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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最后一個道士在線閱讀 - 第99節

第99節

    查文斌一到橋頭便皺起了眉頭,問我阿爸:“這橋建了有多久了?”

    我們村子是沿河而居的,很多人家都得建一座橋方便連接公路與房屋之間。家里有條件的人,會修建水泥結構的,但是大部分都是用這種簡易木板。

    阿爸自然不知道這查文斌為何皺眉,便說道:“這橋搭得有點年頭了,前陣子下大雨,河里漲水,還沖掉了一塊木板,也就個把星期前才給重新補上的?!?/br>
    查文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后告訴我阿爸道:“過橋的時候,記得走左邊,別走右邊那塊板,那板子有點問題?!?/br>
    阿爸也是個聰明人,查文斌既然這么說,自然有他的道理,照做便沒有壞處。

    過了橋,阿發家里已經有些人在了,都是他們家里的兄弟姐妹,還有隔壁鄰居。見道士來了,紛紛讓開路,讓阿發那婆娘把查文斌領了進去。

    一進門,便是一股惡臭襲來,阿爸當時就捂著鼻子想吐??吹絹砜瓦@番景象,阿發的婆娘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沒辦法,讓兄弟把他給捆起來了,不然他要咬人?!?/br>
    說著,這婆娘挽起自己的衣袖,只見手臂上一排被咬得發紫的傷痕。這婆娘一看到這傷便又哭道:“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前些天他只是發呆。昨天起,就開始咬人。要不是老三和老大在,我就被他給活活咬死了?!?/br>
    這惡臭便是阿發的屎尿散發出來的,因為被捆著,又沒人敢給他松綁,大小便只好都留在了床上。

    查文斌一進屋子,他的眼神便和阿發對上了。阿發的眼神里透著一股兇狠,而查文斌的眼神里則多了一絲冰冷。就這般對峙了約莫有一分鐘,查文斌的大拇指輕輕頂了一下手中的劍鞘,七星劍只露出微微幾寸,那阿發便把腦袋向內一偏,不再對著看了。

    “燒點熱水先給他洗洗,手腳不要松開,直接丟進大桶里,記得桶里多放些艾草?!闭f完,查文斌便轉身出去了。

    他們家里人一想,也是,就阿發這么個邋遢樣,誰敢靠前。于是幾個兄弟咬咬牙,把阿發身上的衣服直接用剪刀劃開,剝了個精光。雖然這阿發是個瘸子,但這會兒卻顯得力大無窮,四個兄弟差點沒按住他,那架勢,活像是被丟進滾水里燙豬毛。

    阿發的嘴里被塞著破布條子,因為他要咬人,所以只是喉嚨里面“嗚嗚”地亂叫。

    洗得差不多了,里面的屋子也給重新收拾干凈了,這才被裹著毯子重新送了回去。

    有人來請示查文斌說:“查先生,這人已經洗好了?!?/br>
    不料查文斌卻沒有要作法的意思,反而問道:“他家這橋上,后面加的那塊木板是從哪里來的?”

    這問題,只能尋來阿發的婆娘回答了,這婆娘便說道:“河里撈的?!?/br>
    的確,在我們那兒,山勢比較陡峭,到了大雨時節,山上的一些枯樹爛木啥的便容易沖到這小溪里頭來。

    查文斌聽完便不繼續問了,反而轉過頭來問我阿爸道:“這兒過去出過什么權貴嗎?”

    “這我倒不知道,怎么了?”的確,就我們家來說,也是太爺爺那一輩搬過來的,加起來在這兒定居的時間還不超過一百年,最大的權貴也就是當年的地主。

    不過我們那村的歷史,斷代太嚴重了,比如那將軍廟就屬于典型的斷代遺留物?,F在居住在這兒的人,基本都是外地遷徙過來的,真正的原住民都在太平天國時期死的死,跑的跑了。

    查文斌對著那橋說道:“剛才我說的那塊板子,如果我沒瞧錯的話,是楠木的?!?/br>
    “楠木?”

    “不錯,楠木,也就是金絲楠木??此臉幼?,應該是棺材的底座,雖然時間有點長,在水里又泡了那么久,你看,那幾根木釘都還是上好的?!?/br>
    順著查文斌說的話,大家仔細一看,還真是這么回事,這塊不怎么起眼的木板上,的確分布著幾個對稱的榫頭,有的榫頭已經掉了,可有的還在。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最好用麻繩捆著這塊板的兩頭,然后把它吊起來,這板子是不能繼續放在這兒了。橋本就是聚陰之物,以這塊板子的年頭看,少說也得有數千年,用這么個東西墊在腳下走,有幾個人能走得安穩?”

    一聽這玩意兒是塊棺材板,阿發那婆娘的臉當時就嚇白了。這東西是阿發在河里隨手撈起來的,恰好那天自家橋上一塊板子被沖了,便瞧見水面上浮著一塊,比了一下,大小還挺合適,順手就給搭成橋面了。因為這板子挺沉,當時還是夫妻兩人合力才給抬起來的。

    糊涂的人,就會干些糊涂事。如果他們當時把這塊板子翻過來看看,或許就不會用在這上面了。

    當眾人抬起這塊板子的時候,一翻邊,當時大家就炸開鍋了。這棺材的底板背面,刷的是朱黑色大漆,那漆的質量當真好,這么多年了,連條裂縫都看不到,泡在水里撈上來依舊锃光瓦亮。

    更加重要的是,這底部還用金粉描繪著一條通體長約一米五的龍。這龍的模樣不如現代龍那么復雜,可是造型和線條都異常優美,一看就是出自頂級工匠之手。就這幾樣信息,足夠說明這塊板子的確來歷非凡。

    不多久,我們那兒發現了一塊寶貝木板的消息就傳開了,阿發家里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當時還有人跟阿發那婆娘出高價買,但是查文斌只冷冷丟了一句:“誰不怕家里要死人的,盡管拿去?!?/br>
    就他這一句話,那些想發財的人立刻打消了念頭。下午時分,超子三人也趕到了。論考古,超子還是很在行的,只瞧了一眼,便說道:“嘖嘖,文斌哥,這玩意兒可有點不簡單啊,說不定這個村還真有點料!”

    第258章 入甕

    人分三六九等,那臟東西也是一樣。生前是個有權勢的人,死后照樣是個有權勢的鬼。人在活著的時候,囂張慣了,有地位,有權力。死了,依舊帶著身前那股子狠勁,所以往往出事的不是那些平民墓,老百姓在哪朝哪代都是圖個平安。死了,除非是有莫大的冤屈或是執念,一般的早就投胎去了。

    就拿僵尸這一說吧,電影題材里經常見到的僵尸也都是穿著官服的,因為這些人不愿意死去,或者說他們接受不了死亡帶走了他們生前的榮華富貴。權貴之家,鉤心斗角慣了,那些人哪個不是有幾兩心計的,所以他們是最容易化為厲鬼這一類的。

    這棺材板,一看就是出自權勢大戶。古往今來,龍這玩意兒,普通人是不會用的,也不敢用,那是皇族和權勢的象征;偷偷用了,是要掉腦袋的。再看這棺材的質地和做工,放到今天,那也是需要耗費大量金錢才能完成的上品。通過這幾點,想想也就清楚了,我們村在很久之前,真的有過輝煌的歷史。

    從地理位置上看,我們村處于杭嘉湖平原,雖然是山區,但也是浙皖兩省交界處,地處交通要道。無論是古代戰爭還是近現代的太平天國運動以及后來的抗日戰爭,都能找到戰場所在。要追隨歷史的話,縣城的名字是被秦始皇賜予的,那些已經出土、被放在縣城博物館里的青銅器,足以說明我們村至少有兩千五百年歷史。

    別看這地方小,又處在山窩窩里,但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而且這里不乏一些大型寺廟和道觀的遺跡,但凡有點名堂能看風水的人來這兒,都會說上一句,你們這兒是真有龍的。當年周圍幾縣每逢干旱便會來我們村里一處水潭求雨,老人們都說,那水潭里有龍,久而久之,那地方也就被稱為龍潭了。

    大體上來講,我們村那幾年還算是風調雨順的,但是靠山吃山的人們,在市場經濟的刺激下,開始掄起了斧頭進行亂砍濫伐。所以那些年,每逢梅雨季節,村里那條平時水深不過腰的小溪就成了“江”,夾雜著大量泥土的洪水就猶如脫韁的野馬,肆意沖刷著它能經過的每一寸土地。

    按照查文斌和超子的分析,這玩意兒八成也是被洪水給沖下來的,恰好漂到了阿發家這兒,被他們兩人給撈了起來當橋使。且不說,他們兩夫妻是有點暴殄天物,拿這么珍貴的東西當墊腳板,當時棺材這一類死人用的東西放在自家門口,那便是大忌。

    一來,阿發家那扇破大門本來就請不到什么門神;二來,有這玩意兒在,就是再好的陽宅風水局,那也是自動給破了。按照查文斌的說法,阿發這屋子只要繼續有人住下去,還會接著出事。

    這番話,在別人聽來,可能有唬人的成分,可阿發那樣子確是真的。當天下午,他們一家人就在全村人的幫助下,把家里的東西搬了一空,全部運到了村里一處空閑的屋子,那地方以前是個學校,暫時把家安在了那兒。

    查文斌自己呢?在阿發洗干凈之后,他什么東西都沒做,只是給了那婆娘兩道符,讓她貼在新家的門兩旁,繩子不能解,繼續捆著,還特地囑咐了幾件事:在查文斌過去之前,阿發的屋內必須保持光線,為了防止農村里經常出現的停電情況,又讓阿發的婆娘多備了一些蠟燭,即使電燈亮著,這蠟燭也得點著。

    還有一個,便是屋內必須要保持兩個以上清醒的男人,分別守在阿發的兩側,二十四小時輪班。

    身上來月事的女人,不準進入阿發的房間,連他婆娘也不例外。

    西邊的窗戶必須得關著,拿釘子和木條封死,東邊所有的窗戶都要打開,此舉為阿發輸送活的氣息。

    吩咐完這些,其余人等,連同我阿爸在內都得馬上離開阿發那個空蕩蕩的家。

    超子見人都走了,就問道:“文斌哥,那我們怎么辦?”

    查文斌正在和大山一起搬那棺材板,他準備把這玩意兒給弄進阿發的房間里,說道:“我們晚上住這兒,你和卓雄去買點酒菜,再多備一些干柴。弄不好,今晚我們是沒覺可以睡的?!?/br>
    這群人行事作風也確實非同一般,阿發搬空的家中此刻是酒rou橫飛。大山正在和超子劃拳,兩人吹得唾沫星子橫飛,地上散落的酒瓶子還在打著轉。

    “大山?!辈槲谋蠛傲艘幌履莻€正揮舞著雞腿的家伙,正色道,“晚上你睡阿發的床,超子和卓雄站你身邊,記得換上這套衣服?!?/br>
    說著,查文斌丟出了那套白天阿發剛換下來的臟衣服,那叫一個臭氣熏天啊。

    大山的臉此刻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怪不得文斌哥這么好讓自己喝酒呢,合著就一準沒好事。睡那床,他自然是不怕的,可這衣服,唉,算了算了,大山只好抱著沖去舍身炸碉堡的心態了,誰讓在這兒他查文斌是老大呢。

    睡那床也就罷了,更加讓大山沒想到的是,那床現在已經加厚了。

    那塊白天從橋上卸下來的棺材板,現在正放在那張雙人床上,而且下面是一點墊被都沒有鋪,光溜溜的。

    查文斌給大山打氣道:“你只管睡,我們幾個都在這兒守著?!?/br>
    干這種活,大山自然是不二人選,再說,在這玩意兒上睡覺,也就他能在兩分鐘內呼嚕震天。有他壓陣,一般的玩意兒是完全拿他沒辦法的,人家火焰高啊,再一個,要是讓查文斌想起來大山真正的身份是什么,恐怕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在拿著一塊玉石當磚頭使。

    夜幕降臨的時候,另外一個世界就開始活躍起來了。站在屋外,查文斌耐心地燒著零星的紙錢,不多,但是卻一直在燒。白天的時候,他瞧過了,阿發沒并沒有被附身,而是他的魂根本就不在了。

    冤鬼出沒,無非就是找替死鬼或者干脆是發泄。你拿我的棺材板做橋,不整你,那還整誰?現在查文斌要做的,便是告訴那個冤鬼,這兒人魂還在,不僅踩你的棺材板,還拿它作床墊使,為的就是故意引你來。

    進大門的位置,被他細細地拉了一條線,這線可不是普通的線,用的是上等的馬尾鬃。線上吊著一枚小銅鈴,冤鬼要進門,必須是從大門進的,它可不會爬窗戶,所以這里就是第一道防線,只要它進去了,查文斌就有把握讓它出不來。

    本以為要等很久的,沒想到這還真的是一個挺狠的角色。沒一會兒,地上那些早已經化為灰燼的紙錢被一陣風吹過,四下散開來,查文斌有意識地靠邊一退。片刻之后,那馬鬃線抖了一抖,一聲清脆的鈴聲傳來,很快又被大山的呼嚕聲給湮沒了。

    正在做著美夢的大山,呼地一下從夢中突然驚醒過來,他夢見有人在拿著白綾勒自己的脖子。人雖然是醒了,可是眼睛卻睜不開,身體也動不了,但是意識卻非常清醒,他能清楚地聽到卓雄跟超子在聊著部隊里的往事。

    大山想使勁去扯那白綾,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陷入了僵硬的狀態。這種狀態,在民間俗稱鬼壓床,雖然他呼吸已經越來越急促,可那倆哥們兒一點也沒注意到大山的變化。

    情急之中,查文斌閃門而入,二話不說,直接取出兩根柳條按照“x”形給釘在了房門上,然后大喊道:“超子、卓雄,你們兩個別愣著了,趕緊往他身上潑雞血!”

    這雞是下午從阿發家的雞窩里掏出來的,足足五年的大公雞,一直被查文斌用繩子拴在那床頭。

    超子聽聞,趕緊手起刀落,溫熱的雞血跟噴泉一般直直地射到了大山的臉上。

    大山的雙眼猛地一睜,大罵道:“媽的個巴子,差點把我給勒死了!”

    更加詭異的事兒,在后面,只見空空的地面上,開始出現了一滴一滴的雞血。那雞血是朝著房門的位置去的,留下了一串血紅色的痕跡。

    查文斌大喝一聲:“進來了就別想走!”

    第259章 中計

    在中國民間,一直認為黑狗血或者公雞血具備很強的辟邪驅邪作用,因為公雞是象征著太陽和光明的,另外,公雞的兇狠好斗和它那一身華麗的羽毛都給予了這種家禽一種王者霸氣,是邪惡的克星。

    被公雞血淋了,還能繼續跑路的,著實也不多見,查文斌自然也不敢托大。

    人中邪,說到底,還是身體上或者精神上出現的一種反應,因為鬼魂這東西,本就是無形無象,沒有實體的概念??梢岳斫鉃槭切皻馊肭?,造成了人的異樣,具體反映到了身體上。

    查文斌大大小小的法事做得多了,今天他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這門窗上全部被柳條加固,屋內四個陽氣旺盛、八字夠硬的男人,饒是你陰差進來,今天也未必能出得去。

    地上的血跡離查文斌越來越近。待行至跟前,查文斌霍地右手拔劍,“噌”的一聲,七星劍光芒出鞘,一股無比浩然的正氣將連日里屋內的陰霾一掃而盡。

    那東西自然是知道遇上克制自己的東西,地上的血跡隨即掉頭往回走,屋子的西面是一扇窗,窗戶上貼著兩道天師符。血跡未到窗臺,其中一張天師符,輕飄飄地動了一番。查文斌持劍追了過去,順手從兜里摸出一把糯米,揚手一撒,如天女散花般噼里啪啦地打向那角落。

    這手里的糯米也得有講究,新鮮的糯米可沒這用處,得用陳年的糯米,越早越好,但又要求不能發霉。取來糯米用童子尿浸泡,待米泡到發漲之時取出,用太陽暴曬七天再收起來擱在陰涼處擺放七天,如此循環四十九天之后,這有驅邪作用的糯米才算大功告成。

    所以這種糯米其實是極為難得的,首先這四十九天內,必須不能出現陰雨天氣,所以一個能做這種糯米的人還得精通天氣變幻之道。

    經過七陰七陽四十九個周天之后的糯米對付這種臟東西,比子彈要有效得多。就連超子和卓雄都能聽到一絲幽幽的哀號之聲從這屋內傳來,有點令人毛骨悚然。

    查文斌再抓一把,準備多賞這個迫害他人性命的臟東西一下,卻見那窗臺之上的兩張天師符突然化作了一團火焰飄然落地。查文斌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一個大步流星往前,再看那窗臺外面赫然出現了一張令人崩潰的臉。

    那個白天被帶走的阿發不知怎的,現在正在外面隔著一扇玻璃沖著屋子里的人嘿嘿冷笑!

    查文斌心頭那叫一個氣,大喊道:“都別愣著了,趕緊全部出去!”

    那哥仨剛才也完全看傻眼了,怎么這小子會出現在這里,等他們出門一瞧,好家伙,窗戶外面此刻已經沒人了,卻發現那地上散落著一堆被折斷的柳條。

    不遠處的河里“嘩啦”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看樣子,是沿河而上的。他們正要追,卻看見外面有人打著手電匆匆朝著這兒趕來,帶頭的是阿發的親大哥,連連喊道:“不好了啊,阿發瘋了,差點把他幾個哥哥都給弄死了,你們快點救命??!”

    “別急,慢慢說!”查文斌心想,你大概還不知道剛才這兒發生了什么吧。

    阿發那大哥,年紀都有五十多了,這一路從小學跑到這兒,也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雙手叉腰在那兒,喘了好半天才說道:“我兩個弟弟一直守著他,一晚上倒也沒事,就在剛才,阿發突然跟醒過來一般,說自己要去茅廁。他都連續好久沒有正常了,而且這回還很正常地知道喊兩個哥哥的名字。我們以為他是沒事了,就給解了繩子,沒想要繩子一松,那個該死的瘸子把一個哥哥直接給砸暈,還有一個被他掐著脖子頂在墻壁上,要不是我們在外面聽見動靜沖了進去,我家老三就讓他給掐死了。幾個親戚合伙抓他,沒有一個能近身,力氣大得嚇人,一下子就沖出了學校,跟飛似的見不到人影了,我這不就來找您了嘛?!?/br>
    “蠟燭滅了沒?”查文斌反問了這一句。

    那老頭想了老半天,然后堅定地說道,“滅了!我進去的時候,燈也是關了的,里面黑魆魆的一片,還是打著手電才能看見人,那小子的臉白得嚇人,怎么了?”

    “中計了?!辈槲谋笥行┛嘈Φ?,“今晚也都別睡了,還真遇到了難纏的主,我以為只有一個主,沒想到是一窩,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真正的主今晚上可沒來這里?!?/br>
    超子聽得有些莫名其妙,想起屋子里剛才那些雞血問道:“那剛才是?”

    查文斌沒有作答,反而問大山道:“剛才你睡著的時候,有什么感覺?”

    大山摸摸腦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覺得自己渾身不能動彈,就感覺像是被女人掐著脖子?!?/br>
    這句話倒是引起了查文斌的好奇,說道:“你怎么確定是被女人掐著?”

    大山說道:“我雖然看不到,也摸不到,但是卻能分明地感覺到,那手指很細,并不像男人的手,而且指甲也很長,感覺能扎進我rou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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