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軌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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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腦袋動了動,露出一雙眼睛,盯著陳路生喉部凸起的喉結,伸手碰了碰。 陳路生身子猛地一僵,忙抓住林重亂動的手。 “放手?!绷种夭粣偟?。 陳路生乖乖放手,林重又伸手去碰,陳路生的喉結不安分地上下滾動,林重的指尖撓得他癢,喉嚨里面都一陣癢。 他耳朵也紅了,可惜林重看不到。 晚上,陳路生對著林重的喉結,狠狠一頓報復,把那一快皮膚弄得發紅,冷白的燈光下,林重的喉結泛著濕漉漉的光澤感。 林重后背一層薄汗,陳路生把林重翻過去。 林重累得趴在床上不想動,陳路生把手插進他的手和床單之間,與他十指相扣,雙手緊握,陳路生手上的那道疤貼著他的掌心。 林重愣愣出神,忽然道:“你知不知道脫敏療法?” 陳路生當然知道,通過讓患者面對他們所害怕或厭惡的,引發情緒的刺激,從而使他們減少或消除這種情緒反應,是很常見的心理治療方法。 “要試試嗎?”陳路生扶林重起來,他的手扣著林重的后頸,額頭貼上林重的前額,“你現在有看見他嗎?” 林重搖頭。 “那你平時會看見他對你做什么?” “用鋼筆,劃我?!?/br> 林重感覺到陳路生捏他后頸的手在收緊,他垂著眸,看見陳路生的下唇微微顫抖了下。 陳路生摟住他,兩具汗津津的身體嵌合在一起,陳路生的手托住他的腰臀,把他抱了起來,一路抱著他走進書房。 書桌的筆筒里有鋼筆,陳路生把林重放到桌上,林重坐在桌邊,雙腿垂下,陳路生的身體傾向他,伸手去拿筆筒里的鋼筆。 陳路生拔掉鋼筆的筆帽,然后將筆交到林重手里,牽引著他的手,“你選一處,你想寫在哪?” 筆尖落在陳路生身上……陳路生光著上身,汗水在他鎖骨處聚成水珠滑下來,留下一條濕漉的水痕。 他渾身透著充滿野性的性感。 林重的目光墜在筆尖上,手不受控制地顫抖,陳路生緊握他拿筆的手,止住他的戰栗。 “林重?!标惵飞p輕喚他。 他驀然抬眸,對上陳路生剔透的眸子,然后他聽見陳路生說,“在我身上,寫下你的名字?!?/br> 他落筆,手在陳路生的緊握下穩穩移動。 鮮血流出,在陳路生白皙皮膚的襯托上顯得格外刺目。 筆尖并不特別鋒利,鈍刀子割rou更疼,陳路生的胸膛開始冒汗,筆尖刺入他胸口,林重的目光也落在上面,他看著血流出來,看著皮膚上沁出汗。 黏在身上,很是難受。 陳路生心跳好快,心臟的次次收緊傳遞到他的第五根掌骨上。 最后一筆落成。 陳路生和林重的手同時一松,鋼筆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陳路生扶住林重看起來隨時要倒的身體,手觸碰林重的后背,摸到一手汗。 “你怎么出了這么多汗?”陳路生問。 很多汗嘛?林重往身后摸了把,果真手掌一片濕。 是啊,他怎么出這么多汗,他暗暗想。 陳路生抱緊他,輕拍他的后背,“沒事了?!?/br> 胸口的血沾到了林重身上,是熱的,林重也分不清是血熱還是陳路生的身體熱了。 第二天,林重賴床賴到十點,懶洋洋地爬起來,陳路生剛買完菜回來,看見林重從房間里出來,默默去熱早點。 “你怎么把眼鏡戴上了?”林重揉了揉眼睛,走過去,盯著陳路生鼻梁上的銀絲邊眼鏡看。 陳路生不近視,平時只有看電腦的時候會戴,為了防藍光用的。 “好看嗎?”陳路生問。 “嗯,好看?!?/br> 戴上眼鏡的陳路生會顯得更斯文些,更有種生人勿近的冷峻感,可林重知道陳路生手臂的結實和有力,理性的禁欲感下,藏著的是野蠻和狂野。 “我以后都戴著眼鏡,”陳路生平淡地說,手上動作不停,把林重喜歡吃的豆沙包放進蒸鍋里。 關鍋,他看向林重,“這樣你就分清哪個是我了?!?/br> 試拍那天,林重火急火燎地趕到青雅公司,昨天晚上睡太晚了,陳路生拉著他在浴缸里鬧,害得他今天早上沒起來,差點遲到。 他到的時候,攝影棚里已經開始試拍了,閆濤身邊的秘書看到他,帶著他去了化妝間,換衣服,上妝,做造型,其他模特基本都是要么自己化妝要么帶化妝師來的,就他一個人蹭公司的化妝師用。 給他化妝的還是上次的化妝師虹姐,虹姐只是簡單鋪了個底,遮了下額角的疤,給他涂了一個偏他本身唇色的口紅,主要虹姐覺得這張臉上但凡多動一點都是在暴殄天物,連林重鼻梁上的那一小顆痣都沒遮。 馬上快到他,他走出化妝間,在一旁等輪到他,旁邊一溜又高又瘦的專業模特,各個五官立體,肩寬腰細,看著他們,林重心里不禁打哆嗦,他能行嗎?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一頓狠揉,在心里說,都站到這里了,訓練了那么久,不行也得行,上了再說。 他熱血到一半,秘書看他把臉上的妝蹭花了,忙上前拉開他的手臂,拉他回到化妝間,讓虹姐給他補妝。 “你怎么把粉底蹭掉了?!焙缃阏痼@于林重怎么會蹭掉這么多。 林重坐在椅子上,上身僵得像塊木頭,臉上更僵,聲音發抖道:“虹姐,我緊張?!?/br> 第54章 林重覺得自己第一次評國家獎學金答辯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緊張,虹姐見他這樣,噗嗤笑了出來,招呼站旁邊的秘書去倒水。 “你喝口水,喝口水應該會好點?!焙缃阏f。 “我覺得水不太行?!绷种囟冻鲱澮簟翱赡艿眯枰??!?/br> 秘書愣在當場,他就沒見過來試拍喝酒的,虹姐比他年長些,可能見過太多了,也淡定些。 她不慌不忙地從自己包里掏出一瓶江小白,遞給林重,“干了它?!?/br> 林重接過酒,擰開,對嘴就干,瘋狂吞咽,虹姐眼看著瓶子里的酒液一點點往下降,已來不及阻止,林重就把整瓶喝光了,眼里泛起些迷離之色。 “我就是帶個氣氛,沒讓你真干啊?!焙缃阍秸f越小聲。 秘書好奇地問林重:“感覺怎么樣?” “有點暈?!绷种卣f。 但他還算清醒。 下一個就是林重了,虹姐有條不紊地幫林重補好妝,林重從椅子上站起來那一下差點沒站穩,腳下有點晃,但還能走了,他走出化妝間,他前面的模特拍完,他緊接著走到鏡頭前。 熟悉的場地,熟悉的攝影師,他拉了下領口,直視著鏡頭。 身體意外地放松,肌rou仿佛處于一種舒展開的狀態,他的雙肩打開,脊背自然挺直。 觀看試拍的閆濤眼前一亮,手里的筆停下了。 鏡頭后的攝影師同是如此,透過鏡頭,他更能深刻感受到林重那一瞬壓迫感的爆發,他在直視他,明明上一次連不看著鏡頭都會緊張。 上一次他還要教林重如何擺姿,可這次他甚至無需開口,林重的姿勢不停變換,那是嚴森一根骨頭一根骨頭地給他掰正的。 某個瞬間,攝影師感覺自己的手在不受自己控制了,鏡頭好像被林重支配,他不停地按下快門鍵。 后來他發現不是鏡頭被支配了,是他胸腔內那顆瘋狂跳動的心。 真是個會魅惑人的主兒,他暗想。 拍攝結束,林重腳步虛浮地走出攝影棚,秘書領著他去閆濤辦公室,這舉動在外人眼里就是表明了已經定下人選了,林重醉意沒消,腦子不轉,別人說讓他走,他就走,壓根沒想那一層意思。 他只覺得自己可以去閆濤辦公室躺一會兒,他頭暈。 秘書推開辦公室的門,好巧不巧,趙景川那家伙正揚了二正地坐在辦公室里的沙發上。 林重在看到趙景川時驟然升騰起一股火氣,他那天被陳路生按在床上教訓的事,他可沒忘,陳路生不是會無緣無故動手的人,定是趙景川這家伙做了什么。 新仇舊恨加身,他猛地沖上去,揚起拳頭就朝著趙景川臉上招呼,趙景川猝不及防挨了一拳,一臉懵逼。 鼻尖動了動,他嗅到一股酒味。 他瞪大眼睛,“你喝酒了!誰給你喝的!” 林重沒給趙景川再多嘴的機會,把趙景川按倒在沙發上,拳頭如雨點般落下,砸在趙景川身上,趙景川奮起反抗,兩人扭打在一起,秘書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攔吧怕被誤傷,他只能跑去找閆濤。 等閆濤過來,趙景川臉上兩只眼睛都已經青了,鼻子還流著血,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偏偏趙景川好似毫不在意般,拿紙擦了擦鼻子流出的血。 他右邊胳膊脫臼了,單用一只手擦血。 “不是你為什么啊,你為什么打我???”趙景川拍茶幾控訴“你動手也有個理由吧,看我就那么不順眼?!?/br> “你挑撥離間?!绷种卣f。 “我挑撥什么了,我就發了張照片,就那天拍的,是他自己想多了?!壁w景川捂著鼻子,疼得齜牙咧嘴。 林重哼一聲:“反正我打都打了?!?/br> 就論以前那些事,趙景川被打就不冤。 趙景川哭笑不得,幾年不見,林重學會耍賴皮了啊,怎么辦呢。 還能怎么辦,打了就打了唄,他沒脾氣地想。 “小劉,快送趙總去醫院?!遍Z濤說,這倆人再待在一塊兒,說不定一會兒又會打起來。 秘書聞言,欲扶起趙景川,趙景川一擺手,說不用,他從地上起來,徑直往外走,閆濤給秘書使了個眼神,秘書會意,急忙追上去。 兩人的身影陸續消失在門口。 走廊里,秘書給趙景川遞著紙:“趙總,我送您去醫院吧,您的胳膊……” “沒事,不用去?!壁w景川說著抓住自己的右肩,咔嚓一聲,自己給自己把右邊胳膊掰了過來。 秘書震驚之余,聽見趙景川繼續說:“習慣性脫臼而已,有幾年了?!?/br> 趙景川說完,嘴角勾起不明意味的笑。 他這習慣性脫臼還是因為林重呢,林重一喝酒就揍他,那一招擒拿手,一拿一個準,他的胳膊就是林重給他掰成習慣性脫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