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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啟奏皇上皇后要出軌在線閱讀 - 第24節

第24節

    作為一只正值發育、身心健康、心寬體胖、身份矜貴的兔子,元宵小爺初入塵世,心思純凈,不懂任何情愛之說,所以一直以來都活的頗為瀟灑灑脫,經常瞇著眼睛站在高高的花架上銀毛飛舞、感慨人生,頗有點孤芳自賞的味道。

    可是,愛情來的就是這么霸道突然;當一個人在對的時間出現在一個對的地點遇見了一個不知是對還是錯的人的時候;元宵小爺捂著砰砰亂跳的心口——動情了、戀愛了。

    所以,當徐昭正準備和裴錚來一場曠古爍今的撕逼大戰時;一道閃電風馳電掣的掠過眼前,跟著就看見化作閃電的白團自認風流瀟灑的展臂攔住裴錚,以破釜沉舟之勢高傲的揚著下巴,金色的眼瞳里水汪汪的垂涎之態呼之欲出。

    望見這一幕,徐昭傻眼了,就連向來沉靜的裴錚都為之一愣,詫異的看著面前這穿著大褲衩銀毛隨風擺的肥兔子。

    可元宵小爺親自出馬,豈能是一句雷人牛逼就能概述的;就待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元宵騰空躍起,肥碩的身材要別人看來頗為累贅,可此刻在它的控制下,肥軀就像一個輕盈的梭子,不管是騰跳還是飛躍,都能被它輕松做到;更叫人驚訝的是小家伙像是有意在裴錚面前表現自己。

    在飛躍騰起的剎那嗖嗖嗖的連在空中做了好幾個空踢,白胖的身軀如彈性極好的皮球在屋內來回穿梭,跟著又是一個單臂三百六十度大旋風,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在裴錚面前賣力的展現著一身本事。

    但,這還不算完,元宵小爺忽然畫風一變,學著小倌兒摸腿的動作,羞羞答答、嬌嬌澀澀的對裴錚伸出自己又肥又白又直又美的長毛腿,本是垂涎的眼神瞬間變的極度猥瑣,一邊沖著裴錚大買風情,一邊伸出毛爪妖嬈的勾動著爪尖——來呀來呀,這位漂亮的公子,請接受我銀毛雪兔一族最真摯的求愛吧!

    看到這里,徐昭做出痛苦捂臉狀,在這小孽畜如此賣力的表演下,她要是再看不懂她就是個棒槌。

    真不愧是她的愛寵,眼光跟她一樣,居然栽在同一個男人身上。

    “噗!噗!噗!”一旁忍笑快要忍出內傷的老家伙漲紅的臉沖著徐昭說:“老夫戎馬半生,自問見識過不少驚心動魄之舉,今日卻不得不甘拜下風;丫頭,真不愧是你養出來的,都說寵物肖似主子,難道你平時就是這樣對大量皇帝求愛的?”

    徐昭痛苦的閉著眼睛,老娘的臉面啊,這下算是徹底被這小孽畜給丟光了;還跟裴錚撕個毛啊,她現在恨不能變成一粒塵埃,縮在縫隙里這輩子都不要出來見人。

    相較于徐昭恨不能將腦袋扎進褲襠里的沖動,身為當事人的裴錚卻表現的風輕云淡,一雙如霧靄般清潤通透的眸子含笑看完元宵小爺的一系列猥瑣的求愛表演后,居然還神色淡定的給予了掌聲鼓勵,然后在徐昭猛然詫異的抬頭中,聲音溫和的說道:“都說北戎的銀毛雪兔是通靈神物,極具智慧,今日一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阿昭,你可真有福氣?!?/br>
    不,老子沒你有福;她只擁有了銀毛雪兔的身,你丫卻擁有了這只變態兔子的心。

    嗷!作孽??!

    元宵小爺只顧痛快的求愛,卻不知已給自己的主子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陰影;此刻看心儀之人對它鼓掌,還以為人家是同意了,當下就羞煞不已,一頭扎進徐昭的懷里,一邊手指激動地猛指裴錚,一邊激動的吱吱吱——主人,我帶我的人來拜見你了。

    面對著癲狂到已不知天地為何物的元宵,徐昭痛心疾首的打擊它:“不好意思,你的人曾經也是我的人?!?/br>
    銀毛雪兔雖然靈智了得,但跟人類相比還是差點距離;可就算是這樣,元宵還是從主人的眼神里看到些許古怪,然后再回頭去看心愛的人,只覺得愛人溫和的眼神柔柔的落在主人的身上;頓時如遭雷劈、渾身巨顫,吱的一聲仰天長嚎,悲痛欲絕的奪門而出;徒留斷斷續續的吱吱哭聲在空氣中久飄不散。

    徐昭沒想到元宵的情緒起伏如此之大,當場還愣住,還是身邊的老頭反應快,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兔子靈性很重,初戀被你斬折,能不難過悲痛嘛?!?/br>
    初戀?裴錚嗎?靠,人畜???而且,還是倆公的,這未免也太重口味了些。

    徐昭咧咧嘴角不敢恭維:“初戀都是拿來喂狗的,我家元宵以后是要找只白胖的母兔子生兔寶寶的?!?/br>
    經過元宵這么一鬧,徐昭反而更加鎮定平靜了;冷靜下來細想,不管裴錚曾經對她亦或者徐家做過什么,她都沒有必要再驚怒;畢竟從一開始,徐家也是在利用著裴錚不是嗎?彼此利用、彼此試探,就跟博弈一樣,誰手段高誰就能贏;反之若是輸了,那只能證明自己無用。

    老頭是個精明的,在察覺到徐昭氣息緩緩沉靜下來的那刻,永遠掛在臉上散漫的笑容漸漸消失,隨之替代的是一身隱晦的氣度;一雙蒼老智慧的眼睛如包裹名劍的劍鞘,雖不引人矚目,卻是精芒暗藏。

    徐昭摸了摸脖子上包扎好的傷口,再開口時,笑吟吟的:“還要多謝世子爺幫本宮處理傷口?!爆F在她說話雖然聲音依舊喑啞,但跟剛受傷時已經好了太多,可見這嗓子是沒被楊氏毀掉。

    “阿昭,我知道你生氣我收買你身邊的貼身丫鬟,也生氣我將你從天牢中帶出來;可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沒想過要傷害你?!迸徨P語氣誠懇,表情真摯,當真是叫人無比動容。

    徐昭可信可不信的笑了笑:“是,你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我,你想傷害的人,從到頭尾都是楚燁?!?/br>
    裴錚一愣,苦笑:“我早該想到,你總有一天會偏向他?!?/br>
    聽著裴錚的悶聲囈語,徐昭微微擰眉。

    可還不待她開口,他的聲音又傳來:“阿昭你冰雪聰明、才思敏銳,我自知所做一切都不可能瞞得住你,更何況……我從未想過對于你有所隱瞞;但有一點你想錯了,我一直要對付的從來都不是楚燁,是太后的母家,王家?!?/br>
    ☆、051:復仇

    老頭慢慢從房間中走出來,他不愿意卷進大梁的紛擾中,很顯然,這鎮國公世子將要說出口的話一定是驚世駭俗的;知道的越多對他這種人來講就會管的越多,看不得人世疾苦,總是天真的以為自己能拯救一切;這是一個男人的仁善,也是一個軍人的悲哀。

    老頭不禁抬頭望向敞亮的天空,有多少年沒這樣被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了;當年他離開時幼子才剛由師傅教著啟蒙;歲月匆匆過、白駒一夕間,卻似過人生無數,嘗過一切凄楚苦酸,他在外面停留的時間真的太久了,不知等他再站在愛子面前,他可否還認得出他?父子之情,可能再續?

    想著,老頭忽然放松的伸展手臂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臉上沉肅的神色一閃而過,又換上一副嬉笑無賴的笑臉,咂咂有味的咂摸著嘴;臭小子就算是不原諒他這個爹也沒關系,反正他還有法子;他家的傻兒子呦,一定和他一樣是個木頭性子,當年他過了三十歲才討到老婆,他的兒子一定還在打著光棍;這個時候把他的未婚妻帶回去送給他,傻小子一開心,會不會就原諒他這么多年的杳無音訊?

    鬼靈精的壞老頭正憋著壞水瞇著蔫壞的眼神瞥看著緊閉的房門,那目光中絲毫沒有對權威的忌憚和震懾;大梁的皇后嗎?小丫頭還真是攀上了一處遙不可及的高枝;可是那又怎樣?

    皇后搶過來不就成了他的兒媳嘛,至于大梁的皇帝生不生氣,他可管不著;他只知道事情要有個前來后到,既然他段家先訂了親,那這女娃娃就是他段家的人;大梁皇帝要想搶回去,

    也要先問問他手里的四十萬大軍答不答應。

    再說元宵,感情受挫的元宵小爺很是傷心欲絕,一路狼奔發泄情緒,也不知誤闖到了哪里;待它好不容易找回些理智,卻發現自己迷路了。

    用來關他們的院子極大,似乎早已不在城里;它站在空曠的空地上,眼神茫然地望向四周,雙爪含在嘴里,左右觀察著地形;忽然,小家伙眼神一變,靈敏的鼻子朝著東南方深深一嗅——好熟悉的味道,好像是……

    意識剛剛升起,元宵就電一般的朝著那個方向飛奔;不再是亂闖一氣,而是目標明顯,神情嚴肅。

    *

    而這時,皇城勤政殿內宮門緊閉,一室死水。

    楚燁居高臨下的看著半跪在下首他最委以信任的屬下,聲音沉沉:“皇后是何時被擄走?”

    翎羽衛中最擅長攝取情報的素玄應聲回話:“應是入夜時分,來人十分擅長輕功投巧之術,先是在牢房里放了迷煙,跟著從天窗而下,直接帶走皇后,現場并無掙扎打斗痕跡?!?/br>
    聽到這里,楚燁總算是舒了口氣,只是乖乖被擄走沒有傷及性命就好;他家小野貓太古靈精怪,他還真怕她會無端生事,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

    可就在楚燁剛將這口氣吐出來,素玄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立刻繃直脊背。

    “皇上,屬下想問您,天字號牢房中您確定只關了皇后娘娘一人嗎?”

    眸光一沉,連清越的嗓音都跟著嘶啞了幾分:“這個問題是什么意思?”

    素玄跪地叩首,道:“屬下奉命保護娘娘,趕到時看到空無一人的牢房便知大事不好,為了找到可用線索,屬下便將整座天字號牢房探查個遍;最后發現,在關押娘娘的牢房的對面,曾也關押著另一個人,而那個人是與娘娘一同消失的?!?/br>
    楚燁攥緊五指,深邃的眼瞳蒙上了一層灰色;天字號牢房雖是專為關押犯案皇族而準備,可大梁自建朝以來,被關進去的皇族少之又少;當初母后提議將阿昭關進去他之所以沒有反對,就是知道父皇在世時,從未判決過任何皇族入獄;換而言之,這偌大的牢房中該只會有阿昭一人;外有層層禁軍把守,里面又沒有敢對她圖謀不軌之人,所以就算他不再她身邊,她也不會有危險;可現在,翎羽衛卻查出牢房中居然還有他人,這其中代表的意義可見一斑。

    “查出那人是誰了嗎?”

    素玄道:“屬下審問了牢頭,牢頭說那里關著一個瘋子,具體是誰、從什么時候開始被關押,他也說不清楚;只是講歷屆牢頭都在底下傳下一句話,就是不要跟那個瘋子說話,每日兩餐供應,永遠不能讓他逃出去?!?/br>
    楚燁一掌拍在龍案上,震的桌案嗡嗡作響,諸人皆數低下頭:“在朕眼皮底下,居然還有這樣的事?專司關押皇族欽犯的牢房卻成了他人的私牢工具,朕的禁軍無意間給人做了嫁衣被耍的團團轉?”

    聽出帝王之怒,素玄等人更是趴低身姿:“皇上息怒,屬下一定會查出是誰在背后搞鬼?!?/br>
    “不,現在不是時候?!背钛弁h方:“傳令給京城潛伏的所有翎羽衛,但凡看見衛軍的煙花信號,不論任何地方,直接闖進去救人?!?/br>
    素玄一愣:“難道皇后身上戴有我翎羽衛的信號?”

    楚燁冷肅的臉上閃過幾分柔色,再想起當日在圣興宮中,她眸光璀璨的笑對他答相信他時,他就悄悄地將專屬于翎羽衛的煙花信號塞入她掌中,以備她不時之需;阿昭如此聰慧,一定會在合適的時間通知他前去相救。

    在楚燁的點頭中,素玄告令退下,立刻去通知所有部屬;就算是把脖子仰斷了,也必須十二個時辰盯著天空,捕捉信號。

    也正因此故,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身為大梁皇帝最牛掰的翎羽衛居然有不少人都患上了頸椎病,聽說那段時間太醫院的太醫連續出診,七十歲高齡的太醫院院使硬是熬的哮喘發作,差點掛在治療頸椎病的路上;當然,這都是后話。

    楚燁那邊已經開始四處行動,繃緊了神經等候徐昭的救援信號,可當事人卻在和某人一番長談后,在屋內燈火再次點燃時,一直被小心捏在手心中的精致小管子被她悄無聲息的收起來,抬頭看向那個站在燈下一身華衣錦繡的男子,說出她的決定:“裴錚,跟王家算這筆賬,加上我一個?!?/br>
    撥挑燈芯的動作一頓,溫潤如水的男子難以置信的回頭看她:“阿昭你不用同情我,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王家有我就夠了,不要臟了你的手?!?/br>
    徐昭唰的就將蓋在身上的毛裘錦被揭開,盤腿挺背端坐在床榻上,“誰說我是幫你報仇了?我這是為了我自己,王氏在宮中害我,徐倩雖和我關系不好,可畢竟是我徐家的人,徐家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她手里,她卻只是被楚燁打發去了廟里清修?呸!那種惡婦去伺候佛祖,佛祖還不被她嚇跑了;她是太后,老子動不了她,可她的家人,老子還是能折騰一番的?!闭f到這里,徐昭挑釁的瞥向裴錚:“別想攔著我,我怒了,誰敢攔著我跟誰急?!?/br>
    裴錚苦澀笑著,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苦心;向來恩怨分明的她是絕對不會將王氏的怒火燒到王家其他人身上的,現在之所以說出這番話,正是為了安他的心,更不希望他將鎮國公府就這樣卷進來。

    早知道她在知道一切真相后會選擇走上這條路,他真不該將這些告訴她;只是,明明知道不可以、不應該,但此刻,他卻感覺前所未有的溫暖滿足,原來當有一天有個人站出來愿意跟你一起分擔的時候,竟是如此松快。

    王家,王氏,王唯,我裴家上下與你們的血海深仇,現在才剛剛開始;母親,您若有靈就睜大眼看清楚,那個侮辱你的人孩兒定要他家毀人亡、身敗名裂。

    ☆、052:聯手加入

    大梁自建朝以來最年輕俊美、天縱奇才的天子猜到了自己的皇后是個聰明伶俐的,一定會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所以才會將專屬于自己的翎羽衛信號贈送與她,只望能在危難之際救她與水火。

    可就算楚燁算無遺策,將一切都安排到最好,當事人如果不配合,他的一番心血也只能付之東流;他能穩cao大局、判定生死,卻無法拿捏心性;尤其是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皇后居然一腔熱血,拒絕了他早已為她安排好的一條坦蕩大道,而是隨著另一個男人一同走向了另一條復仇之路。

    徐昭一人安靜的坐在榻上,過了今天,明日就入冬了。

    敞亮的房間里高燃著燭火,黑色的大理石地上放著小小的火盆,室內溫暖如春,可她的手心卻是一片冰涼。

    如果不是親耳所聽、親眼得見那些令人心驚、駭人聽聞的證據,她絕對無法相信;錦繡侯府內掩藏著如此錐心蝕骨之痛,更不敢相信,一個小小的官宦小臣居然那般藏污納垢、yin子賊心,做出此等傷天害理、有違倫常之舉。

    “吱吱——吱!——”

    元宵的叫聲驚醒了正在垂眸深思的徐昭,下床打開房門,果然就看見消失了一整天的小家伙正眨著一對純凈的金色眼瞳,小小的毛爪高高的舉起,掌心里攥著一根黑色的束發錦帶。

    對這根束發錦帶徐昭自然是認識的,忙伸手接過,“我哥的發帶怎么會在你這里?”

    小家伙側著身不停地指向不遠處的一個拱門方向,徐昭剛抬頭望去,就看看大哥攙扶著王梓晴突然出現。

    當日她在棲鳳宮內察覺到大哥有異就派宮人跟去,只是很快她就被太后那老巫婆陷害關進了天牢,所以至今也不知道大哥究竟發生了何事;卻沒想到轉眼間會在裴錚這里見到了他。

    徐諾本來也是在撞見突然闖進來的元宵這才懷疑meimei也在附近,如今這份懷疑變成了真實,著實要他驚訝。

    于是,扶著神經不振的王梓晴加快腳步,遠遠地就開始喚徐昭:“meimei,你有無大礙?”

    看著大哥緊張的神情,又瞧見王梓晴容顏悲傷,臉上受傷,徐昭就立刻想到了裴錚。

    王梓晴出現在這里,想必是裴錚想利用她完成計劃,至于大哥的出現,則更像是個意外;不過,如今見兩人都完好無損,想來裴錚是不會再對他們怎樣,而他們在這里相遇,與其說是元宵促成,倒不如講是裴錚在背后首肯。

    這里是他的地盤,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里,如果沒有他的默許,依元宵的那點本事,是無法將大哥和王梓晴帶到她面前的。

    徐昭站在原地看著大哥快走而來,看他氣息平穩、身上無傷,除了臉色有些壓抑不發的微紅之外,并無其他不妥。

    “哥,外面涼,我們進屋里說?!?/br>
    徐諾也是在走近后第一眼先看徐昭有無受傷,現今見她面色紅潤氣色尚好,就知道裴錚那家伙除了在他們面前‘胡言亂語’了一頓外并沒做傷害他妹子的事;那個臭小子,早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如果他真敢動他meimei一分,看他不活剝了他的皮。

    走進房內,一室的溫暖氤氳立刻讓在場三人的心都放松了不少。

    徐昭看王梓晴臉色有異便貼心的為她倒了杯溫水,小姑娘似乎剛經歷了什么,一雙眼睛哭的紅腫,再加上臉上的擦傷痕跡更顯得楚楚可憐;這要知道一切真相的徐昭不由心疼,王唯做下的孽如今卻牽扯到無辜單純的女兒,實在是不應該。

    徐昭轉動眼神,瞥了眼坐在一旁一臉憤懣的大哥,故意打趣道:“大哥,你是不是欺負人家王姑娘了,還動粗了?”

    徐諾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揍女人的男人,眼下被親meimei冤枉,立刻就憋紅了臉跳起來:“老子頂天立地好漢一條,這輩子一不推瞎子掉河,二不欺老人幼童,第三,就是絕不打女人?!?/br>
    徐諾這聲怒發沖冠、聲音隆隆,立刻就讓沉浸在悲痛中的王梓晴抬起頭看向他,見小姑娘的注意力終于轉移,徐昭這才笑呵呵的說道:“大哥別生氣,我這不是在逗你玩嘛;還說呢,你怎么被裴錚抓來了?”

    不提還好,一提他就憋屈;想他堂堂御林軍指揮使,在自己的地盤出現了暗道都不知道,而且還一不小心著了道掉進敵人的陷阱。

    徐諾氣的直磨牙,“這場子我早晚會找回來,meimei,你怎么也在這兒?不會是他裴錚膽大包天到連當今皇后都擄來了吧?!?/br>
    其實當初她也認為裴錚是膽大包天了,才敢擄走她;可在知道他這么做只是簡單地不想讓她在天牢里受苦后,就是一聲無奈的笑。

    這個男人,正如他所講,他收買小香只是為了方便知道她的消息,云娘的事更是他人安排的陰謀,這要等她離開這里后自己去查;雖說他將一切身上可疑的疑點都推卸干凈,雖說他現在并非讓她真正安心;可是,她的心里卻是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在響:相信他。

    裴錚是那樣一個冷傲驕傲的人,他說是他做過的事絕對會認,不是他做的別人也休想污蔑他;在說這句話時,他眼神堅定坦誠,目光純粹干凈,如果他真的是一個陰私詭詐之人,絕對不會有那樣的神態。

    所以,她才會在知道一切后決定陪他走這一程;感謝他當日不計后果加入徐家為父親利用,感激他在知道她被下獄后,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救她出來;這個永遠都一副溫潤淡然的男人啊,原來瘋狂執拗起來簡直跟楚燁不分上下,不計后果的做事風格,更令人咂舌。

    徐昭并不想將宮里發生的事告訴大哥,免得王梓晴夾在中間更加難堪;她對王梓晴頗有好感,雖說幫助裴錚是她主動,可這其中或多或少也有點想幫這姑娘的緣故;她家大哥那樣憨厚老實的性格,如果能有一個蕙質蘭心的好姑娘陪伴終身,必定是最大的幸福;從小都是大哥保護她,這次,換她來保護未來的大嫂。

    “哥,我是主動來幫裴錚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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