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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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速戰 容遠頭一歪假裝昏迷,好幾個人立刻用水大濕衣服捂住口鼻跳起來,倉庫內響起拳拳到rou的搏斗聲。接著又有一枚小球被扔了進來,還沒有落地就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白光,連閉著眼睛的容遠都能感覺到眼皮好像被燒灼一樣的刺痛感,房間里頓時有兩人發出慘叫聲,吸入催眠氣體以后聲音戛然而止,撲通撲通倒在地上。 閃光彈刺眼強光的效果只有幾秒鐘,幾秒后房間暗了下來。容遠感到一個人跑到他身邊,豌豆時刻監視著對方的動作,一旦意圖不軌容遠會立刻采取措施制服對方。好在這人并沒有想要傷害他,手腕上的手銬被解開了,來人直接將他扛起來往外跑。 豌豆道:“容遠,是徐益民?!?/br> 它是不受閃光彈影響的,剛才已經將屋子里所有人的外貌身量都掃描清楚,同時也在立刻跟檔案庫的資料作對比。 徐益民之前一直在關注當地新聞,當崔軒耀想要看選美節目的時候都被他拒絕了,避免看起來他比這房間里的其他人都要更像一個真正的逃亡者。但誰知道那只是他偽裝的模樣,實際上一直在借著電視屏幕和玻璃器皿的反光在觀察其他人,尋找合適動手的時機。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徐益民剛打開門栓,一只手猛地抓住他的腳踝將他整個人拖拽到地上! 容遠仗著誰也看不見誰輕巧地調整姿勢落地,同時看到一只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侯剛翻身而起,如同一只捕獵的野豹一樣,撲倒徐益民捂住他的口鼻,將一個細長尖銳的物體戳進了他的心口。 徐益民掙扎了片刻,黑暗中他的胸口發出攪動撕裂的聲音,還有濃稠液體“噗嗤”一下噴出來的聲音,男人瞳孔渙散,很快失去了生機。 侯剛謹慎地左右看了看,他心里覺得剛才有什么不對,但卻一時無法察覺,整個房間里,似乎其他人都已經昏迷了,只有他一個人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實際上,他的耳朵察覺到了剛才徐益民倒地的聲音不對,并不像是兩人的體重。然而在短暫卻緊張的搏殺中,他并沒有把這個信息轉化到理智的思索和分析中。 他在地上摸索了兩下,找不到容遠所在的位置,“啪嗒”一聲打著打火機,接著橙黃色的光芒看到容遠半倚在門邊昏迷不醒。 火光一閃即逝,只一眼他就記住了方位和距離。侯剛手持他剛剛殺死徐益民的勺子,往前一竄就往記憶中少年的心口扎去。 暗夜里有人驀然睜開眼睛,眸光寒意冷徹。 “砰!” 子彈出膛的爆響在空寂的倉庫里反復回蕩,震耳欲聾,連倉庫外的動靜似乎都停頓了一瞬。 勺柄的尖端離容遠的胸口只有幾厘米,卻已經永遠都不可能刺進去了。侯剛的右耳上方出現了一個黑洞,血液從中汩汩冒出,他的眼神還停留在上一刻的猙獰,身體卻已經倒在地上。 王文忠單膝跪地,雙手持一把煙盒大小的槍,槍口冒著一縷細細的白煙。 此時他的臉上完全不見之前的暴虐殘忍,只有純然的冷靜。他走到前面,查看了下容遠的狀態。容遠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并不是普通人的水平,王文忠沒有發現容遠在假裝昏迷,他剛把容遠從門邊拉開,鐵門就被人暴力撞開。 亮光瞬間從門外撲進來,王文忠及時閉上了眼睛,但視線還是一時收到了影響。他身體一晃就帶著容遠藏到了門后,五六個人已經沖了進來。 “咔擦咔擦咔擦……”骨骼斷裂的脆響接連響起,容遠微微睜開眼睛,便看到王文忠好似閑庭信步一樣腳下從容交錯幾步避開攻擊,手一伸便捏碎了一人的喉骨,另一只手抓住一個人往下一拉,右腿膝蓋向上一撞,“噗”地一下那人的整個胸口都像是塌陷進去,王文忠手一松,這人就軟軟地掉在地上。他面對的好像并不是一群全副武裝的精悍敵人,而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感覺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所有人解決了。 容遠從來沒有見過有哪一個人像他這樣,殺人的動作好像在舞蹈,不帶絲毫煙火氣,也不顯得兇悍,但敵人卻像熟透的棗子一樣啪嗒啪嗒倒地,中間根本沒有停頓。 “嘭嘭嘭!” “咳咳咳咳咳……” 好幾枚煙霧彈又被人扔了進來,刺鼻的氣體瞬間布滿整個倉庫。容遠被王文忠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猝不及防之下吸了一口,頓時眼鼻刺痛,嗆咳不止,瞬間涌出的眼淚模糊了視線,什么偽裝都被破壞得一干二凈。 “你……” 王文忠似乎驚訝地說了一個字,緊跟著他就抓住容遠的肩膀把他從倉庫里面拉出來。在來之前他就已經熟知了附近的地形,沖出白色煙霧團的同時兩人就撲進了倉庫附近的樹林陰影處,他們腳后的地面傳來“噗噗”的輕響,那是狙擊手的子彈沒有射中目標打進土里的聲音。 樹林并不大,但在夜晚已經足夠藏住兩人的身形。即使對方動用紅外夜視儀,也會因為分不清他們兩人誰是誰而不敢貿然動手。 容遠:“咳咳咳咳咳……” 王文忠的衣服上還有他之前為了防止被催眠而弄上去的水,他把濕衣服脫下來讓容遠擦擦臉,護著他往樹林里退。 容遠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反省了自己的大意疏忽,好奇地看看警戒的王文忠。 他不奇怪這個男人會來救他,就好像之前他被這個人威脅恐嚇的時候也并不恐懼或憤怒的原因——他很清楚這些都是偽裝。他只好奇,王文忠的表面下,這個人到底是誰。 在豌豆的資料中,真正的王文忠,應該是一個毫無人性的綁架殺人犯。 這個人,擁有容遠迄今為止所見到的最高的正功德值——當然除了他本人以外。壹佰壹拾叁萬,如果不是曾經拯救過數千人甚至上萬人以上的性命,不可能達到這樣的功德值。 普通人的功德,要想達到一個非常低的數字很容易,只要不斷作惡就行了;但要想變得非常高卻異乎尋常的困難。因為大多數人每天都在不自覺地作惡——對需要幫助的人視而不見、信口傳播流言蜚語、明知道有害卻為了蠅頭小利而使用有害物質、為了一時口角而肆無忌憚地用語言或拳腳傷害別人……因為這些已經習慣到根本不會察覺到有任何異樣的“常態”,即便是循規蹈矩、沒有任何惡行的普通人,其功德也每天上上下下地徘徊波動,別說上百,就是不跌破負值都有困難。 經過觀察,非《功德簿》的契約者,其功德往往會出現這樣的現象——在某個人做了一件大好事幫助別人以后,功德會瞬間暴漲。但之后如果沒有其他善行,功德值就會慢慢下滑,隨著時間的推移功德會越來越低,直到達到某個平衡點才會在一定范圍內波動。 所以說,到底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才會有百萬功德? 樹林里陷入短暫的寂靜。針對他們的攻擊也停下了,雙方似乎處于一種對峙的狀態。 王文忠略略放松了肩膀,回過頭,就看到容遠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若有所思,鎮靜極了,似乎槍聲、血液、尸體等等都不能讓他有所動搖。 ——根本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 他忽然覺得,面前這個聰明的大腦里面,也許缺失了什么東西,讓他從“普通人”的行列中輕易地被甄別出來。乍看尋常,但看得越仔細,越會覺得不同尋常。 “你是什么人?”容遠見他看向自己,便開口問道。 王文忠說:“上面派來保護你的人?!彼D了下,然后說:“很抱歉一開始不能跟你說明身份,為了將這群人一網打盡,要避免打草驚蛇的可能性?!?/br> “他們又是什么人?”容遠又問。豌豆雖然已經搜索出一些零散的消息,但相比之下還是直接從當事人口中詢問最快。 “各種各樣?!蓖跷闹艺f:“這不是一個組織,也不止是一個國家的行動。只能說,一群潛伏在a市的行動人員看到了機會,趁機全都動了起來,反應迅速,配合默契,確實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幸好上面早有準備,你放心,事態還在掌控中?!?/br> “可是……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呢?之前有人問我棉花糖的技術資料,但我覺得,為了區區一個棉花糖,好像不至于做到這種地步。而且,這些人這樣肆無忌憚,就不怕糖國官方的反擊嗎?”容遠刻意讓自己的問話顯得幼稚了幾分。 “區區一個棉花糖?”王文忠輕笑一聲,似乎覺得很好笑,“當利益達到百分之三百的時候,殺頭的生意也有無數人搶著去做。你覺得,棉花糖的利益能達到多少?而這種新產品的問世,又觸動了多少人的利益?” “棉花糖已經出現了,難道他們覺得,殺了我就能阻止嗎?” “當然不止是如此?!蓖跷闹业?。 第144章 紛爭 棉花糖一問世,就有人被撥動了那根警惕的神經,尤其是,在一些研究機構對棉花糖進行解析研究以后,發現竟然無法復制它的生產過程。 要知道,為了申請專利,棉花糖的部分技術細節是要提交到專利局的,雖然都屬于保密資料,但總有一些人有能量把這些資料弄到手,但卻發現,同樣的材料,同樣的生產過程,同樣的機器設備,他們的產品和真正的棉花糖之間卻存在巨大的差距,不管怎么調整都無法彌補其中的差距。有人收買了棉花糖生產工廠中的工人,結果也是一無所獲。除非他們動用巨大的武力,以挑戰一個國家的決心攻打工廠,搬走被強化玻璃隔離的所有自動化機器,否則不可能解決生產中的問題。 唯一清楚知道的,就是只有發明者容遠才真正了解棉花糖的生產秘密。 其實想想,棉花糖雖然神奇,但終究只是一個得到資料以后就可以復制的死物,真正珍貴的,是能將它從無到有發明出來的人。 容遠還這樣年輕,他的人生只渡過了前五分之一的部分,沒有人懷疑在漫長的未來中他還有極大的潛力可以突破自我,取得更高的成就。棉花糖算什么,只要有容遠,未來也許可以得到更多媲美棉花糖的發明創造。 好些勢力蠢蠢欲動,其實他們也本不想采取這樣激烈的手段,能夠用利益誘使這個少年主動投奔再好不過。只是容遠實在太宅,除了有限的幾次接受媒體采訪以外他幾乎可以稱得上足不出戶,沒有任何經常使用的網絡社交平臺,陌生的電話也打不進他的手機,有心人想要跟他接觸都沒有門路,反而在這個試圖接觸的過程中將自己的勢力暴露在a市官方的視線中,迅速處于被監控的狀態。 這時候各方勢力才發現,容遠看似自由自在,與糖國官方毫無牽扯,事實卻是在他的周圍已經有了嚴密的保護系統。因為容遠的日?;顒邮趾唵?,這些人的存在也像是安靜蟄伏在陰影中一樣根本不顯山露水,但卻像張開的網一樣,將所有試探的棋子都毫不客氣地吞了下去。 幕后的指使者意識到,即時他們能夠打動容遠,糖國官方也不會允許他們將這個人輕易帶出國境。 容遠只知道他們的棉花糖因為在國內已經極度供不應求,因此來自國外的訂單都被押后了,卻不清楚現在棉花糖已經成為了糖國限制出口的商品,在海關和機場攜帶棉花糖的乘客也會被嚴密檢查。想要大量購入棉花糖產品的國家——比如同樣飽受霧霾之苦的茶國——將這一需求也放在了跟糖國商談貿易交易的條件當中。 經營上的事情容遠沒有興趣,全都交給了金陽。容遠看到了暴漲的銷量、日夜排隊的人群、媒體不間斷的宣傳、一疊疊數不清的訂單需求、迅速擴大的工廠用地和生產線,卻不知道背后金陽已經接觸到這種層次的博弈……或許說不上博弈,他相信背后為這些出頭的應該是金陽的祖父或者伯父。 棉花糖觸動了無數人的利益,它擴張的勢頭銳不可當,它的存在讓人嫉妒、讓人眼紅、讓人怨恨。金陽的祖父還沒有達到能在糖國一手遮天的地步,之所以現在工廠沒有被sao擾被吞并,沒有勢力強迫他們交出所有的技術資料,容遠還能安安靜靜地做自己的研究,都是因為金陽在不影響他們利益的前提下找了一個比金家更龐大的保護傘——那就是糖國本身。 原本,有糖國頂尖的研究機構想要破格招收容遠,有著名的科學家想要把他收為學生,有人認為應該限制容遠的自由,還有人想要依仗身份或者威望讓容遠把棉花糖掛在自己的研究所名下,這些也全都被金陽擋下了。 ——原來這段時間還發生過這么多事,只是為什么我全不知情呢? 容遠回想了一下,忽然想起某天午后小憩時的一段對話。 …… 那時周圓剛從網絡上看到一個糖國著名的“專家”振振有詞地論述“外國的月亮比較圓”這個命題,從各個角度抨擊糖國人愚昧、粗俗、自卑、奴性十足等等,把女孩氣得夠嗆,將那專家從頭罵到腳,滔滔不絕地說了半個小時,金陽忽然一笑。 “你還笑,你就不生氣嗎?”周圓瞪圓了眼睛看他,好像金陽說一個“不”字她就會立刻擼袖子跟他展開一場辯論。 “不是?!苯痍栚s緊否認,然后說:“我只是想,現在有些專家最討厭的,恐怕就是小遠了?!?/br> “嗯?”周圓不解——跟容遠有什么關系? 容遠倒是明白他的潛臺詞,搖搖頭說:“沒什么好比較的?!?/br> 金陽跟周圓解釋了一下,他們指的是不久前糖國學術界爆出的一件丑聞,有位獲得上千萬研究經費的大拿被證實,他所謂的經過多年努力研究的論文被證實剽竊他人論文、捏造篡改實驗數據,其所在的研究團體顏面盡失,整個糖國學術界的信譽都因此受到了重大損害。但其本人依然厚顏無恥地不當成一回事,影響極為惡劣。 相比之下,容遠年紀輕輕,就憑借自己的努力做到了無數人一輩子也做不到的事,簡直是狠狠打了無數糖國研究者的臉。 不過容遠自己心里清楚,棉花糖的生產中雖然他自己也有很多改造,但其根本還是從功德商城中兌換的正版蓬蓬棉花糖,還有借助蟻人戰服得到的化學式。沒有這兩樣,就沒有現在的棉花糖,他只是將其帶入了人人都能使用的現實世界中。 金陽說完后笑問:“小遠,有這個發明,恐怕會有許多研究院搶著要你了。國家級的研究所里有一般人很難弄到手的高端設備和天文數字的經費,你要進去的話,不管想要研究什么都會有最便利的條件?!?/br> 容遠問:“這個世界上,有不問年齡、不問學歷、不問出身、不問資歷、不存在勾心斗角,只專注研究的研究所嗎?” 金陽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說:“恐怕沒有?!?/br> “那我不去?!比葸h干脆地道。 金陽搖頭笑嘆:“就知道你會這么說?!?/br> …… 原來他不是被隱瞞,只是金陽在確認他的心意之后,就沒有再把這些瑣事拿來煩他。 趁著雙方對峙的時間,王文忠簡單解釋了幾句,他沒有說明的東西,容遠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想要得到他的,自知無法得到而想要將他殺掉的、還有被他觸動了利益而想要弄死他的、以及沒有明確的目的就是想要攪亂局勢趁機獲益的投機者……各方勢力交錯在一起,在容遠心血來潮獨自回到倉庫的時候全都開始發力,還有人上演著諜中諜的戲碼。王文忠其實也不確定有多少敵人、各個敵人又是怎樣的來歷,總之在這個時候動起來的,都會受到無差別的對待。 正說著,一陣冷風吹過,樹林里想起沙沙的聲音。王文忠露出警惕的神情,示意容遠上樹,自己貓腰摸了出去。 容遠有些驚訝,因為他也是剛剛聽到腳步聲。王文忠的耳力不可能比他更強,卻幾乎是同時發現了敵人——是經驗?還是對危險的感知? 容遠沒有逞英雄的打算,他輕松的爬到樹上枝葉茂密的地方,從樹葉的縫隙間看著王文忠的行動。 大概有十幾個人摸了進來,蒙面持槍,相互之間拉開不遠不近的距離包抄過來,戰術動作比容遠在電視上看過的更加標準,就算不是軍隊,大概也是正規的雇傭軍。王文忠就像一抹影子一樣藏在樹后,容遠明知道他在那地方,每每看過去的時候卻都會忽略他的存在。 他本人也如影子般飄忽靈動,一個錯眼就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借助草木和黑暗隱藏自己的身形快速移動,片刻間就出貼在蒙面人隊列最邊緣的人身后,不見他怎么動作,兩人就一起消失。不到兩分鐘,蒙面人就重新出現,動作和位置都和之前一模一樣,只有在光腦的顱骨掃描中,才能發現他和之前那人的區別。 王文忠替換了蒙面人,然后在搜索過程中時不時靠近某個人,每當被他接近的時候,就有一兩個人瞬間軟倒。十分鐘以后,隊伍中只剩下五六個人還站著,這時候走在最前面的領頭人才發現異常。 接下來,容遠面前再次上演了宛如壯漢欺負嬰兒的單方面屠殺。 最后一個人被他扼住脖子一用力,頸間咔嚓一聲響,王文忠丟下尸體,抬頭道:“下來,我們馬上轉移?!?/br> 轉移的過程并不順利,接應他們的人還有一段距離。也許其它人清楚這是最后的機會,容遠一旦再次進入保護圈再想找到這樣的落單時機幾乎不可能,也許是因為他們的人馬在前幾個小時內已經全都趕到了這附近,總之他們幾乎沒走幾步都會遇到攔截。容遠沒有發現有需要自己出手的機會,擋在他前面的王文忠就像一座堅實的山崖,將所有的驚濤駭浪全都毫不留情地拍了回去,有些針對容遠的刺殺他來不及攔截,甚至用自己的身體直接擋下來——當然他穿了防彈衣。 這地方本來就地處郊外,攝像頭和居民并不多,豌豆能發揮的作用有限,全面開啟掃描功能后雖然能計算出子彈的飛行軌跡,但也只是能提前零點零一秒提醒容遠而已。它更多的作用,是在全面監控a市其他地方的人員行動。 眼看著就要到達接應地點,王文忠卻停了下來。 眼前,是一片開闊平坦的土地,毫無遮攔。 這意味著,當穿越這片地方的時候,也許會有無數槍口對準他們,輕易將兩人射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