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但是就是因為少,所以在這里,人們格外的稀奇。 在酒館里,聽見那頭帶著包頭,然后身上穿著異域的人在唱曲,很多人便會回頭觀看。 所以,異域帶來的東西在這里非常吃香。 一切小玩意,樂器,還有雜耍。 秦墨知道的,隨州最近出現了一種很新潮的大半個隨州百姓都喜歡的賭錢的方式。 那就是擲骰子拼點 那骰子,秦墨曾經也在那茶館作坊細看,就跟現代打麻將的那骰子差不多,有幾點,然后有幾個人擲,莊家一家做東,其他押大小。拼的是花色和點數大小。 其實這個東西,秦墨從歷史上得知,古代中原是早就出現的東西。 只是隨州這里,是外來的… 是西北的胡人帶過來… 一般人都是輸。 但是還是回去賭。 秦墨從那大臣手中拿的那塊地,就是因為那大臣賭這個,最后把家產賠上,地給當掉了。 ☆、第百九十二章 遇劫 秦墨從那大臣手中拿的那塊地,就是因為那大臣賭這個,最后把家產賠上,地都給當掉了。 而隨州城里,最大的一家賭坊就是‘明月賭場’。 地處鬧市,每天門口各式各樣的人經過,小販,生意人,財主,還有就是一些有錢的富家公子。 這明月賭坊據說每天來這里賭錢的人不計其數。 賭坊里外都頗具規模,外門口兩尊螭紋雄獅,腳踩番蓮,賭坊還有二樓,紅色的燈籠日夜都懸掛著。 賭坊里面分上下和里外。 里面的裝潢肯定是頗具豪華的,有供一些有錢公子哥在里賭錢,而外面,便有短衣工人三六九教的人都在里。 而二樓更是一般是大場子,凡是要進去的人都是帶足了銀錢,否則在這里玩不轉。 原本這明月賭場若是過去好好的經營它的賭場也罷了。 可是最近,有一位從西疆來的胡商,便帶來一種賭法,這種賭具跟中原傳統的賭具無二,卻多了花色和點數。 六面,有白虎,豹子,駱駝,等不同動物,共為六種?;?,豹,駱駝,獅子,鼠,羊。 對應的六點,一,二,三,四,五,六。 全場押,押駱駝是進賠最大,下面的數字便對應相應的倍數。 如果是豹子則是莊家贏。 秦墨才進去半晌就看懂了。 去隨州,當然是為了實地考察,凡是有錢,能做生意,街市繁華的地方,怎么可以少了秦墨這一杯羹。 只是,她現在身邊并沒有跟誰,只是她一個人。 一個人女扮男裝,穿著一身白色貼身長袍,只是不管出門費勁多大心力打扮,想把自己變的男人一點,可是那嬌小的身軀,還有那臉上瑩白透亮的肌膚,始終那女人的一面就仿佛去不掉。 可是一連這么多天來這里,秦墨對這里已經很熟了。 前一個月就到這里考察,隨州大大小下的官員她都認了個一二。 當然,最突出的還是這位杭大人,原本是一個堂堂的參議,一個布政使的下屬管理財糧的一位朝廷四品官員。 卻就因為迷上這個,都輸的傾家蕩產,可是,他還偏偏根本跟著了魔一般不肯收手。 秦墨在他手下買過田,自然是知道他的,而他也認識秦墨,往往這類對自己都沒有節制的人,認識了也不是什么大危害,秦墨是這樣覺得。 “駝。駝。!” “虎。白虎。再轉啊。轉啊。!” 一群人圍著一張賭桌,賭桌是圓形的,上面化了格子,分別壓。 壓的多的人自然賠的多,但是卻打消不了這里面這些人的熱情。 “杭大人,今天贏了多少了——!” “你別擾我,別擾我。!” 見秦墨在旁邊干擾,抱著一堆銀票的杭大人明顯是一副排斥狀。 可是叫了兩聲后,又轉頭。 “啊。原來小。小兄弟。是你啊。!” 他原本見秦墨,是有那么幾分面熟,突然一下想起來,都說秦墨背后是金山銀山,他也信了,見到有錢人誰不眉開眼笑呢,就算他是當官的也一樣。 原本第一次打交道是個姑娘,來府上時還英氣勃勃的,可是現在,這杭大人細看,可不是男兒裝。 所以,他那句小姑娘叫不出口了。 “杭大人,你好忙啊——!” 秦墨拿著手中一把折扇作揖道。 “嘿嘿。嘿嘿。!” 這杭大人身的虎背熊腰的,頭戴銀冠,穿著一身玄色長袍,上面是蝙蝠紋的圖樣。 被秦墨問的尷尬,這杭大人明顯正在盡興時,那肥壯的胳膊吃力的抹了一把額上的汗。 隨后朝周圍看看,才又把秦墨悄悄的拉到一個房間的一個角落。 “丫頭,今日看見我在這里賭錢的只有你了,你可千萬別說出去,要是朝廷追求下來,我職位不?!?!” 這焱國的朝廷是嚴令禁止官員嗜賭的。 當時賣田都是秦墨親自去的。 這杭大人說這話時,秦墨看他臉上一副緊張的神情,自己便先笑了。 “大人,你可見秦墨是那種喜歡暗地撥弄是非的小人么,買田的時候答應過你不外傳,自然就不會——!” “呼~,那就好——!”似松了口氣,那中年的胖子便抱著那手中的銀票又轉身要返回臺。 “丫頭。!” 眼看,看了眼秦墨的裝束,又覺得叫法不妥。 “對了,你說你一個這么大。的人。你來這里干嘛——!” “我來——!”終于問到正事兒上了,秦墨從墻角邊走出來,伸伸懶腰。 其實她不討厭這杭大人,除了有點憨癡以外,脾氣好,心腸也還蠻軟的。 “我來自然是來幫杭大人你的——!” 看你這么輸下去,就算是那買田的錢也不過就夠三無日。 只秦墨沒有下半句的話說出口。 “幫我——!” 秦墨直身走兩步,朝那杭大人無謂的眨眨眼,見他一副懵懂的樣子。 “是啊,你看你們這隨州城,這就東西來了大半個月,多少人家家里的銀子都倒了進去,你看那門口,那哭爹叫娘的,賣兒賣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 秦墨只朝門口看去,果然很多賭坊外,哭著叫著,有婦人拉著男 著叫著,有婦人拉著男人的衣襟叫相公老爺,可是還是止不住男人要進來。 秦墨眼看著這些,只是心中略感冰涼。 人站在原地,頭靠柱子上,卻只是搖頭。 這些人,為了自己的一逞私欲,置家妻兒于不顧。 賣妻賣女都要去賭,可見賭也害死人啊。 “你就叫我來看這個——!” 這杭大人手朝旁邊指了指,別說這新的賭場玩法是現在才火,早在之前,這家賭坊開起來時,這門外就時不時有這種情況,凡是進這明月賭坊的人早就見怪不怪。 只是這半個月突然增多了起來。 秦墨抿唇,對杭大人的話不置可否 在柱子上時間靠的差不多了。 人才又站立起。 “我是想告訴你,你是怎么陸陸續續輸掉這么多錢的——!” “嗯?!”那杭大人聽這話不解。 而只是片刻,這秦墨便主動拉起這杭大人的袖子,然后將他拉到一個賭桌旁。 “你看那個胡人——!” 秦墨就站在比較靠莊家的位置。 拉著這杭大人指著那側對面一副老大姿態坐在那椅子上的長的又壯實又威武的胡人。 杭大人始終被秦墨給攪渾的摸不著北。 “你看他每次骰子從他手中搖出來的姿勢——!” “嗯?!”這杭大人還是不懂。 “你看,你知道這盤應該押什么么。!” 盡管秦墨想給說的細致點,奈何這杭大人對這些到底從來未接觸過,而秦墨,早聞這東西在隨州這么出名。 她早就開始留意了。 凡是賭坊,哪里不搞手腳,這又是古代,卻沒有現代那么多放作弊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