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本書由(凝涉)為您整理制作 ============= 貴后專寵記 作者:妖楚楚 文案: 阮流煙十五歲被迫李代桃僵入宮。 原本以為自己是顆定了死期的棋子,不成想在宮里生生活成了某個人手心里最璀璨的明珠。 多年后,作為大堰最尊貴的女人,她對著東方恪問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疑問:“為什么是我?” 東方恪深深看了她一眼:“皇后最近瘦了,抱起來有點硌手?!?/br> 阮流煙:“……” ps:本文女配為重生女,非純正宮斗,感情線為主!又名《臣妾不想死》~ 內容標簽: 情有獨鐘 愛情戰爭 主角:阮流煙、東方恪、蘇長白 ┃ 配角:殷明譽、東方瑾、殷明珠、東方溶 ============= ☆、001 深宮為棋 “不要…??!” 隨著這聲壓抑的尖叫,阮流煙下意識的將手猛地揮了出去,力道大的刮過了對面之人的臉龐。 清醒過來的她背上俱是冷汗,一睜眼面前是東方恪陰騖的眼神。許是夕陽西下,夕陽的最后一抹余暉在宮墻處隱約可見。他就這樣冷冷的盯著她,左臉臉頰顴骨處一道鮮紅的血印子。阮流煙視線所及,先是一愣,立刻從雕花的梨木躺椅起身,卻被他按住身子。 “愛妃可是做噩夢了?”東方恪的語氣溫柔,方才的那股子陰騖全然不見。 她的肩膀瘦削,被他按住的肩膀處,薄薄的絲錦料子傳來對方手掌的溫度,溫熱卻又讓人心中發怯。摸不準他是何種用意,阮流煙只得輕點了點頭,隨后從腰間處取了帕子來去沾東方恪的臉頰,“皇上,您的臉…流血了…” 東方恪“嗯”了一聲,見他沒有別的反應,阮流煙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皇上來,這些下人怎么也不通傳一聲好讓嬪妾接駕,嬪妾有失遠迎,內心著實惶恐…” “是朕不讓他們通傳的?!?/br> 東方恪收了手,肩膀的力度消了去,阮流煙微微安心些。瞥眼望見他臉頰刺眼的血痕,連忙就要叫人,“皇上,您臉上的傷…嬪妾這就叫人拿傷藥來,茗…” “無需喚人?!?/br> 東方恪薄唇輕啟,搶先一步截住了她的話頭,“你這里可有藥?” “有的?!比盍鳠燑c頭,就要起身。許是在軟椅躺在太久,她剛一撐起身子,就渾身無力的跌了回去。 想要再次起身的她驀地感覺身子懸空了,竟是東方恪將她打一橫抱起來。雖然他將她抱起,但手下卻像是沒使力一般,讓她有種隨時會掉下去的感覺。為了杜絕這種折磨,阮流煙不得不收緊了盤在他脖頸的雙手,整個人宛如壁虎吊掛在他的身上。 好在回了寢房以后,東方恪就將她人放了下來,隨后徑直走向了那擱置著一方矮桌的軟榻坐下。傷藥茗月上次收放時阮流煙曾無意中望見記住了地方,不敢再耽擱,她匆匆從暗色的柜子處取了傷藥,來到東方恪的跟前站定。 手中的藥盒只比銅錢大不了多少,阮流煙擰開盒蓋,里面是一層薄薄的淺綠色藥膏,指腹挑染出一點,她躬下身子湊近了東方恪。 淺色的藥膏覆上去,化開以后撲鼻而來的是淡淡的清香。阮流煙全神貫注,沒注意到對面東方恪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面部的眼神,終于將傷處都均勻的涂了一層薄薄傷藥,她心中松了一口氣,直起身子來。 望了望窗外,外面天色愈發暗了,將歇未歇間多了一種神秘的色彩,已是快臨近晚膳時分,阮流煙心中莫名有絲煩躁,皇帝這個時候過來,今天怕是要在這宮內宿下。 “皇上,現在可是要傳膳?”再也坐不住,阮流煙主動詢問出聲。 東方恪點點頭,手中已經在研磨手中白玉棋子,阮流煙見此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總管李得詔和她的宮女茗月就在長廊殿外候著,見她出殿來兩人連忙上前來。李得詔手持拂塵首先上前作揖道:“奴才參見小主。敢問小主有何吩咐?” “李公公不必多禮,”阮流煙略點了點頭,“皇上今天留在重華宮用膳,有勞公公準備?!?/br> 李得詔應下,一甩拂塵兩手交疊著慢慢退了下去。見他走遠,宮女茗月上前一步,從袖中掏出一朱色匣子,打開里面竟是一枚暗紅色如紅豆般大小的藥丸。 “小主,這月的藥已經送來了,你看…” 收了視線,阮流煙將視線落在宮女手中的匣子上,繼而伸出了纖白的手腕。然而她的目標卻不是茗月手中藥丸,而是靠近長廊處生長的一人多高的不知名的花卉。 捻住一朵紅花的枝頭,她神情冷漠,“我還不想吃,先收起來?!?/br> “小主?”茗月猛地抬頭,似是不解她的決定,“皇上他今晚肯定是要宿在這里的,今晚就是距離‘發病’的最后一日,你若是不吃,那…” 紅花毫不猶豫的被白皙的手指從枝頭扯下,看到阮流煙動作,茗月攸的噤了聲,頷首不再言語。半晌,方聽頭頂女子道:“放心,死不了人就是了?!?/br> “殷忠賢想讓我以己身獲盛寵,助他殷家造勢,我偏不會讓他如意。至于你,要知道,可有可無的棋子,你茗月首當其沖一個,所以該怎么說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嘲弄的話語云淡風輕的從女子嘴里說出來,一旁的茗月登時蹲下身去,“奴婢明白,奴婢謹遵小主教誨,一定會管住自己的舌頭不亂說話?!?/br> “嗯?!绷粝乱粋€音節,阮流煙將手里已經撕的稀碎的花瓣隨手灑落,點點紅色落到地面,襯著黑曜色地磚妖冶鮮艷,風一吹吹散一地殘紅。她揚袖而去,煙攏梅花裙裙擺在地面迤邐出一道長長的曲線。 待她走遠,宮女茗月起身,仔細的將匣子收入袖中。 用過晚膳以后已是戌時末,宮里各處已亮起紅籠,重華宮內也不例外。內殿里,此時阮流煙正在陪東方恪下棋。 東方恪,位居大堰國高位的年輕帝王,十二歲登基,如今已然在皇位十一年。期間他手腕強硬,治國有道,僅二十三歲的他已經有了常人無法比擬的傲人能力,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阮流煙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氣。 此時她手執白子,正對落腳處遲疑不定,反觀東方恪,他手執青花盅遞至唇前,吹去茶末啜了一口,絲毫不在意阮流煙棋落何處。 “皇上,嬪妾輸了?!眮砘乜戳艘槐槠灞P,阮流煙始終落不下棋子,最后只好無奈道。東方恪的棋勢太過霸道,棋盤上黑子已將她的白子重重包圍,讓她進退不得。 聽到阮流煙認輸的話語,東方恪輕笑一聲,竟起身來到她的身后。還未等阮流煙轉過頭去,他已經覆住了她嫩白的手指,連同她手中的棋子,牽引她將棋子落到一處。 “愛妃再看?!睎|方恪的嗓音低沉,說話間熱氣拂過了她的耳朵。再看棋盤,白子已有起死回生之狀,阮流煙身子微僵,為避免東方恪察覺,她回身主動圈住他的手臂,嬌聲道:“還是皇上厲害,嬪妾甘拜下風?!?/br> “是嗎?!彪S著這道似問非問的陳述句,阮流煙只覺肩頭猛地一緊,再次回神身子已經穩穩落在了身下之人的胯|腹間。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雙手搭在他肩頭,阮流煙努力讓自己露出一抹微笑,“皇上,嬪妾還沒有沐浴呢…” 話還沒說完,她的唇就被對方覆住了,東方恪的吻強勢而不容拒絕,察覺到懷中人的僵硬,他出乎意料的停下動作,“愛妃可是怕朕?” “嬪妾沒有…皇上!” 將脫口而出尖叫聲挽回了喉嚨,阮流煙像是大海里的一片小舟,任憑東方恪將她從軟榻抱至床鋪。床頭兩側燈罩內的蠟燭靜靜燃燒,散發出昏黃的光芒來。 頭頂是用金色絲線扎成的品紅色帳子,被放至柔軟的大床,阮流煙看似面上無波無瀾,其實心中波濤翻涌。上次的方法已經用過了,這次是無論如何推辭不掉了。 不過…似是想到了什么,阮流煙唇角微彎,就著被身上人放下的姿|勢,勾住東方恪的脖頸主動吻將上去。 似是沒想到阮流煙這回竟主動,東方恪稍一遲疑便搶回了主動權,他俯身下來,就著這姿|勢薄唇流連碾轉于對方唇瓣,大手不經意間鉆進了女子衣內,火熱手掌覆住一方柔軟。 “唔…” 女子喉嚨溢出一道呻|吟,傳入東方恪耳中便成了那讓人□□焚身的催|情劑藥。再不客氣,東方恪大手除去女子肩頭的外衫,沒了布料的遮掩,女子粉嫩白皙的圓潤肩頭徹底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下。 阮流煙衣衫半露,被吻的水潤的紅唇呵氣如蘭,烏黑的秀發鋪散在身下,映著雪白的雙肩,更添一分誘惑。呼吸有些紊亂,她眼神迷離,只覺東方恪居高臨下的眸色幽深,仿佛要把她看穿。似是受不了東方恪這樣盯著她,阮流煙朝他伸出了同樣白皙的藕臂。 “皇上…” 柔軟的啞聲像是邀約,東方恪喉結滾動,隨著一道細微的的響動,被勾掛在床頭兩側品紅的帳紗應聲垂落,將兩人與床鋪外側隔絕。 身上的衣衫被盡數除去,阮流煙閉上眼睛再不肯睜開雙眼。視線落在女子瘦尖的下巴,東方恪忽然有了憐惜的感覺,抖動的眼皮泄露了女子的緊張,他眼角瞥到,竟低頭覆上了女子眼皮。 濕軟的觸感從眼皮傳來,阮流煙強忍住惡心的感覺才抑制住自己沒有推開對方,驀地喉嚨傳來一陣惺甜,緊接著四肢百骸傳來密密麻麻的陣痛感,這讓她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東方恪專心而又細膩的吻著對方,直到發現身下女子不對勁時,阮流煙已經渾身冒汗抖的厲害,她呼吸急促,攥住他衣袖的手指隱約可見青色。東方恪一愣,隨即托起她的身子帶入懷中,“你怎么了?” ☆、002 丟失玉釵 “老臣參見皇上?!碧t趙淙巖恭敬請安。 “不必多禮,”東方恪低沉的嗓音自帳中傳來,話中的急迫察不可聞,“你上前來把脈,看看這是怎么回事?!?/br> 阮流煙只覺身子越來越痛,渾身就像是在那豎起萬千銀針的門板躺著一般。迷糊間聽見東方恪吩咐,她縮了縮身子,不肯伸手出來。東方恪豈容她任性,大手桎梏住她手腕,按住她一只手出了帳子,方便御醫診治。 趙太醫依言上前,已有跟隨的小太監按照李得詔的指示放了黃花梨木寬椅過來,他在寬椅坐下,小太監連忙將他手中藥箱接了過去。女子外露的手腕纖細,趙太醫目不斜視的伸出手搭在她手腕二厘處,一手捻著胡須細細診脈。 “怎么樣?”待趙太醫收了手,東方恪登時冷聲追問。懷里的女人一直在發抖,將自己的嘴唇咬成了青白色還不肯出聲呼痛,不知怎的看在眼里竟讓他覺得異常刺目。 “請皇上恕罪,小主的病太過古怪,臣實在一時診斷不出…”趙太醫起身,躬身回道。 “你說什么?”東方恪一瞬間提高了聲調,臉色陰沉的嚇人。 趙淙巖豈是診不出阮流煙的“病”,只是阮流煙心疾的癥狀與中了‘驚蟄’癥狀太過相似,此毒發作時便是全身忽冷忽熱,如針扎般讓人疼痛難忍,而驚蟄乃是西域一代的奇毒,在中原實屬難見。 他也是僅在醫書上有看記載一二,如今婉儀病體,又是在深宮皇城,他豈敢貿貿然稟報。面對東方恪怒意,一時間趙太醫汗如雨下,躬著身子暗暗叫苦。 阮流煙扯他的衣袖,嘴唇哆哆嗦嗦道:“皇上,嬪妾的病乃是舊疾,打小纏身,趙太醫診斷不出實屬正常。嬪妾歇一夜便好了,皇上萬不要怪罪趙太醫?!?/br> “多謝小主開恩?!壁w太醫連連躬身道謝,“小主是否覺得胸口憋悶,老臣可開兩幅方子給小主平心順氣,以緩解小主心疾之苦?!?/br> “有勞趙太醫了?!比盍鳠熋懔卮?。 趙太醫感恩的退下去,茗月隨他去取藥。折騰了一圈還是無果,東方恪揮了揮手,示意李得詔也退下去。 李得詔識趣的掩上了房門,待屋內的人都走凈,阮流煙松了緊繃的神經。忽感身子更強一陣的刺痛襲來,她終是忍不住痛吟出來,若不是東方恪緊緊桎梏住她的身子,恐怕她早已痛的滿床打滾。 余下的時間,無論阮流煙多痛,東方恪始終緊緊抱著她的身子,因為疼痛,她身上的衣衫均被汗水浸透。 “啟稟皇上,踏雪宮差人來人報,小皇子病了,吵鬧著要見皇上…” 李得詔隔著房門的通傳聲傳來,阮流煙意識清醒了些,透過迷蒙的雙眼去瞧東方恪,東方恪同時低頭瞧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她道:“皇…皇上還是去踏雪宮看看,小皇子要緊,嬪妾這里沒事的?!?/br> “別再說話了?!?/br> 東方恪眼神沉沉,撫著她臉龐的手掌火熱,門外李得詔的身影依舊躬著,還在等候回稟。 沉默了一會兒,他將阮流煙身子放平躺在床鋪,“朕一會兒再來看你?!?/br> “好?!比盍鳠煂χ⑿?,被褥下的手指緊握,直到對方整理好衣物出的門去,她這才閉上眼睛,所有的自制頃刻瓦解,呻|吟著在床鋪翻滾起來。 “二小姐!” 茗月進的屋來,關上房門匆匆撲倒床前,從袖中取出朱色匣子,顧不得去倒水過來,她將手中藥丸遞至阮流煙唇邊,“藥,藥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