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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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的再好聽又如何,一個女人在那種情況下,若面對的是沒有感覺的男人,哪里會有她昨日的表現? 可是,她怕,怕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得到了,便不再珍惜... ☆、第45章 保證承諾 韓以桔很亂,想的腦仁疼,可凡事一開始想了就很難停下來,她是瞻前顧后,越想越迷茫,到詹復升醒,她也沒想出個章程來,只能遵循最原始的本能,把自己縮在厚厚的龜殼里。 昨晚韓以桔睡了之后,詹復升一直興奮到凌晨兩點都沒睡著,他滿心的激動喜悅無法言說,只能自己慢慢沉淀,可他是越想high,怎么也沒睡意,看她睡得正香,索性躺下來枕著胳膊盯著她看,最后不知怎么看得看得就給睡過去了... 今早一睜眼便看見她正側躺著看他,這動作跟凌晨時分的他頗為相似,一想到他看著她入眠,而她看著他醒來,詹復升就心情大好,傾身吻了她額頭一下,笑道,“早安?!?/br> “早安?!表n以桔微微垂眸避開他柔情似水的目光,她不敢看,她怕自己陷進去。雖然不想把白其善拿來與他比較,但下意識里還是會這么做,如今的他與當初的白其善何其相似,待她小心翼翼如稀世珍寶一般,可誰也無法猜到這一秒以后的事情,好比那時的她不知道白其善會那樣待她一樣,她不敢向他敞開心扉,就當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 “昨晚睡得好嗎?”詹復升一手摸著她的頭發,一手在被子里摸著她的腰際。 “嗯,挺好的。還睡嗎?不睡起來洗漱吧?!表n以桔仰頭問他。 “不想起,就想這么一直抱著你?!闭矎蜕齼墒纸唤泳o緊摟住她,把她的頭摁進自己懷里,他則低頭埋進她頭發里聞著她發絲間的清香。 他這是在沖她撒嬌嗎??? 韓以桔貼著他yingying的胸膛,有點囧。 詹復升好像還嫌她不夠囧,又腿腳并用的夾住她的雙腿,把她完完全全扣進了自個兒懷里。 韓以桔發現,變的人不止她一個,經過昨晚,他也變得不一樣了,不僅在她面前撒嬌,還做這么幼稚的舉動,一點都不像他了,但這樣的他,讓她很舒心,也很放松。 而且她還發現,她竟然對他占有欲極強的動作不覺得反感,要知道白其善那變態的占有欲控制欲可是讓她恐懼反感到了極點,可她不想,也不敢去探索這其中的差異是因為什么。 “那你抱吧,我再瞇一會兒?!表n以桔微微扭了下頭,讓呼吸更暢快一點,然后就閉上了眼睛,打算養會兒神。用腦太多,她有點累了。 詹復升當然不想讓她睡覺,從昨晚上那個以后,他倆就沒正經說過幾句話,現在他還想跟她好好交流交流呢,哪有再讓她睡過去的道理? “哎,你別睡,這不剛起嘛,哪有那么多覺???” “不睡干嘛?”韓以桔半睜著眼問他。 “咱倆說會兒話唄?!闭矎蜕塘康?。 “嗯,說什么?” “說...隨便說點什么都行?!彼麄冊谝粔K一向都是韓以桔開頭引話題的,要他先起頭還真是有點困難。 這人還真是... 不是他要說的嗎,又讓她起頭?她哪知道說什么??? 但抱怨歸抱怨,韓以桔也知道他不是個善于聊天的人,只能自個兒努力地找話題,可一時之間實在想不起來,不禁懊惱,他好好的不起床去跑步,在這兒跟她耗著干什么,還耽誤她補眠。 對呀,跑步,多好的借口啊。畢竟從她住進來開始,就沒見過他哪一天早上是不跑步的,這會兒已經八點多了,再不跑陽光明媚空氣新鮮的早上就要過去了。 “你今天不跑步了?”韓以桔輕推他一下,問道。 “不跑了,今兒陪你?!痹捳Z間透露著說不出的寵溺。 我真的不需要你陪啊... 這是韓以桔的第一反應,當然,這也是她最真實的想法。 可事到臨頭,說出口的話卻變成了... “今天怎么這么好?”唉,她果然是個兩面三刀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只有今天才好?”詹復升現場表演了個一秒鐘京劇大變臉。 大叔,你要不要這么幼稚善變?! “當然不是了,你每一天都很好,今天就更好了!” 善變的老男人一聽她這話,瞬間熨帖無比,眨眼間就又換回了原先那張臉譜,滿臉得意道,“那是,我答應過對你好就一定會對你好的,還有,只對你一個人好,所有我承諾過你的事情,我都記在心里呢,一點都沒忘?!?/br> 比這漂亮好聽的情話,韓以桔不知聽白其善說過多少,但她就是感動,感動于他的真誠。 沒錯,白其善是比他會說話,但他說的十句話里,有九句半都是有目的的,假的,騙她的。他卻不一樣,他說的每句話都是發自肺腑,對得起自己良心的。 可她竟然暈了頭,拿白其善那樣的人跟他相比較?韓以桔,你對得起他對你的寵溺縱容嗎? 難不成到現在他都不提讓她交代上輩子的事,是因為忘了嗎? 呵,一個男人怎么可能把這種事忘掉,他只是把主動權交給了她,說不說全在她。 她知道,即使她抵賴不說,他也不會再提起。 可她想讓他知道,想讓他知道她的全部,她是真的想讓這個男人參與到她的生命中,無論過往還是將來,都要。 “我保證過的事,我也都記得呢?!?/br> “嗯?什么保證?” “昨天說的,告訴你,我和白其善上輩子的事啊?!?/br> “那個,不用說了,反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只要這輩子你在我身邊,就夠了?!闭矎蜕肓讼?,還是別說了,即使說了也改變不了什么,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還不如珍惜現在,把握好他們的今生。 “要說的,我想讓你知道,不想將來因為白其善的原因讓我們之間有了誤會,影響彼此的感情?!表n以桔堅持立場不動搖,哪怕回憶辛酸又慘烈,她還是要說,因為,他值得她如此。 “那,說吧?!闭矎蜕宦犝`會影響感情什么的,剛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決心就轟然倒塌了,他也是人,自然也會有私心,這種情況下,他再說不出‘不用說’之類的虛話來。 為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他也必須知道他們的過往,甚至于他要借鑒白其善失敗的經驗,來鞏固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開始寫‘韓以桔自述上輩子的經歷’,肯定會很苦逼很狗血的(參照第一章),大家做好準備哦~ ☆、第46章 過往云煙(一) 我叫韓以桔,出生在北方省市一個叫韓村的村莊里,顧名思義,村里的大多數人都姓韓。 村里但凡孩子爸爸不是入贅的,孩子的姓都是隨他爸的。而我自出生起就沒有爸爸,姓自然是隨了我媽韓梅的,姓韓。 即使在別人看來,我的姓分明是隨了我繼父韓恭田的,因為在mama嫁給繼父之前,我是沒有戶口沒有正式名字的,mama平時都叫我‘七七’,但是我仍是固執己見地認為我是跟我媽姓,誰讓他倆都姓韓呢。 在我八歲那年的夏天,mama為了給我上戶口上學嫁給了韓恭田,而我也有了正式的名字,韓以桔,因為韓恭田的兒子已經上好戶口了,叫韓以泉,可能是為了向我媽表示他是真心把我這個拖油瓶當一家人的,就給我取了這么個名字。 后來我才知道,mama一直給我上不了戶口其實跟韓恭田脫不了干系,他跟我們村的村長是拜把子兄弟,兩人穿一條褲子的,上不了戶口這種小事打聲招呼就行。 如果要說村長利用職權之便幫著韓恭田做惡事,那就錯了,在大家眼中,人家只不過是為好哥們出氣討公道而已。當年我媽可是在已經和韓恭田訂了親的情況下,‘不守婦道’跟了野男人,還生了我這么個‘孽種’。 所以在‘質樸’的村民眼里,我媽簡直是罪大惡極,應該被浸豬籠的,現在人韓恭田還愿意娶我媽,簡直是寬容至極了,對于我媽不上臺面的拒絕,村民們都是持觀望態度的,沒人相信我媽能‘裝’一輩子。 至于我們家的親戚?早在我兩歲以前,我的外公外婆就去世了,大家都說是被我媽氣死的,親戚們一見此,也都跟我家斷了來往,那個時候我和我媽可謂說是孤立無援,求救無門。 眼看著我的年齡越來越大,mama除了答應他,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在我有了戶口的那個秋天,我就背著mama做的小書包上學了,當然,還有一個尾隨者——韓以泉。 韓以泉是韓恭田跟他之前那個老婆生的兒子,比我小一歲。聽說在我媽背叛了他之后,家里人就逼他跟我媽退了親,娶了鄰村的一個女人,后來這個女人在生韓以泉時難產,撒手去了。 韓恭田說是讓‘弟弟’跟我一起上小學一年級,讓我這個‘jiejie’看(一聲)著‘弟弟’。事實卻是,韓以泉拉著全班同學不跟我玩,排擠我。好在我早就習慣了這樣不招人待見的日子,倒也不覺得有多難受。 但到底是個八歲的孩子,在韓以泉一次又一次的挑釁中,我爆發了。如果他只是拉著人罵我幾句打我幾下,我都能忍了,但他聯合別人撕爛我的課本,掰斷我的鉛筆,還把我的作業本扔到廁所里,讓我這個乖乖牌的好學生挨老師罵,我就忍不了了。 我報復的手段也很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學校我沒找到機會,回家之后韓以泉扔下書包去玩了,mama在廚房做飯,韓恭田干活還沒回來,我就趁這機會等價報復了他。 當時報復完心里確實大為痛快,但接下來便被nongnong的擔憂與恐懼覆蓋,自己是寄人籬下的繼女,韓恭田會幫誰說話,顯而易見。我害怕極了,在屋子里亂轉圈。 等韓以泉瘋玩回來,看著滿地的狼藉,當場就發了飆,像個小炸彈似的沖上來跟我拼命,明明是個不愛學習從不看書的孩子,卻對自己東西遭人破壞有種莫名的自尊心受損,尤其還是被他一直欺負壓榨毫無反擊之力的我。 他這么不要命的揍我,我要不回手,那可真就是傻了。我沒少挨村里孩子的欺負,打架這件事對我來說也算是家常便飯,只是以前我都是被群毆的那個,現在終于有機會公平的一對一單挑了。我驚奇地發現,我可以跟小胖子平分秋色,而不是被動挨打。 在我倆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廚房的mama聞聲而來,見這混亂的局面,趕忙上來拉架,可她一個人兩只手哪里拉得開兩個氣勢洶洶的孩子,直到韓恭田被人叫回來,才分開了我們。 本來門口已經圍了很多人了,韓恭田回來時在大門口吼了一嗓子,才把這些人給吼回了家。 韓恭田一回家就見到這滿地的破書碎紙,心情可想而知,即使mama在旁邊為我求情說好話,我還是被狠狠地揍了幾下,我強咬著牙也沒說,是韓以泉先撕的我的書。 在我的心里,他不是我的爸爸,而是一個階級敵人,要我向他求饒就是對我最大的羞辱。一個八歲的小孩子,尤其是我這種生長環境的小孩,心思細膩敏感的如針尖一般。 就算吃完飯我和韓以泉做作業時,韓恭田發現了我課本的慘狀,把韓以泉抓過來跟我道歉,還把他也揍了一頓,打得只會比我的重。 可我還是不可避免地恨上了他。由最初的抗拒討厭到挨打后的恨意滋生,小孩子還不太會掩藏情緒,所以我的轉變可以說是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韓恭田那時可能還是很想跟我打好關系討好母親的,那天以后我的待遇上升了n個層次,讓韓以泉望塵莫及,可韓恭田的暴力形象早已深入我心,他的討好在我看來無異于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韓恭田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見我不理他,也就不再做無用功了。 生活又恢復了原狀,可在我心里,卻是不一樣了。 韓以泉自那以后老實了幾天,在他爸對我的態度恢復如初時,他就又卷土重來了,可也沒再干過挑戰我底線的事,都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鬧,可也足以讓我對他厭惡至極,沒有半點好感。 等小升初時,韓以泉的成績太糟糕,被學校強行留級了,五年同班后,我終于得以擺脫了他。而且初中得到離韓村兩個小時的鎮子上去上,我理所當然地選擇了住校。 這兩件事讓我十三歲那年的天空都透亮了許多。 去鎮子上上學的日子可要比以前在村里上小學的日子好多了,雖然沒了韓以泉的搗亂,但是班里也有韓村小學的同學,新班級同學自然都知道了我家的那點事,但也沒人跟韓以泉似的整天閑的沒事老找我茬,只是不理我忽視我背后說我壞話就是了。 但秦檜還有三個好朋友呢,我自然也是交到了兩個朋友的,這兩人跟我一樣,也是被班里同學排擠的,一個叫李青,一個叫周靜,遭人排擠的理由比我可笑多了,李青是因為吃的太胖,周靜則是因為長得太丑。 我們三個人都是學習努力成績優秀的人,人在得不到他人認可的時候,總會在其他方面找點存在感,很遺憾,我們三個就都是這樣的人。平常也會因為誰考的分數高一點名次靠前一點而有點小嫉妒,但總體上相處的還不錯,學習成績也是不分上下的。 學校是每半個月放一次假,但我因為想著回家還要面對那討人厭的父子,所以選擇了一個月才回一次,兩天的假期我就躲在宿舍睡覺看書,時間幾乎是一晃而過。 等我一個月后回家的時候,韓以泉竟然不怎么招惹我了,我見此就答應了mama半個月放一次假就回家的‘請求’。 那時的我太自私,只考慮到自己,從來沒有為mama想過,等我真正體會到‘子欲養而親不待’的真諦時,已經遲了。 升初二的時候,我一度擔憂未來的日子會不好過,因為韓以泉要來鎮子上上初中了,鎮上的公立初中就這么一所,他當然會跟我同校。 在家的時候有我媽看著,我又不出門,他沒找我茬的機會,可來了學校就不一樣??赡苁沁@一年的日子著實平靜了許多,我竟然害怕他的到來。 韓以泉入學已經一個月了,而我每天也都在惴惴不安與小心翼翼中度過,除了宿舍教室食堂廁所,我幾乎不去別的任何地方??伤麖臎]來我們班找過我,剛開始以為他在?;?,后來時候一長,我就松了口氣,只以為他是長大了,不再癡迷于這種游戲了。 可該來的總是會來,他來找我已經是初二下半學期了,那會兒正是剛下課要吃中午飯的時間,教室里亂的很,但因為他大嗓門且不間歇的辱罵,整個教室無比寂靜,連旁邊班都出來看。 我羞憤欲死,想把他拉走,可他已經是十四歲的大小伙而不是七歲的小屁孩了,他把我堵在教室門口整整罵了半個鐘頭,把我從小到大的那點破事扒了個干凈,若說以前,大家對我的情況只是個道聽途說,可經韓以泉這么一鬧,可就是個個都一清二楚了。 也是自那天以后,我連李青和周靜這兩個朋友也沒有了。 不是因為她們嫌丟人不跟我玩,而是她們背叛了我們本就脆弱稀薄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