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終于,云消雨收,梁澄撐著地面艱難起身,脫離一念懷抱時,一直埋在他體內的那物也跟著抽離,分開時發出“?!钡囊宦?,梁澄閉了閉眼,一股粘稠的液體涌出,他很想馬上清理,只是眼下更重要的是陷入昏迷的一念。 第86章 身上的常服早被一念撕碎,根本無法再穿,梁澄無法,只好赤著身體抱起一念,甫一起身,便感到腰間一酸,他皺了皺眉,輕呼一口氣,慢慢直起腰來,強迫自己不去在意順著腿根往下滑去的粘液,一步步往內室走去。 一念閉著雙眼,根根分明的眼睫在臉上打下一道陰影,長眉舒展,唇角微勾,一派饜足安然的模樣,梁澄將他放在床榻上,剛要起身去那間罩衣,一念忽然睜開眼睛,梁澄心頭一窒,只見一念的雙眼紅芒一閃而逝,像是落入水面的星火,之前那詭異的血色竟全然不見,只剩下夜色般的深沉和幽邃。 這種驚心動魄的感覺幾如劫后重生,梁澄幾乎要落下淚來,他抱住一念,緊張問道:“師兄,你覺得如何?” 一念一醒來便感到體內身體的異樣,頭痛欲裂,經脈脹痛,只是更讓他驚詫的是梁澄此刻狼狽的模樣,墨發披散,唇角開了口子,尤見一抹血色,原本瑩白光潔的身上盡是啃咬出的紅痕和揉掐出來的青紫,觸目驚心之極。 “這是怎么回事?”一念抱住梁澄的手臂,忽地瞳孔一縮,眼眶激紅,血絲漸漸浮現。 梁澄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下身紅白交錯的狼藉,又見一念眸色漸赤,頓時急道:“方才你走火入魔,師兄,你先看看內傷如何?!?/br> 一念額角崩出一道青筋,他抬起手來,指尖不可遏制地微微抖動起來,輕輕伸向梁澄破裂的唇角,他知道自己魔心失控時是何等的殘虐嗜血,剛被修漱心捉回莊子的時候,有次他為魔心所控,明明功力淺薄,竟也血洗整個別莊,那些身手非凡的護院無一生還,雖然腦中一片渾噩,未留一絲記憶,此刻他卻后怕不已,他無法想象失去理智的自己竟然傷了梁澄,甚至,梁澄方才可能受盡折磨命懸一線,想到摯愛之人很可能死他手上,一念頓覺心臟一陣鈍痛,甚至超過經脈的不適。 梁澄原本原本豐潤嫩紅的嘴唇上結著血痂,啃咬的齒痕清晰可見,不提身上那些仿佛施虐的痕跡,更是慘不忍睹,一念想碰又不敢碰,右手懸在梁澄嘴邊,顫聲道:“我……我……” 聲音嘶啞破碎,竟是語不成調。 梁澄搖了搖頭,握住一念的手按在臉側,道:“不過些許外傷,看著嚴重,已經不疼了,師兄,你快看看魔心如何了?” 一念也知道輕重緩急,他深吸一口氣,明明胸腔完好,他卻感到一陣尖銳的疼痛,不再多言,一念盤腿跏趺,結起手印,梁澄一錯不錯地緊盯著一念,生怕出了什么差錯。 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就在梁澄心急似焚之時,一念忽然噴出一口血來,梁澄一駭,伸手扶住一念倒下的身體,只見那血居然黑紅黑紅的,不詳之至。 “師、師兄,你別嚇我,你不要有事,師兄……”梁澄僵著身體不敢一絲妄動,生怕任何舉動都會叫一念傷上加傷,他只能垂著頭,眼睜睜地看著一念眉頭緊皺,閉著眼睛,又吐出一口黑血來,梁澄嚇得臉色蒼白幾近透明,他閉上眼,眼淚再也抑制不住決堤而出,吧嗒吧嗒,碎珠般落在一念臉上。 “別哭……”就在梁澄心神欲裂之時,一只手忽然撫上他臉上的淚痕,他驚喜地睜開雙眼,見一念神智猶在,喜道:“師兄,你沒事!” 一念輕笑,卻馬上咳了出來,梁澄頓時神色一緊,仿佛天隨時就要塌下來的模樣,一念心中一痛,道:“方才吐出的是淤血,魔心失控時,內力暴漲,累積經脈五臟,不過之后好好療傷就能恢復,你別擔心?!?/br> “那魔心呢?還會反噬嗎?這回怎么突然就失控了?” “是我大意了,”一念眸色一沉,啞聲道:“九轉摩羅的境界被我壓制太久,此前因為你的寒毒,暫緩我體內的內力,我便有所松懈,看來血舍利一事不能再拖了?!?/br> “我馬上就去拿!”梁澄說著就要起身,被一念快手按住,“不急著一時,我還需一日用以調息,你先處理身上的傷口?!?/br> “真的沒事嗎?”梁澄尤有疑慮,他是真的怕一念再次失去控制。 “沒事,何況,我也怕自己,會再傷了你……”一念輕輕擁住梁澄,將臉埋入梁澄肩窩,低聲道:“師弟,對不起……” 有什么濕熱的液體暈在他裸露肩膀上,梁澄心中一怔,涌起一股酸楚,他默默回抱一念,嘆道:“這世上若有一人最不忍見我受傷難過,那便是師兄,所以師兄,你莫要自責?!?/br> 月色如練,清冷的月輝自窗楞流入室內,兩人靜靜相擁,適才的驚魂一刻仿佛幻覺…… 翌日,盡管身體不適,梁澄還是強撐著上朝,他唇角的傷口是掩不住了,所幸朝臣始終低著頭,又離得遠,便無人察覺,至于身邊的近侍,一早便被敲打過,絕不會起不該有的好奇心。 而一念則將自己關在含涼殿底下的密室里療傷,那密室建在水下,歷來只有皇帝知曉,梁澄也是登基后閱覽了明元帝遺留的手札才得知的,告訴一念后,一念又在入口設了機關,擺了奇門八陣。 臨近晚膳之時,一念才出來,原本要尋梁澄一道用膳,只是梁濟今日回來,梁澄便讓他先回含涼殿。 另一邊,梁濟趕在落匙前回到宮里,凈面更衣后,例行到梁澄那兒問安,此時正是哺食,梁濟步入甘露殿的前庭時,正好見到一念從側殿離去。 對方一身素色僧衣,不著一色,細看之下卻會發現這僧衣用的是極好的冰絲紗綢,最是透氣輕盈,衣擺在日光下隱隱可見繡得極為細密的經文,走動間光影浮動,好似夕陽下流動的溪流,襯得一念整個人愈發豐姿神秀,光華灼灼,皎皎飄飄仿佛踏云而下的神佛。 這是梁濟第一次這么仔細地打量的一念,這般好皮相,難怪勾得哥哥神魂顛倒,梁濟在心里狠狠地腹誹了一番,這才收斂神色,往正殿走去。 入殿的時候,宮女將他引到偏殿,正是方才一念離去的地方,梁濟眼里郁氣更濃,卻不敢表露出來,他趕緊低下頭,對著梁澄行禮道:“皇兄圣安,濟兒回來了?!?/br> 梁澄向他招了招手,笑道:“過來吧,濟兒還沒用膳吧,朕特地讓人備了你喜歡的菜?!?/br> “謝皇兄?!?/br> 雖然面上看不出有何不妥,不過昨日整整一夜,梁濟都無法好好入眠,碾轉反側直至東方魚白,今晨起來,兩只眼睛便腫得像在水里發過一般,只好一路上讓人用冰敷著,好在消了一些,不過還是讓梁澄一眼看出端倪。 “你這眼睛怎么了?”梁澄伸手正要撫上胞弟的眼角,卻被梁濟躲開,對方眼珠子左右轉動,飄離不定,就是不看梁澄,囁喏道:“沒什么……” 梁澄見他這幅狀似難為情的模樣,不由會心一笑,捏著梁濟尤帶嬰兒肥的臉頰,揶揄道:“可是舍不得母后,昨晚哭鼻子了吧?” 梁濟低著頭,在梁澄看不見的角度舒了一口氣,他捏住腰間的玉環,故作逞強道:“才沒有!我就是睡不著罷了,才沒哭呢?!?/br> “好吧,既然如此……”梁澄拍了拍梁濟的發頂,好笑道:“那待會用過膳后就早些歇息?!?/br> “謝謝哥哥,”梁濟撒嬌道:“哥哥你真好,我要吃脆筍?!闭f著就拿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梁澄,接著發出一聲驚呼:“哥哥,你這嘴巴是怎么了?” 梁澄抬手一掩,故作自然笑道:“近來久坐,四肢僵硬,肩背酸痛,朕便叫人捏骨按摩,哪想到哥哥的骨頭這般僵硬,哥哥又怕叫喊出聲有失威嚴,便一直咬著嘴唇,不想竟咬出痕跡來了,所以你啊,之后莫要落了騎射功夫,僵了筋骨?!?/br> 梁濟皺眉不悅道:“是哪個醫侍,這般不知輕重,哥哥你直接叫他輕點不就行了?!?/br> “力道大些才有效果,”梁澄笑笑,不愿再多講,夾起一片薄筍,喂到梁濟嘴邊,“趕緊吃吧,雖說天熱,也不要讓飯菜涼了?!?/br> 梁濟伸頭含住梁澄的筷子,邊咬邊道:“嗯,好吃?!币桓比槐灰_話題的模樣,梁澄暗自舒了口氣,繼續為梁濟夾菜。 兄弟兩人你一問我一答,主要是梁澄問些李后的近況,又囑咐了些梁濟功課的事情,直至戌時正,梁濟這才告退。 一走出甘露殿,梁濟原本帶著天真笑容的臉猛地沉了下來,眼里仿佛暴雨壓境前的天空,黑云密布,里面蘊藏著千鈞雷霆,隨時就能炸響。 雖不經人事,但他直覺梁澄嘴上的傷口是一念咬出來的,這般肆無忌憚,除了一念還能有誰?!而且那傷口雖然已經處理過,瞧著仍然叫人心糾,一看便是被人強迫,舅舅定被那妖僧蒙蔽了,哥哥分明一直深受一念的欺壓與凌虐,哪里是什么兩情相悅! 若非宮門已經落匙,他現在就要沖到舅舅面前,拆穿一念的本來面目!只是想到母后的囑咐,他又有些躊躇,終歸是理智站了上風,梁濟按下心頭怒火,往寢殿走去。 第87章 連續七日,一念白日鎖在密室里療傷,梁澄對外只說國師有所進悟,閉關潛修,朝務奏折由梁澄一并打理,一念晚間出來時,梁澄便挑著些機要講于一念,只是第二天兩人就寢之時,一念習慣性的攬住梁澄的時候,他卻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雖然那動作十分細微,并且很快被梁澄掩飾過去,一念還是察覺到了。 一念的手僵在半空,梁澄心下一愧,他并非排斥師兄,只是那夜的疼痛太過刻骨,梁澄即便心無芥蒂,身體卻記住了一念施加的殘虐以及那極近窒息的快感,意識到自己的無心之舉傷到一念,梁澄于是主動抱住對方,臉頰埋在一念胸膛上蹭了蹭,道:“師兄,我不是故意的?!?/br> “我知道,”一絲血色自一念眸中浮現,一念猛地咬緊牙根,那絲尋機探頭的紅芒猶如夜空中一閃而逝的煙火,湮滅于濃釅的夜色之中,一念胸中一陣錘擊般的鈍痛,不知是牽動內傷,還是因為對于那晚的悔痛,他伸手將梁澄攬入懷里,雙臂漸漸收緊,恨不得將人嵌入自己體內,卻又怕傷了梁澄,只能以極大的心力忍住心頭的渴望,梁澄埋首在一念懷里,便沒見到一念此刻隱忍至猙獰的神情,以及青筋畢露的手背。 “師兄都知道……”他吻住梁澄的額頭,他知道他的害怕與無措,知道他的真情與實意,一切皆是因他的狂傲自負,梁澄才會受此磋磨,若是梁澄就此疏遠他,那也是他自己造的苦果,無論如何,他都會吞下這份苦澀,然后究其一切,再讓梁澄重新接受他。 而他又是何其的幸運,對方從始至終心心念念的便是他的安危,經此一遭,盡管身體恐懼排斥,梁澄卻依舊主動抱住他,原諒他犯下的罪過。 一念克制而又珍惜地抱住梁澄,仿佛抱住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除卻第一晚,兩人又回到之前的親近,一念每夜親自為梁澄給身上的痕跡涂藥,那藥膏是一念親自調配的,用了許多珍貴的材料,他將要乳白的膏體捂在掌心,膏體化開后竟成了晶瑩剔透的液體,抹在傷口上微微冰涼,很快便發起熱來。 一念細細地抹過梁澄身上的每一處傷痕,從胸口兩粒紅腫俏立的凸起,到腳踝上的青紫,以及股間密密麻麻的咬痕,那處深紅淺紫,猶如繁花靡靡,垂落一地。 梁澄渾身赤裸,雙眼緊閉躺在榻上,忽然感到有道氣息打在胸口那一點櫻紅之上,他倏地睜開雙眼,便見一念俯下頭來,臉上盡是痛惜,對著他又紅又脹的一點輕輕呼氣,就著還未干透的藥膏,又是清涼又是瘙癢,梁澄恨不得抬手往那狠狠一撓,忍了又忍,終究受不住,羞慚道:“師兄,別,我、我覺得有些、有些癢……” 一念微怔,視線轉移,便見小梁澄竟有些抬頭的趨勢,頓時腹下微微一熱,但見梁澄渾身傷痕,頓時猶如涼水兜頭澆下,眼里閃過懊惱,一念又倒了些藥膏,涂在梁澄胸口,指尖微微用力,不輕不重,正好解了梁澄的癢意,卻又不會引起其他反應。 接著一念始終注意著力道,只是途到那處的時候,一念不由停下動作,起身將藥膏替道梁澄面前,視線移到別處,眉間一絲沉郁縈繞,道:“師弟,你身上的傷還剩那處,師兄就不……” 說道最后,聲音漸漸梗在喉間。 若是以往,一念定是尋著機會便要逗弄他,梁澄揪住掌下的絲被,知道這是師兄還在為那晚愧疚,他不想兩人之間留下嫌隙,何況他實在不想再一次探入自己那處。 那夜結束后一念要為他清理,不過梁澄擔憂一念傷勢,便給拒絕了。 腿上的紅紅白白有些干結,梁澄清洗的時候,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尤其是入水的時候,那處又酸又脹,溫熱的液體輕輕蕩過,猶如輕柔的愛撫,順著紅腫的外瓣侵入xue道,帶出一些殘留的粘液。 梁澄不是很愿意碰自己那處,但是不揉搓的話又洗不干凈,只好咬牙閉眼隨意的抹了幾把,他長睫輕顫,雙頰微紅,水珠順著打濕的長發滑落不滿吻痕的肩頭,竟是說不出的旖旎艷麗。 梁澄的動作有些粗魯,結果指甲不小心滑過腫脹外露的蒂子,一股激痛伴著酸意電流般竄過梁澄下腹,梁澄腰部一軟,抬手扶住浴池邊沿以免自己滑入水中,臉色時青時白,又暈染著一絲流霞般的緋色。 這還不是結束,未防受孕,就一定要伸手把里面的液體全部清除,只是一想到要像自瀆一般將手指伸進里面,梁澄就下不去手,他幾次將手伸下水底,就是不敢繼續往下,梁澄懊惱地拍了下水面,咬咬牙,終于,他一手搭在池沿上,一手往下探去,臉埋在臂彎里,綢緞般的長發泄向一邊,露出一截百里透粉的脖頸,以及紅得幾乎快要冒血的耳尖。 水波柔柔蕩漾,水汽朦朦似霧,搖曳的紗幔里,時不時透出一絲隱忍的呻吟,帶著哀哀泣音,叫人心生憐惜,又不自覺臉紅心跳,血脈賁張,生出一絲凌虐之意…… 梁澄咬咬唇,反將藥膏推回一念,道:“師兄,你來吧,我怕自己控制不好力道?!?/br> 說完梁澄便低下頭,只露出兩只通紅的耳尖。 一念握緊手里的藥膏,心頭一陣guntang,仿佛嚴冬大雪天里跳入冒著白煙的熱湯,無一處不慰貼。 “好,疼了就告訴我?!?/br> 梁澄點點頭,任由一念曲起他的雙腿往兩邊分開,他閉著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感官卻愈發敏感,一念的手指沾著融化的藥膏,先是涂在兩側,待抹勻了之后便離開,梁澄感到下方一片冰涼涼的,緩解了他的脹痛,喉間不由發出一聲嘆息。 一念取藥的動作一頓,他垂眼看向榻上,青年通身如玉,在燭光下泛著攝人心魄的瑩白光芒,他閉著眼睛,偏過頭去,脖頸與鎖骨處頓時現出一道優美的線條,筆直修長的雙腿乖順地向兩邊曲起分開,這般獻祭似的姿勢,加上青年清貴的氣韻,竟顯得高貴圣潔,然而一身曖昧的痕跡,又為這一份圣潔添上絲絲旖旎。 一念的視線滑過青年的肩頭、鎖骨、俏立空中的紅點,微微起伏的小腹,最后再到那處,瞳孔猛地一縮,只見隨著藥液開始發熱,那處微微開出一道細縫,其內泛著水光,隱隱可見里頭的絕美風景。 梁澄見一念久久不再動作,于是輕聲叫道:“師兄?” 這一聲輕喊將一念從魔怔中喚醒,肺部一陣悶痛,一念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屏住呼吸,他小小地吸了一口氣,道:“手上的藥膏不夠了,師兄去拿瓶新的?!?/br> 說著就起身落荒而逃了。 梁澄并未察覺他的異樣,一念一走他就忍不住闔上雙腿側躺過去,將臉埋入掌心,雙肩微抖。 他從未像這一刻這般深切地感受到,自己那處竟然如此地敏感,梁澄忍不住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一念的動靜,在聽到紗幔被撩起的聲音后,梁澄再也按捺不住,兩腿緊閉,輕輕地摩擦了下,然后就跟做賊心虛一般,重新翻過身去,正面躺下,閉著兩眼,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模樣,只是撲閃的眼睫卻暴露了他的羞恥。 另一邊一念出去后,心中默念清心訣,直到身體不再那般燥熱這才重新回去,然而這一切在見到榻上的美景時頓時土崩瓦解,一念無奈一笑,既然無用,那便只能放任yuhuo煎熬己身。 他咬住自己的舌尖,將食指中指涂滿藥膏,閉上雙眼,將手指緩緩送入梁澄體內,柔軟的嫩rou簇擁般纏住他的手指,一念額間細汗遍布,腮幫緊繃,轉動手指將藥膏盡數涂在里面。 而梁澄也不好受,那處盡是些細小的傷口,因此分外敏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念的形狀和動作,疼痛中帶著麻癢,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終于,等一切結束后,兩人盡是大汗淋漓,視線相交那一刻,猶如心有靈犀般,二人一道露出一個忍俊不禁的笑來。 一念刮了下梁澄的鼻梁,寵溺道:“怎么流了這么多汗,沖了藥性就不好了?!?/br> 梁澄反駁道:“師兄你流的不是更多?” 一念服輸一笑:“是是,貧僧定力不足,該罰?!?/br> 梁澄狡黠笑道:“那就罰你為朕暖床?!?/br> “好,臣遵旨?!?/br> …… 所謂恩愛兩不疑,大抵如此。 第88章 那藥膏的效果十分顯著,梁澄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絲痕跡,細潤如脂,粉光若膩,似乎更勝往昔。 梁濟近來常常賴在甘露殿里用膳,除了第一天遠遠瞥見一念從梁澄的寢宮里出來,之后再也沒有在宮里見過對方,他原不信一念那妖僧會精誠于佛閉門專研,幾日來不見他的蹤影,梁澄看著也沒什么異樣,便有些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