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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大明驚變在線閱讀 - 第44節

第44節

    楊塤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沒中毒。只是想到前晚我遇到楊銘時,他人還是好好的,而今……”又吐了兩口黃水。

    朱驥道:“要不楊兄先回去。我得留在這里等仵作。楊銘雖然死了,他身上應該還有許多線索?!?/br>
    楊塤道:“我也留下來?!睒O是懊悔,道:“要不是我前晚喝醉了酒,楊銘將線索告訴了我,也許早就抓到了那些蒙古人,他也不會死?!?/br>
    朱驥道:“這不怪楊兄,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br>
    楊銘明確問過袁彬是誰在管蒯玉珠的案子,那么他發現的重大線索一定是跟玉珠有關了。朱驥之前只是派楊銘攜帶強盜畫像到金桂樓例行詢問,看有無證人,他到底是如何找到了重大線索呢?

    朱驥苦思一番,也沒有任何結果,便道:“楊兄,你才智遠在我之上,你好好想想看,有沒有什么線索是我們遺漏了的?”

    楊塤道:“玉珠就像我meimei,我發誓要竭盡全力救她出來。這件案子我日思夜想,所有經過情形在我腦子里盤桓了不下千百回,自覺沒有任何遺漏。那日我抱著僥幸心理去找算命先生仝寅,受他一語啟發,這才回味過來,其實阮浪才是最重要的線索。于是我去了南內,設法探到歹人是蒙古人的消息,但還來不及著手處置,便遇到孫老過世。唉,我……我實不該貪杯醉酒,而今誤了大事……”

    朱驥勸道:“事情都過去了,后悔也是無用。不過楊兄剛才一番話提醒了我,最明顯的線索反而最容易被人忽略?!?/br>
    楊銘本是蒙古人,太上皇北狩期間曾充任朱祁鎮與蒙古達官貴人之間的翻譯,想來跟蒙古上上下下也混得極熟。蒙古現任可汗也先派了精干人手到北京,欲營救太上皇朱祁鎮并助其復辟,勢必需要內應。而楊銘既是朱祁鎮心腹,又一度充當過明蒙的中間人角色,蒙古人會不會主動跟他聯系?

    楊塤聽了朱驥分析,沉吟道:“確實,也先手下來到北京,人生地不熟,圖謀的又不是小事,需要有內應從旁協助。但這個內應一定不是楊銘。他為人忠厚,胸無城府,喜怒均寫在臉上,本來就不是合適的內應人選,也想不出從蒯老爺子手里索取南內地圖的主意。加上他只是錦衣衛百戶,無法接近南內太上皇。另外,蒙古人早就知楊銘對大明忠心耿耿,當年喜寧還要將他五馬分尸。若不是太上皇用自己的身體撲上去遮擋,他人早就被碎尸了?!?/br>
    朱驥道:“我當然不會懷疑楊銘是內應。我是說,正因為太上皇曾舍身相護,楊銘才格外忠心于太上皇。太上皇復辟,對楊銘當然是有利的。從這點上來說,楊銘跟蒙古人有一致的目標和利益。玉珠事件后,官府追捕搜索甚嚴,蒯匠官又中風失憶——對了,我得多說一句,這是個極妙的主意——蒙古人也許是想利用楊銘在錦衣衛做官的便利,打聽一些案子內幕,好提前應付?!?/br>
    楊塤登時眼前一亮,道:“朱兄是說,蒙古人在玉珠一案后,曾主動聯絡楊銘,他由此才發現了重大線索?這倒是極有可能。嗯,一定是這樣,楊銘一定是從蒙古人那里發現了關于內應的重大線索?!?/br>
    楊銘并沒有立即將蒙古人意圖營救太上皇一事上報,倒不是他顧念同族之情,而是因為事情牽涉到太上皇,一旦事泄,明景帝必以鐵腕手段對付太上皇。既然蒙古人深知楊銘對太上皇的忠心,殺死他滅口的可能性便不大,而最有可能下毒手的,便是那主謀內應了。

    或許內應不愿意事成前泄露身份?;蛟S他不想冒一點風險——即使楊銘感激太上皇救命之恩,可景帝朱祁鈺也是名正言順接受臣民擁戴即位的皇帝,楊銘做著本朝景帝的官,若與蒙古人勾結擁護太上皇復辟,即便有一千個理由,但一條“謀逆”的罪名,便足以令他無顏存世。這一點遲疑即便微不足道,很可能導致楊銘向朝廷告發。而楊銘先后急著找朱驥、楊塤,愈發證明這種可能性很大,是以內應搶在楊銘說出線索前,將其殺死滅口。

    那么主謀內應到底是誰呢?

    中國工匠自古位輕,多不揚名。就算蒙古人知道蒯祥是紫禁城的設計者,但南內獨處一隅,跟皇宮并非一體,且建于宣德年間,不是真正了解明宮內幕的人,不會知道蒯祥是那片建筑的主建筑師。

    再從楊銘死前行蹤來看,他稱發現了重大線索,先找頂頭上司朱驥,后來又只找楊塤,無論如何都不肯對曾患難與共的袁彬透露半點口風,表明事關重大,多半涉及位高權重之人。而這個人,正是蒙古人的內應。想出憑借南內圖紙秘密進入南內營救太上皇計劃的,是這個人。指點蒙古人藏身北城二條胡同一帶的,也是這個人。他是這次計劃的核心主謀,蒙古可汗也先出人出力,但也只是為這個人跑腿而已。

    朱驥也贊同楊塤的推測,道:“這個內應一定能從太上皇復位得到最大好處,會是誰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當今重臣要么是明景帝所信任的,要么是明景帝所提拔的,而正統舊臣絕大多數都死在了土木堡之變中。也就是說,朝中文武大臣都是得益者,一旦太上皇復辟,反倒有失寵丟官的危險。

    如果太上皇復位成功,得利最大者自然是朱祁鎮父子,朱祁鎮重新當上皇帝,朱見深則又成為太子。但朱祁鎮被關在南內,與外界不通氣息,朱見深還是個小孩子,父子二人均不成氣候,不可能在明景帝眼皮底下策劃復辟之事。

    再從之前蒙古人到金桂樓找阮浪及其后阮浪的反應來看,他事先并不知道瓦剌也先派了人手到京師營救太上皇。阮浪是唯一能自由出入南內的內侍,南內供應極差,阮浪常常替錢皇后將刺繡帶出去售賣,再換些必需的日用品送入南內,太上皇夫婦都對他極為依賴。阮氏都不知情,朱祁鎮又如何能知情呢?

    這內應既能令楊銘對袁彬絕口不提,想必身份非同小可,但既已位高權重,又為何要再扶太上皇登位呢?畢竟這是拿身家性命在冒險,稍有不慎,便會人頭落地。既愿意鋌而走險,只能說他有更大的圖謀,扶助太上皇復辟只是幌子,真正要滿足的是他個人的野心,就跟當年郭信打著建文帝太子的招牌一樣。

    滿朝大臣,誰又有這樣的野心呢?自明太祖、明成祖兩朝以高壓手段統治以來,文人士大夫戰戰兢兢,文武大臣氣節全無,所以才有宦官王振橫行朝野,才有明景帝肆意廢立太子。有勇氣有膽量挺身而出的只有寥寥幾人,如之前之劉球、林聰,又如現今之鐘同、章綸,均是世所公認的正直奇男子。實在難以想象,在皇帝放個屁都嚇得直哆嗦的大臣中,隱藏著一個雄心勃勃的人,竟然一心想要掌握朱家王朝。

    朱、楊二人商議一番,始終想不出這個人會是誰。楊塤總認為自己對楊銘被殺多少負有責任,不禁有些焦躁起來。

    朱驥安慰道:“著急也沒用。等仵作到了,驗過尸,也許會有線索?!庇钟幸廪D移話題,問道:“楊兄新生兒子取了名字沒有?”

    楊塤果然一改萎靡神色,精神一振,笑道:“還沒有呢。我說叫楊國忠,蘇臺直罵我。后來又想了好幾個名字,她都不滿意,說讓我到了京城再好好想?!庇謫柕溃骸澳愫头蛉诉€沒孩子嗎?”

    朱驥道:“璚英身子弱,前年小產過一回,后來再沒懷上?!?/br>
    又想到于家近年流年不利,先是于冕妻子邵氏難產而死,后是自己妻子于璚英小產,而今于康妻子蒯氏又遭人綁架,生死難卜,不免有些嘆息,生出流年不利的感慨來。

    楊塤安慰道:“你夫婦二人都還年輕,日后還有機會。實在不行,朱兄再多納幾房小妾?!?/br>
    朱驥勉強笑了一下,正待答話,本地總甲已引著官府的人到了。

    仵作平二先進去驗尸,出來后告道:“楊百戶應該是死在前晚。他后背衣衫被刺破,且有新傷,但真正致命的是胸口那一刀。似乎是被一人從背后用刀制住,另有一人當胸刺了他一刀。床上沒多少血,應該是在別處被殺后才移尸這里?!?/br>
    朱驥見仵作喝報簡明扼要,幾句話便描述得一清二楚,極是驚奇,特意記下了他的名字。

    楊塤沉吟道:“這可奇怪了?!?/br>
    朱驥道:“奇怪什么?是說兇手殺人移尸嗎?也許兇手知道楊銘一個人住,有意將他搬回家中,如此便可以延緩尸體被發現的時間?!?/br>
    楊塤道:“不,我們重新來捋一遍。朱兄,你在錦衣衛官署問了不少人,有的說好幾日沒見過楊銘,有的說前日見過他,我則是前晚天黑時分見過他,那么我算是最后一個見過他的目擊證人,對不對?楊銘因為發現了重大線索,而你又中毒未醒,他便趕來找我商議,這是因為他知道我是朱兄你信任的人。然他在御河邊找到我時,我人已經醉了。那時御河邊有不少行人,且對面就是皇城根,不斷有禁軍來回巡邏,兇手不可能在那里殺人。也就是說,那時楊銘一定還活著,對不對?然后呢?”

    朱驥道:“什么然后呢?”

    楊塤道:“然后楊銘會怎么做?我醉了,他是專程去找我的,估計跑了不少路,費了不少勁,好不容易才在御河邊找到我,然后他會怎么做?”

    朱驥道:“應該是先找個地方將你安頓下來,再設法弄醒你,好將重大線索告訴你?!?/br>
    楊塤道:“對呀。但我醒來,時間已過了一日,而且人在客棧,店家說是源西河前晚送我去的。楊銘則在前晚就被殺了,尸體還被送回了他自己家中。這不是不合情理嗎?”

    朱驥亦想不明白究竟,道:“我們趕緊去找源西河?!?/br>
    正好恭順侯吳瑾進來,見朱驥、楊塤在此,很是驚訝。原來他去京營時路過這里,見巷口擠滿了人,議論出了殺人命案,便過來看看。

    朱驥一時顧不得更多,忙告知是瓦剌可汗也先派人綁架了蒯玉珠,請吳瑾利用自己也是蒙古人的優勢,設法調查那些蒙古人的下落。

    剛好差役抬著尸體出來,吳瑾問道:“楊銘被殺,也是因為玉珠這件案子嗎?”

    朱驥道:“嗯。我們懷疑蒙古人想利用楊銘,主動聯絡過他,他因為知悉了什么秘密,而遭人滅口?!?/br>
    吳瑾道:“那好,我這就回營調集一隊蒙古心腹衛士,命他們到市井間蒙古人開的商鋪去打探,看最近有沒有眼生的蒙古人出現?!?/br>
    楊塤道:“呀,我怎么沒想到這個法子?這個法子最有效呀。對,要找蘇州同鄉,只需去蘇州人開的店鋪,那是排排站啊?!?/br>
    朱驥道:“楊兄,多謝你?!?/br>
    楊塤道:“謝我犯了這么多錯嗎?”

    朱驥道:“這幾天楊兄一個人承擔了那么多事。要不是你……”

    楊塤忙道:“別婆婆mama,快去找源西河吧?!?/br>
    二人趕來衍圣公府。源西河迎出堂來,笑道:“二位大駕光臨衍圣公府,可真是難得?!?/br>
    楊塤道:“源公子,前晚我喝醉了酒,在御河邊發酒瘋,錦衣衛百戶楊銘趕來尋我,你可還記得?”

    源西河道:“當然。怎么了?”朱驥問道:“楊銘后來人呢?”

    源西河道:“他說他有急事找楊匠官,本來是要設法弄醒你的,但他忽然看到了什么人,轉身走了。我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回來,又因為只是代管衍圣公府,不便留楊匠官住宿,又不知你住在何處,便將你送去客棧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朱指揮,你臉色似乎也不大好?!?/br>
    朱驥不愿意多談,道:“叨擾了。我二人還有事,改日再來拜訪?!?/br>
    匆匆出來,趕來前晚楊塤遇到楊銘的地方,在附近搜索了一遍,卻沒有發現血跡等可疑之處。而當時天色已黑,亦沒有人看到楊銘去了哪里。

    朱驥道:“楊銘趕來找你,著急將重大線索告知,按理不會輕易離開,除非他看到的那個人十分重要,甚至極可能跟他掌握的重大線索有直接關聯?!?/br>
    楊塤忽然轉頭往御河方向看了一眼,道:“朱兄,你也認為那內應一定是地位顯赫,對不對?”

    朱驥道:“當然了。不然為何楊銘如此緊張神秘?!?/br>
    楊塤道:“也許內應人不在朝堂,而在宮中呢?!?/br>
    朱驥一怔,正待接話,有軍士奔過來叫道:“朱指揮,兵部尚書于少保有急事找你,命你速速趕去兵部衙門?!?/br>
    楊塤道:“既是于少保找朱兄,朱兄這就去忙吧。我走一趟宮中,去打聽個事?!?/br>
    朱驥應了一聲,就此與楊塤分手。走出數步,心中忽爾有些不放心起來,轉頭望去,楊塤早已急急奔過皇恩橋去了,遂又隨軍士前行。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剛才那一眼,竟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見到楊塤。

    兵部官署中,兵部尚書于謙正與京營副總兵范廣議事,見朱驥到來,便命范廣先行退出。顯然,他將要談的事,比軍情更要緊。

    朱驥上前見禮,問道:“于少保召下官前來,可是為了鄭和寶圖一事?”

    于謙點了點頭,道:“于康已稟報了事情大致經過,我設法從宮中取出了鄭和寶圖,已收藏妥當。雖然我也愛惜玉珠,甚至可以用我自己的性命去換她,但鄭和寶圖關系國家安危,絕不能交出去。我已經對于康交代過這番話,他亦沒有異議,表示能夠理解?!?/br>
    頓了頓,又道:“不過這樣的話,那些日本人無法取到寶圖,怕是會對玉珠不利,你要盡快設法救出她才行?!?/br>
    朱驥料想于康沒有將有蒙古人卷入營救太上皇一事告知,于謙只以為是日本人綁架了蒯玉珠,略微遲疑,仍然沒有說實話,只道:“是,下官一定盡力而為?!?/br>
    于謙又道:“我召你來,還有一件事告知,目下有一隊日本使團來京師朝貢。早幾年日本賊人混入兵部官署,意圖不軌時,便有日本使團有意與兀良哈使者大打出手,以吸引外人的注意力,掩護賊人行蹤。而今賊人再度圖謀寶圖,甚至不惜綁架了玉珠,又有日本使者來京朝貢,應該不是巧合?!?/br>
    朱驥道:“于少保是說,這次來朝貢的日本使團極可能與賊人有所勾結?”

    于謙點了點頭,道:“使團應該是特意趕來接應的。你想想看,賊人在京師公然綁人,鬧得滿城風雨,官府一定會大舉搜捕。就算他們得到了鄭和寶圖,如何能平安離開京師?”

    朱驥恍然大悟,道:“是了,使團是賊人抽身逃離京師的最好掩護?!?/br>
    于謙道:“你派人嚴密監視會同館,如果我料得不錯,賊人一定會與日本使者聯系?!庇值溃骸皸罱彻俨皇腔貋砹??他聰明絕頂,又總能想常人之所不能想,你不妨找他幫忙?!?/br>
    朱驥應了一聲,又見書吏拿著厚厚一摞文書,候在外面,大概是要給于謙過目簽署,便辭了出來。出大門時,正好遇到恭順侯吳瑾。

    之前朱驥曾托吳瑾以蒙古人的身份協助追查綁架蒯玉珠歹人下落,他見吳氏一臉焦躁,忙問道:“可是有了玉珠的下落?”

    吳瑾搖頭道:“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手下從新來京師的蒙古商人那里打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不,也算不上不好,而是消息重大,所以我專程趕來兵部稟報于少保?!?/br>
    朱驥心中莫名其妙一緊,忙問道:“什么重大消息?”

    吳瑾道:“漠北發生了內訌,蒙古可汗也先被殺了?!?/br>
    朱驥聞言大吃一驚,問道:“這消息可信嗎?”

    吳瑾道:“可信,是第一手消息。那商人名叫阿蠻,常來大明做生意,我也認得他。這次他運貨南下途中,歇宿在某部落,正好當晚可汗也先僅率數十騎逃來此處。原來也先跟阿剌知院大起內訌,阿剌知院偷襲了也先,也先戰敗逃脫。當地部民不滿也先殺害了蒙古第一勇士錫古蘇臺,趁也先勢單力孤,聯合起來,一舉將他殺死。也先雖然狂妄自大,擅自稱汗,還逼死了前蒙古可汗脫脫不花,但他畢竟統一了全蒙古,威名赫赫,算是不世出的英雄人物。阿蠻親眼見到也先被暴怒的部民殺死,很是害怕,料想蒙古從此再無寧日,說不定也先部下還會趕來報復屠殺部民,便連夜動身上路,甚至拋棄了大批貨物,只帶了少許皮貨輕騎南下?!?/br>
    原來也先并非黃金家族成員,按照蒙古慣例,他并沒有當蒙古可汗的資格。為了穩定蒙古內部政局,也先即大汗位以后,一面設法取得大明實質性的支持,一面有計劃地開始了一系列鏟除異己的動作。

    蒙古部落中,科爾沁錫古蘇臺部擁有很強的實力??茽柷卟柯涫甲婀鰻柺浅杉己苟?,錫古蘇臺則是哈撒爾的十一世孫,曾經砍殺了衛拉特部神箭手圭林齊,號稱“第一勇士”,在蒙古部落中威望很高。他對也先自行稱汗一事,一直公開表示譴責。也先擔心錫古蘇臺會威脅自己的汗位,決定搶先將其鏟除。他派人通知錫古蘇臺前來汗廷議事。錫古蘇臺自恃驍勇,不疑有他,同其弟兀魯灰墨爾根僅帶領三十名隨從前來。

    錫古蘇臺抵達汗廷后,也先以可汗身份命令他交出當年砍死圭林齊的那把刀。錫古蘇臺認為也先不懷好意,想要動手,被弟弟兀魯灰墨爾根勸阻。結果,錫古蘇臺交出那把大刀后,也先果斷下令殺死了錫古蘇臺兄弟及其隨從人員。但由于錫古蘇臺威名遠揚,也先這一舉動對鞏固權勢毫無益處,反而造成了惡劣影響。

    而瓦剌內部也是矛盾重重。也先當上可汗后,阿剌知院想當太師,請求道:“主人穿新衣,希望您能以舊衣賜臣?!钡蚕染芙^了阿剌知院的要求,任命自己的次子阿馬桑赤為太師,阿剌知院因而懷恨在心。也先為了削弱阿剌知院的勢力,將對方的兩個兒子派往西部邊境駐守,同時派自己的一個兒子跟隨前往。

    途中,阿剌知院次子突然中毒身死。阿剌知院猜想這是也先所為,立即要求調回長子。結果在回來的途中,其長子又被也先派人毒死。阿剌知院痛失二子,勃然大怒,勒其部落兵三萬攻擊也先,數其三罪,并道:“漢兒血在汝身上,脫脫不花血在汝身上,兀良哈血在汝身上。天道好還,血在我矣?!?/br>
    也先無以對答,只派人與阿剌知院約好再戰。阿剌知院趁也先出獵時,率部眾突然襲擊。也先猝不及防,被打得大敗,率騎兵數十人倉皇逃走。逃到蒙古商人阿蠻歇宿的部落時,湊巧當地部落首領是錫古蘇臺的狂熱崇拜者,遂發動部民刺死了也先。足見也先攻殺脫脫不花大汗及鏟除異己等一系列舉動,相當不得人心。

    蒙古商人阿蠻親眼見到也先被殺,隨即丟棄貨物,騎馬南奔,如同逃命般進入大明之境,亦不敢輕易聲張。而漠北地廣人稀,交通不便,也先被殺后,消息并未立即傳開。大明邊軍竟不知曾經縱橫漠北的英雄人物,已經落了個悲情凄慘的結局。最終,明廷竟是從蒙古商人阿蠻口中輾轉得知了也先被殺的消息[1]。

    也先一死,瓦剌部立即喪失了對蒙古諸部的統治地位,不得不退居西北舊地。此后,活動在明長城防御線以外的主要是韃靼部和兀良哈三衛部眾。

    蒙古東部最強大的孛來、毛里孩韃靼兩部為了擴張自己的勢力,奪也先母妻及傳國玉璽,立脫脫不花之子麻兒可兒為汗,因其年幼,被稱為“小王子”。后來孛來殺小王子,毛里孩又殺了孛來。時隔不久,毛里孩又為朵顏部所殺。蒙古重新陷入互相攻訐仇殺的分裂狀態。

    蒙古各部落進行內訌的同時,并未停止對大明邊境的侵擾,屢犯明邊遼東、宣府、大同等鎮。毛里孩、孛來等部先后進入河套,并以此為根據地:出河套,則寇宣府、大同、三關,可以震畿輔;入河套,則寇延綏、寧夏、甘肅、固原,可以擾關中。明廷稱占據河套地區的這部分蒙古部眾為“套寇”,逐漸成為大明的心腹之患。

    為了阻遏蒙古騎兵南下,明廷投入更多的財力物力修繕加固長城,明朝全線連接的、完整的長城防御體系就是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形成的,即后世所稱“萬里長城”。

    自明太祖朱元璋開始,為防御北方邊患,就對已經破爛不堪的長城開始進行補修。建文帝朱允炆時,明廷修筑了山西大同境內的長城,稱之為“極邊”。明成祖永樂十年(1412年),“敕邊將治壕垣,自長安嶺堡迤西,至洗馬林,皆筑石垣,深壕塹,以固防御”。明英宗朱祁鎮執政之初,下令從河北龍關經獨石口至薊縣北,修筑了墩臺、煙墩二十二座,用來加強瞭望警戒。不過,這些基本上還是修修補補的工程。

    大規模地修筑長城始于明憲宗成化年間。明廷發動軍隊和民夫,對東起山海關西至雁門關一段長城進行了全面修筑,將原先不相連接的關隘和長城連接起來,防止蒙古利用空隙山坡小徑滲透入關。這一時期修筑長城,同明朝建國之初沿邊修建關隘的性質完全不同,已經蛻化為消極防御的軍事工事。

    明憲宗成化七年(1471年),負責陜北邊防的延綏巡撫都御史余子俊發動軍民修建了東起清水營,西到花馬池[2]長約一千七百多里的長城和十一個城堡,以及上百個烽火臺。工程十分浩大,竟然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完成了。

    明武宗正德年間,修筑宣府鎮及大同鎮所管轄的長城一千余里,烽堠三百六十三所。明穆宗隆慶年間,名將戚繼光擔任薊州、昌平、遼東、保定軍務總管時,組織人力,花費三年時間,重修從山海關到昌平的長城線,修筑敵臺一千零七座。

    可以說,從春秋戰國時期開始修筑的萬里長城,在秦始皇手中連成了一氣,但一直到明朝才算完成。彼時工程技術較之從前也有了很大改進,長城結構更加堅固。但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長城仍然未能起到有效的阻遏作用。這一現象并非人力因素,而是由形勢決定的。從軍事角度而言,長城長逾萬里,如此漫長的邊防線,明軍軍力不可避免地被分散。而蒙古軍隊通常是突襲而至,來去如風。由于通信手段有限,明軍即使能夠做到常備不懈、居安思危,也不能準確預料蒙古軍隊攻擊的時間及地點,因而對規模較大的突襲難以有效阻擋和防御。

    到了明憲宗成化年間,蒙古東部韃靼勢力再次興起,其首領巴圖孟克先在韃靼內部實現了統一,隨即開始實現他統一蒙古的雄心壯志。巴圖孟克首先擊敗了瓦剌,接著又收服了土默特,并于弘治元年(1488年)在成吉思汗大廟前,向全蒙古宣布稱達延汗。巴圖孟克稱汗后,又兼并了兀良哈部,最終將韃靼、瓦剌和兀良哈部三大部落基本統一。在達延汗統治初期,由于他主要集中力量統一蒙古,無暇sao擾明邊境,所以和明廷基本上保持著和平的關系。

    嘉靖二十二年(1543年),達延汗死,其子孫爭權奪利,重新開始分裂。達延汗的第三個兒子阿勒坦勢力日盛,成為蒙古部落中最有影響的人物,即中原史書所稱的俺答汗。俺答勢力的崛起,對明廷重新構成了巨大的威脅。

    隆慶初年(1567年),明廷開始了一系列針對俺答的應變措施。入閣不久的張居正在首輔徐階和內閣重臣高拱的支持下,主持鞏固邊防的工作。自從明成祖朱棣放棄大寧,大明朝就沒有恢復三衛的決心,于是拱衛京師的重心便著落在薊州和大同。嘉靖年間,名將戚繼光受命抗倭,功績顯著。到嘉靖末年,倭寇之患基本消除。因北方蒙古俺答勢力大增,經常侵擾中原,戚繼光又被調至北方抗擊俺答,被授為神機營副將,總理薊州、昌平、保定三鎮練兵事宜,總兵官以下,悉受節制。從此,戚繼光到北邊練兵,北部邊防大大得到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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