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而此刻,換了一身裝扮的凝香和念夏在門口互不相讓。 她們是一同進秦一王一府的好姐妹,但面對如此俊美的秦王殿下,兩人都想成為第一個服侍秦王的女人,早日鞏固自己在秦一王一府的地位。 但最終,凝香更勝一籌,扭著小蠻腰,臉紅心跳地朝著浴室里走去。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散發著魅惑的勾引,她臨走前還不忘得意地叮囑,讓念夏不許進浴室打擾她的勾引計劃,因為她早就在浴室里放了催情的熏香。 念夏恨恨地站在門口,正要離去時,浴室里突然傳出了凝香嘶啞哭腔的求饒聲。 “??!秦王……不要……” 念夏聽得面紅耳熱,心想中□□的王爺真是粗暴!凝香一人恐怕還滿足不了他…… 于是不甘示弱想要爭寵的念夏,腳步一轉竟朝著衛景珩嚴厲禁止丫鬟進入的寢室走去。 不讓我進浴室?哼,我去王爺的房里候著! 與念夏想象中香艷*的場景不同,凝香扭著小蠻腰剛要去誘惑衛景珩時,就被浴池里閉目微酣的衛景珩拍出一掌水花,狠狠地擊中了胸口,吐血地摔倒在地上。 她身上穿得只有薄薄的輕紗,一陣水花下薄如蟬翼的輕紗變為了透明,凸凹有致的身材曲線畢現。任何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都不可能眼睜睜地望著美人含淚地摔倒在地,頭破血淚。 尤其是中了春一藥的男人。 但秦一王一府里高手如云,怎么可能簡單地就讓一個丫鬟得手。所以凝香前腳剛偷偷摸摸地放上催情香,后腳就被暗衛們一一清理干凈,衛景珩非但沒有中催情香,反而早在她們在門口爭吵時就準備順手推舟,將她們一一清理出府。 隨手披了一件外袍,衛景珩不顧凝香的求饒,無視她玲瓏凸凹的嬌軀正害怕的輕顫,用力一腳將她從浴室里踹了出去,對著趕來的護衛冷冷命令。 “丟進地牢?!?/br> “是,王爺?!?/br> 明明還是白日看到的那張俊美恍若神祗的容貌,但此刻,俊朗的五官冷漠無情,陰戾蔑視的目光如殺人的利刃讓凝香從心底里感到寒顫,她才意識到眼前這位是殺人不眨眼的秦王殿下,嚇得當場失禁,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望著昏迷在地上,渾身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女人,衛景珩滿臉嫌惡,不堪忍受地命人將整個浴室清理干凈,還有他的衣服和靴子,全部換成了新的。 ☆、第42章 吃醋的陸錦鳶 懷著要將凝香比下去的心情,念夏重新打扮一番后向殿內而去。只是剛走到殿門口,就被兩名侍衛用長戟攔住了去路,冰冷的語調一板一眼地開口。 “王爺寢殿,禁止通行?!?/br> “侍衛大人?!北粩r住的念夏拿出早就編好的理由,滿臉羞澀地謊稱,“奴婢并非擅闖王爺寢宮,是王爺喚奴婢在今夜服侍……” 王爺二十年來不近女色,今日剛回京就要開葷?怎么可能! 攔住念夏的兩名侍衛彼此對視一眼,顯然見多了主動獻身、自作多情的丫鬟,完全不信她口中所言。而對于衛景珩早就心有所屬這件事,除了跟隨在衛景珩身邊的暗衛,其余的屬下皆不知情。 他們心目中的王爺冷漠無情,心懷天下,怎么可能是被感情牽絆住心,整日整夜膩膩歪歪地談情說愛呢! 顯然,他們高估了自己的主子…… “王爺有令,擅闖思錦殿者,格殺勿論!”侍衛不為所動,依舊冰冷地呵斥。 凝香去浴室一路暢通無阻,自己卻被攔在了秦王的寢殿前,念夏怨念地咬了咬唇,心有不甘地不愿離去,恨得一跺腳。 明面上,凝香和念夏是一對送給秦王的丫鬟,但實則是兵部尚書派進秦一王一府的暗樁,擅長媚術,想利用女色吹些秦王的枕邊風。 外界傳言秦王不近女色,她們卻覺得是秦王久戰沙場,還沒嘗到女子的滋味才不知女子的好! 若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躺在床上,都不大發獸性,翻云覆雨,那秦王這不是不近女色,而是不能人道…… 但現在,秦王是能人道的! 若是今日無功而返,豈不是要被得逞的凝香嘲笑死了!這以后讓她如何在凝香面前抬起頭來! 思忖再三,念夏突然橫眉冷對地叉著腰,口氣十分強硬地嬌呵:“王爺今日心情好,讓我來侍寢,你們膽敢攔我不讓進!若是被王爺知道,豈不是掃了王爺的雅興,你們擔當得起嗎!” 念夏幻想著自己被寵幸后得寵的場景,要進秦王寢殿的心越發強烈,狐假虎威的姿態兩三句話就給侍衛們扣上了欺君犯上的罪名。 她這強硬的態度倒是讓侍衛們有些捉摸不定,難不成今日王爺真的要開開葷? 若是王爺真的要找個丫鬟泄欲的話,他們可真沒膽子阻礙。但若是念夏是在撒謊,必然是有什么陰謀,到時露出馬腳正是一個將她清理出府的好機會。 于是在暗中通報王爺后,他們讓念夏進入了王爺的寢宮。寢宮里空空蕩蕩的,倒是不怕念夏做什么小動作,若是能人贓并獲一并抓獲,或許還能在王爺面前立一次功。 但他們顯然忘了,秦王的寢宮里并非空蕩蕩的,還有只在床上睡得香噴噴的貓兒。 念夏是第一次進入衛景珩的寢宮。 她同凝香一樣,只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而為了最大限度地在秦王面前顯現自己的魅力,她環顧四周后,大膽地躺在了衛景珩寬大柔軟的檀木床上,玲瓏凹凸的火爆身軀脫得只剩下一件繡織著合一歡花的大紅肚兜。 秀發如云般散開在床上,雙峰飽滿圓潤,輕透的紅色肚兜下若隱若現著誘人的軀體和一雙精致玲瓏的玉足。 等衛景珩沐浴歸來后,念夏就準備以這種撩人的姿勢,迎接秦王的到來。 誰知剛躺下沒多久,一個毛茸茸的物體往自己的后背上蹭了過來。 床突然間一沉,睡夢中的陸錦鳶迷迷糊糊地朝著熟悉的胸膛蹭了過去。這是和衛景珩睡在一起后,陸錦鳶不知不覺間形成的習慣,整個晚上,小貓身都在他的懷里縮成一個小小的黃團,靠在他的胸膛上,睡得安穩而舒適。 只是這一次,貓異常敏銳的嗅覺,讓陸錦鳶迷迷糊糊中,聞到了一陣似蘭的女子芳香,似蘭非蘭,似麝非麝。 她困惑地睜開眼,朦朧的貓眼中,倒映而出的不是沐浴完畢后干凈溫潤、香噴噴的衛景珩,而是一名只穿著肚兜的女子萬千風情地橫躺在自己的面前。 近在咫尺的距離,單薄通透的紗衣下,她白嫩的肌膚活一色一生一香,高聳的胸脯、優美曼妙的腰肢無一不展示著傲人的身材曲線,驚訝的嬌呼聲更是酥骨的柔,陸錦鳶一個激靈地清醒了過來。 這、這位……不就是剛才那兩個嬌俏的丫鬟之一么……! 見一名丫鬟穿得如此風一sao一撩一人,幾乎一絲一不掛地躺在秦王的床上,陸錦鳶再笨也意識到自己睡得這張床上很快就會有一場激情的翻云覆雨。她的臉騰地燒了起來,心卻猛地往下一沉。 色胚!明明有心上人,竟在回京的第一日就這么饑不擇食!你對得起你的心上人嗎! 混蛋負心漢! 從鼻孔里哼了一聲,陸錦鳶鼓著圓溜的包子臉,炸毛弓背地跳了起來。 她心里一邊為著那位從未見過面的姑娘打抱不平,一邊羨慕地瞅著念夏前一凸一后一翹的傲人身材,悲憤地用毛茸茸的爪子摸了摸自己扁扁的平胸。 原來秦王喜歡這種類型……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不,三條腿的動物! 心底無由生出一股酸酸的感覺,拒絕繼續呆在這里長針眼的陸錦鳶,在床上與念夏對視一眼后,有些憤憤不平地從被子里鉆了出來,但同時,也有了一種落荒而逃的沖動。 但陸錦鳶剛準備跳下床一走了之,瞧見一只小黃貓突然從自己身邊鉆出的念夏卻是嚇了一大跳。 她一陣雞皮疙瘩頓起,抄起床上的枕頭,不客氣地朝著陸錦鳶砸去,一邊驅趕著,一邊嫌棄地拍著床鋪上一撮一撮的黃色一貓毛,漂亮的黛眉擰成了一團。 “哪來的臭貓!該死,竟弄得床上都是貓毛!真是晦氣!” 對于秦王的潔癖,念夏心有余悸,所以完全不會認為,秦王會默許讓一只貓睡在自己的床上。反而覺得早上剛換干凈的床鋪,現在都是貓毛,絕對會影響王爺的心情,從而怪罪自己。 在罵罵咧咧地在驅趕了陸錦鳶一通后,念夏又突然想到現在自己竟然和一只貓睡在同一張床上,說不定已經有什么跳蚤蟲子跳上了身,這對于潔癖的秦王來說,絕對敬而遠之。 她的臉色立刻漲紅,進而發青,再想到浴室里受盡恩寵的凝香,心頭那一把無明火,騰地爆發了,滿是怒意的臉孔不假思索罵著粗言粗語。 “該死的凝香,什么好事都讓她給占了!” “哪兒不睡,偏偏睡在王爺的床上!” 怕自己身上染上什么貓的臭味和臭蟲,念夏立刻穿上外衣。但在打道回府,回去好好地沐浴一番前,心情郁結的她,滿腔怒火都發泄在了破壞她大好機會的小黃貓身上。 “都怪你壞了我的好事!本來今天可以服侍王爺的,都是你,都是你!” “你還逃,還逃!讓你睡在王爺床上!” 在見到念夏只穿了一件肚兜,就躺在衛景珩的床上時,陸錦鳶心里就有點不舒坦。而從念夏怒罵的語氣中聽到凝香竟去浴室服侍衛景珩時,陸錦鳶整只貓都呆滯在了原地,淺藍的貓眼瞬間黯然了下來。 她也不清楚自己在悶悶不樂些什么,就是覺得胸口難受得喘不過氣來,有一種想沖到衛景珩面前怒揍他一頓的沖動和怒意。 這種兩面派的女人你也喜歡?呵,真是不挑…… 當然,這絕對不是吃醋! “嗷嗚?。?!”一時發愣,腦袋被狠狠地打了兩下。 陸錦鳶并不是沒有脾氣的人。 見念夏故意跟自己過不去,她沖動地用力一躍,竟朝著念夏氣憤地撲了上去。 她現在雖然是只貓,但自從在陸書萱面前吃過虧后,在抓人咬人方面已經自成一派。于是剛長出不久的小爪子尖銳細長地伸出,跳在念夏的肩上故意晃了晃,看上去頗有點威懾力。 當然,陸錦鳶這么做單純是想嚇唬嚇唬念夏,讓她別招惹自己。 但被小貓突然跳上肩的念夏,完全被嚇壞了,揮手就朝陸錦鳶打去。陸錦鳶的爪子還沒完全收好,在一陣躲閃和驚慌間,一不小心竟在念夏的臉上劃出了三道血痕。 女子最注重的是自己的容貌。 呆愣愣地望著念夏臉上突然多出的血痕,陸錦鳶完全慌了神,喵喵歉意地喊著:“對不起……你沒事吧……我、我去喊人來……” 她害怕地喵喵時,耳邊一道凄厲刺耳的尖叫聲和尾巴被狠狠揪起的劇痛卻打斷了陸錦鳶滿是內疚的懺悔和道歉。 “啊啊??!我的臉!我的臉!死貓!你竟然抓我!去死去死!” 精心妝容的臉蛋驟然刺痛,被破相的念夏氣得渾身顫抖。她一時間忘記了這里是秦王的寢殿,忘記自己原本的目的,拎起陸錦鳶的尾巴就要朝地上狠狠地砸去。 但幾乎是在將小貓拎起的同一瞬,念夏眼尖地瞧見衛景珩急急趕來的身影,哪還顧得上虐貓,滿臉慌張地想著該如何收拾如今的場景。 秦王怎么這么快就回了寢宮?不是和凝香在……那個嗎……? 不知情的陸錦鳶被捏得尾巴快斷了,嗷嗚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念夏的手背上。在逼對方松手后,她輕巧地落在地上,呲牙咧嘴,弓背豎尾,憤怒地擺出攻擊的姿態。 念夏完全無視了地上炸毛的小黃貓。她一反剛才兇惡的神色,柔弱地捂著受傷流血的臉頰。衣衫單薄,長發委地,妙曼的玉體像貓咪一樣恭敬地伏在衛景珩的腳前,楚楚可憐地落著眼淚,嬌呼道:“奴婢參見王爺!” 美人落淚,固然可憐,不知前因后果的男人,很容易被念夏這柔弱的姿態誤導為是貓發狂在亂咬人。 而她跪倒在地的嬌軀婀娜多姿地扭動,自以為一舉一動之間都會透露著無窮的魅惑,卻不知道衛景珩的整個心卻都記掛在落地后炸毛弓背的小黃貓身上,完全沒有看向她的方向一眼。 見衛景珩暴喝一聲,面色兇狠陰戾地沖進了房間,被抓包咬人的陸錦鳶瞳孔猛然一縮,有些震驚地抬起頭,瞪向著突然沖到自己面前的衛景珩。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她眨了眨酸澀的眼,原本虎視眈眈的貓身僵硬在原地,尾巴低落地垂著,心里漸漸有些發酸和苦澀。 狠戾的怒意在眸底熊熊燃燒,最終還是在確認陸錦鳶無礙后漸漸柔緩了下來,但走近一看,見陸錦鳶才剛隔了幾日就又給自己添了一身新傷,眼眶中竟漫出了晶瑩的水花,衛景珩眼中一痛,感到心臟突然往下沉了沉,胸腔里憤怒的火焰差點引爆。 “阿然?!?/br> 他一邊輕喚著她的名字,一邊朝著陸錦鳶走去,仿佛周遭的一切被他屏蔽,眼里看到的,聽到的只有陸錦鳶。直到來到陸錦鳶面前,一點點地伸出了雙手。 但眼前的小黃貓并沒有像上次一般委屈地撲進自己的懷里,她看見自己靠近后,似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沖擊,連連后退,蜷起了身體,連聲嗚咽。 見剛才囂張得不可一世的小貓,現在嚇得瑟瑟發抖,以為秦王殿下要幫自己出氣的念夏,故意露出了自己臉頰上的血痕,添油加醋地哭訴起來,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王爺,奴婢進屋給王爺整理床鋪時發現,這只貓竟大膽地睡在王爺的床上,不但用臟爪子亂踩,還突然撲上來,抓傷了奴婢……” 秦王素有潔癖,一定忍受不了貓睡在自己床上這一件事,所以念夏著重夸大了陸錦鳶在他床上活蹦亂跳踩來踩去的事實。 見念夏歪曲事實,一直安靜的陸錦鳶氣得怒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