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
鮮卑國的強大不遜于大晉,賀蘭娜公主又是有名的刁蠻任性,倘若她跑回去向鮮卑國的國王和王后告狀,說自己欺辱了她,那么鮮卑國的國王和王后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的,憑鮮卑國的力量,想要消滅他的蒙奴,只是時間的問題的事兒而已! 南宮逸站起身,笑意妍妍的說:“大軍馬上開撥,本王還有些事要去處理,大汗請自便吧!” 說罷,南宮逸輕搖折扇,風度翩然的離開了…… 由于大軍回京的途中需從青縣路過,所以,采薇起床后,沒有返回小鎮,而是留在青縣的縣城等著大軍過來,好隨著大軍一起出發。 只是,沒等大軍到來時,頓珠姐妹先找上門來了。 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姐妹倆決定回嶺北去,那里雖然給她們留下過噩夢般的回憶,但畢竟是生她們養她們的地方,父母和親人都在那里,對她們來說,那里才是她們的根,是最值得她們依戀的地方! 對于她們的決定,采薇一點兒都沒有覺得意外,只是吩咐了她們,讓她們好好的呆在何氏烤鴨里,等她從京中回來后,再帶她們回嶺北去。 沈府里現在是崔夫人一人獨大,家里的姬妾已經被沈縣令盡數驅散了,不止如此,沈大人在她的面前也是賠盡了小心,唯恐自己做出什么讓她不高興的事兒來。 一大早,崔夫人一聲令下,府里的廚子們各顯神通,精心的烹制了一桌兒色香味兒俱全的早餐,早餐做好后,沈大人謹遵夫人短命令,留守在府中,恭候秦王殿下的到來。 不多時,秦王果然不請自來了,門房來報時,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南宮逸雖然是微服出巡,沒有報上自家的真實姓名,但他那強大的氣場和與生俱來的貴氣,還是讓守在門口的侍衛和門房兒們倍感壓力,膽戰心驚的進里面去通報了。 沈大人聽聞秦王駕到,急忙親自迎到了門外,將秦王請到了府中的花廳中,恭恭敬敬的行了君臣之禮。 南宮逸哪有心思理會他,從一進入花廳,一雙魅惑的眸子便定在了采薇的身上,再也拔不開了。 一夜未見,他想死了他的小妮子了,從前他們不睡在一起時,他雖然也思念她,但還是可以抑制的,可自從這段時間和她睡在了一起,他已經習慣了兩個人在一起相依相偎、如漆似膠的日子,昨夜忽然被瞥了單兒,讓他感到空蕩蕩的,孤寂無比,他輾轉反側了一整夜,一早起來后,教訓完朝陽,便跟部將說了一聲,一個人騎著馬心急火燎的提前進城了,來見他想了一夜的小妮子。 見到采薇的一瞬間,他那顆空蕩蕩的心一下子充實起來,仿佛被填滿了一般,那種孤寂無依的心情瞬間消弭殆盡,他望著采薇,無聲的笑了起來,似乎為能見到她而感到滿意。 采薇怔了一下,隨即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沈大人還在拘著禮。 南宮逸這才想起跪在地上的沈縣令,意識到是自己一時動情失了禮,便急忙令沈縣令起了身,笑容可掬的走到了桌子邊兒上,請大家坐了下來。 沈縣令很會審視適度,眼見得秦王的未來一片光輝燦爛,便有心結交他,因此,還讓自己的夫人和女兒也一起入了席,崔夫人是一個心胸開闊、大氣豁達的女子,雖然是和皇子同席,卻一點兒都不拘謹,菊花開始時有幾分緊張,但因知道這位高貴的皇子是采薇未來的夫婿,所以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這一餐吃得賓主盡歡,吃過后,南宮逸便帶著采薇向他們告辭,大軍這會兒已經到達了青縣,馬上繼續南行,南宮逸作為三軍主帥,必須坐鎮軍中,不能久離。生家人也不敢挽留,殷勤的將這兩位貴客送出了門,依依不舍的分開了。 一回到馬車里,南宮逸便迫不及待的將采薇抱在腿上,將臉埋在她的頸窩兒,半晌才低聲道:“娘子,咱們再也不分開住了?!?/br> 采薇被他蹭得直癢癢,一邊兒笑著躲閃,一邊問道:“哎,你把賀蘭娜跟拓跋奎設計到了一起,不怕拓跋奎將來借助鮮卑國之力,對咱們大晉不利嗎?” “呵呵——” 南宮逸笑起來,不屑的說:“鮮卑國與大晉實力不相上下,他不敢輕易冒險的,況且,賀蘭娜跟拓跋奎兩人心情大不相同,早晚有一天會水火不容、不死不休的,到那時,鮮卑國不滅了蒙奴已屬萬幸,又怎會幫他們來打咱們大晉呢?” 采薇想了想,覺得男人說得也有道理,賀蘭娜愚蠢蠻橫,蒙奴的男人又都是男權至上,兩人必定過不到一起去的。不過,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拓跋頹是個野心勃勃的人,這次投降大晉也屬無奈,萬一他包藏禍心,哄住了賀蘭娜,讓她幫著自己對付大晉呢? 這樣想著,她便將自己心中所想的問了出來。 南宮逸聽了,嗤笑一聲,“就算是他們合起來對付大晉,咱們也照樣能打得他們落花流水,別忘了,為夫還有偷從娘子那兒學來的法器呢!” “法器?什么法器?”采薇疑惑不解,瞪著眼傻傻的看著男人。 南宮逸得意的一笑,捏了捏她的臉頰,道:“娘子忘了當初為夫是怎么對付天機子的嗎?要不是娘子提供的法器,天機子怎么會那么容易就被咱們干掉了呢?” 采薇傻了,“你大規模的制造了槍?” 南宮逸嘆道:“為夫倒是想大規模的制造,可惜那槍的零件要求太過苛刻,世間能達到那技術水平的鐵匠本就不多,再加上黑藥昂貴,造一顆子彈實屬不易,所以,為夫手里只有十幾條槍,每次攻城奪池時放在先鋒的位置,用來震懾敵人的!” 怪不得這廝攻城攻得這么快,原來是借助了槍的力量,采薇沉下臉來,道:“槍是我帶用來對付天機子的,沒想到你竟擅自用到戰場傷了,那東西的殺傷力太大,倘若流傳出去,指不定得多少人死在上面,所以,我不希望你再用那種東西去殺人,須知殺戮太重,有違天和,別讓我因為你的決定而背負造業?!?/br> 南宮逸見她的面帶薄怒之色,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嚴厲,當即道:“娘子,為夫的手里共有六十二條槍,待晚上安營扎寨時全部都交由娘子處置,為夫保證再也不用了,也不制造了,娘子可還滿意?” 見男人承認錯誤的態度好,采薇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她款款的說:“不是我小氣,只是人命關天,我不得不這樣做,希望你能理解?!?/br> 南宮逸嘆道:“傻丫頭,為夫怎會認為你小氣,當初要不是你及時給為夫送來了軍糧,鼓舞了士氣,只怕北伐軍早就引起兵變了,為夫哪還會有得勝回朝的日子,早灰頭土臉的回到父皇那兒去認罪了!” 南宮逸感激采薇,卻很少把自己感激的心情說出來,這一次坦誠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大概是怕采薇因為不讓他用槍的事兒心里不舒服,所以便剖開了自己的心跡,來解她的心疑。 采薇了解男人的想法,心中雖然感動,卻沒有說出來,只是緊緊的抱著他的精瘦的腰身,將頭貼在了他的肩膀上,靜靜地與他依偎在一起…… 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用語言去表達自己的感情,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足以讓對方了解自己的心思…… ……*……*…… 拓跋奎在南宮逸離開后,心里便無法在平靜下去了,他睡了鮮卑國的嫡公主,還把她打了個半死,倘若鮮卑國的國王想要報復他,彈指間便可將他捏成齏粉。 想要瞞住這事兒,顯然是不可能了,昨晚他們鬧騰得那么利害,只怕十萬大晉軍都已知曉了,遲早會傳到鮮卑國過往的耳朵里;再或者,哄得她回心轉意,讓她心甘情愿的成為自己的女人。 可是,這個方法似乎也不可行,賀蘭娜中意的男人是南宮逸,而他跟南宮逸之間的差距又豈止是一星半點兒?她斷不會看上自己,自己也沒必要去自取其辱。 他像一只困獸一般,想了一個又一個的主意,卻又一個接一個的被自己推翻,直到大軍開撥,他還是沒想出一個萬全的主意。 大軍從小鎮出發后,經過了青縣,再往南,向下一座城市走去。 一路上,拓跋奎幾次的差人去打聽賀蘭娜的傷勢,得到的結果都很不好。賀蘭娜被他抽的皮開rou綻,全身都受了傷,還有一根肋骨和一只胳膊被他打斷了,如今半死不活的躺在車里,奄奄一息,雖然她及時得到了救治死不了人,可這么重的傷,如何經得起舟車勞頓呢? 到了晚上,大軍來到了一座名叫哈拉海的鎮里,在鎮子的邊兒上安營扎寨,他趁機去看了看賀蘭娜,發現她的確傷得很重,渾身包裹著層層的紗布,像個沒有生命力的粽子,她整整昏迷了一天,水米未進,也沒有丫頭照顧,身邊兒只有兩個粗糙的侍衛,若這樣下去,他覺得只怕沒等回到京城,她就會被折騰死的! 拓跋奎可不想讓她死,他思謀了許久,決定把賀蘭娜留在哈拉海鎮養傷,再派幾個心腹手下守在這里,等她的傷養的差不多了,在讓她的手下們按蒙奴的習俗,給她實施‘割禮,’到時候,她就再也沒法去找別的男人,只能乖乖的跟他過日子,最好昨晚那一夜癲狂能讓她受孕,倘若那樣,鮮卑國的國王和王后也就不得不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他就可以萬無一失的繼續做他的蒙奴大汗了! 想到這里,他焦慮了一天的心平靜了下來,讓手下們出去找房子,買丫頭了。 有銀子就是好辦事,手下們只出去了一個時辰,就把房子和下人都買妥了,拓跋奎親自帶人,把賀蘭娜抬到了新買的宅子里,又看了看兩個采買來的丫頭和婆子,覺得很滿意,便將賀蘭娜安置在了此處。 那兩個新采買的丫頭中,有一個叫采瓶的,生得細皮白rou,頗有幾分姿色,因見到拓跋奎一副富貴威武的樣子,不覺媚眼如絲,放出十二分的手段來勾引他。 拓跋奎被她撩撥得動了興致,便在外間的座椅上做了她一次,那采瓶兒雖然浪得很,但卻是處子,且滋味兒和昨夜的賀蘭娜差了好幾個檔次,拓跋奎一向挑剔,當即對這個二手貨失去了興致,提上褲子后,冷冷的囑咐了她好生照顧主子,便毫無留戀的去了,連一百文錢都沒給她…… 采瓶自打被律二公子賣到這里,便一直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當初,人牙子看她生的俏麗,就高價買了來,原想把她賣到妓院里來著,但妓院里的老鴇子檢查了她的身子,發現她并非完璧之身,且產道寬闊松弛,不知是生過孩子還是流過孩子,總之是‘陰寬而不能用矣’,故此將身價壓得很低,那人牙子不甘心貴買賤賣,就一直將她養在家里當下人使喚,但那人牙子時常因為買她多花了銀子而懊惱,每每喝了酒,就打罵她來出氣,因此,采瓶比人牙子家的所有人過得都要凄慘! 這一次,好容易來了個財大氣粗的主兒把她買了去,采瓶原是想著要攀上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來翻身的,但那男人寵幸了自己后,好像對她失去了興趣,采瓶悻悻不已,卻又無計可施! 當日,她不幸懷了穆二賴子的孩子,察覺后已經是三個月的事,雖然那孽障已經被打掉了,但是那次的事兒,嚴重的損害了她的身子,以至于她陰寬松弛,惡露不斷,連男人都不稀罕碰她的身子了,她想借男人翻身似乎不太容易…… ……*……*…… 再有三日,就到了采薇和錦貴妃約定的一月之期了,采薇決定提前回去,以免有什么不測發生。 晚上,當她跟男人提及此事時,男人沉重的說:“錦貴妃為人陰險狡詐,我不放心你自己一個人回去,還是跟你一起回去吧!” 采薇斷然拒絕道:“萬萬不可,三軍不能沒有主帥,你好容易打了勝仗,萬一因為陪我提前回去而出了點兒什么事兒,豈不是要前功盡棄?再者說,我有扶幽島傍身,不會有什么危險的?!?/br> 南宮逸還是不放心,讓追風找來了他的替子,讓替子在營中坐帳,自己則堅決的跟她回去! 采薇和他爭執了一會兒,卻無論如何都犟不過他,南宮逸犟得向一塊頑石,堅決徹底的熬按自己的方法處理,采薇無奈,只好由他著他了,她想著,等她回了京城,就派鸚哥在這兒盯著,萬一有事,就讓南宮逸騎著白毛虎迅速趕回來,想來也不會出什么大事的! 南宮逸安排好了一切,在夜深之時,隨采薇悄悄的來到了大營外的空地上,只聽得采薇一聲低喝,白毛虎便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來吧!” 采薇一躍,騎到了白毛虎的身上,向南宮逸招了招手。 南宮逸的眼底劃過了一片震撼,震撼過后,也躍了上來,擋在了采薇的前面,低聲道:“夜里風涼,我在前面幫你擋著風,省得你被風給撲著了!” 采薇將臉貼在了男生挺拔的后背上,無聲的笑了笑,道:“白毛虎,走吧!” 白毛虎聞言,一躬身子,嚯的從地面上拔地而起,飛身向京城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有心愛的人相偎相依,采薇覺得時間過得飛快,甚至在她還沒感覺到怎樣時,就已經趕到了京城。 站在京城最繁華的大街上,南宮逸還沒有從震撼中醒悟過來,他目瞪口呆的望著熟悉的京城,再回頭看了看憑空消失的白毛虎,忽然幽幽的說了一句:“娘子,我忽然發現,咱兩個之間,其實是我抱了你的大腿!” 采薇差點兒笑噴了。 ‘抱大腿’這個詞兒是在嶺北時她說出來的,當時的情況是,南宮逸代替她培訓燒玻璃的師父,她便開玩笑說抱了南宮逸的大腿,并跟他解釋了抱大腿的含義。男人當時聽了還感到很受用,并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會讓她抱一輩子大腿,可這才短短的幾天,他的想法便被眼前讓人震撼的場面給顛覆了,仔細的想了想,自打他和采薇認識起,似乎真的是他一直在抱女人的大腿。 從第一次她救了他的性命,再到她幫他解決掉天機子,還有后來的犒軍、送軍糧,以及他順利連攻幾座城池,也是靠她的槍威力震懾所至,一路想來,他越發的確定,真的是他在抱小妮子的大腿! 不過,這項認知并沒有給他帶來類似于大男子主義的自卑,相反他倒是很高興,是他慧眼識珠,先下手為強,才讓這顆明珠成了他的女人而沒有便宜了姓霍的去,就算她在本事,她也是自己的娘子,別人只有羨慕垂涎的份兒了,呵呵。 采薇笑夠了,得意的說:“既然知道是抱了姐的大腿,往后就好好的對待姐,不然姐的大腿就不讓你抱了!” 男人下意識的往她的身下看了一眼,一本正經的說:“大腿不讓抱也行,但大腿往上的地方得給摸?!?/br> 采薇一聽,頓時羞紅了臉,她一把捏住了男人腰間的軟rou,狠狠的擰了下去,疼的男人“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女人,你要謀殺親夫嗎?” ------題外話------ 謝謝佳佳的一張月票,大家,狂歡夜快樂。 今天去看電影了,是我女神和男神夫婦聯袂主演的,結果大失所望,哎,爛片,毀了我心中的偶像,偶像轟然倒塌了,這種滋味真不好受??! ☆、第九十七章 練字 天亮了,京城最繁華的帽兒胡同熱鬧起來,街道兩旁的鋪子陸續的開了門兒,各家鋪子的掌柜們互相打著招呼、問著好,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這時,一對兒樣貌出眾的年輕的男女,相伴著從遠處走來,徑自走到了八福酒樓里,酒樓里的女掌柜正清理著柜臺,打算開始新一天的工作,忽然看到從天而降的大小姐,激動得幾步走上前去,壓著聲音,低聲道:“大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家里出事兒了......” 采薇一聽“出事兒”二字,心里登時‘咯噔’一下,以為是錦貴妃提前下手了,不禁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怎么了?” 朝云的眼圈兒一紅,低下頭:“是二小姐,她,被人擄走了......” 南宮逸的嘴抿成了一條直線,周身的氣勢瞬間冷了下來,他負著手,聲音冰冷的問:“誰干的?她身邊兒保護的人呢?” “不知道是誰做的,她身邊兒的喚秋姑娘也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背频拖骂^,如實的回答。 這個男人的身上,有一股冷厲之氣,讓喚秋覺得有點兒發怵,雖然這男人并沒有露出過猙獰恐怖的表情,卻讓喚秋感到一種血腥的煞氣,就是那種真正掌握人的命運的那種。 南宮逸轉向采薇,安慰說:“你莫急,我立刻派人出去找,相信很快就會找到的?!?/br> 說罷,轉身就想出去,卻被采薇一把拉住了。 “等一下?!?/br> 她低聲說:“咱們此次是偷偷回來的,盡量少露面為妙,菲兒的事我只有打算,不勞你費心?!?/br> 南宮逸挑了挑眉:“你有把握?” “嗯?!?/br> 采薇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信心十足,并悄悄的放出了自己的一只神獸。 ......*......*...... 這些天,穆仲卿一家簡直是度日如年,菲兒被擄的事兒給一家人帶來了沉重的打擊,杜氏病每天以淚洗面,沒幾天就病倒了;文兒和武兒都安靜了許多,每日里淚眼汪汪的望著大門的方向,盼著二姐能忽然回來;穆仲卿急得嘴角起了一串兒的燎泡,每天在應天府和曹瑾家兩頭來回的跑,卻一直杳無音訊,若不是想著菲兒還在等著他去救,怕是他也早撐不住了。 以往,穆仲卿都是在酒樓一開門兒時便早早來到酒樓打理,精心的很,可自從菲兒出事,他每日都是在跑完應天府和曹瑾家之后,才無精打采的來酒樓看看,若是酒樓里無事,便直接回家去,陪伴有孕在身的妻子,安慰她,鼓勵她,和她一起面對女兒丟失的痛苦。 今天,他神色懨懨來到酒樓時,竟意外的見到了多日不見的大女兒,還有女兒的師父南宮公子。讓他晦暗了多日的心頓時為之一震,女兒的師父神秘莫測,說不定可以幫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