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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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家里的動靜,趙祁倒是很淡定,他拎著一杯奶茶和一盒蛋糕,倚在墻上等人開門。 不一會兒,門就開了,只見年馥愁眉苦臉:“生生,你聽我解釋……”仿佛電話那頭多責難她似的。 然而電話那頭的確是責難她了,許生生嗓音尖細,穿透力極強。趙祁正脫著鞋呢,就聽她的聲音從年馥手機里飄來:“是哪個殺千刀的渣男!這么晚還去你家!” 年馥連忙把手機捂到臉上,把音量調?。骸吧?/br> 許生生:“別叫我,你個瞎子,渣男都分不出來,丟人。他是誰?說!” 趙祁嘴角牽出一個笑,穿好那只大熊掌,俯身貼近年馥的臉,輕聲道:“你好,我是趙祁?!?/br> 話既一處,落針可聞。 許生生:“……”她沉默了,怒火散作滿天星。 年馥:“……”她覺得,自己想剁了這個囂張的男人。 而罪魁禍首趙祁聳了聳肩,穿過門廊,徑直走向了廳,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了茶幾上。身后響起年馥的腳步聲以及許生生的質問:“他跟你什么關系?” 年馥支支吾吾:“唔,沒什么關系?!?/br> 趙祁眼色一凜,但年馥沒看到,她全身心都投入到許生生這一場游擊戰上去了。她說:“他就是過來給我送點東西,東西落他車上了…….” 送東西……趙祁倏地一笑,可不嘛,他把自己這龐然大物給她送來了。他坐到沙發上,順勢把一直在跟前轉悠的年馥拉到懷里,就聽她一直撇清和他的關系,一會兒說是老板,一會兒說是上司,一會兒又說他樂于助人……聽著聽著,他就不大高興了——他不知道年馥這丫頭這么能撒謊,而且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被拉到懷里的年馥其實早就慌了,但礙于有許生生聽著就沒好發作,一直忍著不吭聲,直到許生生聽進了大半解釋,問:“真的?” 年馥一喜,她知道這句話意味著許生生馬上要被攻陷了,她剛準備肯定,然卻沒想到一旁觀戰的趙祁徐徐開口了,他輕聲對著手機說:“假的?!?/br> “……” 那一刻,天知道年馥多想把他舌頭割下來,但看著他眼眸深深,卻又自陷其中了。 許生生也納悶,這倆人咋回事呢?趙祁送完東西怎么還不走?于是她又重復第一個問題:“他跟你什么關系?” 趙祁搶答:“男女朋友關系?!?/br> 年馥:“......” 許生生清了清嗓子,繼續問:“他來干嘛?” 趙祁又搶答:“女朋友害怕,來陪女朋友睡覺?!?/br> 年馥:“......” 要是有棵樹在旁邊,年馥覺得自己能一頭撞死。 但好在許生生臉皮終究是薄的,她咳嗽了一聲,說:“趙先生,給我和年馥一點兒私人空間?!?/br> 言下之意,你滾遠點,是我前愛豆也不行! 趙祁乖巧地答:“好的?!比缓笏ⅠR起身,把年馥抱放到一邊的小沙發上,扭頭就進了臥室。 年馥咬牙:那是我的臥室啊喂! 許生生沉默了一會兒,年馥自然也知道她為什么沉默。 半晌,許生生問:“什么時候開始的?那一次早上他接你電話時候開始?” 早上?年馥忽然想起那晚他們喝醉酒,那日是她第一次去他家....她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是,絕對不是!是今天才開始!” 許生生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這么久了……” 年馥知道她在說什么,如果她談戀愛那么久都沒跟許生生說,許生生難免會覺得自己已經不被信任。 于是年馥低聲解釋:“生生,我本來今早就想告訴你了,但是出了點事情……”出了那幾檔子風流事,她已經自顧不暇了,哪里還有心思去跟生生解釋。 現在終于解釋完畢,然而許生生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說:“馥馥?!?/br> “嗯?”年馥攥緊手心,等待著她發號施令。 然而,片刻,許生生卻只落下一句:“做好保護措施?!?/br> 年馥:“......”她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反駁都沒法反駁。 倆人雙雙沉默了一會。 許生生那頭似乎也有些尷尬,她最后交待了一句:“我知道面對趙祁這樣的......很難把持住自己,得了,也不吃虧,隨風去吧?!闭f完就把電話掛了。 年馥望著黑下來的手機屏幕,體內一股無名怒火蹭蹭蹭就往腦門上竄:什么叫也不吃虧隨風去吧!她吃虧可吃大了! 她扔下手機,氣沖沖地就往臥室走,打算跟那個囂張的男人一決高下。然而剛走到門口,就被黑暗中杵立許久的男人扯進去了。 趙祁嗓音暗啞,把她按在墻壁上,肆無忌憚地啃著她的嘴唇:“你個小騙子?!边吙羞叞汛笫滞纳硐旅?。 年馥身下一緊,馬上炸毛:“我哪兒騙你了!” 趙祁抬眸看她一眼,墻壁反射的頂燈光倒映在他眼睛里,襯得雙眼水汪汪的。他淡淡一笑:“我們不是昨天……昨晚開始的?怎么成了今天才開始?”說著用手去撫摸她的鬢角。 年馥哪里受得了這種撩撥,掙扎著就要離開他的桎梏。然而他卻說:“別動,那里……” “……”年馥倒吸一口涼氣,這男人……反正不管怎樣,她不敢再動了,任由男人霸道地吻著,從額頭到嘴唇,從嘴唇到脖子,再到v領深處。 他把她橫抱起放到床上,她小小的單人床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小,小的可憐,跟趙祁的大床比起來,那就是大海和小溪,不是,小溪都算不上,頂多就是他們在郊區那晚遇上的溝渠。想到這,年馥倏而一笑,這笑容很快被身上的男人捕捉到。 趙祁凝視著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他問:“在笑什么?”聲音性感的一塌糊涂。 她興致一起,伸手就要去摟他的腰,卻被他躲開了。他解釋:“傷?!?/br> “……”年馥猛然驚醒,他腰上還有傷呢!她于是表明態度:“不能做,堅決不能做?!?/br> 趙祁顯然沒料到會被自己推進坑里,他思索了一會兒,好笑道:“沒關系,前頭用力,后頭不用?!闭f著又要俯下身來。 聽到這話,年馥小臉又是一紅,但很堅決的把他推開:“你控制一下……把持住你自己……” “……”他委屈:“把持不住?!?/br> 年馥想起許生生方才的話,又聽他這樣講,倏的眼睛一亮,問:“面對我這樣的,是不是很難把持住自己?”語氣俏皮到讓人想咬一口。 趙祁忍耐著,只揉了揉她的頭,而后實在忍不住,又落了一個吻在她頭上??粗N含著無限期待的晶晶亮的雙眼,他故意說:“不是?!?/br> “……” 果不其然,年馥臉色迅速暗下去,跟他犯了多大罪似的。但好在她又馬上聽到就身上男人的情話,趙祁嗓音誘惑道:“是面對你,我才很難把控住自己?!?/br> 正如趙祁所料,身下的可人兒臉色陰轉多云,多云轉晴,變臉的速度跟川劇變臉有得一拼??伤麤]料到,年馥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是迅速摟住他的脖子吧唧親了一口,并夸贊道:“趙祁你真好!” 趙祁被她親的身體一僵,大手又胡亂摸起來:“馥……我真的……” “不行!”年馥堅守著腦袋里理智的一畝三分地,小手撐在他的胸口,語氣決絕:“趙祁!你今晚要敢碰我,以后就別再想碰我了!” 趙祁手一抖,哀求:“馥……” 年馥聽到他喚她單名,其實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的。但考慮到他有傷在身,今晚無論如何不能遷就他,何況,那傷還是因為她才受的。于情于理,她都覺得自己不能任他胡來。 她于是正色道:“趙祁,我知道面對我這種絕色,你很難忍,但是我相信你能做到——那天你看到我暈倒,也沒對我做什么不是么?還有昨晚我……我那個你,你也沒理我,住廳沙發了。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一定很能忍的!” 趙祁偷偷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我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解釋:“那是因為你那時候還不屬于我,屬于我就……” 雖然他話只說一半,但聽得年馥已是心臟砰砰跳了。年馥慢慢從他的雙臂中挪出來,靠著床的邊沿慢慢滑坐到地毯上。趙祁歪頭看她,只見她雙手抱膝,喃喃道:“你可以的……” 實在太可愛! 他于是笑意極盛,起身整理已經凌亂的衣服,整理完畢后則又揉了揉年馥的頭。他說:“起來,吃東西?!?/br> 年馥倏的仰頭,“什么東西?” “剛剛順路買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闭f著他已起身走了出去。見狀,年馥也趕緊起身。 走到廳,才發現他已經坐在沙發上吃開了,一塊抹茶蛋糕,一杯烏龍奶蓋??匆谎叟谱?,都是她喜歡的,于是她詫異道:“你什么時候買的?” 他頭也不抬,“在你跟你好閨蜜否認我的時候買的?!?/br> “……” 年馥知道他這是過不去那道坎兒了,連忙站到他身邊,做出一副唯聽是從馬首是瞻的乖巧模樣。她搖搖他的手臂,撒嬌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趙祁憋笑,一臉嚴肅,不看她也不說話。 “哎呀,我真的錯了啦!”見他不回應,她手上的力氣更大了。 好一會兒,眼見搖的差不多了,趙祁才故意沒好氣地問:“錯哪兒了?” 年馥哽咽:“錯在沒有承認你……” 趙祁聞聲心跳一窒,抬頭看才發現年馥眼眶通紅,他于是立馬就把手里捏著的勺子給丟了,然后把年馥攬到懷里,輕聲安慰:“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哪兒有錯……都怪我瞎說!……” 男人緊緊的擁住她,此刻她像是胚胎里的嬰兒佝僂在男人溫熱的懷里,男人寬厚的臂膀帶給她巨大的安全感。于是年馥哭的更厲害了,一抽一抽的,呼吸都困難。 趙祁嚇壞了,一邊撫摸她的后背,一邊吻去她眼下碩大的淚珠。但他不再說話,他知道此時年馥需要的不是胡亂的安慰,而是任她發泄的陪伴者。 哭了好一會兒,年馥淚眼朦朧的看向桌上的蛋糕和奶茶,她抽抽嗒嗒地說:“我……我……我餓了……”說著說著,還哭出一聲豬叫。 趙祁實在沒忍住,噗嗤就笑了,但手上還是乖乖地把蛋糕和奶茶遞給她。她不接,沒力氣接,他就喂給她吃,喂給她喝。這跟喂年糕還不一樣,年糕有飯盆自己悶頭就吃了,可她這還得實時觀察——一會兒要提防她別被奶茶給嗆著,一會兒又要提防別被蛋糕噎著。 趙祁哪里這樣照顧過一個女人,不一會兒他就累癱了,但手上還機械地cao作著——給她投食。 這種狀態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等年馥平靜下來,他終于忍不住問:“剛剛為什么哭?” “……” 此時,年馥嘴里正化著一塊抹茶蛋糕,唇邊還染著點點綠色,聽到趙祁這個投食機器突然講話,她竟有些不知所措,一雙黑漆漆的眼珠直溜溜的望著他。 趙祁嘴角牽起一個弧度,低頭輕輕吻向她,還順便把她嘴角給舔干凈了。他淡淡道:“我不喜歡看女人哭,何況是我的女人?!?/br> 年馥心跳一磕,嘴上纏繞的香甜氣息都模糊起來。 趙祁又低頭吻她一次,這次他用舌頭撬開了她的唇齒,并威脅:“不說話?不說話我就繼續親,親到你說話為止?!?/br> “……” 年馥愣住了,然而下一秒他又湊上前來,落下一個更加霸道纏綿的吻。 …… 直到第四次,年馥倏的清醒,她側臉躲開了他的唇。 “……” 趙祁眸底燃火:“終于肯說了?” 年馥點點頭,又搖搖頭,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突然就想崩潰一次,她好久沒有崩潰過。而今晚,是他的擁抱給了她好好崩潰的資本,他的話不過是一根導火索。 是她偽裝堅強太久,從沒機會對人示弱。 趙祁又很快看懂她,他問:“只是突然很難過?” 聽到這話,年馥感覺淚又忽然涌上來,她不想再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于是撲上前前,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把下巴抵到他的肩膀上。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無聲,眼淚無聲的掉下來。 她以為背過他,他便看不見這狼狽模樣了。 卻不想他的衣衫已被濡濕。 他也緊緊的,緊緊的擁住她。 并暗自發誓:年馥,我絕不會再讓你流半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