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軌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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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路生還沒走。 要不就賣給這位吧,林重冷笑一聲。 給錢,還給愛,你看,都是他缺的。 多么具有誘惑力的條件啊。 手又一次摸進口袋里,又沒摸到煙,林重暗罵了一聲:“cao?!?/br> 他站起身,回了家,把門重重摔上,發泄著自己的郁悶,閣樓里燒得不剩什么了,床單被燒得只剩一半,他把床單一把扯下去,翻身躺上去,煙癮犯得厲害,嘴唇被他一次次咬破。 躺了一會兒,毫無睡意,他打開燈,坐在床上,打開窗戶,想吹會兒風。 樓下路燈旁站著一個人,燈光打在他頭頂,頭頂的頭發絲被光染得金燦燦的,黑色風衣、黑色長褲,襯得他身形修長筆直,林重側著頭看他,身體掩在墻體后面。 陳路生也在看他。 就這樣干巴巴地看了一會兒,他忽然有了困意。 關窗戶,關燈。 他躺床上睡覺了。 陳路生在樓下守了一夜,林重知道。 他半夜起來上廁所時往下看了眼,看見陳路生了,早上他也看到了。 下午出門,林重下樓去車棚,陳路生提出要送他。 他嫌棄地看了一眼頭發潦草、衣服破爛的陳路生,“你應該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br> 一張好臉好身材都被糟蹋了。 他說完騎上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陳路生像條被主人拋棄的狗,遙遙望著主人走遠,喉嚨里似乎要發出委屈的咕嚕聲。 第19章 陳路生沒帶這邊房子的鑰匙,助理也沒過來,他自己找了家酒店暫時住下,好好洗了個澡,買了幾身新衣服。 他洗了好幾遍,沐浴露的味兒快把他腌透了,洗好換衣服,重新戴上手表,簡單吹了個頭發,露出額頭。 在鏡子前照了照,他滿意地拿起手機,給林重發了條短信過去。 ——我洗干凈了。 他等了半天林重的回信,沒等到。 于是他直接跑去了林重家,家里沒人,林重沒回來。 轉眼就到了晚上。 眼看外面天漸漸黑了,下起了雨,他心里那一絲掩藏的心悸又開始作亂了。 他慌得坐不住,站起來在樓道里踱步,腿腳一陣陣發麻,不動就要僵住一樣,手機被拿起又撂下,他怕林重嫌他煩,又怕林重出事。 反復幾次后,他終于撥打了林重的電話。 嘟嘟嘟的聲響,像擂鼓敲擊著他的心臟。 直到手機里傳出一聲:“喂?!?/br> 他一顆心落回實處。 耳邊雨聲縈繞,不知是外面傳來的,還是手機里傳來的。 “你還在外面?”陳路生說話小心翼翼的。 “嗯?!?/br> 伴隨著,有車輛駛過的聲音,帶起積水的迸濺,發出嘩啦啦的水聲。 “馬上快到家了?!绷种氐穆曇舫翋瀽灥?。 陳路生走到樓道口前,往外張望,“到哪了?我去接你?!?/br> 林重不說話了,雨聲滴滴答答,把這沉默拉得漫長。 “小山?!标惵飞p喚。 “左邊?!绷种卣f完便掛了電話。 陳路生聞聲扭過頭,樓前面是一大片車棚,中間一條寬道,朝左邊看去,是一條從車棚邊緣拐出來的小路。 鵝卵石被雨水浸得光滑,林重站在路口,全身濕透,眉眼被打濕,濕漉漉地看著他。 陳路生連忙跑過去,脫了外套,披在林重身上,寬松的衣服攏住林重削瘦的肩頭。 林重看著他,拽住他胸前的衣服:“陳路生,你還缺情人嗎?” 陳路生感覺自己呼吸一滯,一瞬間的心臟抽痛強行榨干了他半邊身體的血液,雨聲驟然變大,他用盡了力氣才抬起手,抹去林重臉上的水痕。 指腹摸到一絲溫熱。 他猛地將林重抱在懷里,“別哭?!?/br> 林重的身體好冷,臉和手也好冷,陳路生不停地用手給他暖,卻不見回溫。 兩人躲在樓道里,林重不愿回家,陳路生便叫了輛車,帶林重去了酒店。 相繼沖了個熱水澡,換好衣服。 林重格外乖,坐在沙發上,任陳路生撥弄他的頭發,吹風機的熱風呼嘯,陳路生的手不經意拂過林重額頭的疤。 陳路生關了吹風機,勾著林重的下巴,輕吻林重的額頭,細密的吻落下,一直覆到額角。 “陳路生?!?/br> 林重的眼神空洞,沒有焦點。 陳路生溫柔應著:“嗯?!?/br> “五百萬,你就當買下我,我以后就是你的了?!绷种卣f。 “為什么是五百萬?” 意外險的保險金加起來也是五百萬。 “我媽說,工作了,每年至少賺十萬,干四十年就是四百萬,然后再加上退休金,差不多養一個小山,就可以收獲五百萬?!绷种氐纳ひ艉艹?,“不,是應該收獲五百萬?!?/br> 陳路生抱住林重:“小山千金難買?!?/br> 林重卻不吃他這一套,伸手要:“五百萬?!?/br> 陳路生坐到林重身旁,掏出錢包,塞給林重,林重拉開錢包的拉鎖,里面很多張卡,他挑挑揀揀:“哪張卡錢夠?” “哪一張都夠?!标惵飞f。 林重隨便抽了張,銀行卡在他手指間翻轉了一圈,他莫名笑了,笑聲聽得陳路生心疼。 林重傾身,頭靠上陳路生的肩膀,“幫我綁定上?!?/br> 陳路生拿過卡和林重的手機,低頭cao作,林重一顆顆解開自己衣服的扣子,陳路生弄完,抬眸時,林重已把衣服扣子全解開了,胸膛裸露,陳路生不禁愣住,林重拿走陳路生手里的卡和手機,扔到一邊。 他跪在沙發上,朝陳路生爬過去,拉過他的手貼上自己的心口。 “做嗎?”他問。 手掌在林重胸前摩挲,搓揉,陳路生咽了咽口水,一把將林重摟進懷里,托著林重的腰和臀,將人抱起來,朝房間走。 兩人身體交疊著,倒在柔軟的大床上,陳路生一手揉搓著林重的后腰,頭伏在林重肩窩,吻林重的脖頸和鎖骨。 林重閉著眼,努力不去感受皮膚上傳來的濕熱。 想象自己是具死尸就好,他想。 鼻尖忽的嗅到香味,那香味不濃,卻引得林重胃里一陣翻滾,林重大口喘了幾口氣,告訴自己,沒有香味,只有沐浴露的味道。 可沒有用,胃里一陣陣攪痛,他沒忍住,推開陳路生:“你去洗澡?!?/br> 陳路生一臉莫名,他才剛洗過啊。 “你身上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绷种乜焱铝?。 “那是沐浴露的味道?!标惵飞忉?。 “我知道,我知道!”林重連連往后退,直退到窗邊,把窗戶打開。 風和雨一起卷進來,濕了一片窗沿。 惡心的感覺似乎減輕了不少,但胃痛愈演愈烈了,林重捂著胃,蹲下身,把自己蜷成了一團。 “我去洗澡?!标惵飞苄÷暤?。 他說著進了浴室,這回沒用沐浴露,只用清水沖了下身體,沖完出來,都沒吹頭發。 林重還蹲在那里,他走過去,想扶起林重,手剛伸出去,林重推開他,跌跌撞撞地沖進了衛生間,他慌忙跟過去。 林重趴在馬桶上,吐得厲害。 陳路生伸手給他順背,拿紙幫他擦嘴,林重胃疼得腰直不起來,弓的像只蝦,窩進陳路生懷里,流了一腦門的汗。 陳路生按了下沖水按鈕,嘔吐物被沖走,隨后他抱起林重回床上。 他叫了酒店服務,讓前臺送胃藥來,胃藥很快送了過來,他接過藥,關上門,轉頭又去倒了杯溫水。 他拿著水和藥走進臥室,扶起林重,喂林重吃了藥。 林重疼得人都沒力氣了,陳路生鉆進被窩抱他,他跟個破布娃娃似的,沒個反應。 第20章 陳路生的手掌熱,按在林重胃上,輕輕揉,許是陳路生揉得,也許是藥起效了,林重感覺沒那么疼了。 “小山,”陳路生的氣息guntang又濕潤,全噴在了林重耳后“我沒有和別人做過?!?/br> 他又道:“沒有女人的香水味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