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東方恪一身蟒袍端坐在帳中正當中的座椅,被綁在木樁的蘇長白冷冷盯著他,“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想讓臣死,何必拐這么大一個彎子?隨便一個理由就能賜死臣,皇上卻不用,鋌而走險用刺客這招,到底是為何呢?” “放肆!蘇長白,誰準你這么跟朕講話?” 東方恪叱責蘇長白,隨后抑住怒氣道:“來人,把人押下去,關入天牢等候處置!”隨著帳簾掀起,侍衛魚貫而入,把三名刺客全數帶了下去。 這時東方恪看到帳外的阮流煙,臉上始終平穩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裂縫。也不知道女人聽到多少,東方恪調整面部表情,微笑起身,“愛妃怎么來了?這么冷的天不在帳子待著?!?/br> “回皇上,臣妾聽說刺客被抓到了,就過來瞧一瞧?!比盍鳠熒袂榭床怀霎悩?,“嘉和公主和臣妾一起的,現在人還在外面?!?/br> “她?她來干什么!讓她立刻離去,朕不想見她!”東方恪的怒火讓阮流煙始料未及,以前東方恪可以說很疼東方溶這個meimei的,怎么不知不覺就變了。 阮流煙還在這邊疑惑,東方恪卻是一腔怒火無處發泄。當初得知對阮流煙不利的背后人其中有東方溶一份,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在質問東方溶的時候對她動手。 做了那樣不可饒恕的事,哪里還有一國公主的樣子!為了一個男人就可以對其她的女子下毒手,這樣的女子怎么可以會是他們東方的后代?東方恪無法對阮流煙講出meimei就是兇手之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對女人補償,和始終不渝的一生陪伴。 東方恪想的長遠,阮流煙唯有勉強笑著應對。 因為東方恪的傷勢,安排打獵的事情他已經全權交給了瑾王經手。東方恪和阮流煙現在已經在啟程回宮的路上,跟其一塊回來的,除了各宮妃嬪就是負責保護兩人安危的侍衛。 一路上平順的回到宮里,東方恪立刻入住清心殿處理公文,幾天沒批折子,桌面上的公文就松松疊了很高。東方恪快速的批著折子,吩咐李得詔一會出了清心殿,立即趕往重華宮內。 阮流煙和東方溶見過面了,東方溶除了哭喊著讓她救救蘇長白以外就再沒有別的可說,阮流煙并不想讓自己卷入到這是非曲折里面,卻對東方溶哭喊著要用的、能順利把人從天牢里接出來,并且能把人帶著離開的東西記在了心上。 這東西就是東方恪一直以來佩戴在身上的一枚玉佩,見玉佩如見天子本人,阮流煙沒忘記這句話,今天晚上她打的就是這美玉的算盤。 東方恪照例留宿在重華宮內,卻沒想到這一次的重華宮里面燃著的香爐里面加了以為安神香,能夠讓人不知不覺得睡上三個時辰。阮流煙想救蘇長白,三個時辰足夠了。 一路驚險的繞過巡邏的侍衛出宮,阮流煙坐在馬車上直往蘇長白所在的天牢沖去,憑著玉佩,阮流煙很快見到了獄中的蘇長白。 蘇長白人沒有受刑,就是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里又瘦了些。四目相對,兩人都有許多話說,時間緊急,由蘇長白和茗月進行了對調,互換衣衫,互做偽裝。 阮流煙一路帶著蘇長白順利出了天牢,上了外面早已經安排好的馬車。一上馬車車夫狠抽了馬兒一鞭,爭分奪秒的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 “流煙,你為什么還要救我?” 蘇長白咳嗽一聲,靠在車廂休養生息。 阮流煙如同驚弓之鳥,“我不能看著你死,你別說話了,今天我一定會把你送出城去!” 話音剛落阮流煙就聽見有另外馬兒的嘶鳴聲,應該是朝著他們這邊的方向奔來。果然,沒過一會兒就有幾道人影從天而降攔在了他們的馬車前面,完全擋住了阮流煙和蘇長白的去路。其中有道來人的視線仿佛穿透車簾,直直射|進阮流煙心里。 “下車!”東方恪帶著薄怒的聲音落入耳中,原本臉色就蒼白的阮流煙竟然瑟瑟發抖起來,蘇長白眉頭一皺,握著阮流煙的手給她安慰,同時吩咐車夫,“別管他,繼續走!” ☆、第099章 不再憐惜 阮流煙心涼了,東方恪會這么快追上來,只能說明他對她早有防備,所以沒有被香爐里面的安神香迷倒,否則就算蘇長白被發現越獄,也只會是其他的武將侍衛來追,根本不會是東方恪。 接應蘇長白的車夫也是個狠角色,聽到蘇長白的吩咐以后狠狠摔起馬鞭,馬兒被鞭子抽的嘶鳴,腳下更發力額往前奔去。 離城門越來越近了,城門處守門的侍衛早有防備,對著疾馳而來的馬車極盡所能的圍追堵截,一時間馬車周圍被人圍得像鐵桶一般,進退不得。 就在舉步維艱時,前來營救蘇長白的紛紛現身,攔在蘇長白的馬車前保護車內的人。阮流煙知道蘇長白的真實身份,也知道這些前來保護蘇長白的人都是蘊國子民。這些人和東方恪帶來的兵量對抗無疑是以卵擊石,阮流煙心緒紊亂,不知道該如何化解這樣的場面。 東方恪望著安靜的馬車,眼神逐漸變得冰冷,“流煙,你出來。你不要朕了嗎?你要為了這個男人要離開我?” 阮流煙不敢掀簾,只隔著簾子低聲答道:“臣妾不會離開皇上,臣妾斗膽為蘇司樂求情?;噬?,你就饒了蘇司樂讓他走吧!”蘇長白欲要講話,被阮流煙按住手腕示意他別妄動。 “蘇長白行刺朕,那么多雙眼睛看著,朕難道連誅殺一個刺客的權利也沒有了嗎?流煙,你回到朕身邊,朕可以對你今天所做的既往不咎,至于蘇長白——他今日非死不可!” 東方恪聲音冷寒徹骨,阮流煙不顧蘇長白的阻攔起身出了馬車,事實上蘇長白受了重傷,根本也攔不住她。阮流煙一步一步挪到地面:“皇上,臣妾求皇上放他們走?!?/br> “流煙,你…你不要…求他!”蘇長白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車廂內傳出來,每一個字都講的艱難無比。 東方恪清楚的望見阮流煙頸項間那一抹寒光,那是他某一次興起賞給阮流煙防身的匕首,匕首很漂亮,刀鞘有著精心打磨的花紋,刀頭那里精致的鑲嵌著明亮的寶石。他賞給阮流煙是防身,卻沒想過阮流煙有一天會用它反過來以性命來威脅自己。 “你在威脅朕?”東方恪不為所動,任誰也看不出他平靜表面下波濤洶涌。阮流煙不敢看他的眼睛,“臣妾不敢,臣妾只求皇上今天放蘇司樂離開,至于事后皇上要如何處置臣妾,臣妾絕對毫無怨言?!?/br> 東方恪的胸腔要被怒火沖破,然而更多的是嫉妒,他瘋狂的嫉妒蘇長白能夠得到阮流煙的維護。而他,卻只能站在他的對立面,看著心愛的女人因為別的男人對自己玩心計。 “你不過是仗著朕喜歡你,你以為朕不敢殺你?”東方恪講的這句話就是最后的試探,如果阮流煙懂他,就該放下匕首朝他走過來,從此以后都乖乖聽話。 如果那樣他或許會考慮饒蘇長白一命讓他走。 可惜阮流煙并沒有像他希望的那樣做,她只是面無表情的將匕首更推進一分,仿佛不知痛一般的任由匕首割破細嫩的肌膚表層,再到殷紅的血珠滑落眼睛眨都不眨。 東方恪眸色猛地一深,指著阮流煙怒吼出聲:“你!你是故意折騰朕——” “來人——來人!把城門打開!” 東方恪狂怒的吼聲讓在場的人噤若寒蟬,楊賢楊帆面面相覷,同時上前一步:“皇上,三思??!” “朕說開城門!都耳朵聾了??” 東方恪把視線射|向楊賢楊帆兩人,血紅的眼睛有著幾欲殺人的光芒。 如此憤怒失去理智的皇帝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有些膽小的已經忍不住腿肚子在發抖。終于靠近城門的侍衛動了,沉重的城門緩緩打開,仿佛在暗無天日的黑暗里點燃了一盞明燈。 營救蘇長白的眾人激動無比,這無疑是個非常的機會,一旦出了城門,四面八方都可以到處藏身。阮流煙心里悄悄松了口氣,面上不敢有一絲的放松,東方恪狠盯著阮流煙,大手一揮,原本呈包圍狀的侍衛們有條不紊的散開,空出一條缺口出來。 蘇長白在車廂內聽著阮流煙和東方恪的談判,恨不得立刻沖出來帶著阮流煙離開,然而他現在根本連無力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又何談帶人離開?? 阮流煙慢慢的退開,給馬車讓路。 趕車的車夫狠狠一揮馬鞭,馬兒嘶鳴過后便像離弦的箭一樣向城門沖去,其他如影魅一般前來施救的高手也如影隨形而去。 蘇長白的人已經順利離去,支撐著阮流煙忤逆東方恪的那股氣力立刻松懈了。匕首落在地面發生一聲脆響,在看似人滿為患,實則靜謐無比的街道異常詭異。 東方恪揮退眾將士,對著依舊待命的墨弦吩:“傳令下去,今日之事若有人敢透露半句,格殺勿論!”墨弦領命而去,寬闊的街道便只剩下阮流煙和東方恪二人。 東方恪騎著高頭大馬慢慢踱步過來,越來越近的距離讓阮流煙覺得害怕,忍住想要轉身跑走的沖動,她望著緩緩而來的東方恪目不轉睛,強裝鎮定。 東方恪心中五味雜陳,阮流煙的懼色看在眼里,使他的心臟隱隱作痛。 阮流煙最終還是膽怯了,還有兩丈之遙的時候她禁不住害怕的后退一步,然后轉身想要逃離身后人可怕的氣場。 阮流煙只是太害怕,殊不知這樣避之不及的動作更惹怒了東方恪。東方恪狠夾馬腹,幾步追上阮流煙身邊,大手一撈就把阮流煙從地上撈起丟上馬背。 頭暈目眩的一瞬過后,阮流煙就徹底被身后男人禁錮在懷里,背后就是男人寬厚的胸膛,現如今卻沒有一絲溫度。東方恪把她抓上馬背,調轉馬頭竟直往城門沖去,城門將士無人敢阻,只眼睜睜瞧著皇帝絕塵而去。 出了城門就是郊外,夜晚狂烈的秋風迎面吹來,吹的阮流煙眼睛都有些無法睜開,發絲揚起跟身后人的纏繞在一起,略有些纏綿的味道。 一路狂奔不知在終點在何方,東方恪不停,阮流煙更不敢讓他停,馬兒狂奔到自己慢了速度,在一個依山傍水的山坡停下,東方恪帶著阮流煙翻身下馬,鉗住她的手腕一直奔走。 直到走到一棵枝干粗壯的樹下,東方恪猛地停下,松開阮流煙的手腕,雙手用力一推,把人按在樹背狠狠親吻噬咬起來。早就想這么做了,就在阮流煙攔在馬車前阻止他的時候,東方恪就恨不得把人抓過來藏起來在身下狠狠貫穿她,讓她在他身下泣,在他身下求饒,在他身下呻|吟! 欲|望的念頭一發不可收拾,渴望著叫囂著得到紓解。東方恪瘋了一樣攪動汲取阮流煙口中的香甜,不顧身下人拼命的掙扎和彼此咬破唇舌的血腥。 阮流煙很怕,卻又掙脫不了東方恪的手臂的束縛,這樣的東方恪讓他感覺危險,甚至感覺不到一絲愛憐,只有越大粗暴的索取。 女人的掙扎對于東方恪來說只能稱之為“情趣”,阮流煙掙扎的越厲害,東方恪眼中的*就越深切。水玲瓏對于阮流煙“治療”還有五天才能算圓滿,東方恪的粗暴對待讓還沒有完全放下的阮流煙痛苦萬分。 東方恪已經在解她的腰帶,親吻她的脖頸。他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時候脫了下來,鋪在了平坦硬實的土地的,被放倒身子的那一刻阮流煙抓住東方恪的手腕祈求:“我不行皇上,你饒了我——” “不行?為什么不行!” 東方恪輕易掙出一只手捏住阮流煙的下巴,“朕為了你忍了那么久,唯恐一絲不當委屈了你,可你對朕做了什么?你和蘇長白同生共死,把朕當成索命的閻羅王!朕冤不冤枉!” 阮流煙淚眼朦朧,看不清楚東方恪此時的模樣,“你不要這樣,我對他早就沒有那種感情了!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我做不到——” “做不到!好一個做不到,你公然忤逆我,以自己的性命威脅,把朕置于何地?!現在也好了,人都走了,那你可放心了!以后朕絕不會再順著你半分,朕現在就要你,朕要你就得給!”東方恪幾乎是在咆哮,吼完以后他強勢的分開壓制住阮流煙欲要并起的雙腿,然后撿起散落阮流煙的腰帶,把她的手并在一起纏繞著綁在一起,再慢條斯理拉起繞過樹根打結,迫使阮流煙的雙臂無力的反剪在頭頂。 這樣的姿勢讓阮流煙動彈不得,頭頂夜空懸掛的半彎散發著昏黃的光亮,在月光下東方恪可以清楚的看到女人每一個表情。 她的發鬢和衣衫都因為這奮力的抵抗散開了,白嫩的肌膚和曲線漂亮的鎖骨讓人移不開目光,紅唇因為害怕抖的不成樣子,眼角的淚痕還未干,在薄如蟬翼的銀紗照耀添了一份風情。 再也忍不住,東方恪埋首下去,把女人的哭喊和抗拒都堵在了喉嚨里。阮流煙身體因為東方恪的觸碰而僵硬,無時不刻都在抗拒他的抗拒,東方恪知道阮流煙心結未解,現在他卻管不了那么多。 在阮流煙幾乎喘不上氣的求饒里,東方恪冷硬的分開她的的雙腿把自己埋了進去,對于阮流煙的求饒他始終無動于衷,只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占有和欺負身下這人兒。 漫長的過程里東方恪一遍又一遍追問阮流煙問她正在占有的人是誰,強迫她口齒清晰的講出來,可惜阮流煙一點也不肯配合。她越是不開口,東方恪就做的越狠,一場半強迫的交|歡發展成了性|虐,成了逼迫對方臣服自己的手段。 東方恪覺得自己瘋了,是被阮流煙逼瘋的。 他的胸腹那里還沒完全愈合的傷口因為大力的動作再次裂開,他卻像完全毫無知覺一樣,漠然的瞧了一眼又開始摟抱起女人重復之前做過的,一遍一遍,好似永不能滿足。 等到東方恪滿足以后阮流煙早已經昏過去了,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頭頂的月亮照耀著他們。東方恪遲緩的打量身下的女人,伸手解開在她手腕腰帶的束縛,俯下身溫柔的吻她的的臉頰,以從來沒有過的柔和語氣喚她的名字,沒有人回應。 東方恪憤怒起來,大手搖晃阮流煙的雙肩,得到回應僅僅在他停止動作以后,女人柔軟而又白皙的脖頸無力垂落。 一閃而過的念頭在腦海里掠過,東方恪不自覺的伸手去探女人的鼻息,感應到的氣息卻非常微弱。猛地一個激靈,東方恪徹底清醒過來,看清楚身下女人被蹂|躪過的慘狀,他不禁大吼一聲,狠狠一拳砸在樹身。 ☆、第100章 持續冷戰 阮流煙醒來時仿佛做了很久的一個夢,意識遲緩里她只來得及轉動眼珠盯著頭頂的品紅帳子。昨夜對她瘋狂,傷害了她的東方恪守在她的床邊,握著阮流煙的一只手貼在臉側,女人微一動他就醒了,接著露出驚喜的神情來:“流煙,你醒了!” 阮流煙側過頭望了他一眼:“你是誰…” 東方恪臉色突變,又聽阮流煙自問自答道:“哦,你是皇上?!?/br> 說完這句阮流煙瞌上眼簾不再看他,欣喜、驚怕、失落,東方恪在一瞬間全都領略到了滋味,他站起身,宣門口候著的女醫師過來給阮流煙把脈。 把脈的結果讓東方恪稍微有了些安慰,女人脈象平穩,只要加以調理定能恢復如常。女醫師斗膽進言講出了短期內禁止房事,直讓東方恪面無表情的臉色不動聲色的又黑了一層,自作孽不可活,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讓女人能夠原諒他,兩人和好回到前陣子的甜蜜。 東方恪設想的方向很美好,直到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等等以后阮流煙拒絕跟他交談的時候,他才真正明白女人這是真的不愿意跟他回到從前了。 得出這種訊息的東方恪暴躁不已,在近侍當差的太監宮女經常當值得時候都是提心吊膽的,每次皇上去了重華宮回來以后內殿里打砸的瓷器碎裂聲刺耳,偏偏砸完東西以后的皇上陰沉著出來,轉了一圈又回到了重華宮探望嫣妃。 然而回來以后又會繼續之前的暴躁,惡劣循環,皇上會變得更加暴躁,最差的時候臉色能滴下墨來。李得詔是跟在東方恪身邊最久的內監,對這段情從頭看到尾的他唯有搖頭,天之驕子的主子還不懂怎么去愛一個人,他作為老奴更不能對皇上指手畫腳,李得詔只盼望東方恪早日開竅,別再做比這一次還要后悔終生的事。 兩人正式冷戰起來,阮流煙真的就像是一塊毫無生氣的“堅冰”,東方恪覺得自己明明捂著那么久了,再硬的冰也融化了一絲了,自從發生那件事,曾經有的冰雪消融仿佛是他的錯覺。 阮流煙從來沒在他跟前真正的笑得開心過,她也沒有跟他一起云隱寺出游兩人一起擲過姻緣牌,沒有在畫舫里情深意濃的交融… 東方恪要被阮流煙的冷漠逼瘋了,阮流煙拒絕了水玲瓏再為她治療。水玲瓏得到這個消息興奮不已,開始向東方恪追問玉佩的主人的下落,東方恪其實早就查出殷明譽所待的地方,遲疑了一會兒,他大手一揮,把一張寫著殷明譽行蹤的紙張交給了水玲瓏。 水玲瓏從來沒這么興奮過,跟東方恪告別以后就立即趕往了殷明譽所在的地方。水玲瓏出宮的那天東方恪親自相送了,給她賞賜了最實用的銀兩,目送水玲瓏離開。當然東方恪之所以對水玲瓏這么客氣,是因為她給阮流煙治病了,有一部分是歸結于她身上擁有的那種神秘的力量。 宮內日子平靜淡如水般的流逝,阮流煙漸漸的也變得能和周圍的人講話了,有一兩次還起了給人做媒的念頭,第一個問的人是茗月,茗月期期艾艾的講出了心上人的名字:梁龍,阮流煙知道那是個侍衛,不過她從來沒見過這人。 阮流煙讓茗月把小侍衛拉出來遛一遛,她給把把關,茗月哪敢不從,第二天阮流煙就見到了茗月的心上,體格強壯、身材高大的青年笑得憨厚,望向茗月的眼神滿是情意。 于是阮流煙隔了這么久的跟東方恪講的第一句話就是請他出面給茗月指一門婚事,人選好了,就差一個指婚和迎娶。 東方恪見到阮流煙態度松動大意,不遺余力的討好心上的女人,阮流煙一直態度不咸不淡的,宛如高嶺之花的冷漠氣質經常讓東方恪經常一股無名邪火,每每這股邪火上涌,他就要強迫讓自己壓下去,以免嚇到阮流煙。 第二個讓阮流煙有了做媒意思的秋容,秋容現在的身份仍然是她宮里的近侍,阮流煙問她是否有中意得男子,秋容的回答是無,并強烈的表達了她想一心一意的侍奉阮流煙的忠心。秋容的心思阮流煙是有幾分知曉的,既然她不想找良人嫁人,阮流煙也不會再勉強她。 轉眼間又是兩月過去,天氣已由深秋轉為寒冬,每日的寒風繞梁而過,呼嘯有聲。各宮都已經早早布置了過冬的一切,重華宮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