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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節

    邵宗嚴叫了聲“別動”,便從懷里拿出防風火柴點亮,火苗長達五六厘米,明亮的光芒頓時代替了搖晃的燭火,照亮房間里眾人的面孔。他拿出塊固體酒精燈來點上,燈光大亮,溫暖得讓普通人類感到了極度安心,也照出了那個混在人類當中,不屬于人類的存在。

    那人穿著和其他藝人差不多的衣服,臉色卻是淡淡的青色,笑容僵硬古怪,用一種風吹過似的沙沙聲說道:“你救不了他們,你也離不開這里了……”

    話音未落,房間頂上的吊燈就對著縮在茶幾邊的女藝人砸落去。明天驚叫了一聲:“周姐”,握著傘就想沖上去。邵宗嚴卻比他反應快得多,抬腳把茶幾踢上去擋住吊燈,拿塑料代勾住女藝人的腳,硬生生把她從燈下拽了出來。

    那個青面的男鬼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化作一種不甘愿的憤怒,盯著他說:“少管閑事!天娜要留下來陪我!”

    身在鬼怪威脅中的眾人都不禁看向他們,低聲喃喃:“原來林哥真的和天娜姐交往了……”

    女藝人拼命抓著邵宗嚴,搖著頭哭叫道:“不不不,我不想留下,我跟林嶼只不過是為了電影宣傳才吃了幾頓飯,炒炒新聞而已,小哥你一定要救我,我當你女朋友好不好……”

    門外又有一陣陰風卷進來,原本穩定燃燒著的酒精燈焰也忽然閃動了一下。屋里焰火明滅不定,晃動的陰影仿佛無數鬼影晃動,嚇得房里所有人都快要崩潰掉,拼命朝著唯一安全的——剛剛救了周天娜的救援專家身邊跑。

    倒是明天手里拿著能驅鬼的傘,不那么需要人保護,自己便主動過去關了房門,還用傘擋住,不讓陰風再吹進來。

    邵宗嚴纖瘦的身形被一人層層裹起來,從他這角度只能看見點頭發。所有人都拼命往他身邊擠,也同時不停把和自己相爭的人往圈外推,在爭執中,平日最好的朋友和有提攜之恩的導演都顧不上了,每個人所求的都是他身邊那個能救命的們置。

    而那圍在圈里的人數竟也是忽多忽少,怎么也數不清有多少人。

    明天正數得頭暈,耳邊忽地傳來一道低低的聲音:“你看他們這樣子,不覺得丑惡嗎?那個人本來是為了救你來的,現在卻被他們圍住,反倒把你擠到了這么危險的房門邊上?!?/br>
    他驀然回首,卻發現剛剛還躺在腳邊的少峰不知何時爬了起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倚在門邊低聲和他說話。

    明天將傘往那邊挪了挪,叫他過來跟自己一起待在傘下。少峰卻隨著那把傘的移動往后退了退,臉上擠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那是他給你的,你打著吧。我在這里也碰不上鬼的,你看,它們不是都在那里嗎?”

    明天覺著他的態度有些古怪,可還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邵宗嚴身邊竟有一層層黑色虛影在蠕動,原本明亮的酒精燈焰竟像被人掐住一樣忽然滅掉,房里霎時徹底陷入黑暗。

    黑暗之中,他感到一股大力從身后撲來,整個身子踉蹌了一下,手里的魚鱗傘因為汗水滑脫。他感覺整個屋子里的溫度立刻下降了好幾度,陰風透骨,想要再撿起傘來,卻好像有人從背后按住了他,整個身子動都不能動,有什么冷冰冰的東西滑過他的臉腮,在他耳邊喟嘆道:“阿寧,你終于又回到我身邊了?!?/br>
    什么阿寧,鬼大哥你認錯人了??!明天牙齒打著戰,拼命伸出手去摸傘,手動不了就動嘴,努力從嗓子里擠出一聲尖叫:“邵哥救我——”

    他用盡了力氣呼救,聲音卻像是被卡在嗓子里,怎么也發不出來。那個冷冰冰的人拖著他往外走,在這黑暗中卻沒人能看見——或許就算恢復了光明,被那么多人圍著的邵宗嚴也來不及救他。

    身邊這個鬼只要用點力氣,就能把他的脖子擰斷。

    就是再牛掰的客服,也不能把掉了的腦袋重新安上……他就像溺水者一樣,腦子里灌進一大片冰冷絕望的海水,只能閉著眼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被人拖向門外。

    就在他最絕望的時刻,整個房間忽然亮了起來。

    那不是酒精燈焰的亮,而是他們忽然從這座房間里搬到了一處光明璀燦的舞臺上。高高的天花板上懸著無數聚光燈,照向這座比他見過最大的劇院還要奢華的舞臺。臺上坐著一對俊秀男女,二人當中還站著個比燈光還要耀眼的白衣美少年;臺下是則黑壓壓不知延伸出多遠的觀眾席,席位上都坐滿了端嚴美麗、氣質清絕,連他們請來的這些藝人看了都要自慚形穢的觀眾。

    而他的身子正懸在舞臺邊緣,頭稍微向后一轉,就像是穿破了一層薄膜一樣,膜里的光半分也透不出來,仍是那片令人絕望的黑暗世界。

    可那份拽著他的力量卻消失了。在這座看似廣大實則有限的舞臺出現時,包裹著他的冰冷就徹底消失了,邵宗嚴也不知什么時候從人群里脫身,走到他面前,伸出了那只曾救贖過他一回的手。

    被那只手抓住的時候,一股溫暖氣息順著指尖流進了他身體里,行動和說話的能力也回來了。他緊緊抓著邵宗嚴的手,整個身子都不可自制地貼了上去,帶著幾分劫后余生的慶幸問道:“你怎么發現我……”

    邵宗嚴輕拍著他的肩背安慰道:“我就是為了救你來的,不看著你還看著誰呢?只有你才是我要負責的顧客?!?/br>
    裝著海鮮的袋子隨著他的手晃動,也輕輕拍在明天腰間,濕漉漉、涼冰冰的袋子打濕了他的衣服,他竟一點也不害怕了,反倒覺著貝殼拍在背上的感覺無比令人安心。

    第123章 第十次救援

    “沒事了?!鄙圩趪婪銎鹂蛻?,朝他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鬼都怕光,你看,他們不是都跑了?”

    明天幾乎是癱軟在他懷里,抬眼看著頭頂明亮的射燈,只覺得安心無比,就連呼吸的空氣都比剛才清新了許多。被困在此地,提心吊膽了一晚上的藝人們也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爭相向邵宗嚴道謝:“多謝大師把林嶼的鬼魂驅了出去,要不是大師過來,現在我們說不定都被鬼拖走了?!?/br>
    他們眾星捧月般圍在放圓光鏡的桌子旁,滿臉都是死里逃生的逃喜。只是因為圓光鏡在開始播放后就隱入了畫面中,凡人的眼力看不出來,眾人生怕一不小心撞到鏡子,又要重新回到黑暗當中,是以雖然都很想和邵宗嚴握握手、擁抱一下,卻幾乎都不敢動。

    只有那位差點被林嶼“留下來”的周天娜激動得不顧一切,哭著撲向邵宗嚴,問他有沒有女朋友,還特別真誠地自薦:“你別看媒體報道我脾氣不好,還愛打牌,其實我可溫柔體貼了,我愿意為你放棄演藝事業,結婚以后當全職mama……”

    邵道長連忙擺了擺手:“多謝姑娘好意,不過我已經有道侶了,他一直很支持我的工作,還放棄自己了的事業陪著我到處救援。其實論起來,他的事業比我有前途……”

    說起晏寒江的好處,他臉上不知不覺露出了一絲讓人看著都覺得甜蜜的笑容,左手貼到胸口摸了摸那個不怎么顯眼的小身子,腕上掛著那只濕淋淋的黑塑料袋就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這個塑料袋被人當成人頭一晚上了,此時終于露出真顏。這里面裝的究竟是……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袋里上,就連舞臺中央那三位顏值碾壓整個娛樂圈的俊男美女都沒人關注。就在邵宗嚴感受到他們壓力,就要拉開塑料袋提手時,客戶的身子忽地一顫,抬眼看向他,驚恐地顫聲道:“邵哥,少峰……少峰他……不見了!他剛才還在我身邊說話,就這么一會兒工夫……”

    邵宗嚴眼中含著悲憫看了他一眼,輕輕搖了搖頭,拉開塑料袋,露出里面滿滿一袋牡蠣和鮑魚殼。有不少貝殼里的rou已經叫晏寒江吃了,他便把空殼挑出來堆到一旁,拿小刀一個個撬開剩下的,把剝好的凈rou重新放回袋里。

    只是一些生的、還帶著海水的生蠔和鮑魚,就看得這群人頻頻咽口水,目光粘在rou上挪都挪不開,恨不得立刻過來吃一口。

    邵宗嚴聽得吞咽聲和腹鳴聲不斷,也知道他們是餓極了。想想他們這一天受的苦,便從救生包里掏出每次救援時配給的礦泉水和面包分給眾人,又自法寶囊里找出師兄們給打包的葷素路菜和山里特產的鹿rou干、醬鵪鶉分給眾人。

    明天雖然還擔心著同事的安危,可是拿到礦泉水后,也抵不住饑渴的煎熬開始吃喝。邵道長撬了一地貝殼,把rou都放在手心里細細切成小塊,卻誰也不給,仍是都扔進塑料袋里放著。那些人還是看得眼饞,又不好意思問,一邊吃著面包就涼菜,一邊偷偷盯著那袋貝rou,想看他要怎么處理。

    ……然后他們就眼睜睜看著這位大仙把手伸進懷里摸了摸,手背鼓起撐起衣襟,掏出一條雪白細長的美貌草魚來,托著魚胸摸了摸嘴,光明正大地調戲了一會兒才擱進塑料袋里。

    沒人想到一個人類能有意識有目的地調戲一條草魚,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胸口掏出草魚來……那魚好像竟還挺新鮮的,沒悶出異味兒來!

    一名藝人震驚地說:“你怎么把魚擱懷里,容易壞的!不是有固體酒精嗎,趕緊拿個小碗煮煮!”說著就把自己手里的礦泉水瓶子遞給他:“拿這個,剖開就能煮了,里面盛了水應該不會很快燒化的!”

    他還在火鍋店里吃過紙火鍋呢,紙都沒燒起來,說不定塑料瓶子也燒不起來!

    邵道長搖搖頭道:“這魚是我的心頭rou,怎么可能吃了。剛才切貝rou就是為了切小點方便他一口一塊吃的,你們也抓緊吃東西,吃完了咱們就走?!?/br>
    眾人拿著自己吃的冷菜和鮮靈靈剛出水的大鮑魚、牡蠣對比,油然生出種人不如魚的嘆息。不過在這位大師來之前,他們可是連礦泉水和面包都吃不上的,是以誰也不會真的抱怨什么,都懷著離開這座鬼宅的急迫加快了吞咽速度。

    只有明天還想著剛剛消失的同事,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可一想起剛才他那個悲憫的神情,想起黑暗中自己被人撲倒時張少峰所在的位置,心里便有一股涼浸浸的感覺涌出來,梗在喉嚨口,叫他說不出話來。邵宗嚴卻注意到了他懇求般的神色,一面喝水一面盤算著什么,待看眾人吃得差不多了,目光朝門外掃了一下,問道:“除了你們這七個人外,還有別人也陷在這座房子里嗎?”

    “有、有的!”提到失蹤的同伴,一片血光頓時遮住了這群人的眼,連房里明亮的光芒和臺上臺下那么多似乎在陪伴他們的人也安撫不了那種恐懼又絕望的心情了。

    眾人捏著筷子,把游戲崩盤、于思明暴斃之后的事仔細講給他聽:“思明死后,我們嚇得都不敢在客廳里待著了,就趕快往外跑,想離開這座別墅。當時王導朝著落地窗直奔出去,大概是想撞開窗戶逃跑,可他上半身撞開窗戶出去了,肚子卻生生卡在玻璃上,流了好多血,然后回頭詭異地朝我們笑了一下?!?/br>
    一名演員甚至維妙維肖地學了那個笑容,詭異得讓身在靈光庇護下的眾人也都難受地打了個顫。

    “然后我們就覺著背后有人,拼命地跑,也不敢去撞玻璃,就想找個房間進去,關上門在里面呆著?!?/br>
    他們攝制組來時是浩浩蕩蕩五六臺車人,請來的四位藝人不說,光助理和經濟人就帶來了五六個,再加上化妝師、收音師、燈光、導演、司機……可是從于思遠死后,他們就陷入了無盡追逃當中。

    走廊里的燈莫名其妙掉下來砸死了一位經紀人,林嶼荒不擇路地推開一扇房門后就被無形的力量拖進去,再出現就成了鬼魂。收音師跑著跑著就不知怎么就消失了,再出現時竟被一團長發吊在走廊頂上,瞪大眼睛怨毒地看著每個從下面跑過的人。

    明天和少峰則在逃亡中被逼到了一條與別人都完全不同的路上,其他人根本沒注意到他們消失,一間間地用生命試探著,終于找到了這座能呆人的房間,就都擠進來,頂上門抱成一團等著天亮。

    在這間黑暗逼仄的房間里,恐慌和絕望悄悄發酵,所有人都死死盯著手機,期盼時間能早點過去??稍绞嵌⒅?,時間過得就越慢,門外呼嘯的響聲,家具嘎吱嘎吱搖動的聲音一點點侵蝕著他們的心,不停放大之前慘痛畫面留在他們心底的陰影。

    人在極度恐懼中,身體代謝也會加快,容易口渴、出汗、神經失調,可他們在這屋子里根本找不到水,連廁所也沒法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令人發狂的煎熬——直到房門被從外面“砰”的踹開,那一刻他們的恐懼達到峰點,甚至恨不能闖出去讓鬼吃了一了百了!

    可是下一刻,燭光映照的完美容顏卻淡化了那種恐懼。之后他點酒精燈、救周天娜、超度林嶼的鬼魂……最后打開這個明亮又有人氣兒的圓光,徹底將他們從恐懼中救贖了出來。

    他們的聲音和臺上兩位嘉賓的聲音交錯,底下不時響起觀眾的掌聲和噓聲,還有主持人簡單卻一針見血的點評,仿佛這里真的坐滿了人,他們都是在聚光燈下做節目,而不是在一座陰氣森森的鬼宅里。

    周天娜抬眼看向邵宗嚴,情真意摯地說:“大師,這地方邪得很,雖然你有真本事……”

    話沒說完,她還算含情脈脈的目光忽然轉為驚恐,整張臉都憋青了,伸手筆直地指向臺下觀眾席的位置——那些俊美又富氣質的觀眾頭上忽然冒出來一張張青灰色的、猙獰詭異的臉孔。有的剛剛出現就消失,有的卻能堅持一段時間,甚至還有幾個發型老舊的鬼張口啃噬著那片看似極廣大的觀眾席,在輝煌的背景上啃出了一個個黑暗幽深的孔洞。

    晏寒江從袋子里露出頭來,側過身子用一只眼睛看著那片黑洞,然后在邵宗嚴手腕上輕啄了一口:“抓緊走吧,這些鬼在陰濁靈氣這么濃郁的地方呆得久了,都有幾分道行,等他們習慣了圓光里的清靈之氣,圓光就護不住這些人了?!?/br>
    邵宗嚴點了點頭,拿起圓光鏡扔到客戶懷里,拍了拍手,喚回了眾人的神智:“你們都跟在我身后,千萬不要離開圓光籠罩的范圍。時間不多了,咱們先離開這座宅子,出去之后我再想辦法救別人——”

    他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也沒做出多么慷慨的模樣,卻令這群人都安靜下來,交托出了自己的全部信任。他點點頭道:“接下來無論看見什么也不要慌亂,不要跟別人走,跟著我?!?/br>
    好好好!跟著你!

    在美人和惡鬼之間難道還用選嗎?眾人拼命點頭,把全副心神都放在他身上,努力忘記后面正在啃噬圓光的鬼魂。

    邵宗嚴深深看了明天一眼,確認了他不會為了同事再回來,這才跨過桌子走到朝向外側的那面墻,將斬運刀交到左手,右手在空中一劃,從法寶囊里召出了那只煉藥的爐子。

    斬運刀雖好,強拆時還是得用大的。

    半人高的巨大銅爐驀然落地,震得這座老宅房頂簌簌掉下灰塵來,爐腳也深陷進了木地板里。他伸手去爐肚下撈了一把,卻覺出有一團干枯雜亂的發絲從下面纏上了他的腕子,想要把他拖入地下。他看也不看,憑著一把蠻力把爐子硬生生托了起來,在空中拈了拈,轉手拿住了爐腳。

    袋子里的草魚也支出半條身子來,朝他腕上吐了一口低溫的透明火焰。那火并不燒他的皮膚,可纏在上面的頭發竟像成了化纖作成的,頓時爆出一團火球,順著發絲朝下燒了下去。

    老舊的地板頓時震顫起來,從深深的地下傳出一聲聲凄利慘叫,幾乎壓倒了臺上女嘉賓哭訴丈夫在她孕期出鬼的哭聲。邵宗嚴上腳踏住那塊曾冒出頭發的地板,右手掄圓了爐子朝墻上狠狠一砸,窗臺便“轟”地一聲破開,留下一道半圓形的豁口。

    整座老宅都顫動起來,仿若地震,眾人抱著團站在主持人和兩位嘉賓身邊,明天將傘高高撐起來,只盼著萬一天花板落下來時能撐一下。

    邵宗嚴郎心似鐵,將真氣注入爐身,提著爐腳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墻面,磕掉已碎成狼牙形的玻璃茬,硬是在那面墻上打出一道寬闊的門來。

    墻外星光黯淡,夜色濃稠,透過圓光與黑暗的交界,他似乎看到一片綠幽幽的詭瞳在黑暗中閃動,死死盯著這片光明清靈之地。而在那些形體變化不定,眼神幽暗貪婪的陰魂之中,客戶一直想找的那個“少峰”也站在庭中一株枯樹下,嘴角噙著近乎溫柔的詭異笑容看著這座明亮的房間。

    隔著光明與黑暗的分野,邵宗嚴看到他像之前那兩具尸體一樣張開嘴,一字字地用口型說道:“你帶不走他們的?!?/br>
    整座老宅猛然劇烈地搖晃起來,整個宅子好像被人從上頭拍了一下,房間上方整塊天花板都朝著他們頭頂砸了下來!

    第124章 第十次救援

    訇然一聲巨響,厚重的天花板當頭砸下,煙塵四起,大地震動的聲音到許久之后才停下來。米分塵落盡的時候,只剩下明天一個人撐著傘蹲在廢墟中。

    實則也不是他撐著傘,而是那把傘被頭頂的水泥磚塊砸掉之后,傘面還斜斜罩在他頭上,替他擋住了之后落下來的大塊天花板,然后就被水泥塊壓在了他頭上。

    他重新握緊了傘,慢慢站起來,木木地看著周圍幾乎被砸平的地面。邵宗嚴塞給他的圓光鏡也在被第一塊落石砸中的時候失手落地,不知是摔壞了還是被埋在磚石下面了,剛才還一片光明的房間重新陷入黑暗中,陰暗、冰冷、恐怖——幽咽的鬼哭聲一步步接近他,遠處院中幽光閃動,在黑暗中變化出一張張充滿怨毒的臉龐。

    他朝著天花板倒下前邵宗嚴所在的方位走了一步,腳下的石礫一滑,人就失去平衡跪倒在石山上。

    在大樓里被人追殺的時候,他想的是怎么才能活下去??涩F在所有人都被埋在水泥板下面,就剩他下個人靠著邵宗嚴送的鱗傘活了下來,他卻恨不得自己也和那些人一樣被埋在下頭。

    “我說過,你離不開這座宅子的。阿寧,你一定會回來,回到我的身邊,這是命中注定的?!蹦莻€在黑暗中曾在他耳邊說過一次話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明天抬起頭,卻看到少峰的臉出現在魚鱗傘外面,帶著讓他不能理解的歡喜,伸出手來試圖摸他的臉。

    可是才伸到鱗傘護住的范圍內,那只手就像被什么燙了一下,發出焦臭的煙氣,立刻又收了回去。

    那張臉上卻仍是帶著笑,因為肌rou僵硬的緣故,笑容有些假,說話也很用力:“放下那把傘吧,阿寧,你就是拿著它也離不開這座院子……你必將回到我身邊,這是你的命運?!?/br>
    “不是我把他們引來的,是你啊。阿寧,是你把這些人引到我們的房子里來的,是你潛意識中影響了這些人,是你……你雖然不記得了,卻還本能地要回到這里,回到我身邊來?!彼σ饕鞒魈靿旱土松碜?,隔空描摹著他的臉,問道:“你和我是一樣的,阿寧,這些人都因為我們倆而死,你看,他們的靈魂都在看著我們呢?!?/br>
    他的手在空中一劃,明天眼前那些不停扭動的人影就展露出了生前的模樣。導演、制片、攝像……只是沒有了生前的活氣,眼中充滿了虛無的仇恨。

    明天的牙齒咯咯地響,握著鱗傘的手也變得虛軟無力,拼命地搖著頭:“不可能,這個策劃是副臺長做的,我根本不想做這種見鬼的節目……咱們都是同事,要說咱倆還不如你和老錢熟,天娜還是你的偶像,我不懂你怎么忽然就要為我害死他們了?”

    他緊抓著傘柄,半跪在地上抬頭看著少峰,腦子居然還很冷靜,回憶起了兩人從相識到如今的點點滴滴……

    可是再怎么回憶他們倆也是普通同事??!一個執行導演、一個攝像,的確合作過好幾個節目,可要說什么承諾啊、感情啊……那必須沒有??!他們倆除了同事們一起組織出門聚餐、打球,基本就沒有工作之外的交流了好嗎!

    就在他以看神經病的眼光重新審視著這位同事時,少峰也在用一種十分深情的目光看著他:“你不記得了嗎?八十年前,你就是死在這座宅子里……喏,就是我現在所站的這片地方的?!?/br>
    八、八十年前……我這輩子還沒活過二十八呢,您老一開口就給我支前朝去了?明天腿一軟,真的跪下去了,膝蓋被地上的磚石硌得生疼,腦中卻驀然閃過了做前目之前查到的,這座鬼宅的歷史:“你是說……我就是八十年前死在這座宅子里的作家丁吾?他……對了,他原名叫余寧!可他不是已經跳樓自殺了嗎?難道你跟他有深仇大恨,讓他死了還覺得不上算,轉世之后都不放過?那你還不如當場鞭尸什么的,這都八十年過去了,我也不是當初那個人了,你報復起來還有快感嗎?”

    他當初為了做節目研讀過這座樓里所有死者的資料,可從那位作家留下來的文章和歷史資料里看來,他是一個性情相當低調,也不怎么和人結仇的人。而且他父母早年去世,給他留下一筆不菲的財產,跟別人沒有經濟糾紛,寫的文章里也不存在暗諷同時代作者的問題,似乎也沒什么值得出人命的感情問題……

    不過他的死倒是有值得陰謀論的地方。

    他臨終那幾年似乎是得了抑郁癥,腿腳也出了點什么問題,一直關在這座宅子里不肯見人,也不再寫東西,只有一名早年相識的朋友一直照看著他??伤赖臅r候,卻是趁人不備,自己打開窗戶從三樓跳下去的,頭朝下,摔在底下的柏油路上,當場把腦漿都摔出來了。

    能摔得這么準,其實挺不容易的。有專家分析,他當時腿腳不好,自己摔不了那么準,很有可能是被仇人扔下去的。之前他并沒在意過這個說法,可照依眼前這鬼的仇恨值看來,這個說法相當有道理??!這倆人之間得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才能追到都轉世了還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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