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槍響聲不絕于耳,這不是演習而是真正的真槍實彈!同伴的死忙讓其他三人瞬間意識到危險,端著機槍猛一通掃射。子彈呼嘯而過,梁澤熙一手拿著槍,一手摸上腰間的軍刀,腦中高速運轉,他還剩四發子彈,如果不能在四搶之內解決他們自己和受傷的姚晉明都會有生命危險。 彈雨暫時落幕,對方開始進行搜捕,那強烈的氣息越來越近,梁澤熙甚至聽見了子彈上膛的聲音,握著槍的手一緊,精神高度集中,憑著傳來的氣味判斷他們的方向。兩秒之后閃身而出,在對方尚未瞄準之前迅速擊斃離他最近的那名雇傭兵,腰間的軍刀在同一時刻飛出直刺另一人手腕并在那人落槍的瞬間直接對著心臟一槍后又即刻隱入山林間,前后不過五秒的時間,快得讓人措手不及! 對方還剩下一人,在同伴相繼倒下的瞬間對著梁澤熙的方向迅速掃射,似是要決一死戰卻被人在背后一槍穿過腦門,在轉身想做最后的一絲抗衡時太陽xue上又是一槍,端著槍的手抖動一下,身體不可遏制地向后倒去,“嘭——”地一聲倒在灌木間。 一切又重新歸于寂靜,唯有空氣中傳來的淡淡血腥味預示著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殺戮,十分鐘之后,梁澤熙從密林間現身,在確定對方已經全部死透的情況下繳獲了他們的裝備以作補充。 “老大,他們身上帶了巧克力,吃一點吧?!币x明說著便遞過去一塊,他們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三天沒有休息過,時刻保持著高度警覺,可是現在依舊不是放松的時候。 “嗯?!绷簼晌踔苯訉⒁粔K巧克力塞入嘴中,咬了兩口直接吞下,沉著道:“這里不能久留,撐得住嗎?”就算沒有敵人,這濃重的血腥味怕是會引來野獸,要是成為野獸的盤中餐未免死得太冤! 姚晉明排著胸脯說道:“沒事?!?/br> 兩人不再耽擱,收拾好裝備準備離開。樹枝輕微的響聲傳來,隨后又是一聲奇怪的鳥叫聲,兩人對視一眼,梁澤熙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意隨后又極快消失而姚晉明則是松了一口氣,是友非敵,梁澤熙發出暗號,躲在暗處的四人涌上前來,分散的戰友終于集合! “行了,現在不是說閑話的時候,即刻撤離?!绷簼晌鯀柭暤?。 “是?!彼袘鹗繃烂C應道。 身經百戰的特種兵行動有素地穿過叢林的種種障礙,行至一處相對隱蔽的山洞稍做修整。耳邊傳來輕微的呼吸聲,梁澤熙閉著眼睛卻沒有睡意。這次任務是要搗毀中越邊境的一伙由傭兵組成的犯罪團伙,他們已經在這座沒有邊際的叢林中待了半個月,情報失誤,連他在內的6名戰士2個受了輕傷,一個挨了一槍,補給中斷,通訊系統還沒有修復過來若是再找不到隱藏在這座山林中的病毒實驗室,后果是什么?尤其他身為負責人更是責無旁貸。 ☆、任務 一層層的薄霧籠罩在叢林間,似是給整座山林披上了層層輕紗,大地一片安寧,時間仿佛靜止一般唯有那一聲聲強健的心臟跳動之聲顯示著時間的軌跡。月亮悄然隱入云層收藏起最后一絲清輝,留給世人一份安眠。 山洞里一片漆黑,梁澤熙睜開眼,眼中一派清明,這不是第一次直面生死,遺書也已經寫好,沒什么可推卻的,身為一名特種戰士,他更沒有后退的資格!梁澤熙撫上心口的位置,微微嘆息一聲,閉上眼休息以補充體力。 籠罩著大地的夜色逐漸散去,旭日尚未東升,還在酣睡的人們做著香甜的美夢,梁澤熙等人卻早已清醒,休息過一晚的戰士們精力充沛,正緊密地討論這下一步行動。慶幸的是,他們從那四名傭兵身上得到了他們的地圖,梁澤熙根據他們這半月來的行軍路線以及之前得到的信息,推測出病毒實驗室應該是在西邊一個名為“歸日”的山谷中。 梁澤熙擲地有聲:“我們兵分兩路,我去那座山谷探測虛實,你們按照原定計劃行事,如果我12小時之內沒有回來,由32號領隊?!?2號是姚晉明的代號。 姚晉明反駁道:“不,老大,我去,我反正受傷了就由我去?!痹捨凑f完就被陸柏打斷了:“不,讓我去,要是真的碰上了就讓老子好好會會這幫狗東西?!?/br> 梁澤熙一個巴掌拍在陸柏頭上,銳利的視線掃過其他想要出頭的隊友,對著陸柏輕飄飄道:“在我面前充老大,嗯?”隨即厲色道:“這是軍令!” 軍令如山,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一瞬間的沉默,梁澤熙不管這些,直接拉動槍栓將子彈塞進槍膛,又將軍刀塞入腰間,整裝完畢后,吼道:“立正,準備行動?!?/br> “是?!闭R劃一的聲音,隨后各自準備起來,唯有周祁臻小聲喊道:“報告?!?/br> “說?!?/br> “通訊系統,半小時之內有望修復?!?/br> 所有人全部看過去,通訊系統若是能夠修復也就意味著再次與指揮部恢復聯系,對于他們來說自是再好不過的消息,周祁臻稍微縮了一下腦袋,答道:“最快也許20分鐘?!?/br> 陸柏叫道:“那你小子還愣著干嘛,趕緊的呀?!敝芷钫榭聪蛄簼晌?,在梁澤熙點頭后快速投入修復工作中。 25分鐘之后,與指揮中心的復聯,梁澤熙沉著報告目前的情況。梁澤熙推測沒錯,一行人開始向“歸日”出發,同一時間,叢林深處飛出幾架直升機同時向同一地點涌去。 在距離山谷一公里處,四周圍靜悄悄的偶然從叢林深處傳來一絲鳥叫聲鼓舞著士氣,有些詭異,梁澤熙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說不定他們已經進入了對方的伏擊圈!梁澤熙打了一個手勢,周身縈繞起一股殺氣,銳利的眼眸快速掃射四周想看清楚這周邊灌木究竟是真是假,一眼掃過暫時沒有發現異常。 突然,陸柏率呲目欲裂,扣動扳機的同時喊道:“上面——”,聽到聲音的那一剎那梁澤熙迅疾閃身,一秒之后兩聲槍響聲響起,原來對方躲在樹上,剛才有一名雇傭兵就直直地對著梁澤熙的頭顱! 對方的人從四面八方涌來至少是他們的5倍多,6人對視一眼后四散開來即刻投入戰斗哪怕是身有負傷的戰士亦是干脆利落地開槍、躲閃,行動間與平常無異,叢林中槍聲震天,不多時便死傷一大片。 媽的,居然沒子彈了,陸柏罵了聲娘后直接抽出軍刀打算來一場rou搏戰。梁澤熙眼觀八方,暗罵一聲滾犢子之后閃身靠近陸柏,直接擊斃兩人之后扔了兩把槍過去,低聲吼道:“看準了再開槍!” 全數解決,可他們也有負傷,但是沒有人會遲疑要扔下任何一個人,6個人,兩兩成三組,繼續前行,3分鐘后,通訊器傳來消息,大隊長一聲令下早已待命的戰士們或是從天而降或是從叢林深處涌來,加入戰斗!眾人雙眼放光,梁澤熙的嘴角也浮上了笑意。 戰士們奮勇出擊,一片廝殺聲之后終于塵埃落定。 g市軍區總院的主樓門前,一切搶救設備齊全,整裝待發,與之相呼應的是醫生與護士們一臉凝重的臉色。 一陣刺耳的聲響沖擊耳膜,是車輪與地面的摩擦而產生的沖擊聲,但是無人會理會這些。救護車的車門打開后醫護人員沉著冷靜地將受重傷的戰士門放入推車一路小跑推入急救室。一輛軍用越野車緊隨其后,下來四個戰士目不斜視大踏步地往搶救室走去。 手術室外,陸柏罵罵咧咧地不斷走動,嘴上說著不饒人的話心底卻在止不住的害怕,梁澤熙盯著“手術中”三個字,又看了一眼強做鎮定的陸柏,低聲喊道:“坐下,否則現在就回去關禁閉?!彼麄儎倓倧膽饒錾蠚⑼耆嘶貋?,下了飛機原本應該回去關個一兩天的,結果率先搶了停在一旁的越野車跟著來了醫院。陸柏殺得都眼紅了,就怕一個激動做出什么事來。 大隊政委戚光穿著軍裝一路小跑來到梁澤熙身邊,身后跟著特種部隊一營指導員俞安。戚光看了眼那紅色的三個大字,顧不得滿頭大汗,向梁澤熙問道:“現在如何了?” 梁澤熙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政委是大校,而他是中校,當然得行禮,冷靜應道:“魯正剛兩槍,在飛機上就已昏迷,還在搶救。周祁臻一槍,沒中要害?!彼袁F在正在搶救的是魯正剛。 戚光看了一眼梁澤熙他們,整張臉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身上的迷彩服混著血腥和灰土已經看不出它的本色,可以說是一臉的灰頭土腦。姚晉明身上也裂了道口子但是包扎完又站到了這邊,一臉的疲憊之色。嚴肅道:“這里有我們,你們先回部隊?!?/br> 陸柏梗著脖子道:“不,政委,我們要在這邊看到手術——” “看什么看,全部給老子回去?!标懓卦捨凑f完就被打斷了,這一聲吼聲不是旁人,正是特種大隊的大隊長朱建國,這可是位佛爺爺,陸柏閉上嘴但是沒動,行了軍禮之后悄悄拿眼看梁澤熙。 朱建國當然看到這個小動作了,但是現在他沒工夫跟陸柏計較這個,直接沖著梁澤熙吼道:“你他媽給我帶著這群兔崽子回去關禁閉?!?/br> 梁澤熙身姿筆挺,目光如炬,說出來的話也是寸步不讓:“報告,不行?!?/br> “你小子活膩了是吧!”這個刺頭兵!意料之中的事,要是他們肯回去就不會偷偷跑來醫院了,但是,梁澤熙這個態度……雖說不是一天兩天,大隊長也習以為常了,但是,這么多人面前這臭小子就不知道給他一點面子嗎?回去就該狠狠地關上個三天三夜。 梁澤熙輕聲道:“吵!” 大隊長覺得不可置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問道:“你小子說什么呢你?想反是不是?”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兩個分貝。 梁澤熙嚴肅道:“報告,我們已經兩個星期沒有完整的休息過了?!闭f著走到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歪著頭睡了過去。 “你?。?!”大隊長手指著那個坐得橫七豎八的人,哪里還有剛才那一點威風凜凜的氣勢,其他人看得要笑不敢笑,戚光上前拍拍大隊長的肩:“算啦,他們也確實累了?!倍髮χ渌说溃骸澳銈円沧聛硇菹⒁幌掳??!?/br> 戰士們看向大隊長,大隊長很是郁悶和憋屈地點了頭,于是乎,紛紛倒在了梁澤熙身邊,看得戚光和俞安搖頭嘆氣,大半個月了,能不累嘛!大隊長也知道,干脆轉頭,眼不見為凈,直愣愣地盯著手術室的大門,似乎是想要看出一朵花了。 其實說是休息,誰有能真正睡得著呢!手術室的大門剛有一絲響動,原本在一旁熟睡的那些人立即用上去前七嘴八舌的詢問,陸柏直接挽起袖子伸出手臂,“護士,是不是要抽血,抽我的抽我的,我是o型血?!?/br> 護士邊把人推開邊道:“不用不用,我們血庫多著呢,你們讓開些,別攔著路呀?!闭f完一路小跑離去。手術室的門不停開開合合,不停有護士進出,梁澤熙面上不顯,心下也開始焦慮起來,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三個多小時后,手術室的紅字終于熄滅,章大夫推開門出來,所有人一蜂窩地涌了上去,在得知手術成功之后終于都松了一口氣。魯正剛被送往重癥監護室,大隊長開始算總賬,剛才違抗軍令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回去挨禁閉,其實到底也是心疼自個兒的兵,就怕他們身體支持不住還非要在醫院里待著! 梁澤熙心里也明白,心頭的大石落下也就乖乖聽令帶著一行人回大隊,留下政委他們留下來繼續陪護。大隊長看著梁澤熙遠去的背影猶自不爽,對著戚光道:“你看看這臭小子,就這么一副臭脾氣,怪不得大年三十的都能和人小姑娘吵起來,要我說,就他這樣的打一輩子光棍都是活該!” 戚光失笑:“你就別觸他眉頭了,這么多年終于處了個對象,要是這老婆跑了,說不定得跟人拼命!”今年大年三十的時候梁澤熙和來看望他的女友大吵了一架,瞬間傳遍整個大隊,戚光當時都覺得神奇了,這老梁怎么這么有本事!干脆對著大隊長八卦道:“老朱,你說老梁和弟妹領證了沒有?”畢竟梁澤熙的結婚報告去年就批下來了,但是看著也不像是已經結婚的樣子,戚光不解。 大隊長冷哼:“那小子祖上沒燒高香,能娶到那么漂亮的老婆嗎?”所以說結婚報告批了也沒用! 一道女聲響起:“請問,你們說得是梁澤熙嗎?” ☆、戛納影后 燈火通明,喧囂再也不是白日的專利,隱藏在黑幕下的邪火,點燃了夜的瘋狂,讓這個黑幕下的世界更加精彩奪目。 當5月13日凌晨的鐘聲敲響的那一刻,巴黎香榭大道的上空開出了最為絢麗的煙花,皇家酒店人聲鼎沸,星光熠熠,絲毫不遜于十幾個小時前揭曉戛納電影節最佳女主角時那一刻的璀璨,這是一場慶功宴,這場盛宴的女主角正是新晉戛納影后——汪旖沫,這也是一場生日宴,汪旖沫的28歲生辰,金棕櫚的獎杯正是對她最好的生日賀禮。 “28歲的生日賀禮是戛納影后,我在想你30歲生日,要是不拿一個小金人,恐怕對不起今天這場饕鬄盛宴?!?/br> 說話的是一名35歲左右的男子,一身做工精細的黑色燕尾服,黑色金絲框眼鏡下藏著的是一雙狹長而銳利的眼眸,嘴唇略厚,嘴角上揚,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算不上英俊的面龐但是很有味道,讓人平添好感,像是一杯濃茶,愈久彌香。 汪旖沫看到鏡中的身影,姿勢未變,拿著睫毛刷的手在刷完最后一筆之后放下,笑道:“慶功宴連著生日宴一起辦,你可真會為我省錢啊?!?/br> 站立、轉身,倚靠著梳妝臺,此刻的汪旖沫身著dior最新款的紅色絲質抹胸曳地長裙,將她的曼妙身材勾勒得一覽無余,酒紅色的卷發已經盤起,頸間的珍珠項鏈顆顆飽滿玉潤,襯得她整個人優雅高貴,容光四射。汪旖沫的五官相較一般國人來說更為深刻些,鼻梁翹挺,被譽為娛樂圈側臉最美的女星,鵝蛋臉而非現下流行的瓜子臉,眼眸和下巴生的尤為精致,盈盈翦瞳既清冽又嫵媚,風姿綽約,更難得的是眉宇間自有一股英氣,將女性的嬌柔婉約和剛強堅毅自然融合,風華無限。 汪旖沫很漂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也很有氣質,他一向知道,而他要做的就是把她所有的美麗挖掘出來,將這個水晶般的女人推向最高的那個頂點,成就她的好萊塢之夢也成就自己的好萊塢之夢。于飛笑了:“作為你的經紀人,我自然應該凡事為你考慮,并且力求最好?!碑斎徊皇菫榱耸″X。 都說薄唇的男人薄情,為什么于飛不是薄唇之人,卻一直行功利之事,汪旖沫抿唇,思之不解,干脆不想。眼波流轉,笑語宴宴:“我怎么覺得,是我要是不拿一個小金人,倒是對不起我到好萊塢之后你這些年對我的栽培啊?!?/br> 于飛淡定如初,并不因為汪旖沫這一眼而有何波動:“互利互惠的事,有何不妥。時間差不多,你該出場了,今晚,你一定會像昨天在領獎臺上的那刻一樣,再次驚艷世人?!?/br> “那就承你吉言了?!?/br> “應該說,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br> 言畢,兩人對視一眼,各自一笑,至于那笑容究竟飽含著怎樣的深意,也就只有他們自己各自知道了。汪旖沫挽著于飛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屬于她的舞臺。 整一場晚宴,汪旖沫可謂是出盡了風頭,于飛望著那眾星拱月的汪旖沫,那抹高挑的火紅色身影,那是整個宴會最奪目的色彩,忽的想起一句古話:“北方有佳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毙南掠行┰尞?,明明是那般明艷的色彩,為何偏偏生出了些許蕭瑟之感。再看一眼汪旖沫,眉眼生俏,長袖善舞,暗想自己想多了,轉而與前來搭訕的人交談起來。 曲終人散,宴止人去,幾小時前還熱鬧非凡的大廳此刻只剩下殘羹冷炙。 繁華過后,無盡落寞,或許正是因為繁華太過耀眼,才會讓落幕之后的冷清更加蕭瑟。 天邊尚未吐白,汪旖沫裹著浴袍靠坐在酒店總統套房的落地窗前,白皙的腳邊放著抿了一口的紅酒,望著遠方的星星點點,只覺無盡的疲憊之感涌上心頭,卻了無睡意,纖細修長的手指在窗上描繪著自己的樣子。 鉛華洗凈,美麗如昔。 十二年,已是一個輪回了!十二年浮沉,榮華萬丈,最美的容顏,最盛的地位,光鮮亮麗的娛樂圈,她站在世人景仰的頂端,一顰一笑俱是風華絕代??稍谀菑埡翢o瑕疵的完美面具之下,又是什么呢?沒人知道,或許連自己也有些模糊了! 破曉,又是新的一天! “快看快看,沫沫好漂亮??!”報紙上出現的赫然是汪旖沫領獎臺上的照片。 “是啊是啊,我就知道我們沫沫是最棒了!”另一個女孩歡快的聲音響起。 “兩年前得了奧斯卡最佳女配角,這次又拿了戛納影后,果然離開那個渣男是對的?!?/br> 贊同的聲音響起:“最好沫沫再找一個比那男的好一萬倍的好男人,后悔死那男的?!?/br> “嗯嗯,不過,為了沫沫最新一期的雜志,我這個月的零用又要超額了,你可要養我?!迸⒖嘀粡埬?,對著身邊的同伴扮可憐狀。 “行了行了,就知道你,對了,沫沫說不定要回國參加上海電影節呢,你去不去接機?!?/br> 同伴一臉我就知道你的模樣,拋出一個大料。 女孩興奮道:“去,當然去,我可是資深泡沫,消息肯定嗎?” “我有親戚在那邊工作,聽說沫沫要作為壓軸嘉賓出場呢!” “哇,要是沫沫真的來,我一定要去電影節現場……” ………… 兩個女生的嬉笑聲已經遠去,站在報刊亭邊上的男子才買了最新一期的娛樂周刊,其中有一大半的篇幅是在描寫汪旖沫的風光無限,簡思兒看著男子手中的娛樂周刊,羨慕道:“許哥,旖沫姐好厲害啊,要是她真的回來參加電影節,你可以幫我要個簽名嗎?我也是她的粉絲呢?!蹦凶诱顷懺S,汪旖沫的前經紀人。 簡思兒三年前新出道的女星,今年22歲,長著一張圓圓的蘋果臉,嬌俏可愛,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觀眾緣和人氣都不錯,短短三年時間,已經是準二線女星了。 陸許委婉拒絕:“要是她回來,說不定你能親眼見到她,到時候,還是你自己向她要簽名吧?!蓖綮侥率遣粫敢庠僖娝?。 “真的嗎,我能親眼見到旖沫姐?!焙喫純杭拥膯?。 “應該吧?!标懺S笑笑,對著這個女孩兒淡淡道。 “許哥,思兒,我們該走了?!焙喫純哼€想說什么,就被來人打斷了,許筱筱一臉溫柔的對著二人說道。許筱筱是陸許帶的另一個藝人,不同于簡思兒的俏皮可愛,她則是小家碧玉,比簡思兒還要早跟著陸許,人氣卻不如簡思兒,地位也不如簡思兒,還在三、四線游移不定。 陸許剛想說話手機就響了,快速接起掛斷之后,安排簡思兒和許筱筱先坐保姆車離開。 當陸許推開酒吧包廂門的那一刻,一股刺鼻的煙味襲來。陸許皺皺眉,開燈,關上門之后快速走過去搶過女子手中的香煙,掐滅??匆娚嘲l上一大推的的娛樂刊物——全是關于汪旖沫的,說些什么但是看到女子眼圈下的青色后,嘆了一口氣,終究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