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節
------題外話------ 大家周末愉快?。╚o^)/~ ☆、293.有人天堂,有人地獄 下午把公事處理完,葉輕蘊剛要出辦公室,方譽就來了。 “葉先生,用不用帶一個秘書”,方譽提醒道。 葉輕蘊立刻會意,像今晚這種場合,帶一個女伴看起來會好一些。但自從和許涼的感情好起來,他就距其他女人八丈遠。更不要說她現在懷著孩子,敏感多思,一傳到她耳朵里,雖然她會理解,但葉輕蘊不想她有任何不舒服。 他想也沒想便說,“算了,就我們去。帶個能喝的高層去,要真有拼酒的瘋子,也好臨時應付” 方譽早料到他是這種反應,但自己在這個位置,不面面俱到罪責也在自己。 帶夠了人手,一行人分別上了車。那架勢就像皇帝出行一樣。 今晚的酒會是因為一個合作項目,算是華聞拓展市場的試水方案。 在葉輕蘊眼里,要把華聞做大,就不能僅僅盯著電器行業這一塊。就像貝櫻的投資,遍布各行各業。 他要把自己手中的資源利用到最大化,把華聞和貝櫻打造成實業和虛擬經濟的雙劍合璧。 所以這個項目的接洽他才會親自到場。 酒會的主辦方并不是華聞,而是另一家公司。各處璀璨華燈,伊人美酒,是葉輕蘊見慣了的場合。 方譽和陳修跟在他身后,如果有人上來敬酒,他們會幫著擋一擋。 合作方公司此次項目的工作人員也過來,跟葉輕蘊說話的時候,聲音都發抖。 畢竟他是眾多大佬當中最具權勢和威望的那一個。 在場除了商界人士,還有好幾位官員。葉輕蘊對他們都熟悉,彼此熱絡地攀談著。 不一會兒燈光氤氳起來,舞會開始了。合作公司里的美人群群出動,邀請各位大佬去跳舞。 池中人影蹁躚,裙擺蕩漾,眼波迭起,既醉人,又銷魂。 葉輕蘊身邊幾位官員都被邀請了去,人人臨走前都臉上猶豫。畢竟能撈著和他說話的機會不多,但美人又實在熱情。 葉輕蘊抽著雪茄,善解人意地說,大家不必顧及自己。本來就是過來放松的。 于是他身邊的人走得剩下三四個,都抽著雪茄陪他。似乎這種犧牲娛樂的陪伴方式,能和葉輕蘊增添幾分親近似的。 不時也有幾位華衣美人過來邀請他,不過都被婉拒了。合作公司老總見他對女人并不太感興趣的樣子,便只好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舞會進行到一半,霍濟舟才挽著顏藝珠的手姍姍來遲。 霍濟舟還是那副陰鶩的樣子,顏藝珠仍高高在上,打扮明麗?;魸垭m然比她高,但氣勢卻矮她一截,看起來陰盛陽衰。 聯想最近兩人之間的傳聞,好奇的目光便在他們身上打擠。 不過兩人定力是足的,毫不在意地過去和主辦方打招呼。 顏藝珠看見葉輕蘊,嘴角的笑容在暈開的燈光下明明滅滅,“沒想到葉先生也在” 葉輕蘊淡淡笑了一下:“顏小姐,真巧,又碰到你了” 這句話聽在鉆牛角尖的人耳朵里,就是“又碰見你了,真倒霉”。 顏藝珠自己咂摸著,臉色頓時一片陰影。 霍濟舟拍拍顏藝珠的手,用一貫的吊兒郎當的語氣說:“今晚好像有美人獻舞,現在還沒人,可見我們來早了” 舞會開了有一會兒才到,卻說來早,主辦公司負責人的臉色頓時落下三分。 沒人接話,場面頓時有些尷尬。倒是霍濟舟帶來的兩名女子當中的一個嬌笑道:“霍少別急嘛,等會兒就有熱鬧看了” 她笑靨如花,眸子卻又黑又冷,像蟄伏在濕夜里的蛇。 葉輕蘊看了這名女子一眼,很快又移開目光。 霍濟舟百無聊賴地嘆了一口氣,尾音剛落,舞池中央緩緩升起了一個圓臺。一名身著紅色長裙的女人,帶著面具,赤著一雙白嫩的腳,嘴唇銜著一枝玫瑰,姿態妖嬈地被追光照耀。 全場的目光都匯聚在她身上,眾人還以為是一個妖精偶然降落人群中間。 她在圓臺上肆意起舞,腰肢如緞,纖細柔美得如藤蔓一樣,纏住人的視線。她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步下圓臺,大家不由自主地退到一邊,舞池成了她獨舞的領地,沒人敢在這時與她一較高下。 她纖臂揮灑,誓要把心里的憤懣給釋放出來,所以每個動作都帶著力量和仇恨; 她細腰輕擺,是個吃人精血的妖孽,沾不得,但卻人人都想沾; 她腳步微旋,每個舞步都像是在擴張領地,要全場矚目,奪目耀眼。 最后她將腳步停在葉輕蘊面前,裙擺因為劇烈的動作還未停息。豐滿的胸脯隨著呼吸上下起伏,像掩在衣裙下欲說還休的雪山。 她把嘴邊的玫瑰取下來,人定定看著葉輕蘊,花卻送給一旁癡掉的霍濟舟。 全場不禁一滯,這樣子,顯然是不太給葉輕蘊面子。 可當事人卻覺得無所謂,葉輕蘊甚至莫名地笑了一下。 他冷漠挑起嘴角的樣子,更襯得霍濟舟心花怒放?;魸畚罩廊怂厥?,輕輕一捏,復又放了開來。 美人紅唇抿了一下,挪著腳步往后退。最終隱沒在人群當中,只留一線暗香。 好像剛才的傾情一舞只是所有人的一場夢,那人并沒有真正來過。 就在大家仍在回味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陳修和霍濟舟身后的那個嬌媚女人對視一眼,默默地往剛才獻舞女人的方向而去。 主辦公司的老總心里戰戰兢兢,直罵這次酒會的策劃人不長腦子。找了個舞女當噱頭就罷了,還敢給葉輕蘊臉色看? 他這個董事長還得看葉輕蘊臉色呢! 于是嘴里不停道歉,說公司里的人不懂事云云。 葉輕蘊滿不在乎地一笑,說沒關系。 因為那女人不久之后會生不如死。 顏藝珠看著葉輕蘊大度的笑容,心里深深覺得不妙。剛才那個跳舞的女人,怎么看怎么眼熟。 不會……是她吧? 顏藝珠心跳驟然加快,丟下還在把玩那朵玫瑰的霍濟舟,出了酒會大廳,給自己的管家打了個電話。 可顏藝珠自己并不知道,她出手太遲。 那紅裙女子已經被打暈,送上了一輛開往老舊民居的黑色汽車。 原本該守候在霍濟舟身旁的女人因為整過容,始終顯得面無表情。只是她眼中洶涌的恨意泄露了她的情緒。 她把自己手上的包往角落里一扔,如果是砸在半躺著的紅裙女人臉上,恐怕她得毀容。 將還在昏迷的人臉上的面具揭下來,林雪禪木著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痙攣——好久不見,童湘! 車開到一條小巷中,停在一間民房門口。 陳修從駕駛位上下來,剛把童湘那側的車門打開,一道紅色身影便滾落了下來。 他往旁邊一閃,往車里看,換了一張臉的林雪禪仍保持了那個踢的姿勢。 看來前段時間抱頭鼠竄的生活讓她身手靈活了不少。 陳修正要把地上的人往門里拖,林雪禪替他嫌惡道:“你不覺得臟嗎?” 他停下動作,做了個“請”的手勢,林雪禪對于搬運這句女體的方法早就胸有成竹。 她跳下車,腳在童湘身上一蹬,對方的身體便往門內滾動了幾圈。 童湘雪白的皮rou連帶著紅色衣裙都沾上了地上的塵土,瞬間看起來灰暗不少。 林雪禪看得暢快,腳下再次用力,又往童湘身上踢過去。童湘悶哼了一聲,感受到身上劇烈的痛楚,但卻沒有醒過來。 林雪禪看著以前高高在上,讓自己身敗名裂的人此時被自己這樣折磨,眼中升起一股癲狂的快感。 這快感讓她腳上的頻率越來越快,童湘就以這種方式,被她“滾”到了一個鴿子棚里。 里面喂養著三兩只房東不要的鴿子,地上還有鴿子的糞便。所以童湘身上很快變得又臭又臟。 陳修覺得自己在女人的仇恨面前完全可以不用幫忙,以林雪禪現在的狀態,她比任何人都想童湘煎熬至死。 于是他站在門口,看著林雪禪把童湘扶到一張椅子上去,用毛巾堵住她的嘴,接著就是將她五花大綁。 那動作利落地,就像個專業的綁匪。 “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陳修說道。 林雪禪偏頭,給了他一個面無表情的笑容,“你走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陳修點了點頭,出了門。但也不會真就放任她不管,派了兩個便衣守著,才駕車離開。 童湘是被自己身上的氣味給熏醒的,睜開眼睛的同時,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僵成一截一截。被人分解了一樣。 她身體動了一下,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老舊但結實的木椅上?!皢鑶琛钡睾辛藘陕?,回應她的是幾道同樣“嗚嗚”的聲音。 童湘抬眼一看,兩只鴿子停在一個腐朽了本來面貌的衣柜上,雪白,自由,看起來比自己高貴上百倍。 她又狠狠地掙扎了一會兒,這時候昨晚在地上滾動時落下的傷口發作了,汨汨地流血。 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這時候鴿棚的門被人打開了,童湘瑟縮了一下。發現進來個女人,自己不認識,但身影倒有幾分熟悉。 她又憤怒又害怕地盯著對方,發現對方的目光比自己還狠,立馬把眼睛移到了別處。 童湘含著胸,看著她越走越近,把碎米撒在自己的頭上,胸口,肩膀,還有大腿上。 等她一退開,餓極了的鴿子爭先恐后地往她身上撲騰。它們的翅膀煽出一小股氣味不太好的風。還有它們的爪子,時不時在她裸露的皮膚上撓出一兩道紅血絲。 童湘咬牙閉眼忍受著。 覺得這里比監獄要難熬很多倍。 她眼淚流得更兇,此時有些慶幸自己的嘴被堵上了,否則她不能保證自己不會沒骨氣地開口求饒。 “你不是很會玩手段嗎?把自己當成征服男人的妖精,我就想看看,你本事那么大,怎么從這里逃出去”,等她一開口,童湘立馬認出這是林雪禪的聲音。 她不敢置信地抬眼看著對方,心里寒意森森,像看見從地獄里面爬出來的惡鬼。 童湘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