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
這些經歷傳統賭錢的人思想還單純,這種暗箱cao作,如果不是秦墨這個已經是有二十一世紀人類的知識和見識的腦袋。 她也未必就這么一眼看穿。 “你看他這把剛才那骰子進去的上面是白虎,這把你就押白虎——!” 白虎是三倍。 “有什么說頭么——!” 四周的人都是亂哄哄的,那些拼命喊著押注,喊幺二的人,那聲音早就蓋過了秦墨的話語聲。 更何況,她原本那音量就壓的低。 兩個人只在賭桌這一頭低著頭,私密談論著,你一句我一句。 “叫你押你就押——!” 秦墨用手肘支了他一下。 這杭大人也再不多言,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相信秦墨。 “白虎,三注——!” 三注,三兩,白虎數值三,就是翻三倍,如果贏了就是九兩銀子。 見這為老爺壓的錢不少,不少人把視線都挪了過來。 只是這杭大人壓錢了之后,卻是袖子一直在擦汗。 骰子是從一個小盅里自己出來,然后在桌上轉著,打旋,跳,最后落定,面上是什么就是什么。 果然,一見那骰子自己從小盅里跑出來后,周圍的一圈人,個個都喉的臉紅脖子粗。 “羊。羊…” “駱駝。駱駝…駱駝…!” “獅子。獅子…。!” 最后,在大家的一致聲音下,骰子最后轉了幾圈,從羊到獅子,最后轉了個半圈又彈回來,最后面上白虎。 這杭大人一直眼鼓的挺起,眾人在叫他便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骰子,最后,果然見那骰子在桌上翻了半天,最后卻是轉到了白虎… 一剎那竟有些不敢相信。 半秒之后才忽的反應過來。 “哇。白虎。白虎…三倍,三倍。!” 與杭大人在一起的其他幾個人也都投了白虎,果然這邊高興的很… 杭大人忙著撿錢。 只是在眾人又搖頭紛紛下注時,這杭大人又偏頭過來,問秦墨 “這局又投什么——!” 秦墨的眼一直在那莊家的手上一動不動。 最后,她輕輕兩個字。 “駱駝?!?/br> “投駱駝。!” 六倍!這杭大人的眼睛的都笑開了花。 一鼓作氣將剛才贏的九兩銀子全部都放上,自己口袋中又加了十兩。 片刻之后,那骰子停住。 只聽莊家那邊有人唱喏。 “駱駝,六倍,駱駝贏…!” 杭大人高興的手舞足蹈,這把給賺慘了,十九兩,六倍,那不就是一百多兩,那賣出去的田都又快回來了… “這把又押什么——!” 果然,這之后,這杭大人對秦墨的神通那是深信不移了。 “這把還是白虎——!” “又白虎——?!” 這杭大人一愣,看了看秦墨,手中抱著的錢躍躍欲試又略帶遲疑。 果然,第三把又贏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杭大人太過高調。 每次贏了錢便手舞足蹈。 只是在四五場之后,每場都贏,就這么小會兒時間,秦墨似乎發覺周圍有一些東西不對… 定睛看一看,身邊依然到處站著的都是賭錢的。 似乎看那些人的神情,又沒有什么特別或者怪異。 只是有幾個人在秦墨眼光投過來時,原本在看秦墨的眼眸,飛快的轉回去,又轉到賭臺上。 “走吧。不賭了。!” 沒有明著察 沒有明著察覺,可是秦墨潛意識總覺得不安,有種不對勁感。 偏偏她用胳膊肘去支那杭大人時,那杭大人還沉溺于賭局中根本沒反應。 今天實打實的贏了好幾百兩,可是不小的一筆錢,還在高興。 “走吧——!” 秦墨懼怕的看了看周圍,又用手肘去擾那杭大人,只見那杭大人還在盯眼看那場中的骰子。 秦墨無望了,突然的一轉頭… 電光火石間,她就看見了一雙斜長的眼睛,那是男人的眼睛。 隨后秦墨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杭大人再一局之后,再見秦墨已經沒有了蹤影。 心里狐疑,胖臉暗暗叨念了兩句。 “這丫頭跑哪去了???” “怎么跑走也不說一聲…!” 只當秦墨是自己走了,那賭癮沒盡興,今日是贏了不少,后面抱著秦墨幫他贏的那些錢,又輸出去些。 最后看時間覺得是運氣過了,便抱了剩下那些錢回府。 * 秦墨是著了一遭。 這次是自己太蠢了,疏忽大意。 居然在這種地方沒有提高警覺性,并且贏錢的時候,就不應該每一把都贏,讓別人已經意識到她識破了其中的騙局。 秦墨醒來是被關進了一個破的黑屋。 這期間是過了多少時間也不知道,只知道醒來的時候,從墻上鑲嵌的木板間透出的外面的光亮,已經暗下去了。 應該外面是傍晚,只是不知道距離自己被弄昏的日子,過了多久。 自己應該是被迷暈的,因為秦墨是在頃刻間從鼻中吸到一股什么氣味,隨后就暈過去了。 這黑屋。饒是自己這樣一個人待在這里,還是有些害怕。 借著那余光,秦墨能看見地上,很潮濕,但是有草,旁邊還扔了幾個破簍子。 鼻尖的氣味里帶著霉臭。 這里應該是很久沒通風了。 是那里的一處柴屋,還是地下室?!為什么只墻壁高處的木板漏進光來。 而奇怪的是,秦墨醒過來的時間這么久,唯獨就是沒有感覺到害怕。 自己沒有被束縛了手腳。 還能活動,借著光線,秦墨看清了這就是個小屋子,幾米見方,里面什么都沒有,就是干草就幾個破竹簍。 在轉角的地方有兩階臺階。 秦墨斜眼一看,那是門,出口,那門就是一扇仿佛是用木料釘在一起的做工很簡陋的門。 仿佛是稍微勁大的男人都能用手劈破打開。 可是秦墨沒這個手勁。 是柴屋么。秦墨心中疑惑 又疑惑的是,不知道她被關的這段時間,里面有沒有進來過。 連續的有些刺鼻的霉味在鼻息下縈繞。 秦墨也把自己目前處境的原因理順了七七八八。 莊家搞暗箱,賭坊不可能不知道。 莊家贏了錢,自然可以分一些給賭坊。 或者再直接大膽假設,這家賭坊的背后就是做莊的這些人。 可是,秦墨忽然一個激靈,忽然覺得身上涼涼的。 如果這賭坊背后就死坐莊的這些人,可是,這做莊的,很多都是胡人啊。 這胡人跟老板是合作的關系還是就是一家。 秦墨被迷昏了進來自然是因為識破了他們的詭計。 怕這真相暴漏,最后這些常年在這些輸錢的那些賭棍還不得找上門來把他們這莊子給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