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
駱婉瑜在送走了jiejie之后,心中淡淡地想道。 因為駱婉瑜的孕事,駱辰逾的日子比起之前好過了許多,可他并沒有跟別人似的,張狂起來,反倒是跟以前差不多。 當然,以前欺負過他的人或真或假的賠情道歉,他倒是都接受了,很是有些一笑泯恩仇的大度之意。 對于駱辰逾的這種大度,不少人暗地里點頭。 畢竟如今的駱氏風頭正勁,仇家宜解不宜結,所以駱辰逾也只能選擇和解,否則的話,這就是逼著人和駱氏翻臉下死手了。 所以駱辰逾自己其實也挺憋屈的。 當然,孰重孰輕他還是分的清楚的,縱然自己不能給婉瑜帶著助力,可到底也不能給她惹麻煩,這是駱家對于他最低的要求。 駱辰逾自己只怕也是知道的,所以笑著和之前的那些或真或假結仇之人成為了知己好友,大家可以喝酒玩樂。 至于回到了家,駱辰逾一個人在書房里待了許久,誰都不讓進,這就是他的事情了。 二房的榮辱如今系在宮中的駱婉瑜身上,甚至是駱氏一族的榮辱也是如此。 所以大家再如何謹慎小心也不為過。 駱婉瑜的養胎生涯還在繼續,在孩子落地之前,許多人只怕是吃不好,睡不著了。 很快地,基本上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皇家即將要迎接龍鳳胎的消息,這其中有多少的推手,駱辰邁兄弟也知道,不過他們自己也順勢摻和了一腳。 既然低調不了,那么就徹底地高調起來,越是高調,駱婉瑜和孩子就安全。 明槍暗箭自然是躲不了的,可至少別人下手的時候會稍微地顧慮一二。這便是駱氏在其中參合一腳的緣故,帝后肯定會出手護著駱婉瑜,不管是明里暗里的。 也確實如此,皇帝既然有膽魄將此事高調宣告,自然是做好了完全準備了,絕對是不會允許別人打自己的臉的。 除了明面上的警告外,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的安排,那就不為外人所知了。 不過縱然如此,駱婉瑜還是那副樣子,深居簡出,不張揚,不是示弱,該是自己的就一定得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她從來都不強求。 當然,唯獨一件,讓她無法拒絕,只能忍耐! 她的丈夫,皇長孫的所謂寵愛,這簡直就是一件惡心人的事情,她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需要他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可惜的是,皇長孫每天都會出現,大有風雨無阻的架勢。 駱婉瑜想想都覺得心累,可還得忍耐著,畢竟自己不需要丈夫,可是自己的子女卻是需要父親的。 想想側妃所生的那位庶長子的生活和待遇,還不是因為這位的怠慢所致,所以正妃才能那樣明目張膽地打壓側妃,雖然不至于苛待,可仍舊讓人覺得驚心動魄。 皇長孫一直在等著駱婉瑜破功,他自然是知道這位是不喜歡自己出現,不喜歡自己打亂了她的計劃的,可皇長孫便是一直在較勁兒,想要看著這冷冰冰的面孔到底什么時候才會出現抓狂,猙獰的模樣。 可惜的是,這一場較量,皇長孫注定是失敗者,從一開始便是,畢竟駱婉瑜這并不完全是偽裝,而是她的真性情,是從小兒養成的,所以他想要看著駱婉瑜變臉,誰知道會是個什么結果呢? 漸漸地,風波平息了下來,駱婉瑜繼續地著自己的養胎生涯,她也在積極地鍛煉,為自己的生產做準備,畢竟雙胞胎一般都會早產。 誰都不可能永遠地成為世人的中心,駱婉瑜如此,駱氏亦然。 所以漸漸地恢復到了正軌,大家繼續著自己的生活。 皇帝雄心壯志,想要開拓一個盛世,成就自己千古明君的抱負。 駱辰逸沒想著要青史留名,只要將自己該做的做好即可。 對于一雙兒女的教育,黛玉和駱辰逸之間產生了不小的分歧。駱辰逸的意思是,兩個孩子年歲還小,所以縱容他們多玩上兩年,日后就再也沒有時間可以放縱瘋狂了。 可黛玉并不同意丈夫的這種說辭,孩子還是要從小兒地就養成好的習慣,從小兒地就該讓他們讀書識字,養成刻苦的習慣。 夫妻倆人一個嚴厲,一個寬松,誰也說服不了對方。 世家子從小的養成,駱辰逸自然也是經歷過的,可揠苗助長這樣的事情卻實在是不該做的,黛玉也沒覺得自己有多么地嚴厲,畢竟孩子還小,養成了一個良好的習慣,日后即便是沒有別人的敦促,他們自己也會有這樣的自覺性。 駱辰逸和黛玉因為孩子的教育問題,很是嚴肅正經地談了幾次,當然,參與的人員不知是他倆,還有顧子言和駱婉慧,駱辰邁和駱張氏,至于駱辰逾和青離郡主偶爾地會列席。 孩子們也漸大了,所以也有了列席的權利,他們也有表達自己想法的權利,急于在父母面前展現自己長大了的孩子們雖然觀點稚嫩,還有些耍小聰明的嫌疑,可是無疑,林家的這種方法很是新穎,足以給眾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很多次都會出現誰也說服不了誰的情況,不過家庭中的這種父母平等,并非誰依附誰,并非是在家里一言九鼎的情況影響最大的肯定是孩子們,可也不止是孩子們。 不管是駱張氏還是表面上柔弱的青離郡主,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也許自己比自己想象的更能干。 有了這樣的想法,不管是駱辰邁還是駱辰逾的生活,越發地不好過了,至于顧子言,家里的大事基本上都不是自己在做主,所以他已經習慣了…… 第85章 第85章 駱家兄弟,妯娌之間的這些爭執也不管是否有道理,可駱辰逸每天都將自己的這些感悟記錄下來,然后送回杭州,如今已經是駱氏書院山長的駱辰迅,看他是否從中得出些什么來,然后形成自己的特色。 駱氏家學,如今已經成為了對外招生的書院。 男女都招收,駱氏閨學的名聲其實一點兒也不比駱氏族學的名聲弱。 畢竟駱氏嫡支的兩位姑娘都嫁的不錯,尤其是嫁入了皇家的駱婉瑜,更加讓不少人心存幻想,縱然自家閨女不如駱氏女優秀,他們也沒想著要送孩子去攀龍附鳳啊,若是能學個一星半點兒的,孩子們豈不是受益無窮? 不管是為了真的能讓自家孩子學點兒東西亦或者是想要和駱氏拉近關系,所以在江南文風鼎盛之地,女子吟詩作賦,花會作詩之類的,都是十分普遍的事情。 當然,這只限于中上層人家,小門小戶地能混飽了肚子就已經知足了,至于讀書識字,兒子也許會送出去認上幾個字,至于閨女,哪兒有哪個閑錢? 圈了十多畝的地,依山傍水地重建了駱氏書院,錢反正是沒少花,駱辰迅想著要流傳下去的,所以一點兒也不節省,怎么方便怎么來。 駱辰迅在望林書院待了這么多年,可真心不止是在那邊兒打發時間的,他跟在宋子瑜身邊學習了不少的東西,現在,輪到自己大展宏圖的時候了。 盡管駱氏書院沒辦法能同望林書院那般名滿天下,得到皇家的支持,不過只要通過自己的努力,他就有信心能將駱氏書院打造的名滿江南。 都說大丈夫一日不可無權,小丈夫一日不可無錢。 現在,駱辰迅想想自己要開始駱氏的新時代了,自然是更加地斗志昂揚。 駱氏族學自然也是招收品學兼優的窮寒子弟,讓他們靠著勤工儉學等等手段可以完成學業。 不管是藏書閣抄書還是幫忙學院砍柴之類的,只要勤快,只要成績好,就能讓他們滋潤地在書院過下去。 還有大頭的獎學金制度。這是純粹的金錢的獎勵,雖然不少人在唾棄駱家人市儈,有辱斯文,可到底不少窮困子弟因為駱氏的這個制度而加入了這家新建立的書院。 還有屬于駱氏特色的各種體驗活動,貧寒子弟去體驗一日富家大少的生活是怎樣的,富家大少則需要去品嘗下窮酸小子的日子有多么地艱辛心酸了。 當然,駱氏族學還設立了短期的培訓班,專門招收教授木工,打鐵,算術,長的一兩年,短期的半年就得。 這樣的新式花樣兒并不是很受歡迎,至少目前觀望的居多。 駱辰迅已經打算將族中那些窮的吃不起飯,靠著老娘,媳婦兒的嫁妝過日子的家伙都給踢進去了。至少這些人都是識字兒的,有了這么一技之長之后,就能安排他們去鋪子里啊,田莊干活了,至少能養活的了自己,別跟以前似的,手無縛雞之力倒也罷了,可更加讓人著惱的是,這些人壓根兒就是不穩定的因素,閑著沒事兒干,簡直比女人還要聒噪。 駱辰迅的這個提議還是和自家幾位弟弟商量的,所以他并未和族中之人商量過,這已經是自己決定好了的,別人反對無效。 索性現在的族老們都乖巧的很,完全地沒有給駱辰迅使絆子的膽量。 駱辰迅不翻后賬就足夠讓他們偷笑了。 大權在握的駱辰迅如今完全聽不進去別人的話就是了,某種意義上來說,當權者都是偏執的,小小的駱氏族長如此,高高在上的帝王亦然。 駱氏族學的招生情況不算好,甚至還比不上駱氏閨學的盛況。 可即便如此,駱辰迅也不氣餒,慢慢來,只要書院能出上一兩個才子,就能打響名頭了。 至于閨學,不過是小道罷了。 不過饒是如此,駱氏的族長夫人成為了駱氏閨學的負責人,至于教導的人員,有幾位江南的有名的才女,還有宮中積年的老嬤嬤,再就是駱氏的族長夫人了。 在經歷了三日的考試,兩日的錄取之后,包括駱氏的十來個子弟,外面招收的三十個或窮或富家子弟,駱氏族學從蒙學班到少年班,總算是湊齊了。 駱辰迅這個曾經的翰林院山長,親自地擔任蒙學班的教員,他要親手教導出一批孩子來,打響駱氏的名頭。興致勃勃的他帶著無限的激情去投入到了自己的事業中去了。 帶著同樣心思的還有他的堂弟,可駱辰逸卻被在家里坐館的老夫子給請進了書房。 本來他一個堂堂大儒,若不是看在文定公的面子,就算是駱辰逸這小子拿出多少的孤本,自己都不可能答應他來林家給兩個孩子啟蒙。后來又加入了文定公的小孫子,又有顧家的兩個孩子。 這幾個古靈精怪的孩子倒是讓自己的晚年生活多了許多的樂趣。 可這些日子呢?他竟然發現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這是以往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可誰知竟然會發生在這兩人的身上。 “所以你倆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駱辰逸板著臉,對著自家閨女兒子問道。 林佑寧不安地看了一眼自家父親,又看了一眼自家meimei,略略地探出了半步,將比他大半個頭的meimei給護在了身后。 “學會糊弄人了?你們可真有能耐,長本事了是不是?” “父親,都是我的錯,我不愛寫大字,所以哥哥就幫我寫了幾張!” 佑安看著以往笑呵呵的父親一臉的怒氣,知道這事兒不能善了了,很有骨氣地對著自家爹道。 “佑寧你怎么說?” 駱辰逸臉上難得的有些失望之色,極力地控制著,對著兒子問道。 “meimei很聰明,只是性子不穩,喜好的東西又比較雜,時間有些不夠用,所以我便想著……兒子錯了,求父親懲罰!” 佑安比佑寧好動,最不愛的就是這種一動不動的練大字這種活動了,可偏生為了磨練她的性子,不管是啟蒙的老夫子還是黛玉,都愛給閨女布置練字兒的功課。 兩個孩子因著是雙胞胎之故,所以在很多的方面都很相似,若是外人,肯定是無法分辨這筆跡的不同,可偏偏,不管是駱辰逸還是老夫子,都能看的出來這其中的天差地別。 往日里在這林府,最寵孩子的并不是內宅的靜孝郡主,反倒是這位駙馬爺,每嘗有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和念頭,很多時候都能說服老夫子。 所以府中的這些孩子算是真正地做到了因材施教,寓教于樂的。 往日里并不覺得自己苛刻的老夫子在發現兩個小屁孩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這種把戲時,他自然是怒了。 當然,也有一肚子的話要和這位駙馬爺說,看吧,孩子頑劣,所以才要嚴苛,并不能如同駙馬所言,這小兒天性,最容不得束縛。 老夫子將此事擺在駱辰逸面前,倒是想知道這位會怎么處理此事了。 不得不說,縱然之前并沒有覺得此事有什么大不了的的駱辰逸在聽到老夫子的言下之意時,倒是有些羞惱的。 “您放心,此事我定然會給先生您個滿意的答復!” 駱辰逸心中憋著口氣兒,想要知道自家的這兩位能給自己一個怎樣的答復了。 好在兩個孩子能看出父親是真的生氣了,所以并未再有什么遮掩之詞,爽利地認了錯。 “既然知道錯了,那么就去給夫子道歉,夫子會如何懲罰你們我不管,佑安罰寫大字百篇,佑寧每天多站一刻鐘的馬步,你們可服氣?” “服氣,再不敢了的,要不然哥哥的懲罰就免了,我雙倍,成嗎?” 知道自家哥哥體弱的佑安輕聲地問道。佑寧自小身子弱,也最不愛運動,不過是因為府中有了教頭,所以逼著孩子們不得不去參加鍛煉。 可即便如此,佑寧也不愛動,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對不坐著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