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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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梅,不是你女朋友?” “她?你什么眼神兒?!?/br> 看他的反應倒是真真切切的證實他們之間不是戀愛關系??砂残怯窒氩煌?,難道從林雅那兒拿回的合同,白紙黑字的還會有假? “我不管你們是什么關系??傊?,合同上寫著她的名字。我只和她說,請你立刻馬上聯系她?!?/br> “正合我意。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你……” “放心,我不會報警?!?/br> “我并不擔心那個?!?/br> 他扭頭看了看地上散落的食物還有湯湯水水,安星也跟著看了一眼滿地狼藉,心里痛到不行,無奈還要裝出無所謂的樣子說:“蘇梅來之前我不會接近你一分一毫。當然,也包括我的所有物品?!?/br> “你是說也包括這條浴巾?” 安星壓低眼光仔細一看才發現圍在他下盤的浴巾竟然是自己的!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做氣急敗壞。 “是不是很佩服我的急中生智?” 安星瞪著他,雙手慢慢握成拳頭。 “說好不會發瘋,我才放開你的。別辜負了我的信任?!?/br> 他松開手,整個身體也跟著迅速后退。安星踉蹌了一下,幸好她緊貼著門一把抓住把手才站穩腳跟,否則她連摔倒在那個來路不明人懷里的機會都沒有。 真應該感謝自己從小學騎車,平衡感不錯,要不然一定會在他撤走全部力量的時候,悲慘的臉先著地。 安星想,那個人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敏捷。 她一邊活動手腕,一邊坐到沙發上,一雙眼睛跟著他陷入西北角的暗影里。 說也奇怪,他明明整個人藏在角落而且還背對著自己,但借著壁燈閃出的微光,安星還能看清那深深淺淺的線條在他背上勾出的倒三角。 如果僅此一點倒也不足為奇,如今“私人教練”滿大街的派發傳單,但凡稍微動點兒心思,什么腹肌,人魚線……大概只要花點兒錢肯堅持都不成問題。 只是剛才短兵相接,她都不得不承認那張臉就算離近了看也是好看的。劍眉星目,鼻如懸膽,是個有幾分古典氣質的男人。 安星私認為那種氣質怕是千金難成。 倒像是哪個癡男怨女臆想出來的人物。 她瞟了一眼正對著自己的電視機,那才是個讓現實萬念俱灰的東西。 正想著,角落里一抹神秘的微笑觸動安星的視線。她定睛一看,自己發呆的樣子完完全全折射在那個陌生人面前的玻璃上。 安星忽閃了一下大眼睛,雖然有點兒難為情,但她最擅長的就是用眼睛說話,不甘示弱的眼神透著犀利言辭,“天生一副好皮囊又怎么樣?只會做這種赤身*傷風敗俗的事情。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br> “哎,你去哪兒?”安星突然叫住正在上樓的男人。 “我不叫‘哎’。何光熙,我名字?!?/br> “我問你上去做什么?” 他走到一半轉身說:“當然是回我房間穿衣服,免得被別人私下挖苦,有傷風化?!?/br> 從小到大參加過無數次演講和辯論的安星,賽場上一直是所向披靡。迄今為止,未曾嘗到過被別人“蛇打七寸”的滋味,尤其是她攻擊的話并未出口就被別人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 今天晚上,這個不速之客讓她的人生有了新的體驗。 至于這個新體驗如何?安星還來不及體會就陷入思索。 她坐在沙發里重復著“何光熙”的名字,話到嘴邊竟然有幾分熟悉,好像是在什么時候聽過,是誰跟自己講的呢? 那種浮在心頭卻說不出所以然的感覺,就好像有只小貓爪子不停地隔著衣服在她胸口亂抓,非但不解癢,反而越搔越癢。 “安小姐,蘇梅說她接上一位叫林雅的女士正趕過來,大概還有十……” “就是她?!?/br> 安星突然拍了一下沙發扶手。 正從樓上下來的何光熙條件反射的雙臂交疊在胸前,警惕的看著樓下那個一驚一乍的人。 轉眼間,安星又歸于平靜,抬頭問:“你說她們多久到?” “十分鐘?!焙喂馕趺榱艘谎凼滞笊系谋?,“現在還有八分鐘?!?/br> 他從樓梯上走下來,坐到沙發另一端,用余光瞟了一眼安星。 她臉,紅了。 ☆、第005章 狗不理 靜悄悄的空氣中一聲猝不及防的剎車,狂吼一般撕碎平靜。沙發上,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動了動手指。 鑰匙孔如同搗蒜缸一樣,稀里嘩啦響起來。 臺階上的花盆里只藏了一把鑰匙,就算是閉著眼睛開門,也不至于如此費事。 安星想著,從沙發上起身。 回眸間看到一個穿戴華麗,打扮入時,濃妝艷抹的女人破門而入。 叫了一聲:“星兒?!?/br> 若不是這聲音安星還認得,如此露紅煙綠的人,她當真不敢喊出名字,“林雅?” 眼前所有的訝異都化作那個熟悉的名字。 起初,林雅站在門口,抿著大紅唇色,有種奇怪的羞澀。沒想到走過去拉著安星看了一眼,不知道觸動了哪個隱藏機關,一瞬間變成犀利姐,口沫橫飛。 “何光熙,你別以為自己是大明星,就可以為所欲為。是,我們都承認你長得帥。但那也不代表你可以仗著顏值欺橫霸道,尤其是對安星。這里可不是誰都能撒野的地方。你以為簽了合同,我們……” “光熙,你臉怎么了?” 聞聲而來的是個短發女人,三言兩語便打斷了林雅的喋喋不休。她顧不得手上幾萬塊的包,直接丟進沙發,一個箭步竄到何光熙跟前,捧著臉心疼的好一頓看。 “他的臉?”林雅津著鼻子,比劃眼尾向下兩公分的地方問。 安星回頭一看,才發現何光熙臉上,在同樣的地方,有一道不淺的劃痕,隱隱透著血色。眼光一沉,略過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竹簽子,說:“大概是誤傷?!?/br> “你……干的?”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忽閃著兩副假睫毛,微翹的嘴唇努成了o型,后悔的念叨著,“我還以為……呀,你剛才怎么不攔著我?” 安星拎起拽著她的那只手,說:“你剛剛勢如破竹,我還等著你一鼓作氣,搞花他另一邊臉?!?/br> “你……”林雅語塞,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跟著說,“誰讓我一進來看你臉那么紅,害得我以為你哭過?!?/br> 經她這樣一說,安星摸了下guntang的臉頰,“我哭?就這房子里的溫度,你要和我一樣穿著羊絨大衣掙扎半小時,你也血液上涌?!?/br> “那也不一定,我沒覺得怎么熱?!?/br> 安星得空,好好看了看林雅,點點頭說:“我要是把冬天當夏天過,也不熱?!?/br> 林雅手捂著嘴巴不好意思的笑了,另一只手忙把裙子往下拽了拽,“好看嗎?”她問得聲音極輕。 安星別過頭,假裝沒聽見。 因為她實在無法對林雅不分冷熱、顛倒時空的裝扮做出任何善意的評價。所以,只好選擇沉默。 “安小姐,請問光熙的臉……” “……是我弄的?!卑残寝D身回答。 她猜眼前這個短發,肩上披著駝色圍巾,年紀大約三十五六的女人就是傳說中的蘇梅。 “你知道,你這種不計后果的行為已經構成惡意侵害了嗎?” “對不起,蘇女士。我不知道什么是惡意侵害,我只知道什么叫做‘契約精神’。你們這個行業不是最講究合約的嗎?” 站在客廳中央沉默了有一會兒的何光熙終于開口,問:“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 “很難猜嗎?第三產業。再細化一下就是專職娛樂大眾的服務業?!?/br> 整間屋子里,除了安星自己袒露微笑,其他三個人的臉都僵得像塊兒木頭。 林雅扯了一下安星的胳膊走到蘇梅面前,哈哈的笑了兩聲。萬籟俱寂的氣氛里,她的笑顯得尤為尷尬,她蹭了一下安星的肩膀,問:“這個時候叫我們來不是為了針尖對麥芒的討論職業吧?” “是我叫你們來的?!?/br> 何光熙走過去,眼光刻意跳過林雅,看向她旁邊的安星,搓了兩下手,說:“關于這個房子,我想林小姐和蘇梅應該有很多話對她和我說,似乎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完。打算一直站在這里?” “不不不,坐著,坐著?!?/br> 林雅忽然撒開安星,邊說邊走向蘇梅,拉著她去到餐廳,指揮官似的手一揮,“你坐對面,兩個兩個對著,好說話?!?/br> 她把旁邊的椅子推到餐桌下面,好像那上面撒了釘子一樣。 何光熙自覺的坐到安星旁邊,一股蒸騰著沐浴味道的暖流在兩個人之間游動,溫熱里透著薄荷的清涼。 安星摸了摸鼻子,心里暗自慶幸那不是各種香精混合出的花香味兒。 坐好的四個人組成了一個顯而易見的矩陣。 林雅的話只說對了一半。 這樣兩兩相對不僅方便溝通,而且一眼就能辨認出孰是孰非。 和過錯方相比,正義的一方連喘氣都是理直氣壯。 “如果我沒看錯,承租人乙方這里簽的‘蘇梅’就是您吧?” 安星把合同放在桌面上,推到中間。 蘇梅看都沒看,只是輕輕眨了兩下眼。林雅捏著兩根手指按在上面,一邊往回拉一邊小聲說:“是啦是啦?!?/br> “那您是不是應該按照之前約定的‘三有一無’來執行呢?雖然我不知道您和這位何光熙先生是什么關系,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家里出現陌生男人。起碼,出現的時候也應該注重一下個人禮儀,衣著得體?!?/br> 前面的話蘇梅都是一副得過且過的松散模樣,只有后面這句像針扎似的刺中了她的笑xue,瞇著眼睛問何光熙,“你剛剛不是在洗澡吧?” 更難得的是,從安星進門到現在,終于在何光熙身上看到手足無措的緊張。 他的手敲鼓似的拍打桌面,臉紅一陣白一陣,頗有“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難以啟齒的羞澀。 林雅看了頓覺可愛,在一旁發出細細的笑聲。 安星雖覺得痛快,卻也是尷尬的笑不出來??粗鴮γ鎯蓚€人的表情,她的臉一陣陣發燙。 何光熙轉頭看著她,兩只眼睛像把□□,隨時都能噴出致命的火苗。壓低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你是叫她們來解決問題的,還是來添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