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許涼的衣服實在不算少,衣柜里都是奢侈品牌定制。葉輕蘊的私人助理不光打理他一人的衣食住行,順手連許涼的也給包辦了。 每季都有專業形象設計師給她搭配好了,掛在衣柜里,所以她從來沒有其他女人該穿什么的煩惱。 像許涼這種能躲懶就躲的人,覺得特別順心如意,但有一點不好,就是那位著名的形象設計師是個同志,每次都要挑葉輕蘊在家的時候來,兩只眼睛黏在他身上,摳都摳不下來。 一面給許涼打扮,一面贊嘆道:極品! 以前許涼還能忍,但現在身心都想在外人面前宣誓自己的主權,這次他如果再對葉輕蘊流口水,她會當喜歡刁難人的葉太太。 “好啦,你衣服那么多,今晚不睡覺了?”,他一只手隨意插在褲袋里,璀璨的燈光下,眼睛里有澄澈波瀾,如同臨流倒影。 許涼眨巴著睫毛,覺得他那雙充滿凝聚力的眼睛,隨時都要把人的魂魄給吸進去。 看她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葉輕蘊只覺得好笑:“傻了?” 許涼深嘆,男色害人,以前是看太多產生免疫力嗎?怎么現在忽然看他一眼,他身上奔襲而來的風流氣韻,總讓人呼吸緊張。 她腦袋木木地,突然蹦出一句:“以后華聞要是倒閉了,我就簽下你,給你當經紀人吧?” 他伸手扣了一下她的額頭。許涼吃痛捂住被他偷襲的那處,抬起眼睛瞪他,“你干嘛!” 葉輕蘊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云淡風輕地說:“我聽聽聲響,看看你腦袋是不是空的” 她咬牙:“我上稱的數字一直減不下來,就是因為腦袋里面的智商太重了” 他點頭,十分贊同:“的確不輕,把你腦子都給壓壞了” 許涼簡直快給氣死了,哪家疼老婆的男人會像他這么惡劣,一句都不肯讓? 她推了他一下:“我不要和你說話了!” 他聲音低低地笑起來,這語氣,就像小朋友吵架,每次都是那句“不要和你玩兒了!” 看她還在賭氣,葉輕蘊上前去將她手里的衣服搶過來扔到一邊,抱住她說:“別挑了,衣服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她本來還有些不痛快,這下也煙消云散。好奇問道:“在哪兒?” 葉輕蘊:“估計明天就到了,乖乖等一等” 許涼又開始氣咻咻:“那你還在這兒看我急了半天?” 他語氣很無辜地說:“女人不都喜歡給自己么?” 她按捺住火氣,對他皮笑rou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挑好了又不穿,這叫浪費時間。葉先生,你老人家不是最注重效率么?” 葉輕蘊嘴角斂了一下,眼睛危險地瞇起來,手順著她細膩纖細的腰肢一直往上,“我哪里老?” 許涼全身都僵住了,不敢動,掙扎了兩下,毫無效果。牙一咬,索性破罐子破摔,眼神嫵媚如煙,勾著他的目光,紅唇湊到他跟前,不怕死地挑逗:“再過兩年,我都該叫你叔叔了”,看他臉色不善,她又笑了一下,在他耳邊呵氣如蘭,“還是你更喜歡我叫你——葉干爹?” 葉輕蘊氣息陡然加重,雙手畫地為牢,將她鎖在里面。她要玩兒,他便一心一意配合,笑得邪肆娟狂,“那你可要有心里準備,小心一會兒干爹在床上弄死你!” 許涼心臟狂跳,心想論起裝壞作怪,自己跟他可不是一個段位。臉一下子就紅了,“別玩兒啦!” 可葉輕蘊已經熱起來了,不顧她的阻攔,開始脫她的衣服。她驚道:“你干嘛?”,說著開始防守。 他點頭道,“也對,我自己也脫了才公平” 在家里他只穿了一件套頭針織衫,此時修長有力的手一把揪住衣領,衣服便順著結實性感的骨架往上拉,不一會兒,一具完美的男體便呈現在許涼眼前了。 她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他的人魚線,只覺得口舌生津,趕忙移開眼。 葉輕蘊拉著她的手,放到他的巧克力腹肌上,似笑非笑問道:“我老么?” 許涼咽著口水:“老,但是塊可造之材” 他的呼吸若有若無地噴灑在她側臉,“疙瘩想怎么改造我?”,葉輕蘊的手開始不老實,四處點火。 許涼狠了狠心,突然發力將他撲倒在地毯上,臉憋得通紅,手忙腳亂地開始接他的皮帶。 可是越急越解不開,葉輕蘊后腦勺枕在手臂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用不用我幫你?” 她恨恨地說:“不用!”,反正最后急得又不是自己,這么一想,她便俯下身,在他胸口亂親,嘴里含糊叫道:“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葉輕蘊本來被她親得醉生夢死,全身火熱,嘴里哼聲的熱度像一道道火焰往外溢,聽她這聲喊,卻一下子噴笑出來。 許涼深吸一口氣,問道:“你笑什么?” 他眼眸里像盛著星子,臉頰還有一些紅暈,赤著傷上身,別樣性感。他沙啞著嗓子說:“你搶了我的臺詞” 許涼想了想,貌似的確如他所說。臉上訕訕道:“你可以把我剛才那句話忽略過去” “我親耳聽見,你還想賴賬?”,他手肘撐在地上,揚起上半身,這姿態,簡直可以直接拍雜志封面。 他皮膚上火熱的氣息傳遞到空氣里,再縈繞于她的周身,似乎有火星子在空氣里摩擦出來。 本來她是躺在他身上,怕離他太近不安全,趕忙坐起身來。他忽然悶哼一聲,許涼嚇了一跳,以為她動作太大,忙問:“你怎么了?” 葉輕蘊:“男人可不是亂騎的” 他尺度報表,許涼不是對手,連忙捂住他的嘴,兇巴巴地道:“不許亂說話” 早就看清她紙老虎的本質,他一點兒也不怵,將她的手撥開,又說了一句:“不過對我來說,你是vip,隨便騎” 她腦回路不一般,氣道:“呵呵,客戶不少啊,非vip又有哪些?” 葉輕蘊喑啞著嗓子,聽起來格外纏綿,“我的身體,只有你這么一個會員。并且——終身免費” 她忍不住要翹起嘴角,但又想到自己要維護矜持,不可以為這種事沾沾自喜,便又板起臉,“以后不許這么胡說”。 不行,葉先生說情話的段數太高,她還是忍不住要笑。 葉輕蘊見她跟變臉似的,一會兒一個表情,無奈道:“好啦,你先起來,要服務也不能在這兒” 她一邊起身,一邊說:“你老腰不行了?” 葉輕蘊當即發威,一下子將她抵在穿衣鏡上,威脅道:“再說一句” 許涼當然不敢,心在她臉貼在冰冷的鏡子上,而后背又是他火熱且毫無遮掩的胸膛,進退兩難,冰火兩重天。 她試著掙扎了一下,被他抵得更緊,察覺他的手正順著自己的大腿往上滑,許涼大叫:“不要!” 不過葉輕蘊已經將她的底褲給扒下來了。 最近他實在太忙,連回家和她吃飯都要擠出時間。有時候特地回來一趟,見她一面,又要匆匆趕回公司。更別說找時間同她親熱。 此刻得了機會,葉輕蘊當然不會放過,直到清空了庫存才放過她。 沒時間理會穿衣鏡上可疑的液體,抱著人事不省的葉太太去了浴室。 許涼早上醒過來已經日上三竿,葉輕蘊早就沒了人影。眼睛掃到燈柜上有一張紙條,許涼拿起來一看,上面是他的字跡,“葉太太,從昨晚你暈過去的狀態來看,即使我老了,寶刀也未老” 一口老血憋在心頭,許涼悶氣都撒到紙條上,狠狠一揉,往墻上砸去。 可只是伸出手臂這一個動作,就讓生了銹似的肌rou又酸又疼。許涼呻吟一聲,老年人骨質酥松一樣,慢慢扶著腰躺下去。 偏偏葉輕蘊還覺得撩撥得還不夠,用自己那個“涼家小葉子”的小號發了一條微博:“今天三頓都不用吃了,畢竟昨晚吃得太飽”,末了還死不要臉地艾特了“葉家小疙瘩”。 ------題外話------ 抱歉啊寶貝們,失眠好幾晚了,昨天八點鐘上床,想躺一會兒再起床寫,不過沒能起得來。 么么噠,大家新年快樂!紅包大大的有,最重要的是健康!開心!團圓! ☆、179.我樂意敗在你身上 由于葉輕蘊用力過猛,許涼只好在家里修養生息幾天。在家里每天跟吳敏川通電話,了解他們那邊的進度,或者在廚房里對著菜譜折騰黑暗料理。 她其實是想修煉成一代廚娘,不過葉輕蘊一吃進嘴就點點頭,在許涼一臉期待,他會夸贊自己時,他便說:“是把下毒的好手” 想著自己馬上就要和他一起去華聞的尾牙會,下不了廚房,至少自己還能上得了廳堂。 這天葉輕蘊的私人助理打電話來說,葉太去宴會的禮服到了,只是由于春運,加上那邊的天氣不太好,所以時間不定。 許涼只好在家等著,心里有絲絲期待。 但有人又要約她出去。 潘宇東在電話那邊說:“既然你讓我幫著打聽,于是問得深了一些,所以到了今天才給你打電話。也是為了保險,看嘉諾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才好對癥下藥” 對于他的謹慎,許涼深以為是,感謝道:“這事兒真是麻煩你了,不然我還得去拜托我爸爸” 潘宇東奇道:“有葉輕蘊那樣的近水樓臺,你跟他說,他吩咐下去,也就一句話的事” 許涼當然知道葉輕蘊本事通天,但寧嘉謙無疑是他們之間的敏感地帶。以前提起她的前男友,葉輕蘊這樣不輕易讓人看出心情的人,也會陰沉著臉很久。即使他們現在感情逐步穩定,再說起前事,許涼也有一股心悸,絲毫沒把握能萬無一失。 更何況,寧嘉謙的確是放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再提起,也傷人傷己。 她沉默了一會兒,只覺得心里復雜難當,這些事不足為外人道,便說:“這幾天實在太忙,他連吃飯都得擠出時間,我也不好拿朋友的事去煩他” 潘宇東多通透的人,一下子聽出這事她并不想讓葉輕蘊知道,不再多問,扯到其他話題上去,“華聞要辦尾牙宴,你會去吧?” 他其實一直以為葉輕蘊和許涼的夫妻關系并不怎么樣好,連家里的老人也有此類擔心。主要是他們一直處于隱婚狀態,什么樣的大場合,葉輕蘊也從未帶著許涼露面,再加上以前他緋聞不少,更讓人捏了一把汗。 不過上次在潘家,兩人似乎很親密,兩眼相對的樣子,十足像是在熱戀。似那天吃午飯,葉輕蘊不自覺地給許涼夾菜,這才意識是在外面吃飯。 那時母親私底下還說,他言談舉止不僅溫雅從容,也十分體貼會照顧人。 但從許涼的話里聽來,他們夫妻兩個,似乎仍是有一重隔閡。 他這邊心思電轉,許涼還在笑著答話:“會的” 潘宇東松了口氣,心里既高興他們之間較以前有了些進步,但又有些擔心,畢竟華聞不是全然安穩,還有霍家那塊心病。自從霍啟端保外就醫被拒,霍濟舟行事愈加激進,他不敢動葉輕蘊,但就怕他盯準葉輕蘊身邊的人。 以前許涼他們之間的婚事并不公開,葉輕蘊肯定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他舒展了眉頭,說道:“那就好”,又道,“電話里不好細說,你能出來一趟嗎?或者我來接你” 許涼立刻說:“本來就夠麻煩你的了,還是我出來吧,在哪兒等你?” 潘宇東見她這樣客氣,便說了一家咖啡館的名字。 許涼一聽地點,就體會出他的細心來了,他說的那家咖啡館離她家很近,就在別墅區的門口。大概是怕勞動她。 潘宇東說到了會給她打電話,這才收了線。擔心一會兒送禮服的人來,自己卻不在家,許涼給葉輕蘊的形象設計師打了電話,說如果衣服到了,也遲一點送過來。 許涼換好衣服,拿上包,便出了門。 她早一些去,是怕自己這樣近的距離也遲到,到底不好。 到了地方,潘宇東果然還沒到。她坐在咖啡館比較顯眼的位置,他一進來就能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