉地說道:”公主,駙馬每夜為您吹奏笛曲,奴婢聽得真切,可是,您怎的不以琴聲相和呢?琴笛和鳴才最美呀!“ 百里落的臉色陡然一僵,毫無預兆地一巴掌扇了過去,惡聲道:”賤婢!多事!“ 春翠惶惶然,捂著紅腫的臉頰跪倒在大紅地氈上,完全不知哪句話惹了百里落生氣,只顧著求饒:”公主息怒,春翠該死!“ 百里落美目閃過殺意,慣常含笑的唇角一絲笑意也無,警告道:”以后在晉陽王府,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半個字都不準說出去,你最好學會裝聾作啞,否則,本宮就讓你真的變成聾子啞巴……“ 春翠這才知道害怕,更加大力地磕頭,前額一下一下重重撞在地氈上:”是!春翠明白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百里落斜身倚在軟墊上,沒再瞧她,語氣輕蔑:”起來吧。嘜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 春翠仍舊跪在那里,只是不敢再出聲,右臉頰處有五個鮮紅的指印腫的老高,若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不可能有這般的力道和狠勁兒…… 春夜寂靜,夜色越深,寒意越濃,車輪軋過地面,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馬車漸漸接近晉陽王府,遠遠聽到一陣悅耳的笛聲。 樂由心生,這笛聲清遠悠揚,足見吹笛之人心胸開闊,滿含豪情,然而,若仔細聽去,悠遠的笛聲之中卻又夾雜著絲絲縷縷的愁緒,百轉千回無可化解,無端將聽者的心神吸引過去,隨著樂聲高低起伏,心境亦隨之輾轉。 又聽到晉陽王府內的笛聲,不用說肯定是駙馬爺,侍女春翠將頭更低下去,再不敢開口議論半句,車廂內一時非常安靜。百里落的目光望向笛聲傳來的方向,眉頭越擰越緊,手心揪著錦衣的袖口,纏枝花的花紋被生生擰皺,指尖亦扭曲得生疼生疼。 …… 禮闈已經公布成績,此次脫穎而出者,皆稱”貢士“,十日之后便是殿試,由景元帝親自考察,然而,殿試也不過走個過場而已,對這些”貢士“重新排個名,卻不會再有人落榜。換言之,只要中了貢士,等于大小都有個官可做了,那些寒門學子的心可以稍稍放下些了。 然而,墨譽中了頭名,又因為老爹墨相的身份被捧得很高,自然比那些寒門學子更有緊迫感,哪怕他滿腹文章,也頗自信,半夜卻還勤奮地挑燈讀書,用心準備十日后的殿試。 夜漸深,伴讀的小廝們都撐不住去歇息了,他的書桌前亮著燈,燈火昏黃,他瞧了幾行詩文便再也讀不下去了。索性丟下詩書,鋪開宣紙,蘸墨揮毫,幾行小字很快鋪滿紙面,工整的楷體,書寫盡蓬勃朝氣,昭顯著他耿直剛強的少年心性,不過,那紙上的內容卻輕易泄露了他的心思—— ”對滿目、亂花狂絮。直恐好風光,盡隨伊歸去。其奈風流端正外,更別有、系人處,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br> 書寫畢,墨譽低頭瞅著字跡上未干的墨,長長嘆了一聲,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平日里憂國憂民,個個躊躇滿志,思量著中舉之后如何報效朝廷,從未將兒女情長放在心上,如今這是怎么了?若是叫書院里的那幾個摯友看到他的這副字,指不定怎么嘲笑他呢! 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 ”嚓嚓嚓……“ 屋子里安靜,輕微的響聲也聽得分明,墨譽看過去,頓時皺緊眉頭,那只該死的胖兔子除了難伺候之外,事兒還真多!每天吃飽了便是睡,睡醒了就咬鐵籠子,不知疲倦地磨它那兩顆兔牙! 平日就隨它去了,他也懶得理它,然而,墨譽今日從下午起心情便不大好,晚間家宴之上又被二哥三哥的媳婦兒們奉承得實在惡心,這會兒郁悶的情緒累積起來,便一發不可收拾。他丟下狼毫筆,繞過書桌朝屋中央的桌子走去,一手拎起上面的鐵籠子,一手提著燈籠就出了屋門。 幾乎是想都不想,他就往西廂的”有鳳來儀“去了。深更半夜,西廂的院落僻靜,素來也沒什么人,四周一片漆黑,墨譽心胸坦蕩,倒也不怕什么,誰知剛繞過園中假山,便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誰?!“墨譽急喝道。 那黑影倏地掠過高墻,極迅速地躍了出去,輕功絕頂。 墨譽追了幾步,沒追上,但見夜色nongnong,周圍竹影深深,突然便有些后怕,定睛一 瞧,他的人已經來到”有鳳來儀“。 守園子的老嬤嬤有點絮叨,揉揉睡眼道:”四少爺,這邊兒您可來不得,晚了,不大方便。您快回去歇著吧。哦,也巧了,今兒個婧公主和木蓮姑娘都不在,去大公子那頭歇息了,您要找她們也找不著,找不著哦……“ 墨譽皺眉:”去偏院了?“ 老嬤嬤許是耳朵也不大靈光,也不應他,自顧自道:”找不著哦,四少爺,這邊兒您可來不得,瓜田李下的,不大方便是不是呀……“ 墨譽聽到”瓜田李下“那四個字,白凈的臉皮頓時有些漲紅,跟一老嬤嬤有什么可說的,他折身就要走,恰巧相府內巡夜的守衛從飛虹橋那頭過來,見是他,皆驚疑道:”四公子,這么晚了,您怎么出來了?“ 待瞧見他手里提的鐵籠子,樂呵呵地笑道:”哦,遛兔子呀?這兔子長得真肥!跟福伯養的小豬崽子差不多大了!四公子,您可真能養活??!“ 這府里到底養了一幫什么奴才?!墨譽年紀小,平日也不端架子,所以跟這些下人都很熟,這會兒要發火也不合時宜,便不輕不重地開口道:”剛剛我瞧見有個黑影從‘有鳳來儀’閃了出來,鬼鬼祟祟的,你們夜巡的時候仔細點,別出了差錯?!?/br> 那巡夜的守衛驚道:”四公子,您瞧見那人的模樣了么?“ 墨譽搖頭:”他的輕功了得,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連是男是女都沒瞧見?!?/br> 那幾個守衛交換了下眼神,一人笑道:”四公子,莫不是您眼花了?我們哥兒幾個巡夜的時候,就常瞧見老鴉啊野貓啊,還以為是賊呢!“ 墨譽眉頭深鎖,脾氣上來了,仍舊固執己見:”無論如何,你們都要加強守衛,婧公主的住所若是出了差池,整個相府都擔待不起,聽見了沒有?!“ 在那些守衛的連連應諾下,墨譽又提著鐵籠子往回走,胖兔子小黑還在”嚓嚓嚓“地咬著籠子上的粗鐵絲,完全沒受影響。 待墨譽走遠,一道纖細的黑影從假山石壁中鉆了出來,望著他的方向,眼神犀利,旋即鬼遁般躍入西北角的相府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