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不過葉輕蘊鐵了心要在家里陪葉太太,不管華聞副總賣了多少可憐,他也不接手。為了疙瘩,他只能當一次壞人。 “你和我是兩個級別,我去的分量比你親自去輕了很多”,譚柯寧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就事論事,還在做垂死掙扎。 葉輕蘊沉吟一會兒,道:“那你把方譽帶過去,一個副總不夠,再加上一個總助剛好” 譚柯寧一噎,這不是給方譽找事兒么?他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將自己恨出雪來? 于是趕緊推辭道:“你不來公司,總裁辦肯定一大堆事兒等著處理,還是不要麻煩方總助的好”,他一邊說一邊陪笑。 這話正合葉輕蘊的意,他說將重要文件發到他郵箱里,有事電話聯系,便收了線。 葉輕蘊將手機隨手放進居家服的褲袋里,走進自己臥室的衣帽間。許涼還在里面奮戰。 “葉太太,我的衣帽間已經在你的魔掌下奄奄一息了”,他無奈地看著眼前亂七八糟,隨處擺放的衣物。剛剛他出去打電話時這里還整整齊齊,扭頭便看見里面已經被她荼毒得找不著原貌了。 他的衣帽間是兩進的,比普通家庭的客廳還大。里面裝了多少衣物可想而知。但他這人極修邊幅,不管多合體靚麗的衣服,他只穿當時一季,到第二年便由他的生活助理全部大換血。 許涼想反正擱置著也浪費,不如清理出來,捐給慈善機構。 她一邊清理,一邊腦洞打開,問身后的人:“你說,用你這些東西開一個拍賣會,有人買嗎?” 葉輕蘊噴笑道:“我又不是你們公司的明星,不要的東西,誰看得上???” “那是你從自己的角度去考慮問題,你自己不會買別人剩出來的東西,但不代表那些狂熱喜歡你的女人們不會”,她一邊說,一邊將除冬季外其他三季的衣服堆到一旁。 看著小山包似的衣物,她的心在淌血??!他每件衣服都是做工考究,材質精良,并且設計不俗,他又是天生的衣架子,專門教人怎么穿衣服的,他穿著都別有風范,所以許涼便覺得可惜。 她指著那一堆道:“都說女人如衣服,那反過來也一樣,看看,你扔出去多少女人?” 他笑瞇瞇地上前去,從背后抱住她道:“因為這么多‘女人’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有你就夠了” 知道他在哄自己,但許涼還是被他哄得心里泛甜,嘴角牽起笑來,“少對我糖衣炮彈,我可不吃這一套” 葉輕蘊趁機扭過她的臉頰,同她接吻,眼含笑意地看著她,溫熱的呼吸將她的膚色給染紅了,他低聲道:“那這一套你吃么?” 可能是他們結婚這么久了,但戀愛發展緩慢,這時候許涼對著他才會升起害羞的情緒來。她輕輕推了他一下,嗔道:“你別得寸進尺!” 他緊抱著她不放,像抱著一只愛極了的寵物,“我剛剛得寸了,怎么樣算是尺呢?” 眼見著葉輕蘊又開始不正經,纏著她不放,許涼只好給些甜頭,又親了他一下,道:“乖啊,一邊玩兒去,等我整理好了就去找你” 葉輕蘊一邊乖乖點頭,一邊將她推倒在衣服堆上。許涼被他猝不及防的動作驚到了,揚聲叫了一喉嚨,葉輕蘊壓在她身上,趕緊捂住她的嘴巴:“你想讓嚴姨進來看到我正在對你做壞事么?” 她憤怒地瞪大眼睛,被他堵住的嘴巴“嗚嗚”地叫。 葉輕蘊伏在她耳邊道:“我放開你,你不準亂吼亂叫,知道么?” 許涼趕忙點頭。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 葉輕蘊被她這么一看,身體立時就有了反應,惱道:“不許勾引人!” 許涼委屈巴巴地,自己都被他限制人身自由了,哪兒有心情勾引他??? 看她不再反抗,安靜下來。葉輕蘊反思自己是不是玩笑開得太過了,便移開放在她嘴唇上的手。 許涼冷著臉不說話,那樣子像真生他的氣了。葉輕蘊盤腿坐在地上,然后將她摟進懷里。 “生氣了?”,他問道。 “嗯”,她的聲調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葉輕蘊被許涼從身到心轉正為丈夫沒多久,哄葉太太高興這個技能還不熟練。以前那些女人都是送上門來的,生怕他不高興,哪兒敢對著他耍小脾氣。 但面前這位不一樣,氣性被他養得越發大了。她也不是無理取鬧,就是當時伸出爪子撓一下,過會兒又完全不記仇。 葉輕蘊知道,她這樣發小脾氣,就是等著自己上去哄呢! 抿唇笑了一下,他懷里被她填滿,連帶著心里也有一份安穩寧靜。 “說吧,我怎么樣葉太太才會消氣?”,甜言蜜語他不會,能做的只有事事順著她。 許涼心里偷笑,掃了一眼他此刻的表情,大言不慚地開出條件:“我可以把你的內褲拿出去拍賣嗎?” 葉輕蘊的臉色立刻黑了,目光逼視她:“你說什么?” 許涼一見這陣仗就知道不妙,干笑兩聲,將臉埋進他懷里,東蹭蹭,西摸摸,企圖讓他能消氣。 他被她這樣的示好弄得根本發不出脾氣來,只是語氣不快道:“哪有你這樣的,把自己老公的貼身衣物,送到別人手里” 許涼就坡下驢,連忙道:“九哥,我錯了” “錯哪兒了?”,他板著臉瞥她。 “不該把你的東西讓給別人” 孺子可教也。葉輕蘊滿意地點點頭,“這一點你該向我看齊,你的貼身衣物從來都是由我來收藏” 許涼從他懷里抬起頭,揚臉滿是黑線地看著他:“……堂堂葉先生,不可以這么猥瑣” 葉輕蘊一笑:“你那是什么眼神,真把我當成那種變態么?逗你玩兒的” 一連好幾天都是好天氣,今天也不例外。兩人在家吃了午飯,到樓上睡了午覺,已經快三點鐘。 冬天天黑得快,要是出去玩兒也沒什么好選擇。葉輕蘊想著要是現在公司不忙,就帶她去澳洲度假,但現在顯然不能成行。 許涼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見外出不行,在家里也能自己倒騰得起勁?,F在只要他在身邊,每分每秒都過得很快。 怪不得別人說感情好的夫妻能天長地久,這樣細水長流地相互陪伴。不知不覺一輩子就過去了。 兩人起了床,許涼說要給他畫肖像。 外面陽光漫天漫地四處流淌,碎光鋪在沉睡的枝椏上,或者將庭院里那條石子小徑照出一層明亮。 這樣的日子,就該用畫筆記錄下來。 許涼從書房里拿出畫具,自己換了一身旗袍,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皮裘大衣,看起來十分清婉典雅。 找到一處亮堂的地方,葉輕蘊擺好了畫架和畫具。他倒是無所謂,還是那身休閑裝扮,一條卡其色休閑褲,上面白襯衫搭配開司米針織衫。 許涼也不強求他的裝束是否和自己相配,反正是鬧著玩兒的。 很久沒畫過,許涼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葉家和許家這樣的門第,向來注重詩書棋畫的修養,所以二人的畫都習自名師。 葉輕蘊是全才,中西畫都有自己的風格,他自己也投資畫廊和名畫收藏。許涼則是中規中矩的一類,雖不如葉輕蘊的手法出彩,但運筆一向靈動,擅于處理光影,常被老師夸贊心有巧思。 兩人說好了相互給彼此畫,許涼就讓葉輕蘊站在樹影邊上。他長身玉立在跟前,燦爛的陽光下,將他的樣貌襯得更加清秀俊逸。 葉輕蘊嘴角那抹暖暖的笑意,總是引許涼去看。他這樣子,本身就已經是一幅畫卷。 許涼深吸一口氣,集中精力開始下筆。過程中她一邊畫一邊抬眼看他,他的樣貌對許涼來說太過熟悉,幾乎一氣呵成。 大半個小時過去,兩人誰都沒說話,似乎都不忍心開口破壞這份靜謐。周圍有淡淡的梅花香氣,兩人似乎都有些陶醉。 許涼擱下筆,對他說好了。動了動快僵掉的胳膊。 葉輕蘊走到跟前來,看到自己整個人不像在畫紙上,似乎定格在一片冬日的光華里。將皮膚里被陽光照的幾乎透明的紋路都鋪陳在了紙上,他整個人起來異常溫雅。 許涼指著那畫紙的空白處跟他說:“一會兒你把我畫在你旁邊” 葉輕蘊點頭說好。 她搬了一張官帽椅出來,坐在上面。嘴角一抹溫婉笑容,陽光下,她的皮膚有一層溫潤光澤。許涼穿著旗袍的樣子有一種攝人的古典美,帶給人一種嬌柔的感覺,引人憐惜。 葉輕蘊運筆比許涼快很多,他甚至不用多看她。眼睛像照相機一般,將她的形象刻在腦海里了。 許涼見他翻了一篇又開始畫,便問道:“畫壞了嗎?” 葉輕蘊“嗯”了一聲沒細說。 他用的時間比她少了一半,許涼興致勃勃地走過去一看,表情僵住了。 畫紙上,清朗迷人的男子身邊不是一位美貌女子……而是畫著一只穿著旗袍的??!紅!豬! 許涼氣壞了,虧得她打扮了大半天,結果全是無用功不算,還被他這樣玩弄。她氣得話都說不出來,眼睛直直地瞪他,似乎要把他臉上瞪出個洞來。 這個混蛋,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你不許笑!”,她一出口,竟然發現自己有了哭腔,委屈都化成眼淚在眼眶里里滯留成一片死水。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她現在越來越嬌氣,被他欺負了眼淚一下子就要上來。 她努力把淚意給憋回去——快別給自己丟人了! 葉輕蘊見她真惱了,將她攬在懷里,吻著她的發頂道:“好了,逗你玩兒呢,瞧瞧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將來怎么做mama?” “明明是你不好,你還倒打一耙!”,許涼恨恨道。 葉輕蘊也不跟她爭辯,放開她之后,將前一頁的畫紙翻過來。 許涼一見就笑了,這張就是她預想的那樣,她穿著旗袍婷婷坐在官帽椅上。而他站在自己身旁,身姿挺拔,氣質如清風明月。 兩人臉上舒暢的神情如出一轍,真正是一對璧人。 “好看”,她高興極了,出口贊嘆道。 葉輕蘊抱著她說:“這下開心了吧?” 許涼嬌笑道:“誰讓你騙我來著” 他嗤笑道:“誰讓你好騙!” 說完葉輕蘊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又開口問道:“你喜歡我……畫的畫嗎?” 許涼臉頰泛著紅暈,聲音輕輕地說:“我喜歡你……畫的畫” ------題外話------ 更新啦,寶貝們晚安,么么噠(づ ̄3 ̄)づ╭?~ ☆、147.吻暈她再說 由于現在裴意初身兼周導男主角的重任,所以他和吳敏川并未在外地逗留,剪完彩便直接回來了。 許涼到機場接他們,沒一會兒就看見一行人從出口走了出來。只不過被早就等候在這兒的粉絲堵得水泄不通,裴意初難以突圍出來。 吳敏川帶著裴意初的助理們,一邊應付粉絲一邊慢慢外外移??墒悄筒蛔》劢z的瘋狂熱情,沒一會兒便寸步難行。 眼見著里三層外三層,包圍圈有著擴張的趨勢。許涼站在外面干著急,試圖從人群當中劈出一條通道來。 她一邊艱難地擠在人堆里,一邊安撫著眾人的情緒??蔁o奈,粉絲門都削尖了腦袋想往里面擠,許涼身上起了一層冷汗,也沒能從緊實的人體山堆里求得一條縫來。 推搡間,許涼前面的人重心不穩,身體直往后仰,撞到她后,許涼也往后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