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禮還沒行完就被來人懶腰抱起,阮流煙驚呼一聲,不得不伸手攀住男人肩膀。溫熱的身子被風塵仆仆的男人攬在懷里,咋一碰上就讓人有些覺得冷意,讓她不由瑟縮下身子,更靠近男人胸膛。 看出男人面色不郁,阮流煙識趣的噤聲不再多言。東方恪將她放在床鋪,直棱棱的盯著她好一會兒,阮流煙被他盯得心跳如鼓,卻見對方一言不發的的寬衣解帶,她想起身幫忙,被男人制住動作不準。 寬衣解帶以后代表著什么不言而喻,散發的龍誕香味道的矯健身體覆上來時,讓阮流煙眸色多了幾分慌亂,“皇上,燭燈還未…”男人強勢的吻上來,讓阮流煙還未出口的‘熄滅’二字被迫咽回喉中,緊接著覆在胸口那只手的力道只增不減,帶著幾分惡狠狠的“懲罰”意味。 阮流煙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他,讓他這樣對她毫不留情,胸口被男人蹂|躪的又漲又痛,這種隨意和玩弄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躲閃抗拒。東方恪察覺出她的想法,冷哼一聲擒住了她的雙腕,迫使她雙臂繞過頭頂狠狠壓制住。 “皇上,你抓的我手腕痛?!比盍鳠熢囂介_口,身上男人卻無動于衷。 東方恪的眼中火苗躥動,只抬首冷冷望了她一眼,便又繼續了他要做的。 阮流煙開口,就是隱晦的討饒,求了一次沒用接下來無論東方恪對她做什么她也不再開口了。男人的吻火熱,所有的愛|撫亦是前所未有的粗魯,他不在顧及她的身子,只為了宣泄自身的欲|望。被占有的時候,阮流煙流淚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胸口悶悶的喘不過氣來,只好嘴巴也張開,側過臉龐吸入一些空氣進來不至于那么難受。 東方恪察覺到她的異樣,但他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隨后加諸在她身上的欲|望比之前更為猛烈,他逼著她就范、呻|吟出聲,盡其所能的讓她泣著求他給她,直到這時候阮流煙才知道這個男人以前對她很是“手下留情”。 事后被人“伺候”著沐浴,再次被人放置床鋪,昏昏沉沉里,阮流煙仿佛聽到男人在耳邊道歉,他箍著她肩膀手又收緊了些。她沒有睜眼,偎依在男人懷里異常的乖巧,只是在男人看不見的角度,她的眼角有淚珠悄然滑過,瞬間消失在耳邊發髻。 次日醒來東方恪已經不在,屋內光亮如垠,阮流煙想要起身,撐起至半空的身子卻無力跌了回去。茗月恰時進的屋來,見此連忙扶了她靠坐在床頭準備好的枕頭?!澳锬?,仔細身子?!?/br> 茗月的眼角紅紅的,昨夜的事這個丫頭知曉的,阮流煙沒去安撫她,也沒沖她強顏歡笑,只望著不遠處開著的窗戶出神。 視線觸及窗臺處某一事物時,阮流煙了無波瀾的雙眸終于閃爍了下,茗月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窗臺上皇上之前送來的的兩盆汴京綠翠開的正盛,一綠一白正被秋風吹的微微搖曳。 “拿出去?!?/br> “娘娘?”茗月訝異。 “把它拿出去!”阮流煙勉力吼道,胸口因氣息不穩而快速起伏。 這便是真的動了氣。 茗月見勢不好,連忙一手抓了一盆,一左一右夾在腰身兩側,搬了這兩盆汴京綠翠快速出的門去。 ☆、第083章 重歸于好 阮流煙病了,剛開始坐起身還不覺得,后面就覺著渾身都不舒服。短短的兩個時辰內,持續的低燒演變成來勢洶洶的高熱,太醫來看只說心火郁結導致,開了方子后小心翼翼的退下。 待到人都退出去,阮流煙感覺佇立在床前的那道陰影終于消失,看來這人離開了。就在她松了一口氣分不清心中是失落還是歡喜時,她壓放在錦被的右手被人執起,然后被抓著貼上了一片溫熱。 “流煙,流煙…” 抓著她的那人喃喃自語,聲里似有無數的懊悔之意。但做了就是做了,懊悔能有什么用? 于是阮流煙睜開眼,把手從東方恪的手掌心抽了出去,東方恪被她的動作驚動,四目相對,彼此眼中都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允了蘇長白的退婚?!?/br> 東方恪用了“我”,阮流煙自然注意到了,但她也無動于衷,淡淡應了聲“哦?!?/br> 東方恪又繼續道:“我沒殺他?!?/br> “臣妾知道了?!?/br> 五個字比方才的一個字還冷漠,東方恪眼中躥起了小火苗,“流煙你不能這樣對朕——”他的手掌改為握住她的肩頭,阮流煙目不斜視,不避不讓:“那皇上想臣妾怎么對皇上?” “你…”觸及床上人兒平靜眼眸,東方恪所有的話都梗在了喉間,半晌方才怔怔道:“朕昨天那樣對你,是朕不對,但朕不后悔。流煙,我就是受不得那個蘇長白再跟你沾上一丁點的關系,昨日你知道朕的皇妹說什么,她說你們曾經有交情,你們能有什么交情,嗯?” “一男一女能有什么交情?朕是男人,朕從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朕現在卻不敢確定躺在朕身邊的女人,心里是否還藏著另外一個男人。每當想到那個男人比朕還先與你相識,你們曾經有過一段情誼,朕就嫉妒的發瘋,朕有多少次想把他殺了,但是朕不敢,朕怕你恨朕——” 講到最后東方恪激動的抓住阮流煙的手,埋首在她的掌心,這回阮流煙沒有抽走,她發現自己心軟了。這個男人是混賬,他昨天居然那么對她,可現在他這種從來沒見過的頹廢模樣說出這些話,她覺著心中存著的怒火慢慢卸去了。 手掌心似有濕意,阮流煙回過神來,瞬間意識到那是什么,她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被男人飛快用手遮住了雙眼。東方恪大手松松的遮住她的雙眼喃喃自語,“原諒朕,朕不能沒有你…”呢喃聲漸小,阮流煙感覺嘴唇被人小心翼翼的觸碰了下,試探般的輕啄,見她沒有抗拒,便變成了來回怎么也不夠的輾轉深吮。 一吻完畢,因病著而唇瓣干澀的人兒的菱唇比之前更加鮮紅,東方恪眼角的濕意還未散去,打量身下被他用手掌遮住雙眼的女人,他欲再吻下去,臉龐兩側驀然被兩只柔若無骨的柔荑觸摸。 “別動?!比盍鳠燁^一次說出這種類似命令的話語,身上人立刻僵住不動了,她順著東方恪的臉部輪廓摸索,一點一點拂過他的眉毛、面頰、耳朵,鼻子、薄唇、最后停留在還稍有些濕意的眼角。 “你哭了?!比盍鳠燇@異。 “朕沒有?!睎|方恪粗聲粗氣的否認,話音帶著幾分惡狠狠的張牙舞爪。 阮流煙這時卻是不怕他,似是洞悉所有的輕笑一聲,她不緊不慢道:“臣妾卻是‘才’知道皇上居然這么在乎臣妾?!睎|方恪哼了一聲,撤掉了遮住她雙眼的掌心,“你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偏偏把朕的心給偷走了。朕從小到大就遇著一個‘克星’,這人就是你,你要是不陪著朕白頭到老,朕到哪還找一個一模一樣的?!?/br> 這番甜言蜜語,還有幾個女人都捱的??? 阮流煙心中升起了一道叫做“喜悅”東西,面上仍是做毫不在意狀:“皇上這張嘴玲瓏七巧,不知對幾個女子說過這番話,如今又拿來哄臣妾,當臣妾是傻子么?!?/br>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阮流煙的話讓東方恪憤憤然,狠狠伸手戳了戳她的額角,東方恪拉開了在他面頰摸索的雙手壓在兩側十指相扣,“朕的真心,只有你敢這么不稀罕,你這個…你這個…”一時想不到合適的形容詞,東方恪反復重復這三個字。 “低頭?!比盍鳠熢俅伟l號施令,東方恪順從的低首靠近,她看準時機,抬首飛快啄了一下男人唇瓣。東方恪一瞬間呆愣了,回神過來的他大喜,餓狼撲食般親吻阮流煙的面頰,阮流煙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躲閃,“你!口水!口水——皇上,您弄了臣妾一臉口水!” 寢房內一下子安靜下來,靜默半晌,東方恪故作陰測測道:“你敢嫌棄朕?”他赤|裸|裸的注視讓阮流煙覺著自己好似砧板上的rou就要任人宰割,心中羞赧感不由更盛。 東方恪的視線落在她因掙扎而半開的前襟,那里的露出的肌膚雪白,還有昨日留下的曖昧印記,這樣的“春光”讓他的眼眸里多了幾分不懷好意:“愛妃的衣服開了?!?/br> 阮流煙順著東方恪的視線望去,再看他眼眸閃爍的小火苗,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于是連忙作病殃殃狀,“皇上,臣妾是個病人…” “朕知道啊?!?/br> 東方恪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湊近了阮流煙衣物開合的胸口,“朕是說,愛妃貼身衣物要穿好,免得再次著涼?!毙⌒囊硪碇恢小叭μ住钡娜盍鳠燑c頭附和,“臣妾可以自己弄好…” “可你是病人,朕怎么能讓病人親自動手呢?” 東方恪飛快地打斷了她,阮流煙傻眼,她乖乖的跳了這個男人故意給她挖的“坑”。她的臉色漲的通紅,得逞后的東方恪眼底得意的笑意濃厚,仿佛成功偷了腥的貓。 接下來的男人的舉動更讓她想找個地洞鉆進去,東方恪借著給她“整理”衣物之名,實行“猥瑣”之舉。他是幫她攏好了衣物,但是是用嘴,不是手!阮流煙羞憤的快要暈過去,臉頰兩側潮紅幾欲漲破面皮,東方恪的臉皮是最厚,用嘴“攏”好她的衣物以后,還在接近心口的位置親了兩口,美名其曰安撫衣物,讓它們以后都乖點聽話。 從來沒見過這么堂而皇之行孟浪之舉的男人,阮流煙跟他這一鬧騰,一個上午的時光就無聲無息的過去了。她是真的病了,一番折騰以后,就剩無窮無盡的困意。 東方恪守著她入睡以后方才離去,醒來后阮流煙身上的熱度居然全退了,她是心病才病倒的這樣兇,現在癥結沒了,病自然就好了。見她好轉了,人精似的茗月喜滋滋的又把那兩盆汴京綠翠搬了進來重新放在窗臺,見到阮流煙沒阻止更是抿嘴偷笑。 對于蘇長白的拒婚,東方恪免了他的死罪,杖責三十,扣了三年俸祿。這懲罰讓眾人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得罪了嘉和公主的人還能只受一點皮rou傷就能活下來,蘇長白還真是深藏不露。 就在這時,東方恪也得了影衛遞來的消息,他們在大漠找尋已久,最后燼仙藤的果實卻已被殷明譽拿到手。殷明譽為了誰去找的燼仙藤不言而喻,東方恪握著紙條的大手成拳,最終下令讓派去漠北的影衛全數撤回。 不過殷明譽也算幫他解決了一個難題,之前殷明珠說有“治病”良方,倚著這個讓他封她為妃,現在燼仙藤的果實已被尋到,周老靈通醫術,到時也不用怕清除不盡流煙身上的毒素,那么殷明珠手中所言的解藥就不再重要,這樣一來他就不用為了解阮流煙身上驚蟄之毒封那個女人為妃,讓他和女人之間再生嫌隙。 殷明譽回來的那天,是以長兄名義進宮,秋容隨后,兩人風塵仆仆的入的宮來,暫在宮內歇下,秋容仍然是重華宮內的侍女,但有些東西已經悄然改變。在大漠待了近兩月,殷明譽周身亦是少了幾分文柔,多了幾分粗獷矯健,比之原來更多一分說不清的韻味。 “兄妹”二人同坐在一張桌前,阮流煙為他斟酒,眼前的人兒身穿淺藍色的齊胸云錦羅裙,腦后發髻高高盤起,只斜斜的簡單插了幾枚簪釵,褪去少女青澀的阮流煙身上染了幾分初為人|妻的嫻靜柔美。 殷明譽靜靜望著,瞬間覺著血液熱騰騰的,手中杯酒一飲而盡,他笑著開口,“看來為兄不在的這段日子,你過得很好?!?/br> “有勞兄長掛念?!比盍鳠煖\笑應聲,給他夾了一筷子竹筍放進碗中,隨后雙手執起酒杯,“兄長此行舟車勞頓,全是為了流煙在忙,流煙無以為謝,唯有以酒了表謝意?!?/br> 她一手飲酒,一手以袖遮面,再放下時眼眸多了些亮晶晶的東西?,F在是青天白日,又是皇宮深院,阮流煙不怕殷明譽會亂來。借著酒意,她試探開口:“兄長,你覺得秋容如何?” 殷明譽斜斜望她一眼,“流煙想說什么?” 殷明譽吊著眼看人的時候,里面全是漫不經心,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這人不是真的玩世不恭。該受的驚嚇之前都受過了,阮流煙這回大著膽子繼續道:“meimei覺得秋容貌美伶俐,與兄長你很是般配…” “阮流煙!”殷明譽突然發作,捏住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你想給我做媒?你還不夠格兒!你愛上皇帝了,所以就想隨便找個人把我打發了,哪有那么容易。你欠我的,別的東西抵不了!” “我欠你什么——” 阮流煙愕然,殷明譽逼近她,“當然是這條命!不然你以為你身上的毒怎么解,你還想跟那皇帝雙宿雙|飛,怎么不問問我答不答應?” “你!”阮流煙抵著他逼近的身體,“你不要亂來,這里可是皇宮!”殷明譽冷笑,“皇宮,皇宮又怎樣!你若是敢叫人,我又豈怕別人看到你我“調情”,你該擔心的是到時皇帝發怒,讓我陪你到陰朝地府做一對兒苦命鴛鴦?!?/br> “你這個瘋子——” 阮流煙雙目噴火,“我才不想欠你的,驚蟄的毒我不解了,就算死也不用欠你的人情,你別拿那些東西要挾我!” “晚了?!?/br> 殷明譽居高臨下的打量她,“我送出手的,由不得你不要?;实垡膊簧岬媚闼?,你猜他會不會讓人給你除去驚蟄的毒素?如果有一天我問你要‘報酬’,你除了給我——別無選擇!” ☆、第084章 驚蟄毒解 兩人不歡而散,殷明譽離開以后,阮流煙獨自呆坐在圓凳良久,還以為幾月不見這個男人會有些變化,沒想到還是如此我行我素。 沒過兩天,殷明譽就把燼仙藤的果實交給了東方恪,東方恪問殷明譽想要什么賞賜,殷明譽卻答什么也不要,只求meimei自此能平安就好。東方恪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沒說什么,只有一旁的阮流煙知道,這個家伙沒問東方恪要賞賜,完全是因為后面要問她討。 再過不久就是秋獵,東方恪執意在秋獵前就讓周老給阮流煙配置驚蟄的解藥,阮流煙不想承殷明譽的人情,卻拗不過東方恪要讓人給她解驚蟄劇毒的決心。 東方恪急于讓她立刻脫離了驚蟄,一方面是為她的身體著想,一方面是想和她有自己的孩子。這點阮流煙心中很清楚,不過自從小皇子東方恪搬到附近宮殿同住以后,她的生活已經多了很多“樂趣”,這反倒讓她不怎么急于想要子嗣了。 這點阮流煙一直沒敢跟東方恪講,好在現在驚蟄還在體內,東方恪也決不會讓她在毒素沒解之前懷上子嗣。解毒的日子就挑在十月底,這時候殷忠賢送來的解藥也剛好到了,正好能一塊交給周老研究。 周老從竹林小院出來,趕到了皇宮內東方恪特意讓人準備的一方不起眼的宮殿內的小屋,這里按照他之前要求的,所有的要用的藥材和東西都已經準備好。院里最南方的一間屋子已經備了足夠容納兩三個人的浴桶,此時里面被灌入一桶桶紫黑色被煮的沸騰的藥汁,宮人魚貫提了木桶進屋,來來回回直到把木桶注滿了三分之二方才停止。 “丫頭,你得進去了?!敝芾狭⒃谛≡罘块T口吩咐,阮流煙沒動,望了一眼東方恪,后者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別怕,朕就在這守著你,哪也不去?!?/br> 這間屋子按照周老的吩咐,幾乎大半都以木板封閉,僅留下不至于昏倒過去的空氣呼吸。由茗月陪著踏步進去,過了三四秒兩人才完全看清屋內的擺設。小屋簡單簡潔,只有正當中擺放的寬大木桶引人注目,木桶旁邊是遮擋的屏風和放衣物的勾絲架子,想起周老的叮囑,阮流煙吩咐茗月幫她寬衣,將周身衣物褪去以后,再由著茗月扶著她小心翼翼的進了木桶之中。 這藥汁看起來熱氣騰騰的,未進到木桶以前,阮流煙已經在心里做好被燙傷的準備,進到木桶以后,才發現這溫度是在肌膚能承受的范圍之內,后來她才知道是加了藥材的原因,雖然看起來煮的熱氣騰騰的,但卻不會把人真正燙傷。 這一泡就是近兩個時辰,期間有宮人不住的來添藥水,阮流煙由最開始的緊繃也變的放松下來,最后一波藥汁水換過,身子也被泡的有些發“皺”了。長達兩個時辰的浸泡讓阮流煙有些昏昏欲睡,被東方恪從浴桶里攔腰抱起的時候她還在睡眼惺忪,身子挨上軟榻的那刻,阮流煙動了動眼皮,晃眼瞅見東方恪的面容,嚇得她立刻清醒過來。 慌亂的想尋求毯子或被褥來遮蔽身子,阮流煙大急,“你怎么會進來的?”東方恪只著中衣,胸膛處衣物略有開合,腰帶松松的系著,他按住了她欲逃脫的身子,隨意拉過了一條軟毯給她蓋上:“周老說,一會兒解毒要朕親力親為的幫忙?!?/br> “讓你幫忙?”雖然全身都被遮住,阮流煙還是習慣性的雙手護胸,她光|溜|溜的的下身跟東方恪的長腿只隔一方薄毯,那種壓迫感和張力讓她心慌?!澳阌植粫t,周老怎么會讓你幫忙?皇上,你不會是故意騙臣妾吧?” “你真當朕是發情的野獸,不顧時候、地點、什么情況都能…要你?”東方恪咬牙切齒,抬手敲了一下阮流煙的腦門,“不要胡思亂想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清了你身上中的毒素?!?/br> 聽了這話的阮流煙放心不少,東方恪目不斜視,果然沒往她的身子瞅上一眼兩眼,看起來是君子多了,阮流煙只當是東方恪是金口玉言,斷不會對她再行“不軌”之舉。只有東方恪自己知道他為什么會忍住不看阮流煙裸露的肌膚——他怕他會忍不住色令昏頭。 習武之人素來對人體xue道知曉的比較精準,周老吩咐東方恪進屋來,就是讓他戴上特制的手套用配置的藥汁給阮流煙一遍遍擦身,然后在指定的xue道揉捏施針…… 阮流煙知道以后,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這怎么可以,要讓她清醒的狀態下,讓東方恪這樣為她做解毒的前序,還不如叫她去撞一撞柱子來的干脆。門外周老在催,阮流煙還在扭扭捏捏的不肯讓東方恪拿掉她身上的軟毯,東方恪哭笑不得,最后出手點了她的xue道,這下阮流煙一動也不能動了,只能睜著眼睛任由東方恪對她搓來捻去的擺布。 明明是為了解毒做的按捏,卻讓阮流煙的雙眸沁出了水霧,她雙頰潮紅,眸子濕漉漉的,像極了樹林里迷了路無助的小鹿。東方恪自上而下清楚的看到她的變化,原來努力壓制的小小火苗星火燎原般有愈演愈烈之勢,但現在的情形不容他有一絲一毫的差池,他只能用意志力跟其抗衡,逼著身上躥起的小火苗一點一點的退下去。 東方恪這里心無旁騖了,被點了xue的阮流煙可就似進了冰火兩重天一般,xue道的揉捏加上銀針的施放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細細抖了起來,使得額頭出了細密的汗珠,菱唇微張,已然成了那脫離了湖水而缺氧的小魚兒。東方恪心疼萬分,想給她擦一擦汗又分不出手來,與她面對面端坐的女人臉色越來越白,最后居然徐徐倒至一旁,眼看就要栽下軟榻去。 “流煙!” 東方恪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想要她靠在他的肩膀好能舒服些。剛一觸及女人肩頭,就見阮流煙伏在床邊嘔出一大口鮮血,那血色不是正常的鮮紅,而是常見的毒發的紫色。 “怎么回事?”東方恪扣住阮流煙肩頭,“你怎么樣?哪里不舒服?告訴朕哪里不舒服…”“皇…皇上…”阮流煙氣若游絲,東方恪湊近了些:“吵,震得、震得臣妾頭疼…” 一時間東方恪臉色轉來換去成了七彩色,好在并沒有維持太久。門外周老隔著門板的知會聲傳來,“吐了血了?好,快漱了口,把那燼仙藤果實熬成的湯藥接了給她喝了?!?/br> 東方恪連忙給她倒了水漱口,最后親眼瞧著阮流煙把他從門縫里接來的一碗湯藥喝下才安心,現在這屋里就像是打過一場大仗一般,一片狼藉。東方恪惦念阮流煙的身子,當即找出一條新的干凈毯子將人裹了出了小屋,外面的守候的人立著,眼珠子一動也不敢亂動,唯恐多看一眼就小命不保。其實東方恪不是濫殺的人——除了有時候在阮流煙跟前的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