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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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淺繼續道:“第三,出事后你沒有采取積極的公關手段去回擊,而是消極的一走了之。你一走,便給對方更多的可趁機會,也失去了寶貴的第一澄清時間,他們會大肆抹黑你,導致輿論越來越不利,風波越來越大?!?/br> 樊歆將腦袋耷拉的更厲害,“你說的對?!彼虺驕販\,面有疑惑,“既然我都是錯,你干嘛還帶我來這?!?/br> 溫淺迎著波濤淡然一笑,海水粼粼,他幽深的眸光亦湛湛如波,“人生有誰不會犯錯?錯了,才會成長?!?/br> 樊歆撥弄著地上的白色細沙,似在沉思。 溫淺也不擾她,就由著她一個人發呆。見樊歆低頭將一個小貝殼埋進細沙里,埋好后挖出來,再埋,再挖……這種機械單調的動作十分孩子氣,溫淺看在眼里,卻有些恍惚。 他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嬌嬌弱弱的女生,當年要擁有怎樣的勇氣,才能在生死的一瞬將他推出去。 他忽然很是感嘆,很想認認真真看著她的眼睛跟她說一句:“謝謝你?!?/br> 但他沒有,莫婉婉的叮囑他沒忘。 他想,總有一天,他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說出這句話。 頭頂高大的棕櫚樹被風吹得簌簌作響,樹下的樊歆還在挖沙子,哪里想得到溫淺此刻的心思。過了好久,她似乎下定決定,抬頭對溫淺說:“溫先生,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不能再拖延了,我得回去把這事說清楚。雖然我沒什么有力證據,但我一定會想法還自己一個公道?!?/br> 溫淺頷首,是個贊賞的眼神,“孺子可教?!痹僖豢捶д辆ЬУ某蛑?,大眼睛里含著希翼,一怔,“你這什么眼神?” 樊歆雙手合十,是個討好的姿勢,“那個……我現在就回國……你能不能再借我點錢買機票……我一回去就還你!把這兩天花你的錢都還你!” 她窘迫地抿著唇,唇畔一雙可愛的小梨渦又冒了出來,溫淺忍俊不禁,口氣偏還裝得淡淡的,“可以啊,但給你錢也沒用,今天飛國內的航班已經走了,你得等明天早上?!?/br> “還要等明早?”樊歆眸中浮起失望,她把手一伸,“那好吧,把手機借我下行嗎,我打個電話?!?/br> 溫淺把手機給她,樊歆撥了個號碼出去,放在耳邊聽了很久,然后垂頭喪氣的還給溫淺,“打不通,還是關機?!?/br> “你打給誰?” “慕春……哦,不,我的老板,我得跟他匯報一下我現在的情況,但他手機關機?!彼咛吣_下的沙子,沮喪地說:“打不通就算了,等下再試試?!?/br> ※ 天已近黃昏,兩人在自助餐廳吃的晚飯。 飯后樊歆沿著海岸線散步,既然現在回不了國,那她就只能當度假了,放松放松心境,興許就能想出法子了?!?/br> 溫淺慢慢跟在她身后看風景,地上沙灘細膩,海岸波浪陣陣,夕陽西下,海鳥翩躚,樊歆長長的裙擺被海風吹拂得如綻開的花,溫淺倏然覺得自己買這條裙子時眼光不錯。 他見過的美人太多,她此刻的樣子在他眼里算不上美,但他卻覺得這一幕的風景挺養眼,金色的夕陽,瀲滟的波濤,純白的沙地,沙灘上她桃紅色的長裙逶迤。 如果非要挑出點不好,那就是穿裙子的姑娘略微偏瘦,讓人擔心一個浪頭打來,就把她卷走了。 想到瘦這個字眼,溫淺產生了疑問。 她十二歲的照片跟如今的模樣都偏瘦,足以證明她本身是纖瘦的體型,為什么到十八歲后會胖到不正常?這樣忽胖忽瘦,是因為什么? 他拿起手機慢慢走上前,跟她并肩而行。 她本來在看風景,見他跟上來,再掃掃他緊皺的眉頭,有些好奇,“溫先生怎么了?”在她眼里,溫淺從來便是淡漠而沉穩的一個人,她幾乎沒見過他皺眉。 溫淺揉了揉太陽xue,微顯苦惱地看著手機,“我一個下屬在鬧自殺,說是因為體型瘦小,被女朋友嫌棄沒有安全感要分手?!?/br> 他的戲演得像模像樣,手中逼真的回著短信,“我在勸他,可他說對感情絕望了……” “因為太瘦被甩?”樊歆目光微閃,似有所思。 溫淺面有焦慮,“大家都勸他,可他說減肥好減,增肥不可能。他要去跳樓,人已經站在三十八層的高樓上了……” 樊歆大驚,拽住溫淺的衣袖,“別讓他尋死!我知道怎么增肥,有個偏方,服用含有激素的藥或者治療抑郁類的藥物?!?/br> 話一落地,兩人都怔了怔,樊歆自覺失言,解釋道:“這個……其實不是什么健康的途徑,還是別用了吧,叫他去正常的膳食機構制定下營養菜譜,多吃多養就胖了!” 溫淺的注意力仍在她前一句話上,他緊追不放,“你怎么知道那些藥物會長胖?” “那個……”樊歆有些慌,支吾了許久,“那個……我認識一個人,她以前也挺瘦的,后來她得了抑郁癥還有其它的病,得吃很多的藥治療,因為病情很嚴重,藥物都是過量在服用……天長日久,激素太多,她就一發不可收拾的成了一個大胖子……”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漸漸低沉,“還是別這樣吧,長胖了后很悲哀的,會被所有人瞧不起……” 夕陽徹底滑下,無邊的暮色慢慢籠罩這一方天地,樊歆的面容漸漸隱在陰暗里看不清切,但她別過臉的剎那,溫淺分明瞥見她眸光里有悲傷一閃而過。 他什么也沒說,但他為當年的譏諷感到無地自容。 過了好久,樊歆回過頭來沖他一笑,將話題移開,“溫先生,這里的夜好美?!?/br> 溫淺跟著抬頭,夜空廣袤而深邃,幽幽的月光灑在無邊無際的海面上,粼粼如碎銀。 耳畔晚風徐徐,溫淺呼吸著潮濕的空氣,剛想答話,不想一聲嗤笑響在此刻,“是啊,是很美,極度適合幽會?!?/br> 溫淺轉身,便見一個頎長的身影立在十步之外,雙手插在兜里,步態閑適,那唇角含笑,眉宇慵懶,可目光卻在夜色中銳利如鋒芒。樊歆脫口而出,“阿寅!” ☆、chapter 33應對 耳畔晚風徐徐,溫淺呼吸著潮濕的空氣,剛想答話,不想一聲嗤笑響在此刻,“是啊,是很美,極度適合幽會?!?/br> 溫淺轉身,便見一個頎長的身影立在十步之外,雙手插在兜里,步態閑適,那唇角含笑,眉宇慵懶,可目光卻在夜色中銳利如鋒芒。樊歆脫口而出,“阿寅!” 大概是她怕溫淺察覺出什么,忙改了口,“慕總,您怎么來了?” 慕春寅一步步走上前,月光將他容顏襯托得風流清雋,唇畔的笑意卻越發冷冽尖銳,“溫總都把我盛唐的人拐到了國外,我能不來嗎?” 這話剛落,就見慕春寅猛地揮拳向溫淺擊去,手臂“刺溜”擦過樊歆的耳朵,她甚至聽到那力度攜卷著風聲呼嘯而過,她嚇得大叫,正要出手拉架,慕春寅的拳頭堪堪停在溫淺臉頰旁,離溫淺的鼻翼僅隔兩公分。 溫淺神眉目沉穩,那力道揮來之時他明明看到,卻身形沒移開分毫,他就那么直直看向慕春寅,不見任何慌亂或者急促,長身玉立從容如初。 慕春寅譏誚一笑,“溫總好鎮定?!?/br> 溫淺淡淡瞥了樊歆一眼,“我只是討厭在女人面前打架,你要真想打,去邊上,我奉陪?!?/br> “別別!”見慕春寅揮拳又要上,樊歆沖上來抱住他的拳頭,“慕總,這人來人往都看著呢,咱還是別鬧出新聞來!”她說著拉住慕春寅的另一只手,將語氣壓得真切無比,滿臉關心的連勸帶哄,“再說打架不管輸贏拳頭都疼啊,上次您跟那葉氏太子爺打架,你把人家頭打破了,可你手也紫了,筷子都拿不了,不疼嗎?” 她輕聲細語以柔化剛,慕春寅的拳頭不知不覺竟松了些,樊歆趕緊去勸另一個,“溫先生,忙了一天您也累了,回屋歇著吧?!?/br> 她一沖溫淺說話,慕春寅的眉猛地一皺,手指骨節再次捏得啪啪響,樊歆見狀立馬轉頭安撫這一個,“慕總,你在飛機上吃了沒?要是沒吃好,我陪您去用餐,這里的紅茶不錯,烤雞也很棒……” 見慕春寅仍是牢牢盯著溫淺,她滿臉堆笑,越發體貼殷勤,“慕總,您坐這么久的飛機累了吧,如果不想吃飯,我去陪您開個房間,您好好休息下?!彼f著去拽他的胳膊,笑里帶著討好,“咱快點去吧,最近是旅游旺季,酒店經常爆滿,要是沒房間就麻煩了……” 在她一**的溫柔攻勢下,慕春寅面色稍緩,最后他哼了哼,以一個宣誓主權的姿勢,重重將手落下,緊握著樊歆的手腕轉身離開。被拖著往前走的樊歆回頭看著夜幕里的溫淺,揮手偷偷做了個告別的姿勢。 溫淺仍是那抹淡淡的表情,轉身離開。 ※ 房間開好,小木屋門窗緊關,封閉的空間顯出幾分壓抑。 慕春寅坐在沙發上,不住叩著茶幾的手宣泄出他內心的焦躁,“給我一個解釋,為什么跟他在這里?!?/br> “我當時被記者追得沒處躲,腦子一亂就來這了?!?/br> “恐怕不是吧?!蹦酱阂ь^看她,眼神陰郁逼人,口吻滿是嘲諷,“跟舊情郎私奔到度假勝地,或許你現在美得冒泡呢!” “我哪有!”樊歆解釋道:“我來這真是形勢所逼,他無非是好心幫忙而已,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形勢所逼?”慕春寅笑著,“所以就一起坐在海邊幽會?如果我不來,你們是不是就繼續這樣下去,聊天,牽手,擁抱,接吻,然后——”手朝房間里的雙人床一指,眼神陡然一厲,“上床?” 樊歆無法忍受他的無理取鬧,轉過頭去,坐在床頭默不吭聲。 她不說話,慕春寅怒意更甚,他霍地站起身,將她拽到自己面前,“為什么不回答?心虛?” “你夠了!”樊歆打開他的手,“我如果真那樣,我就不開兩間房!” 慕春寅手一松,卻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因為她的額頭。因著生氣,她氣呼呼將劉海撥到一旁,露出額上一道淺淺的血痕。 慕春寅緊盯著那道血痕,“這什么?” “不要你管,反正你只在乎我有沒有跟他上床!” 慕春寅一手扣住樊歆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看他,他高大的身影站在他面前,將光線都遮去,眼神越發隼利,“這到底哪來的?” 樊歆推開他的手,“除了那劉志軍還能有誰!” 她緊抿著唇,倏然站起身,這出事的兩天來情緒第一次失控,“他抓著我的頭將我往墻上撞,我死活掙不脫……我拿酒瓶砸了他,他老婆就帶著一群人堵我,一圈記者圍著拍照,大街小巷無數人看戲一樣起哄謾罵,有人甚至拿東西砸我!” “我從沒遇見過這種情況,被成百上千的人圍攻,我害怕……我打你電話你醉了,打汪姐關機……我腦子里亂得什么都想不到,只想離得遠遠的……” 她抱住腦袋,高亢的情緒一霎頹然,縮在床角喃喃自語,“我知道來這不對,可我不想再受傷害……我……” 人影一晃,她的話音驟然止住,床畔的慕春寅傾過身,張開雙臂將她納入懷里。 “對不起……”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輕聲道。 這簡簡單單三個字,樊歆驀地便靜了下來,她將臉埋在他懷里,手攥著他的衣襟,像一個受了委屈必須得到慰藉的孩童,“阿寅……” 她的臉貼在他胸膛,久久不再說話,屋外海浪翻涌風聲不絕,而房間安靜至極,只聽到彼此的呼吸。 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投到墻上,他收緊了雙臂摟緊她,他的指尖摸著她額上的傷,那一聲嘆息滿含歉疚,“是我沒保護好你?!?/br> …… 一刻鐘后兩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樊歆撥開自己的劉海,慕春寅往上涂藥。慕春寅一邊涂一面問:“發生了那事為什么不報警?” 樊歆道:“原本我是打算報警的,但事關重大,我想跟你商量下再去公安局,沒想到他老婆那么快就來了。再說,我報案也沒有人證物證……我怕到時無法自證清白,不僅惹一身黑還給公司帶來麻煩?!?/br> “笨!”慕春寅推推她的臉,“你當公安局白吃飯的?就算沒有人證,現場各種打斗痕跡都可以成為物證!一旦證據成立,就可以推斷有罪?!?/br> 樊歆一臉驚訝,“這樣也可以嗎?早知道我就第一時間打110了!” “拖了這么幾天,那天酒店現場多半被人打掃干凈了……”慕春寅無奈搖頭,“算了,不怪你,這方面你沒接觸過,太單純了?!?/br> 樊歆默然無語,的確,某些方面她的確太過單純。旋即她一聲痛呼,“啊呀!你輕點!痛!” 慕春寅惡狠狠看著她,手里藥棉還在往下壓,“叫你不帶保鏢助理!吃教訓了吧!回頭那七八個保鏢助理你都給我帶好了!” 樊歆忍著痛嘀咕,“帶了有什么用,幾百上千的人堵著我呢!保鏢能搞定這么多嗎……啊呀,我錯了錯了,你別再按了,真的疼??!” 見她痛得倒吸氣,慕春寅拿藥棉的手收了回去,自知理虧的樊歆沒再說話。慕春寅看她訕訕低著頭,終是于心不忍,口氣軟了些,“以后受傷了要第一時間跟我說?!?/br> 樊歆一臉委屈:“我是想跟你說,可你不是電話打不通就是喝醉?!?/br> “醉酒是我的疏忽,后來電話打不通因為我在飛機上,趕著來找你。等我下了飛機,你的手機又關機了?!?/br> “不是我要關機,是沒電了?!?/br> 慕春寅手中的藥終于涂完,他凝視著她,突然說:“慕心,你并不信任我?!?/br> “有嗎?” “有,不然秦晴的事為什么不說?舞臺遇襲的事你明知道她是真兇?!?/br> 換樊歆愣住,“你知道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