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傾洛離四兩撥千斤的一句,卻是很有內幕的樣子! 還這么多年……!聽弦不屑的撇撇嘴,冷哼著繼續道: “哼哼,這不管有多少年,畢竟公主與相爺如今男未婚女未嫁的,又正值青春年少。 所以相爺這平日里的行為做派,以及說話言語還是注意些的好。 否則若有閑話傳出,擾了公主清譽便不好了吧!” 雖不會伺候,可‘心疼人’聽弦還是會是,于是……夾菜夾菜……! “無妨,若真如此,本相自會負責……!”斟茶夾菜! 無妨?無妨個頭!誰要你負責! 聽罷傾洛離的話,聽弦恨恨的想,可這嘴上卻是有禮溫賢的很: “瞧相爺這話說得,我與公主自幼相伴,這負責不負責一事,便不勞煩相爺了……!” 人家可是有婚約的!哼哼,這是你能比的嗎?夾菜夾菜……! “侯爺這話嚴重了,孩童之時戲言之語,豈可當真!” 傾洛離的面上也是依舊的有禮悠閑,可是這說出來的話語卻是分毫不讓的。 便是有約又怎樣,依著水清澄現在這么個長公主的身份境況,只要她不松口,別人誰人敢提!斟茶夾菜! “凈紫……” 水清澄悠悠放下手中的筷子,貌似淡定的望著面前堆積如山的佳肴。 “主子……”在一旁低著腦袋撞死人的凈紫低聲答應一句,心中貌似知道主子要說些什么…… “送客……!” 水清澄端著面孔擺在正面,從始至終都沒瞟左右二人一眼。 聽到水清澄的話,傾洛離與聽弦皆停下了手中忙著競爭夾菜的動作。 心中暗暗琢磨水清澄這話中的所謂送客是要送誰,自己才不是客呢,是自己人對吧? “宮禁將至,不如相爺先請?” 得到水清澄的指令,凈紫完全不怕得罪人的毫不遲疑,朝著傾洛離施一禮 這使得另一旁的聽弦面露得意,心中都不由得唱起歌來,我地家在宮中……無尚宮旁啊…… “夜色已晚,侯爺也一起吧!” 回身再一禮,凈紫清冷的身形,不偏不倚…… 而聽弦那得意的笑……瞬間石化在了風雨之中…… 無尚宮在日暮下,依舊透著懾人的莊嚴,紅門輕啟,走出了一白一紅兩道身影。 引得路過的小宮女們無不放慢了腳步的低首偷瞄。 只見那白衣飄若仙,紅袍妖邪魅……引的人瞬間心扉無序。 待走出數步,紅白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放緩了腳步,直至拐過一宮墻,這才不約而同的都停了下來。 “本侯的寢宮,便在前邊了,相爺可愿賞臉前去一坐?” 聽弦瞬間收起了之前的氣勢,突然變得彬彬有禮起來。 “侯爺客氣,侯爺相邀,本是下官的榮幸,本不該拒的! 可這無奈宮禁將至,今日已是實在不便叨擾。 改日!改日一定拜訪……!” 傾洛離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句句相對,變的十分客氣。 “哎呀,你看我,見的相爺歡喜,竟是將這宮禁之事給事忘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對相爺強做挽留了,只是聽某為人自來性子獨傲,故而甚少與人深交。 難得今日竟與相爺一見如故,改日相爺若再入宮,聽某定要在寢宮設宴,與相爺把酒言歡的才是。 萬望到時相爺一定賞臉……!” 聽弦的一席話說得溫謙誠懇,連‘本候’也不自稱了,愣是把一張妖孽俊邪的臉拼出了幾分虔誠溫潤來。 “哈哈,就說侯爺客氣!傾某無德無能,竟不想怎就入了侯爺的眼,真是惶恐的很! 改日若有機會,一定叨擾侯爺!再者,傾某的府邸也離此不遠。 若不嫌棄,侯爺有時間,也可前去一坐!定能使我傾府蓬蓽生輝……!” 傾洛離雙手抱拳,一副謙卑有禮的姿態,將平日那些老臣的模樣學了個十頂十的像。 “相爺這話實在是客氣了,眼看著時候不早,聽某便也不做挽留了。 倒是相爺,改日若再入宮,定要賞臉,來我這寢宮中小酌才是……!” “一定一定,傾某也定在府中日夜差人備宴相候,時刻恭迎侯爺的大駕光臨1 如此這般,時候確也不早,傾某便先行告退了……!” “相爺慢走……!” “侯爺留步……!” 紅白二人互施一禮,倒走兩步,這才腳下一轉,背道而去。 哼!本候忙得很,便是出宮,便有功夫去你的傾府么? 哼!本相便是入宮,也自有其事,哪有功夫逛你的寢宮! 哼哼!想牽制住本候(本相),想得美! 直至兩人漸行漸遠,那背影逐漸模糊,周邊偷瞄的小宮女們這才忍不住抬頭遙望的,小聲議論了起來。 “你看我們的丞相大人,不只人美,你瞧那氣質,那氣度,那氣勢,那氣場……” 宮女甲迷戀的望著傾洛離幾欲不見的背影,喃喃稱贊著。 “嗯……就是!真不愧是咱整個熾寵的第一美男??!” 宮女乙贊同的復議,同時還有不落于前者的癡迷眼神。 “咦?那位身穿紅衣的公子又是哪位?竟是住在宮中的?那不就是皇親國戚? 怎的往日里沒有見過?好俊俏邪魅的模樣啊……” 遙望那透著妖邪的紅影,宮女丙怔怔的望著,隨即回神,一副羞人噠噠的姿態。 “嗯??!與咱丞相各具風韻呢!”某道細微的聲響插入…… “哼!連這個你們都不知道!那紅衣公子正是咱不離國昔日金盾將軍的獨子,逍遙侯聽弦侯爺……!” 宮女丁身為老資歷,往年見過聽弦數次,故而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哼哧著別人。 “什么?那便是十大美男之一的聽弦公子?怪不得呢……”又有人插口道。 “呵……只不過是比我們在這宮里多呆了幾年,知道只能說明你夠老了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都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看不慣她那矯揉做作的樣子,宮女丙收回目光,不滿的白她一眼。 入宮這么多年,還只是個跟她們一樣級別的普通宮女,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聽罷這話,宮女丁柳眉一豎,便欲上前爭執,卻被身邊其她宮女阻攔了下來。 “好了,吵什么吵!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一位看起來較為穩重的宮女,瞟了眼不遠處的無尚宮門,輕阻道: “主子交代的事情還沒做完,便在這兒惹事,一個個是都不要命了么!” 穩重宮女的呵斥猶如醍醐灌頂,瞬時的便擊破了眾人那因迷戀帥哥,而不由澎湃的心。 望著不遠處莊嚴肅靜的無尚宮門,縮了縮脖子,四散開來,各自去忙了。 喬太后端坐在雕鳳的軟椅上,手中一封被緊攥著的書信,早已被捏的不成形。 而喬太后只是靜靜的坐著,神情似有些飄遠,又好像若有所思,神情怔怔的,又仿若在計較著什么。 大殿之中,只有她還是喬家小姐時的丫鬟,現在已入中年的辛嬤嬤靜侍在一旁。 整個大殿空寂的透著哀涼…… 隨著吱呀一聲,大殿的殿門被人從外面輕推了開來。 然后緊接著的便有人走了進來,那沉悶而穩的腳步聲一步步湊近,使得本來端坐著的喬太后身軀微微顫了顫。 直至那人行至跟前,喬太后才抬眸望了過去。 只一眼,這滿是深情的一眼,瞬間使得整個寢室都升了溫度…… 見此,辛嬤嬤無聲的退出了寢室,為兩人留下了獨存的空間,守去了殿外。 “表哥……”這喃喃的嬌語,很難想象會出自這位向來強硬的太后之口。 “渠兒……”來人亦是滿臉深情,溫聲低喚。 隨即將喬太后擁入了懷中,卻在喬太后看不見的上方,一雙黑眸瞬間轉冷,滿目的厭惡。 “表哥,這些年,我……嗚嗚……” 人前的喬太后,現在的喬渠,剛要嬌聲對著她的情郎訴說近年來的苦楚。 卻被猛然罩下的熱吻,將欲說的話,吞咽了回去。 隨著寢宮的漸漸升溫,這個吻也被從軟榻上,移到了那張孤寂多年的鳳塌上…… 見情郎這般急切,喬渠只當是來人對自己的愛意,雖覺急切了些,卻也滿心歡喜。 卻不知這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只是一心想盡快完成了任務,好回去面見另一個,狠心卻深愛的女人…… 抵死纏綿,每次在間歇時,喬渠的張口欲言,換來的便是新一輪的奮戰,直至喬渠實在堅持不住,昏死了過去。 第二日直至晌午,喬渠這才悠悠的蘇醒了過來。 此時的枕邊人早已不知何時離去,摸著冰冷的一側,唯一能證明他來過的,便是自己這滿身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