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
水清澄聲音悠悠的,聽著確實是挺沒心沒肺的。 “我就不!” 聽到水清澄的話,來人孩子氣般的不但不松,反而摟的更緊了: “當年你走時才十歲!再說,我就怪了,你這不過十年的時間,怎么就長得一點沒以前的樣了? 否則,你說你這但凡還有幾分當初的引子,我又怎會認不出來……!” 他還委屈來呢好不好! “去去去!這可不是理由!根本是被你身邊那大群子美人兒,迷得忘了今夕何夕了!還想賴我! 本公主這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的還又錯了?” 在人家懷里的水清澄,毫不受影響的搖頭晃腦著,不過卻也心里有數。 自大十年前入了何空界,大概是因為跟著師傅修行的原因,自己的相貌確實是越長越不同了。 漸大,竟完全沒了昔日的影子,也不怪乎這人沒曾認出來! 聽到水清澄這話的紅衣美人不但不氣,卻雙眸一亮的笑的不知所以了起來: “丫頭你終于肯吃醋了……!” 吃醋?什么情況?水清澄自己一頭霧水……她吃啥醋了? “我道歉,我不對。我不該因為你十年來的了無音訊,就故意找別的女人想氣你出來!不該在見到你時,卻不認得!不該……” “既然知道以前有那么多的不該,如今就該管住自己的手腳,不該碰的就別碰……!” 正自省的起勁卻被另一道溫純的男音打斷插了進來。 且那男音美玉叮鈴的平穩之下,竟似乎壓抑著滔天的怒意! 聽到這聲音,紅衣人身形不變,反而更加的將懷中佳人無間隙的給抱好了。 唯有臉頰微轉,望向那長廊口處,屹立如仙的一抹白,面上頓時笑的妖孽無比…… “吆喝,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咱不離國那傾國傾城的傾相爺??! 瞧這小臉袋長得,一年多不見更是可人了! 如若不是早知道相爺的性別,本侯爺定要忍不住的傾慕呢……! 當然,最主要的是,本侯爺正在跟自己的未婚妻親昵,管著相爺何事了? 貌似人家這夫妻人倫,不在相爺的管轄之內吧……?” 紅衣人一番話說得陰陽怪氣,面上調笑,卻充斥出濃厚的占有欲來 “誰是你的未婚妻了……!” ☆、第三十六章 自小青梅伴竹馬 “誰是你的未婚妻了……!” “嗯哼?未婚妻?好笑……!” 水清澄的清靈之聲與傾洛離的溫玉之音齊齊響起,皆直沖紅衣人而去。 頓時紅衣人面上顯出一副好傷心好傷心的模樣,因太過戲劇的表情,竟讓人無從判定真假。 “噗嗤……!” 微微推離其懷抱些許的水清澄,在看到那妖孽般俊邪的帥臉,露出這與之不符的表情時,噗嗤笑出了聲來: “姓聽的,你少在這兒凈賺本公主的便宜了!要不是體諒本公主的人格魅力,實在招人念想,豈會容你抱本公主這么久! 這會兒還跑出未婚妻來了……!感情這便宜還想占一輩子??! 我可告訴你,從來只有本公主占別人便宜的份……!” 水清澄一邊點著聽弦的胸口,一邊翻著白眼趣趣的數落著。 “這還不算你占我便宜???世間多少女子妄想占著本侯爺的一輩子,本侯爺還不允呢! 要本侯爺說,這便宜啊,你就占了吧!再說……” 一把又把水清澄重新拽入懷中,聽弦洋洋自得的很,偷瞟一眼被廖在一旁,面色不詳的傾洛離,目含挑判的得色。 要說這所謂未婚妻,卻也絕非捕風捉影,還是有些由來的。 當年不離的金盾將軍聽崢,不幸戰死沙場,其妻聞訊,竟拋下幼子,三尺白綾的追隨而去! 當時剛即位的離帝,也就是水清澄的皇兄衛謙狄,因感念金盾將軍的護國之功以及其夫妻的生死情誼。 在將其夫妻二人厚重合葬后,便將其獨子聽弦,接入宮中,交予太后,也就是水清澄的母后親自撫養。 時年,聽弦六歲,水清澄四歲。 二人本便早慧,當時的聽弦因父親去世,母親亦拋下自己不顧而跟隨,便變的自閉起來,終日不言不語。 當時的水清澄便時不時的逗弄著這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小男孩,講些似孩童之間,卻又不似孩童之見的道理。 在她的陪伴下,聽弦這才漸漸拜托了陰影,重新愛笑好動了起來。 眼見二人的交好,當年的瑾太后在世時,曾于席間當眾笑言問聽弦,長大了便做她的女婿可好…… 自那以后,雖不曾有何正式的旨意,卻于眾人言語間,似已定下了此事。 直至水清澄八歲那年,太后突發疾病過世,上任的長公主歸京,為其送行時,驚見水清澄,并拿了其命格來看,之后竟是當時的便傳了位。 此后,才沒人再敢拿聽弦與水清澄之事掛與嘴邊! 不離長公主的一切事宜,包括婚事,皆有自己定,無人能管治。 包括其父母,更是絕對不允許妄議,自此,這事才淡了下來。 直至水清澄十歲那年,被送去何空界,被封為逍遙侯的聽弦,亦在那一年出了宮,周游天下而去…… 所以說,水清澄跟聽弦之間是在孩童時,便被種下了若有似無的曖昧的。 說不得啊,說不得……! “再說……?再說什么?讓你占小爺便宜!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嗯……這姿勢不錯,站著吧……!” 水清澄施施然離開聽弦的懷抱,空留其擺著怪異的擁人姿勢,傻站在那兒,自己轉身進了屋。 笨唄撂在一旁的傾洛離亦淡定的從聽弦跟前悠然的走過,連眼神都吝嗇遞去一個。 回想起當年擾風一游,被水清澄點在書房的情形,種種意欲,在此刻一瞬間便釋然了! 我都沒敢抱那么緊,你還抱?真是活該! 聽弦這一站,可了不得。 直到晚飯時,凈紫才見那印象中風流倜儻,妖異邪魅的聽小侯爺,一臉哀怨的瞅著自家主子,漫步邁了進來。 只是,貌似,好像,那姿勢有些怪異…… 聽弦一臉哀怨的瞅著眼前正望著面前美食,一臉期待的準備就餐,連個關愛的眼神都沒瞟過來的水清澄。 暗道這丫頭是越來越狠了!當時抱著,沒見她有多大不滿啊,怎么回過頭來,就把自己點那了! 且還是整整一下午啊……! 先不說那極難維持的姿勢,便是丟人,也丟的沒臉見人了! 再恨剜一眼坐于水清澄一旁,正徑自獻著殷勤的某人,翻翻白眼。哼!小人……! “丫頭……你怎么可以這樣對人家……!” 委屈巴巴的語音甚是嬌柔,婉轉。 在一通山路十八彎之后,便湊到了水清澄的面前。 劇多年了解,他家丫頭是吃這一口的! 獻媚的同時,還不忘順便再剜傾洛離一眼。 再不滾蛋就宮禁了!什么人嘛! 沒看到他跟他家丫頭久別重逢,需要小聚一番么,一個外人在這兒瞎摻和什么! 要說傾洛離,雖是水清澄這無尚宮的???,卻也大都是帶些好東西來給水清澄,順便坐坐便走。 頂多便是偶爾親自下廚做頓美食,陪水清澄吃個午飯,極少如這般久待的。 故而今日這架勢,明顯的波濤洶涌啊……! “我怎么待你了?” 水清澄笑的嬌嬌的,無視掉身側兩位男子的‘眉目傳情’,明知故問: “教訓這東西,不深刻,是難記住的!我這是為你好……下次再敢調戲本公主,有的是你的好料!吃飯!” 聽弦挪到另一邊離水清澄最近的位置,委委屈屈的拿起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眼神沖著水清澄偷偷瞟啊瞟啊的。 水清澄也不再多理他,自顧自的便開吃起來。 可是卻不想,這一來,竟又有了熱鬧! 眼見傾洛離動作自然嫻熟的給水清澄斟茶布菜,聽弦的小心肝又酸了起來,有樣學樣的開始搶著伺候。 “相爺就別忙活了,這公主的日常,有本侯爺cao著就可以了! 這眼看著時日不早就要宮禁了,相爺你還是早早的回府歇著吧! 這平日里的啊,若是沒有朝事,還是少往這無尚宮跑的好! 多cao心cao心國事,才好讓公主安心啊……!” 說到底,這再想忙著伺候,可這些年養尊處優的只有別人伺候他的份的聽弦,終是有點有心無力。 想要搶著幫忙侍候,卻半天無果。 可聽小侯爺不甘其后啊,于是只得言語上攻擊著。 哼!一看這男人就不安好心…… “無妨,這么多年,本相與公主皆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