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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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就是太瘦了。下午趁李女士不在家,和我去開葷?!?/br> “你忘了,我下午還有考試呢。而且,李女士之前就交代我了,要看著你減肥。她說‘一白遮百丑,一胖毀所有?!€讓我轉告你……” “夠了,夠了?!绷盅炮s緊捂上安星的嘴,“李淑賢等你回來,非讓我爸休了你?!?/br> 安星搬開她的手,笑嘻嘻地說:“李女士說就算叔叔那么做,她也是曾經擁有。還是贏你?!?/br> 林雅氣的直跳腳,站起來質問道:“安星,你到底哪個戰壕的?” 安星也跟著站起來,拍拍她的肩膀,說:“我們當然是堅不可摧的統一戰線。但,有的時候也應該懂得曲線救國。林同志,你說對嗎?” “好,明天開始你就陪我去相親?!?/br> “???” “你明天還要考試,那就后天?” 安星搖搖頭。 “大后天,就這么定了。李淑賢,我一定要找個比你老公好的?!?/br> 安星早知道自己的激將法會成功完成李阿姨交代的任務,但她就是在李阿姨要給自己安排相親的脅迫下才推出林雅這個擋箭牌,萬萬沒想到這塊兒盾牌上還有自爆裝置。 此刻,大概只有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安星拿起背包問:“雅雅,我的租房合同呢?” “早就妥當了?!?/br> 林雅回身夠到桌子上的藍色文件夾,從里面拆出一份合同遞給安星。 “你再看看條款嗎?” “不用,都已經簽完了。而且你們家的固定條款還是咱們兩個跟法學院師兄一起擬的。只要符合我提出的條件就沒問題?!?/br> 林雅愣了一下說:“符合,符合,‘三有一無’嘛?!?/br> 她一邊說著一邊去抽屜里找匯款時的銀行收據。 安星掂量著手里的紙,似乎比之前擬定的標準合同重了一些。她接過收據看了一眼,“中介費你沒扣除嗎?” “中介費是要入帳的,我敢嗎?李女士要是知道我幫你把那房子的一半租出去,等她回來別說相親,你非去骨科醫院看我不可?!?/br> “那謝謝啦,考完試請你吃海陸大餐?!?/br> 臨走前,林雅三番五次叮囑安星注意保密,千萬不能被李淑賢知道。安星父親跟林雅父親是同事,從小兩家人便相熟,李阿姨的脾氣,她也是再清楚不過,都一一應下。 從林家中介離開,安星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急忙帶上安全帽,馬不停蹄的趕去考場。 好在上午考試結束以后,周老師在學校里給她找了個停車位。 房子車子統統解決,她終于可以摒棄一切雜念專心應考。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會不會是上天給她的啟示呢? 想到這,安星腳下的步子歡快許多。 下午五點三十分,英語水平測試一結束,她率先走出考場,飛奔到車棚取出電動車回家。 要說慶?,F在還為時過早,但沒怎么吃午飯的她,還是決定路過便利店的時候進去買幾樣零食。 白色塑料袋里,每一樣吃的,都是雙份。 女孩兒之間要成為朋友沒有想象中那么難。一起吃頓飯,再選一部刺激淚腺的電影,然后一邊咂摸著手指上的薯片,一邊跟著劇情哭哭笑笑,最后兩眼一抹黑的問上一句:“去廁所嗎?” 安星總結自己交朋友的套路,抽絲剝繭,就剩下這些精髓。 她決定今晚再試一次。 一片靜寂之中,她仿佛已經聞到友誼的味道,厚重中帶著鮮香。 停好車,安星才發現關東煮的湯灑到了袋子外面。 難怪那股“鮮香”還有rou精味兒! 借著客廳里的光亮,她蹲在地上擦干凈車筐,提著食品袋去開門。 “你好,我是安星?!?/br> ☆、第004章 盤古還是女媧 安星的家是一棟孤立于城市繁華之外的獨門獨戶,既不像別墅那樣咄咄逼人,也沒有商業小區粉飾下的精雕細琢。 夜里亮起燈,遠遠看過去像一簇一簇靜靜開放在山谷間的野菊花。 十幾年前,這里還不是六環,周圍也沒什么照明用的路燈。在這座城市里,大概連遠郊都算不上,只是一些不著邊際的村落。 當初安星父母費盡周折才跟村里簽下宅基地5租用合同,為的就是圓安星一個夢——住上爸爸mama自己設計建造的房子。 所以,這里面的每一根梁柱,每一塊玻璃,甚至是那些大大小小的門都是他們親自參與設計。 當時為了方便小家伙進出,所有的房門都帶有自動緩沖裝置,可以自行關閉。 要不是那門“砰”的一聲,安星還以為眼前的一切都是在做夢,而且是個讓人心驚rou跳的夢。 “喂,看夠了嗎?” 對面那個赤身*的男人反應機敏,立刻拿起搭在沙發上的浴巾圍住下半身。然后像個上了發條的木偶,光著腳一步步朝門口走過去。 “我究竟看沒看見?那是……” 開闊的客廳里,潔白的吊頂除去中間風鈴草一般的多頭吊燈,突出的梁柱上還鑲著若干顏色柔和的壁燈。 安星從未察覺屋子里的光線如此刺眼,以至于腦子里反復出現那黑色而又隱晦的地帶。 終于,她內心里的掙扎被揮之不去的視覺沖擊粉碎,就連最后一點兒理智也被慢慢靠近的男人消磨殆盡,碾落成灰。 她只想立刻驅趕走眼前的惡“光”棍。 手頭的東西成了最有力的攻擊武器,成袋的薯片,面包……甚至還有帶湯的關東煮,一切的一切只要能形成阻力,即便微弱的不堪一擊,她都拿起來奮力砸向那個男人。 “夠了,你這個瘋子?!?/br> 應聲一瞬間,安星的后腦撞到門上,男人的手像兩條皮帶牢牢扣住她的手腕,掛在門上。 她的兩條胳膊已經抻到能延展的最大限度,絲毫沒有回旋余地。很快手就酸了,手里的東西不偏不倚砸到男人頭上。 如果只是十幾克重的零食自然沒什么,不過安星剛剛拿在手里的是她自己剛脫下,還沒來得及扔出去的一只鞋,一只只有冬天才會穿的加厚皮鞋。 男人隱忍的哼了一下,手上更加用力。 安星覺得自己成功了,盡管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回事。 她一邊掙扎一邊從月牙似的小嘴里放出狠話:“怎么樣,本姑娘瘋起來足夠嚇死你。怕了吧?” “怕……的應該是你吧?” 男人抓著她的手腕故意沿著門板向上抬高了幾公分。安星不得不踮起腳跟,站穩之后才感覺到近在鼻息的,另一種呼吸。 二人之中任誰稍稍動一下,都會發生因“愛慕”而以唇接觸的動作,俗稱“親吻”。 安星努力夾緊身體,盡可能的把自己鑲到身后的門里。 似乎是感受到安星的不自在,他倒也安分,慢慢抬高壓低的頭,只是眼神帶著幾分好奇。 “你是誰?”他問。 安星屏住呼吸把頭撇向一邊。 她并非是受不了眼前那雙黑溜溜含著星星點點的眼睛,而是他剛洗過的頭發,不停的往下滴水,有幾滴剛好落在臉上,又冰又癢。 她用力扭了兩下胳膊,卻依然紋絲未動的保持著那個投降似的標準動作,嘴上不服氣的說:“這話應該我問你吧?這是我家?!?/br> “你家?”他手上的力道輕了些,“哦,房東?!?/br> “哦?” 這樣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惹怒了安星,她現在特別想抬腿“直搗黃龍”,只可惜自己被拎得太高,一不小心便會失去平衡。 她可不想倒在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懷里。 “你是誰?”安星問。 “你不知道我是誰?” 這么荒唐的問題從他口中講出來竟然會如此理直氣壯,安星忽然感覺自己這二十幾年算是白活了。真應該讓李阿姨見識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厚顏”! 她無奈反問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是盤古還是女媧?” “顯然,我是個貨真價實的現代人?!?/br> “那就奇怪了,你既沒開天辟地又沒鑿石補天,我憑什么要知道你是誰?而且,現在是你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家里。你信不信,只要你放開我,我就報警?!?/br> “信!所以我不會放手?!?/br> 安星難以置信的瞪向他,他卻忽然笑了,“而且這個角度看你比剛才那個瘋婆子好多了?!?/br> “無賴?!?/br> “那可不是我的名字?!?/br> “你到底是誰?”安星歇斯底里的又問一遍。 他想了一下,微微皺了下眉,說:“就算你不認識我,難道蘇梅也沒告訴你嗎?” 蘇梅! 安星在心里狠狠地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早該想到她,這個人一定和她有非比尋常的關系才會出現在這。但是租房信息上明明已經說明了要求,她怎么能言而無信呢? 雖然有種被欺騙的感覺,但讓安星感到放心的是起碼知道他不是破門而入的匪徒。 匪徒怎會登門入室只為□□的洗個澡? 人一旦平靜下來,便能漸漸找回正常思維。 她覺得有必要先緩和一下氣氛,畢竟已經簽了合同,她和蘇梅已成為室友是不爭的事實。 安星看著他說:“你女朋友在哪兒?我要跟她談一下?!?/br> “女朋友?還……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