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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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善‘嗯’了一聲,被握住領子后,他不得不仰頭看邢應苔的眼。 良久,他抬手摸邢應苔的手臂,評價道:“……瘦了?!?/br> “……” “你不高興就發泄出來,”崇善又摸著邢應苔唇邊因為著急上火冒出來的水泡,說,“別悶在心里,我會擔心?!?/br> 邢應苔松開崇善的領子,苦苦哀求:“崇善,我想回去?!?/br> 崇善深吸一口氣,不太高明地轉移話題,問:“你昨天看的是哪本書?看——” “崇善?!?/br> “——我讓你別再提這件事??!”崇善眼底似乎有火焰在燃燒,但很快強行熄滅,他清了清嗓子,壓抑著說,“應苔,我有點不舒服,一會兒再來找你?!?/br> 說完,崇善逃也似的沖進自己的房間。 當天晚上,崇善是在邢應苔房間里睡的。他靜靜地躺在邢應苔身邊,等鬧鈴響起后,崇善直起身,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睡得很熟,但表情疲憊的人。 崇善親了親邢應苔的額頭,然后抱住他,用繩子把邢應苔綁在椅子上。 如果單拼力氣,崇善抵不過邢應苔,大概是考慮到這點,崇善最終還是給邢應苔服了藥。 等邢應苔醒后,他動了動,眼底有一絲迷茫,他問:“怎么了?小叔,我頭好暈?!?/br> 崇善沒吭聲,輕聲說:“別那么叫我?!彼肓讼?,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他‘怎么了’。崇善俯身,張口舔邢應苔的下體。 邢應苔‘啊’的一聲,猛地一跳,竭力向后縮。他又驚又怒,怒得咬牙切齒,驚得魂飛魄散。這種情況下根本硬不起來。 崇善也不著急,他慢慢用口,耐心十足地舔,一開始動作生澀,但很快進入狀態,花樣百出。 最后邢應苔弄臟了崇善的嘴,崇善面無表情地把嘴里的東西都吞到腹里。 邢應苔哭了起來,他說:“你瘋了,小叔,我再也不能和你……嗚……” 話還沒說完,崇善就溫柔地捂住邢應苔的嘴,湊到他身邊,舔他的臉頰和耳垂:“別說話,應苔,不許你再那樣叫我?!?/br> “……” “你舒服嗎?” “……”邢應苔的眼淚黏在睫毛上,他喘息急促,guntang的空氣都打在崇善手心里。 崇善愛憐道:“我怕你身體血液不流通。你乖乖的,我就松開你,好嗎?” 邢應苔沉默著。 崇善就把邢應苔身上的繩子解開。 房間里死寂般的安靜了幾秒,崇善仰頭看著邢應苔,等待他的反應。 然后邢應苔揮拳用力揍了崇善的臉。 崇善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他整個人向右傾倒,要不是用手扶了下地板,崇善此時會倒在地上。 “崇善!”邢應苔攥住崇善的領口,把他從地上拖起來,他既怒又不敢置信,“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崇善左臉幾乎麻木,眼神卻認真而扭曲,他說:“早該如此,我早就想這樣了?!?/br> 他話說得很輕,卻帶著重若千鈞的力量。 邢應苔褲子還沒提起來,兩行眼淚滾滾落在崇善的襯衣上。 “別哭,應苔?!?/br> “……” “別哭行不行?寶貝,你哭得我心里好痛?!背缟戚p聲說,“本來也沒做什么,你要是不解氣,再來打我好了?!?/br> 邢應苔松開了手。 他想兇狠地對待崇善,讓他知道自己的憤怒,讓他再也不敢如此。 可看到崇善的眼神,邢應苔知道,也許,無論自己做了什么,崇善都不會放手了。 四月底,邢應苔生了一場病。 邢應苔是過敏體質,年紀還小時,每年春季,邢應苔都會因過敏而引發哮喘。 崇善早已知曉,提前做了準備,然而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的緣故,盡管吃了相對應的藥物,邢應苔還是病了。 他發高燒,呼吸困難。 打了兩針,請醫生來急救,每次情況都很危險。 崇善連續三天,一直守在邢應苔床邊。 有時邢應苔會睜開眼,他燒得渾身酸痛,眼球干澀,要反應很久才能感到身邊的崇善。 崇善靜靜地握他的手,問:“要喝水嗎?” 邢應苔聲音嘶啞,說:“我要回家?!?/br> “……” 崇善苦澀道:“回家……你不想陪我了嗎?” “我怕再也見不到你,”邢應苔艱難喘息,說,“可我也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你?!?/br> 崇善身體顫抖,他長時間熬夜的眼睛變得通紅。崇善湊上前,冰涼的手指握住邢應苔的脖頸。 只要再用力一點,這人就一輩子陪在自己身邊了。 崇善這樣想著,卻無論如何沒辦法下手。 我讓他痛哭。 我讓他皺眉。 我讓他因為我而傷痕累累。 該死的不是邢應苔。 ……我為什么不去死呢? 第44章 這一切說來話長,然而回憶起來很是迅速。崇善回想了幾秒鐘,就抬起頭,看著邢應苔。 他比五年前稍微高了一點,但氣質明顯穩重成熟的多,原本像是獸類一樣純潔清澈、毫無城府的眼睛,顏色變得深邃,好似井底涼水,默默度過無盡光陰。 崇善發現自己無話可說。該說的,該表露的心意,他說得太多,做得也太過。 幾年前崇善有句話說的很對,他就是一條邢應苔腳邊的蚯蚓,生死隨人,命運他定。崇善能擁有其他人羨慕而且為之奮斗的一切,但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他還不如一只混吃等死的肥貓。 崇善深深吸氣,不一會兒,面前高個子的人就變成一只毛發不全的花貓,它聲音沙啞地發出‘嗷’的聲音,一步一回頭往客廳走去。 邢應苔看到那貓輕盈一跳,蹦到窗臺。天有些冷了,它向外寂寥地看了兩眼,被凍得打了個噴嚏。 然后招財又跳到沙發上,鉆在兩個靠枕中取暖。 它的一切動作都是那樣的流暢自然,一般的貓哪里有這么靈性?可笑邢應苔一直深信招財只是一只貓比較聰明的貓而已,竟然半點沒想過,再怎么聰明的貓,都不會像招財這樣溫順聽話。 邢應苔仰躺著,把手背貼在額頭上,焦躁不安地翻了個身。 半夜時,邢應苔從床上起來,路過客廳時,他站在沙發旁邊,不動聲色地凝視。 沙發上沒了厚毛的貓看上去還是很大只,但脂肪終究不能保暖,它兩只爪子塞在胸下,脖子也深深縮著。 邢應苔手上抱著一條厚毛毯,他看招財睡夢中都在發抖,無可奈何,將毛毯蓋了上去。 就在邢應苔抽手的一瞬間,本來緊緊閉目的貓猛地在黑暗中張開眼,它張開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舔了邢應苔的手腕。 貓的舌頭上有密集的倒刺,然而舌尖沒有,最前端的部分是像人類一樣平滑濕潤。 邢應苔在手腕被舔到的時候就猛地縮手,他盯著縮在沙發上的貓,慢慢皺起眉。 那貓就發出很大的呼嚕聲,它側躺下,滾了滾幾下,把毛毯緊緊卷在身上。 與此同時,邢應苔的好朋友陳半肖,正在醫院接受治療。 他的左邊肋骨裂了三根,情況不算太嚴重,沒有動手術,只住在醫院慢慢接受治療。 年輕人恢復能力強,剛摔得時候陳半肖痛得要死要活,幾欲昏厥,連呼吸都不敢,要在鼻下放氧氣管。 可這剛第二天,陳半肖就能自己從床上坐起來,走路也很順利了。 他甚至去見自己的主治醫師,問:“我什么時候能出院???” “再觀察兩天,沒問題的話,周五可以出院?!?/br> “喲,還能休息這么多天,真好?!标惏胄ぢ冻鲆粋€著急的表情,說,“謝謝大夫了??晌覀儐挝蛔罱ぷ骱妹?,要是沒什么大問題的話,讓我盡快回去吧?!?/br> 那醫生年紀輕輕,聞言笑道:“你也是學醫的,不知道這種事不能討價還價嗎?” 陳半肖說:“就是知道能,所以我才問的么?!?/br> “不行?!贬t生堅定道,“萬一修養不好,影響到肺部,可就麻煩了。你也不想以后一喘氣就胸痛吧?” 陳半肖捂住胸口,說:“你不答應我,我現在就感覺到痛了?!?/br> “……” 陳半肖的父母在國外旅游,陳半肖怕二老擔心,住院的事也沒多提。 因此陳半肖住院這兩天都是裘祺青來照顧的。阿青白天要工作,晚上一下班就過來看他,一直照顧到晚上十一點,讓陳半肖很不好意思。 陳半肖想盡早出院,也是考慮到總是麻煩裘祺青不太好。 這天晚上,裘祺青坐在陳半肖病床邊,面無表情地兌溫水,看樣子是又要沖奶粉了。 陳半肖說:“你別沖奶了,我不想喝?!?/br> “醫生讓你多補鈣?!?/br> “你看這都幾點了,讓我喝這么多奶,晚上該想上廁所了?!?/br> “所以我說讓我留下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陳半肖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說:“要不你明天別來了?!?/br>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