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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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不干活不cao心,就坐在床上吃喝,能不長rou么! 韓乃云瞧著她閨女臉色養得極好看,再瞅她外孫女,喂得白白胖胖,頓時放心了不少,先頭有老二媳婦生了男娃在,韓乃云還擔心她閨女在婆家受氣,現在看來,可是她多想了。 姚家女眷在屋里說笑,潘陽在堂屋招呼姚家男人們,至于張學蘭,則是看著安排席面。 這一年,農村新起了承包酒席,原先村里只要有哪戶人家辦事,那必定會請二麻子去掌勺,二麻子頭腦也靈活,干脆承辦起了酒席,買菜燒菜都是他來干,碗筷盆碟也不用借,只要東家出錢包桌就成,自打興起這種酒席承包模式,農村再有辦事的,那可就輕松多啦。 秀英和潘士云姑嫂兩個在廚房忙活著煮雞蛋染雞蛋。 秀英把煮熟的雞蛋從鍋里撈上來,洗臉盆里倒上紅顏料,雞蛋在里面滾幾圈,晾干了之后,潘士云挨個數,數十個雞蛋包在一條毛巾里面,只等賓客酒足飯飽之后挨個發給人家作回禮。 王家美出了月子,趁她兒子睡覺的空當,也過來湊熱鬧了。 與其說王家美來湊熱鬧,倒不如說她是來看看姚祺妹娘家人送了哪些東西,同時妯娌,肯定有個比較,王家美她兒子才辦完酒席不久,眼下肯定是想看看姚祺妹的場面。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王家美沒想到姚家人這么大手筆,來吃酒席的人多不說,還送了這么些東西,想著她兒子辦酒的時候,她娘家人不過送了一擔馓子,一筐雞蛋,再有就是兩身小衣裳,這么一對比,王家美心里頭挺不是滋味的,又是嫉妒又是羨慕。 到廚房去,瞧見秀英和潘士云姑嫂兩個在染紅雞蛋,王家美托了張板凳坐了下來,從沒染顏色的籃子里拿了個雞蛋,剝開吃了起來,張學蘭一大早就忙活了,都沒來得及燒早飯,王家美這會兒早就餓了,吃了一個不抵飽,又敲一個吃。 潘士云斜眼瞥向她二嫂,不滿嘀咕道,“二嫂,這雞蛋是留著給人作回禮的?!?/br> 王家美不甚在意道,“堂屋里不是擱著兩筐雞蛋?不夠了再煮唄,反正小妹娘家送的雞蛋多,一時半會她也吃不完?!?/br> 王家美說這番話時,讓秀英突得想起她生潘盈那會兒,王家美也是這副德行,當即嗆聲道,“小妹娘家人送再多,那也是留給小妹坐月子的,小妹口壯,不愁吃不完!” 王家美原本準備拿第三個雞蛋,手都伸到籃子里了,聽秀英這么不陰不陽的說法,悻悻的將手又拿了回來,撇撇嘴道,“不吃就不吃唄?!?/br> 老潘家這么一大家子,又沒分家,吃喝拉撒都在一塊,王家美說得好聽,等張學蘭燒飯了,她吃得比誰都多。 大骨頭湯、燉排骨、燉羊rou、荷包蛋...無論燒哪樣,王家美沒跟著沾光吶。 因為姚祺妹坐月子的原因,八五年翻八六年的這個年頭,老潘家一大家子都是在大平房過的新年,老家的那三間土坯房實在是不能再住人了,潘陽兩口子已經搬進了石瓦房里住,老兩口住一間,潘士告住一間,只等著翻過年開春之后,趕緊把土坯房給扒了,翻蓋新房。 像眼下這種情況,潘士堯一家子回來之后老家就沒地方住了,張學蘭在潘士告的三間平房里鋪了床,潘士堯夫妻兩帶雙胞胎住一間,另外一間就留著潘士云帶潘盈住。 一大家子里有大半的人都住在大平房里,張學蘭索性把老家的鍋碗瓢盆都拿了過來,在新房生火做飯,潘士勛夫妻兩也不用別人喊了,到飯點就過來,老大一家五口都吃在這、住在這里,他們憑什么不能來吶。 家大人多事就多,一大家子吵吵嚷嚷的過了新年,可把張學蘭累得夠嗆,年初五剛過,潘士堯一家五口回縣城之后,潘陽就做主道,“以后誰吃飯誰自己燒,別再擠在一塊燒了?!?/br> 這么多人張嘴吃飯,每天燒洗買菜生火,最cao心的就是張學蘭,瞧著張學蘭每天累得跟哈巴狗似的,潘陽也心疼,管他老大老二還是老三,都讓他們自己燒去! 老大一家回了縣城,老三兩口子rou魚都是現成的,自己燒沒問題,可潘士勛兩口子過個年什么菜都沒準備啊,就想著今年肯定是要和去年一樣,一大家子在一塊吃喝到元宵節,反正吃喝都是老頭子出錢,不吃白不吃! 眼下一家之主都開口了,老二夫妻兩還能怎么說,只能回去自己燒自己洗,還少不得要嘀嘀咕咕,說老頭子偏心,老大一家才剛走,就開始攆人。 當然他們這番話也只敢背后嘰歪了,要是給潘陽聽到,鼻子都得氣歪。 初五之后,該走的走,分開燒的分開燒,家里總算清凈了下來,索性姚祺妹已經出了月子,燒洗都能自己張羅,張學蘭又把鍋碗瓢盆收拾一番拎回了老家。 眼下老家只有兩間房子能住人,潘士云就還留在大平房里住,她跟姚祺妹關系好,姑姐弟媳兩個作伴也不無聊,潘士云高興了就回老家吃,不樂意動攤就跟潘士松夫妻兩搭火。 分開燒歸分開燒,潘陽一天還是往大平房跑幾趟,不為別的,就是想看看小潘陽。 潘陽注意到了,這小奶娃不是一般的乖,不哭不鬧,任誰抱都行,似乎尤其跟張學蘭親,別人抱她,她都不吱聲,一副高冷的架勢,要么閉著眼睛,要么耷拉著眼皮子,任誰逗她都沒個反應,只有張學蘭抱的時候,才咿咿呀呀個不停。 饒是張學蘭不咋喜歡孫女的人,也嘚瑟到不行,三五不時的在潘陽跟前炫耀,小奶娃一看就跟她最親! 潘陽忍不住冷笑,一看就最會拍馬屁才是! 如果不是小奶娃還不會說話,潘陽都得要問問她了,她到底是不是潘兆科! ☆、145.9號一更 小奶娃自打出生之后,就出現了個高冷屬性,死活不愿意吃母乳。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好像是剛滿月睜開眼的時間多了那會兒,無論什么時間,只要姚祺妹喂奶,小奶娃立馬緊閉著眼不張嘴,惹煩了她就扯開嗓門嚎,非把家里其他人嚎來才行。 小奶娃不吃奶,那怎么能行啊,可把姚祺妹這個當媽的給急壞了,她頭一回養孩子,什么也不懂,只能問張學蘭。 哪怕張學蘭已經是奶過五個孩子的老婦女了,也是頭一次見著性格這么特的小奶娃。 嘴里止不住狠狠惱道,“小龜孫子!” 罵歸罵,可眼瞅著這么小的奶娃,不喂飽養活她也不是個事,張學蘭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孫女沒孫子好,可真碰上眼下這種事了,跟前趕后最cao心的還是她,沒辦法,誰讓她是經驗老道的人,指望她媳婦,奶娃都該餓死了! 張學蘭當即道,“把奶擠出來,擱在奶瓶里,看看她喝不喝,要是再不喝,那以后只能喂牛奶粉了?!?/br> 唉,這戶上戶下的,還沒聽說過哪家奶娃喝奶粉呢,在這個時代的老農民們看來,奶粉那是金貴的東西,能喝上奶粉的,那必然是家里富裕的。 雖說老潘家光景還成,可這奶粉錢若是花在小丫頭片子身上,張學蘭想想就rou疼! 好在小奶娃還算‘懂事’,沒讓她奶奶rou疼肝疼,人奶擠出來裝進奶瓶子里她就愿意喝了,大約是給餓壞了,抱著奶瓶子咕咕大口喝著,兩只小腳也沒閑著,翹起來手腳并用抱著奶瓶。 這么個喂奶方法,辛苦的就是姚祺妹了,張學蘭給她整來個吸奶器,每天只能拿吸奶器把奶提起吸出來擱著,只要小奶娃嚎了,立馬就喂。 小奶娃這么特,潘陽看著眼里,自打潘陽生出小奶娃是潘兆科的想法之后,越觀察越覺得會是這樣,因為隨著月份越大,小奶娃的狗腿屬性也開始暴露出來,跟潘士松和姚祺妹都不親,就跟張學蘭親,只要有張學蘭在的地方,姚祺妹肯定抱不住小奶娃,嗚嗚哇哇要張學蘭抱,什么時候張學蘭抱她了,她才咿咿呀呀,不然成天都在高冷裝逼中度過,餓了尿了拉了,就嚎兩嗓子,不愁沒人上趕著去伺候她。 姚祺妹算是跟小奶娃接觸時間最長的人,當然也最先注意到了小奶娃的異常,不止一次跟潘士松嘀咕,“到底是我們閨女,還是你老娘的閨女啊,這孩子跟我也太不親了...還有她一天到晚不哭不鬧的,我都擔心她是不是生病了啊?!?/br> 不怪姚祺妹亂想,按說丫頭愛哭,小奶娃應該喜歡鬧騰才是,何況愛哭的娃將來才聰明,別家孩子就不說了,王家美兒子除了睡覺幾乎都在鬧騰,誰也不讓碰,除了王家美能帶住他,可她姚祺妹的閨女倒好,不哭不鬧,跟個小傻子似的,能不讓姚祺妹cao心么。 眼下聽姚祺妹這么一說,潘士松跟著緊張了起來,再仔細回想回想,好像閨女對他也愛理不理,無論他怎么變戲法似的逗她玩,她都不愛笑,更不讓他親。 眼瞅著這么白胖的奶娃娃,潘士松向來又喜歡閨女,只要抱在懷里就想親兩口,可小奶娃倒好,要么拿小巴掌去招呼潘士松的腦門子臉,要么就拿小腳蹬他,拒絕任何親密行為。 種種跡象表明,分明就是不正常吶! 潘士松立馬急眼了,道,“不行,明天帶丫頭去市里醫院看看,可別生什么毛病了?!?/br> 這個時代除非創傷性疾病,否則極少去醫院,村里的街坊鄰居,就沒聽說誰去大醫院看病的,有個頭疼腦熱找赤腳醫生,再不然就去鄉衛生站掛鹽水瓶,像這種三四個月大的小奶娃,還值當抱去市里大醫院看??? 不管怎么說,去市醫院到底是大事,潘士松抽個吃晚飯的時間吱會了潘陽老兩口一聲,開春之后,老家的土坯房扒了重蓋平房,潘陽老兩口還有潘士告都搬到了潘士告的三間平房里暫住,也就是說,老三老四還有老兩口,都住在了一個院子里。 聽潘士松要帶小奶娃去醫院,張學蘭當即道,“瞅著丫頭白白胖胖的,哪像是生病吶,丫頭月份小,可別帶她瞎折騰,沒病搞不好都給整出病來!” 潘士松就把他和姚祺妹平時注意到的事跟老兩口說了一遍,潘陽聽著忍不住想發笑,愈發肯定小奶娃就是潘兆科。 潘陽心知不讓潘士松小夫妻兩帶去醫院看看,他們也放心不下來,抬手制止了張學蘭的阻撓,道,“成,帶去看看吧,我們都能放心些?!?/br> 隔日,潘士松小夫妻兩趕早去了市區,下午兩點不到就回來了,潘陽去山上碎石廠了,張學蘭坐在堂屋門口納鞋底子,瞧見小夫妻兩回來,忙問道,“怎么樣?醫生是怎么說的?” 姚祺妹道,“說什么事也沒有?!?/br> 想著大早上她和潘士松急匆匆掛了兒科的號,老醫生一番檢查之后,黑著臉斥小夫妻兩把好好的孩子帶到醫院看病,染上病氣了怎么整! 這個年代的醫生醫德還很高尚,沒病就是沒病,不會糊弄你半分,碰上責任心強的,還會斥責你兩聲,當然這個斥責絕對是善意的斥責。 張學蘭一副我就知道沒事的架勢,把鞋底子扔進了針線籮筐里,朝小奶娃拍拍手,小奶娃立馬咿咿呀呀伸腦袋要往張學蘭懷抱里鉆。 把小奶娃抱在懷里,張學蘭道,“不哭不鬧怎么了,多省心啊,你瞅著小丫頭兩眼嘰里咕嚕,就不是個傻蛋,我們潘陽長大了一準是個聰明丫頭!” 像是為了附和張學蘭的話,小丫頭嘴里咿呀有聲,手掌對手掌拍了拍,把張學蘭逗得哈哈直樂,愈發斷定她孫女是個鬼機靈。 春夏秋冬,一個季一個季過得極快,小潘陽從咿咿呀呀到會爬到扶著東西蹣跚走步,寒冬臘月時,小潘陽終于學會了說話。 不過這丫頭學會的不是叫爸媽,第一聲叫的是奶奶,第二聲喊的是潘陽,還是當著潘陽的面這么喊,奶聲奶氣的聲音,喊得潘陽一個激靈。 接近年關,姚祺妹回娘家送禮,把潘陽丟在家讓老兩口帶,潘士松去縣城跟潘士堯商量事了,張學蘭在壓井口洗衣裳,眼下就這爺孫兩個在堂屋里,大眼瞪小眼。 小丫頭喊了一聲潘陽之后,就不再吱聲,眨著大眼瞅潘陽。 潘陽慌忙掃了一圈四周,堂屋里沒個人影,這才略微放心了些,對著小丫頭,試探的喊了一聲,“爺爺?” 小丫頭啊了一聲,“潘陽!” 以前猜測歸猜測,可真得到當事人的肯定,潘陽還是一陣驚訝,驚訝之后就是唏噓,奶奶的,眼前這個快滿一歲的小女娃,真的是她爺爺! 老潘家新翻蓋的平房堂屋里有張單人繃床,上面鋪了棉床被物,家里孩子多,冬天又冷,張學蘭索性就在堂屋鋪了張床,距床尾不遠處擱著鐵皮爐子取暖,平時無論是小潘陽還是王家美她兒子,張學蘭都把他們往床上一放,扔點撥浪鼓、木偶等小玩具,任由他們坐床上玩。 眼下小丫頭盤腿坐在床上,兩個rou呼呼的小手掌很自然的搭在兩膝蓋上,眉眼彎彎,朝潘陽看。 潘陽又喊了一聲爺爺,隨手拖了張矮板凳坐下,趴在床沿上,仰腦袋瞅著小丫頭,心里有無數話想問,嘴上也就說了出來。 “你過來了,那我的身體里現在住著誰的靈魂?我爸媽怎么樣?我爸骨折沒留下后遺癥吧?我弟畢業了吧,在哪工作?還有程思遠...他結婚生孩子了沒有呀...” 潘陽連著問了一大串問題,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自說自話,她爺爺雖然能聽得懂,但沒法回應她啊,畢竟人家還是個不滿一周歲的奶娃娃! 潘陽一時間有些挫敗,抹了把臉,嘆了口氣,吶吶自語道,“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回去了...” 這個問題潘兆科也無法回答她,因為潘兆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到自己身體里,暫且只能過一天是一天了... 元旦之后,潘士云放寒假回來了,同她一塊回來過年的還有張欽銘,兩人在鄉里下車,張欽銘手里提著潘士云的行李箱,這對年輕男女一路有說有笑,好巧不巧,這一幕正好讓去鄉里趕集的張學蘭看個正著。 好賴張學蘭是過來人了,一眼就瞧出了這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尤其是張欽銘那雙賊眼,一看就是對她閨女有企圖心的! 這一幕可算是讓張學蘭的心涼掉了半截子,心里的火騰騰往上冒,大馬路上人多,張學蘭按捺了火氣,喊了一聲潘士云。 潘士云沒想到碰著她娘,臉上有些不自然,忙從張欽銘手里接過了自己的行李箱,提著到了張學蘭跟前,回頭瞧了一眼張欽銘,潘士云不知道怎么跟張學蘭說,就道,“娘,他是我高中同學?!?/br> 張學蘭從鼻孔里哼了哼,顯然不相信,冷著臉看了張欽銘一眼,轉而對潘士云道,“我去街里買菜,你去不去?” 話雖是詢問,可張學蘭那語氣,顯然是不容潘士云拒絕,潘士云也不敢,當即道,“我去我去,我跟著給你拎籃子?!?/br> 說著,潘士云又朝張欽銘擺了擺手,給他使了個眼色,道,“你先回去,我跟我娘去街里轉轉?!?/br> 張欽銘欲言又止,心知眼下也不是說開的好時候,只能聽潘士云的話自己先回去。 等張欽銘走遠了,張學蘭狠狠剜了一眼潘士云,氣道,“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他一塊回來了?這小子也在省城?” 看張學蘭這么激動,潘士云忙安撫道,“娘你先別氣,我們先去買菜,回頭我好好跟你說?!?/br> 說著,潘士云就要接張學蘭手里你藤籃,被張學蘭拍開了手,道,“還買狗.屁的菜,不買了!現在就給我回去!” ☆、146.9號二更 張學蘭平時就一婦道人家,除卻打理家里的雜事,很少過問窯廠或碎石廠的事,但她之前在什么時候也聽她男人提過一嘴,說窯廠的張會計辭職不干啦,當時張學蘭壓根就沒放在心上,雖說那個叫張欽銘的后生跟她閨女是同學,可到底是跟自己家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張學蘭哪有閑工夫去管他的事。 辭職就辭職了唄,她哪會想到他辭職之后去的地方會是省城,還把她閨女給勾搭上了! 養得水靈靈的大白菜就這么被豬給拱了,張學蘭能不火大么! 再仔細想想,高三那會兒她閨女死活不愿意上學,她男人好像也給她透露了那么點信息,只是她給大意了,竟沒放在心上,想著只要她閨女考上大學了,什么好后生碰不到? 卻沒想到她閨女到底吊死在這棵歪脖子樹上了! 張學蘭一路冷著臉,到家就把籃子給扔在了地上,撲通一聲,把正在編藤框的潘陽嚇了一跳,瞅了一眼站在張學蘭身后不停朝她拋來懇求眼神的潘士云,潘陽不動聲色道,“好好的,怎么了?閨女好容易放寒假回來了,也不買點好菜?” 張學蘭兩手掐腰,怒瞪潘士云道,“買個屁,死丫頭快氣死我了...索性你阿噠也在,給我老老實實的說,你跟張家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