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秦墨磨的是細米,用了大半個小時就磨好了。 從石磨上將磨細的米粉都細細的掃了然后裝進一開始拿來的筲箕里,跟其他人一樣,秦墨臨走時抓了兩把米粉子放旁邊的瓜瓢里,心里卻覺得這石磨主人想的辦法倒實用。 心也善良,辦法也實用,知道都拿不出來錢,就想用這樣辦法收取人們的一些報酬。 秦墨端了磨好的米粉往回轉,一邊走,筲箕攬在腰上另一只手卻在摸那米面子的粗細,這樣的正好。 做粉蒸rou合適… ☆、第七十二章 準備工作 做粉蒸rou合適… 把打碎的米粉曬起,要做粉蒸rou的生豬rou又切了一些,幾十斤rou完全切完了。 自從這次過后,村里人對秦家便有些風言風語起來了,路過的看這家門戶那眼色,臉色都不一樣。 有的路過時還總將頭時不時伸進來,看里面的人在忙什么?;蛘呤俏堇镉行┦裁?。 早飯又煮了小米粥,秦墨將那一直放在那里的還剩最后一撮的地木耳,用水泡了,準備吃米飯的時候用來放一小撮鹽就來做涼拌菜。 現在的小日子過的越來越滋潤,再不是開頭的那什么野菜白水,每頓都是白米白面,雖然伙食比不上秦墨的前世,但是也挺滿足了。 而外面的人,村里的,卻似乎都有點風吹影動的兆頭,秦墨發現,自從這昨天請人背了rou,并且請了一村中一老奶奶來幫忙切rou后,村里人看秦家的眼光就有些不同了。 路過的總會時不時偏頭來看,從打開的大門想窺里面的情景,而甚至秦墨也不知道這種認為時不時幻覺,那就是仿佛一些不必要走她院門前路的人,仿佛都繞著彎的要走過來看。 熟rou不會臭,生rou要用佐料腌,為了不讓rou臭掉,秦墨都將rou放進冷水里。 而自己,解了圍裙,急急忙忙的,腦袋里正盤算著另外一件事兒。 明天一早就這些東西就要運往縣城,但是,這些rou肯定是要現蒸現賣,現蒸的rou味道,那種酥軟入口既化的口感,才能將整個美味發揮到極致。 而現蒸,需要火爐,絕對不可能從家里運一個火爐過去。 既然選擇了做這個生意,自然都是棘手的,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而且這古代的交通又不方便。 吃了午飯就急急忙忙朝縣城里走,沒有香香,自己一個人步子更快些,去了城里 秦墨心里自有一番計算…。 下午去,落日就回來了,沒有香香,原本三個小時用了兩個小時就到了。 加上辦事兒,返程的挺快。 “jiejie。香香餓了,要吃飯…?!?/br> 回來,香香一個人蹲在門檻上,手抓著一雙細腿,估計被蚊子咬了,一張臉,黃黃略帶點rou,看的可憐兮兮去的模樣。 秦墨看了看她,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而自己,也累的快要癱倒。 實在是走的太累了,秦墨回來在門口放了條小板凳,自己坐在上面休息了會兒。 歇了半個小時,然后才又準備煮晚飯,洗鍋,加米,加水,放在灶頭上的從縣城里買回來的兩個白饃。 “jiejie。你就應該每天都去縣城?!?/br> 秦墨正在舀煮熟的米飯,香香就鼓著那張被食物填滿的腮幫子,兩只眼睛發著亮光看秦墨道。 稀粥就著白饃,香香一看見這白饃,整個人都高興的很。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晚飯吃的差不多了,秦墨趕緊將碗筷拿到廚房收拾。 唰唰的碗筷在洗鍋水里碰撞的聲音。 手里忙碌著,又想明天,那可是一樁大事兒,一場硬仗要打。 不知道生意能不能如預期的好。 她希望能順利些,就上次賣蘆薈膏那樣,也不錯了。 * 第二天,秦墨起了個大早,天還未亮開,開門見門前的泥土又蒙上淺淺的一層濕霧,“吽…?!?/br> 劉老大爺的牛車已經趕了過來。 秦墨只在門口傻站了片刻,立馬清醒過來,記著開始搬東西上牛車。 東西有兩大盆rou,一種是做蒸rou的,一種是扣rou。 蒸rou上了米粉,扣rou是抹好了醬油。 其他就是碗,從窯廠燒回來的幾十口小型的陶瓷碗。 ☆、第七十三章 開始了(好看,兩千加) 其他就是碗,從窯廠燒回來的幾十口小型的陶瓷碗。 兩大盆rou,鍋鍋碗碗,伴隨著牛拉的板板車一顛一跛的放上車子上了路,秦墨坐在牛車的車尾。 劉大叔就坐在板車頭,拿著手中的軟鞭揚著趕牛。 臨走,香香哭著要跟來,也想做車上,去縣城趕集。 其實秦墨一開始也有這個心把她帶上,但是后面一想著小丫頭除了一天哭鼻子,要吃的。 卻也幫不上什么忙,并且,今天的這生意不同往常,這幾十斤rou要腌,要放碗,縣城人肯定多,還要找老板借碗弄盤子,撥火爐,維護消費群體,還要放聲叫賣。 這程序多,事情雜,自然不同往日。所以,最后想了想,還是沒帶。 結果臨走牛車趕了數步路,小丫頭就在后面哭,伸著一只手哭著要來,手都伸的太長,兩籠鼻涕掛在鼻板子上,那一副樣子哭的要多傷心就多傷心,哭的秦墨心里都不忍了。 最后只能一個勁答應回來給她買白饃,然后小丫頭才不哭了。 唉,秦墨心里嘆息著,牛車這木輪子咕嚕咕嚕從濕泥上碾過。 牛蹄子踩過那黃泥大路,在石頭上碰撞的‘硁硁’的聲音。 “稻子成熟了啊,麻雀窩里飛了啊…赤水村的河啊~,什么時候好水流啊~?!?/br> 劉太爺一路上捋著自己的花白胡子,一句一句的拖著長聲,唱著赤水村的信天游,那副模樣,好不愜意… 其實道路兩邊的稻子,倒還沒有熟,上次秦墨從這里路過時,那稻穗還在揚花,這次,正在結穗子。 田里面有青色的穗子從稻苗中拔出來。 沉甸甸的壓在稻頭。 風迎面而來,便有一股干爽的味道,秦墨是而覺得,這應該就是秋天了。 卻不知道這個時代用什么來做時歷,秦墨每天過著日子,都仿佛無盡頭似的,渾渾噩噩,只是憑借感覺來估算時間。 路經數小時,到今天的目的地,縣城了。 還是熱熱鬧鬧,鬧鬧哄哄的,人口大縣就是不一樣。 每天都是這樣人多。 人多,購買力就不錯… 秦墨找到昨天來這里找的這家酒樓的老板,已經簽好了合約,借用這老板的地盤和火爐。 價錢給到位,老板自然也很高興的應允了… 地方選在縣城的十字路口的酒樓,這里通南達北,人口貿易都非常便捷,繁多。 這家君十酒樓的老板又是個很有能力的生意人,好說話。 秦墨便就選了這里。 “秦丫頭,這東西我就卸下了,我去街口茶館聽書,你做完了就來找我?!?/br> 牛車直接拉到了酒樓面前,因為是早起趕過來的,秦墨算準了這時候,就怕時間遲了,但是再怎么早起,怎么趕,畢竟這兩小時的路程,到酒樓門口之后還是已經日掛三竿。 “藥材。藥材的啊…。豆腐。賣豆腐啊…” 酒樓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生意人,官人,平民,吆喝著,推搡著,來來回回。 “行了啊。大爺,你去吧…” 秦墨看看熙攘的周圍,一面回頭會劉大爺說。 知道他就進城就是好那口的。 一副七歲還沒進八歲的身子骨,卻彎著腰吃力的搬著兩個木盆。 連搬帶拖。 秦墨找了酒樓的老板,因為昨天的商議過所以也很順利的拿到了火爐子,在店小二的幫助下將一個火爐子搬到了酒樓的門口。 為什么要把攤位故意擺在酒樓的門口,這是因為酒樓畢竟是吃飯的地方。 如果客官要吃飯肯定是點了,慢慢的踱步進來,然后有桌子,想吃扣rou的話就順便點一份放在桌上,結賬分開結,秦墨答應給老板每一份三層純利潤的甜頭。 老板才同意的,否則,一個酒樓誰愿意讓你把攤擺到門口來擋住自家的生意?! 從老板那里拿了碳,借了鍋,點火,鍋里放水。 然后就等著那熱騰騰的扣rou蒸好。 其實,這扣rou是在家煮成半熟然后才腌制的,沒有干菜,秦墨找了些當地集市上賣的干筍,早上才進縣城的時候買的,趁著生火的時間才泡了一個小時,其實秦墨這倒不怕的。 人們只是會吃rou,那里是吃筍,筍的作用是吸收rou上的油漬。 洗干凈的碗,腌制的rou,揭開放rou的木盆,每個碗放八片… 從老板那里借的柴火,火爐好用,鐵鍋熱水也很快。 才半個小時,蒸籠就冒起白色的熱煙了。 然后時間還不足夠。 鍋中的水燒干了一半又添。 兩個蒸籠,一蒸籠放近二十來碗,大半是扣rou,還有小半蒸rou。 粉蒸rou的味道比扣rou的大,蒸到七分熟的時候,從蒸籠蓋子里面冒出的白煙已經有nongnong的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