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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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不可侍二夫,她到底知不知道廉恥…… 罷了,人都不在了,還計較些什么。 文元飛雖然意志很是堅決,就要見到安思,可是顧盼兒似乎比文元飛還要堅決,不管文元飛怎么威逼利誘都不肯松口。 而文元飛早就打探過,卻無人得知安思被安置在何處,哪怕想要偷偷摸摸地去看,那也找不到人。 自從確定安思‘死亡’之后,文元飛雖然有懷疑過潘菊花所說的事情是否事實,可也沒有真正去確認與打探過,畢竟這人都已經‘死了’。又或者說文元飛根本就在害怕,害怕潘菊花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安思根本就沒有背叛他,是他輕信他人而害得她丟了性命。 既然不愿意是自己犯了錯,文元飛自然就不敢去確認事實的真實與否,以至于根本就不去查顧清,下意識認為顧清是顧大牛之子。甚至都不知道顧清的姓名,只知道安思有這么一個兒子的存在,是他文元飛的恥辱,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恥辱。 而平南那邊,因為出現了糧庫失火的事情,整個平南都變得警惕了起來,老百姓們也不知從哪里得知陰陽教竟然陰謀想要毀掉平南的糧庫,對陰陽教不免厭惡憤怒起來,這對陰陽教來說無疑是一種打擊,再難插手于平南的事情。 左使重傷歸去,當天就下令徹查安氏的事情,得知安氏十五年前早產一個半月生下一個男嬰,算計時間卻是很是很難得知是否為文元飛之女。倘若真是早產兒,那么肯定不是文元飛的種,可倘若不是早產而是足月,那么必然是文元飛親子。 將軍府的一切都是文慶的,左使……也就是上官婉不會允許他人來搶,特別是安思之子,所以不論那個名為顧清的小子是否真是文元飛之人,上官婉都不會放過,只有死人才會讓人安心。 于是左使派人去尋找顧清所在,線索直指平南,卻在平南的時候遇到了阻礙,派去尋找顧清的手下,不是得不到任何消息,就是直接失蹤不見,整個人平南似乎變得固若金湯。 而派到文元飛身旁的臥底傳回來消息,安思已經證實死亡,而文元飛卻依舊不死心,哪怕安思死了也要將安思帶回京城去。而文元飛也知道了顧清的存在,不過卻認為顧清是顧大牛之子,所以不曾在意,而安思之所在死在文元飛之手,則是因為安思背叛了文元飛,嫁給一個農夫。 綜合得來的消息,又加上平南現在似乎有所防備,不論是平南王府還是安府,都無法摻合進去。再且安府并不似表面看到的那般無害,那些沒有解散的老仆,其中有著不簡單的角色。 如今左使又因為尸鱉身體受傷,失去的是心頭之血,并非一朝一夕能養好。 本來這尸鱉不會那么容易孵化,卻是運氣使然,因擔心會被顧盼兒發現而故意藏于缸底當中,與一堆石頭放在一起,那么就不會輕易被發現,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會吸取死血之氣來溫養,誰料缸底竟然會有rou靈芝,又俗稱太歲,再加上霸王蓮的存在,不知道怎么的就起了一連串的反應,使得尸鱉提前孵化。 若左使知道會如此,定然不會將尸鱉卵留下,現在失去心頭之血,需要用到三年左右的時間才能養得回來,否則一旦運功有可能會因為心頭之血不足而中斷,又或者直接暈倒,這是一件特別嚴重的問題。 不得使,左使與宮主報道了此事,被準休三年。 而陰冥宮主也因為此事,對顧盼兒起了好奇之心,從巨型積尸之地回來,讓人將顧盼兒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個遍,往上翻到了八百年前,再遠的卻是追查不到,早因多次動亂而遺失了大量的資料。 最讓陰冥宮主好奇的是,顧家村的祠堂看似與普通氏族的祠堂一樣,卻是建在顧氏墓園前面,資料上顯示這祠堂建在八百年以前,直到現在還訖立不倒,靈臺不大,上方能放下九百九十九個牌位,據情報所說,這牌位一直以來就是九百九十九個,從來不見增減。 只是多達三百人的村子,一般情況下每年都有生老病死,緣何一直就是九九九?只可惜祠堂放置牌位的地方,只有顧家村的族長才知道,而這個族長的挑選也不是村中自己人挑出來,并且怎么挑出來的連顧村人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每到挑選族長的時候,村中屬于顧氏血脈之人都要進入祠堂當中,并且進入放置牌位的地方,等出來以后就會知道誰是下一任族長。 而其間發生了什么事情,誰也不知道。 這種事情不去調查并未覺得有何不妥,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或者認為他們選族長一事放在祠堂里完成,而顧家村之人也從不將此事傳揚,似乎認為這樣十分正常。 選為族長之人也很少出現在人前,常年居于祠堂當中。 查看完顧家村的資料,陰冥宮主又去看顧盼兒的資料,從顧盼兒出生到現在的資料仔細看了下去,最后將視線停格在顧盼兒成親的那天。從一個傻子變成正常人,不是什么古怪的事情,可從一個傻子變成一個能人,這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除非這個人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又或者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在隱藏。 越是往下深想,陰冥宮主對顧盼兒就越是好奇,并且生出一股將顧盼兒攬入陰冥宮主意,哪怕陰冥宮中多出一個副宮主之位也未嘗不可。 哈啾! 顧盼兒不知自己被人惦記上,打了一個噴嚏后繼續跟村長討論種地的事情,畢竟一百多畝的紅薯,要兩天就種完的話,時間還是比較緊張的。 “我只負責讓人教大伙怎么種紅薯,至于這活計的安排,還是讓你這個村長來做,不過最好就將同是一家人的分到一塊去,這樣等到他們自家種紅薯的時候能省去不少的麻煩?!鳖櫯蝺簩Υ彘L說道。 村長本不想將這種事情攬在身上的,可見顧盼兒一副沒商量的樣子,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了,說道:“這事行,咱看著辦?!?/br> 顧盼兒又道:“反正一人就十斤的糧食,這種得快還是慢,都跟咱沒有關系?!?/br> 村長嘀咕:“你這丫頭還真是小氣?!?/br> 顧盼兒說道:“真小氣的話,我就只出一斤的糧食,要知道這一斤的糧食也有不少人樂意干,十斤糧食本來可以換來至少十個勞力,現在卻只換得一個勞力,你還想咋滴?反正你看著辦,誰要是嫌少,或者不樂意干,大不了我下次出村外找人干去,總有人喜歡接這活?!?/br> 村長不嘀咕了,轉身就去給大伙安排活計去。 不過有些人還真就不懂得感恩,哪怕顧盼兒出了十斤糧食,依舊還是嫌少,并且干活的時候還不情不愿的,別人家都種了一半的地了,分給他們卻連三分之一都沒種好,惹得村長好一頓罵。 這些人除了那幾家奇葩也沒別人了,對此顧盼兒也懶得去理會。 眼瞅著快到三月中旬,今年還是沒有下過一場雪,到月底還是沒有雪的話,今年這年頭估計是不會再下雪了,而且雨水可能也會很少。 久不露面的族長突然就露了面,讓大家早作準備,說今年可能要大旱。這族長說完話以后又回了祠堂里面,對外面的一切事情都一副不太關心的樣子,顧盼兒對族里的事情不太關心,所以對這族長也沒有多在意。 聽村長提起族長說今年要大旱,顧盼兒也沒有多少驚訝的。 這久不下雨雪,一般不是要大旱就是要大澇,老人們都是這么說的。 顧盼兒有考慮過將自家的田全種成紅薯,畢竟自家地里的紅薯已經種下去,等到四月份的時候就可以剪苗來種。要是今年是個旱年的話,田里頭種的紅薯會比地里頭種的還要好一些,自家的田旁邊又有泉水,這泉水自山脈中來,雖然泉眼不大,但也不會斷流,所以就算是大旱之年,自家的田也不會到顆粒無收的窘狀。 不過想來想去,顧盼兒還是選擇種稻子,紅薯產量雖高,可終于不能拿來當主糧,人還是要吃點主糧才可以。 “大伙要是樂意的話,最好每家都拿出一畝田來種紅薯,今年這天誰也說不好會怎么樣,田里頭再旱也會有些水份,種紅薯的話還是有點收獲?!鳖櫯蝺鹤约翰淮蛩阍谔锢镱^種紅薯,不止是因為想要主糧,還因為自家已經種了一百多畝的紅薯,再種對自家也沒有什么好處。 村長聽著心里頭就開始尋思了起來,族長一般不出祠堂,這一出祠堂一般都有事情要發生,這一次族長出祠堂就說了一句可能會出現大旱的事情,這讓村長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那場天災,當時族長也出來說了讓大伙準備糧食的事情,說什么要發生災難。 可眼瞅著這稻子灌漿灌得挺好的,就等著由青變黃,頂多半個月就能收,所以大伙都沒怎么放在心上,結果來了個地龍翻身,還連續下了好多天的雨,田里頭的稻子全毀了,那一年連稻草都沒收成,更別說是稻谷了。 有那一次事情在前,村長自是不敢忽略這一次,將顧盼兒的話放在了心上。 琢磨了一天之后,村長就跟大伙提起這件事來,大伙琢磨了一下,實在不知道這紅薯是什么玩意,不少人擔心種不出來東西不說,還浪費一畝田??蓪衲陼蠛抵掠譄o比的惶恐,不少人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寸。 不過失去方寸歸失去方寸,大伙利用起顧盼兒來卻絲毫不耽誤,這紅薯是顧盼兒家的,大棚也是顧盼兒家的,大伙所做的不過是到山上砍點柴火,每天注意一下大棚的溫度,總共八個棚,人少的人家就三四戶人家共用一個大棚,人多的就一兩戶人家一個大棚。 除了那些給顧盼兒家干活的,剩余的人都在忙活著大棚育苗的事情,這勤快得半點也不耽誤功夫,就想著在春耕之前把育苗的事情告一段落。 顧盼兒將事情交給家中的仆人還有村長,之后就沒怎么管了。小樓那邊雖然經過修整已經看不出任何血漬,家中的家具煥然一新,可是空氣中的血腥味依舊存在,小樓前面的青石板也通通換了一遍,盡管還是青石板,可有心之人還是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不一樣。 小樓的大門掛上了一把鐵將軍,顧盼兒短期之內也不打算回去住,不過大多數的東西都沒有搬過去,還是留在小樓那里。 等家中的紅薯都種好,顧盼兒到地里頭去看了一遍,看到約么有三畝多地苗種得很差勁,有些甚至不太像樣,自家仆人還在那里補救,不免就有些疑惑。 不等顧盼兒問,長工就跟顧盼兒抱歉:“東家,那四家人也忒不像話了一點,別人家的地垅都種得好好的,就他們四家種的這地不好,而且就他們干的活最少?!?/br> 顧盼兒一聽長工這么說,立馬就猜出是哪幾家所為,又看了看這地種的,地垅一下子細一下子粗,溝不像溝,這紅薯苗的行距也大小不一,顯得參次不齊,這眉頭就皺了起來,不過也很快就松開。 “只能辛苦你們重新再整一遍了,這事我也記住了?!弊匀皇且涀〉?,這糧食也會分給他們,不過往后再有這等活計自然是不請他們這幾家人,否則還真當自己好欺負了的。 村長這會也在幫忙整理這三畝多地呢,聽到顧盼兒家的長工提起這事,這心里頭也尷尬不已,解釋道:“咱也跟他們幾個說過這事,可他們幾個估計也沒干活多少這活,咋說都做不好……” “行了,你也甭替他們說話了?!鳖櫯蝺悍藗€白眼說道:“反正以后有啥好事你就別跟我提那幾家人,那幾家人這心里頭的想法就不是正常的,說不準這次咱讓你找他們來干活,他們還覺得屈呢!” 說不準這會還在罵著,抱怨讓他們累著呢! 還別說,顧盼兒還真是猜準了,那幾家人正坐到一塊罵罵咧咧地,這還沒干活前他們就想要領糧食,偏生村長要他們干完活才能領。這會他們自認為把活給干完,又提出要領糧食,卻被村長給罵了一頓,讓他們把活重新干了。 那幾家人認為自個把活干得挺好,自然是不樂意,而且還覺得就算他們不干活,這糧食也得分給他們,畢竟村里頭誰家都有,就他們家沒有的話不公平。 就連村長都沒辦法說他們,只得自己留下來幫忙了。 村長聽到顧盼兒這么一說,心里頭也將那幾家人罵了個半死,心里頭就生起了不想管那幾家人的心思??蛇@念頭剛生起來又被打壓了下去,作為一村之長,哪能因為這個別人家難相處,就不管這個別人家的死活。 “這好歹也有些是種得不錯的不是?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贝彘L尷尬地說道。 顧盼兒道:“我這是兩只眼全閉上了,可我就算眼瞎還能心都瞎了不成?有些人就是白眼狼,怎么養都養不熟,你對他們好他們只會認為是理所當然,一點都不會感謝你,說不準這些人上輩子跟我那親奶是一家人來著,他們就……”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村長擠眉弄眼,顧盼兒不免一愣,想起剛才聽到身后的動靜,不由得朝后頭看了一眼。 剛還以為是長工忙活走動的聲音,沒想到這一眼就瞅到了顧大河,這會正尷尬地站在她身后不足五米處,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你來干啥?”顧盼兒絲毫沒覺得自己之前的說話有什么不對。 可聽在顧大河的耳朵里就不一樣了,想到顧盼兒的說話,又想起周氏的為人,這心里頭就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時間無比復雜。卻也不得不承認,周氏就是那樣的人,從前自己是看不清,又或者是看清了卻還在奢望點什么。 最近顧大河每一次進山回來,周氏都會來找顧大河一次,自然不是來噓寒問暖的,而是來‘抄家’的,每次都跟蝗蟲過境似的,將能看到的能找到的東西全都‘搶’回去,一點要留給顧大河的意思都沒有,甚至有時候還埋怨東西太少,嫌顧大河吃得太多,不知道省一點。 顧大河似乎一直逆來順受,周氏說什么就聽什么,所以每當周氏說著話的時候就會低頭,一副做錯了的樣子。 可真正如何,只有顧大河自己一個人才知道,心里頭拔涼拔涼的。 久而久之,顧大河也長了心眼,把好東西都藏起來,只留出夠二老吃用的東西,所以才每次看起來都只有那么一點,在周氏看來只夠塞牙的東西。 “咱來是想問問,這后天就是十五,你們山門不是都會到山里頭打獵,咱能不能跟在后頭一塊去……那啥,這不止咱一個人有這想法,村里頭好些人都有這個想法,可就是年紀比你規定的要大一些?!鳖櫞蠛勇詾閷擂蔚卣f道。 顧盼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說道:“這要是想跟著一塊進去自然是可以的,不過這一路上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是不保你們平安。頂多就在有還有余力的時候幫你們一把,就這樣,如果你們要進去的話,那就跟著?!?/br> 顧大河聞言一喜,點頭:“沒關系,咱們就是想跟著,不會妨礙到你們?!?/br> 顧盼兒點了點頭,之后轉身繼續看向紅薯地,就當顧大河是一個普通的村民一般,并沒有過于疏遠,也沒有任何的親密。 可就是因為如此,顧大河才一陣陣的失望,以前雖然顧盼兒也很冷清,可就是覺得心里頭暖暖的,有種被關心的感覺??墒乾F在卻感覺到了陌生,自己站在她的面前就如同旁人一樣,而自己明明就是她的親爹,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親爹,這種被當成旁人的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 又原地站了一會兒,看了一會兒,見顧盼兒沒有再說話的意思,顧大河只得訕訕地離去。 村長看一眼顧大河蕭瑟的背影,對顧盼兒說道:“你這丫頭還真是,再咋滴也是你爹不是?你咋就能當成旁人似的,這樣你爹得多鬧心??!” 顧盼兒道:“誰讓他是我親奶的好兒子咧!” 村長:“……” ------題外話------ 抱歉了,本來說是下午三點更新的,結果又晚了半個多小時。 今天是實在沒有辦法,小包子肚子疼一直哭鬧,盡管有婆婆幫忙帶孩子,可長歌依舊被折騰得身心疲憊,加上又還在月子中,所以更新方面很難保證時間了。 這個月更新可能依舊不穩定,希望大家能夠見諒,等長歌出了月子,盡量更新穩定。 ☆、打起來了 這不提周氏還好,這一提連村長都覺得膈應人,可又總不能勸說人家兒子孫女不理這老的,村長就自覺地閉上了嘴巴,這種事情自個還是別管了的好,只要不折騰出人命來,那比啥都強。 這死丫頭雖然也挺會作的,可比起周氏來就強多了。 才過幾個月啊,這顧大河就被折騰了好幾次,回回都差點要了命,換作一般人都得寒了心了。 然而顧大河還真不是一般人,就周氏這樣可勁地折騰,顧大河也沒忍心讓這老倆口給餓肚子,每次打獵回來,都讓周氏要了東西去。不過顧大河也長了心眼,得到的東西從來就不放在明面上,放在明面上的則是本就打算留給周氏的,對于這一點周氏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肯定大鬧。 這次數越多,顧大河這心就越涼,每一次顧大河都會強調自己只有這些東西,可每一次周氏都拿了干凈,似乎忘記顧大河是個人,也是需要吃東西的,拿完之后還罵罵咧咧地嫌東西少,讓顧大河下次多弄點,實在沒有就往深山里頭走,絲毫沒有關心的樣子。 老爺子一次都沒有出現,顧大河對老爺子也是涼了心,好歹周氏還過來罵幾句,可老爺子不說是關心,就是罵人的話也沒有一句,顧大河這心里頭就失望透了頂,心里頭愣是翻不起半點漣漪。 村里頭已經沒有了學堂,孩子們若是想要學習就要進山門,山門又略有規定,不能隨便出入。顧大河想要看一下兒子都十分困難,手里頭已經存了些東西,本來想送回家給張氏的,可不知怎么著顧大河就不敢跟張氏說話,就是對視都不敢,就想著等兒子出來,讓兒子給提回家。 雖然顧大河是被兒子給攆出來的,可顧大河就是感覺兒子好,兒子好說話,或說兒子比較好哄一點。 自己孤家寡人一個,用不了多少東西,而且顧大河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前幾天外地來的一群武夫進入深山,一不小心就遇到了狼群,一群十來個人,就只回來了兩個。 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倒霉也遇上狼群,又或者遇上別的利害的野獸群,顧大河覺得自己的運氣不算好,因為每次進山都會受傷,而跟他同隊的人卻沒幾個受傷的,覺得說不準下一次遇到利害一點的野獸,命就交待在里面了。 這死就死了罷,反正活著也沒啥意思,顧大河這樣想著。 不過死之前,這段時間得到的東西還是想送回家去,要不然就只能是便宜了周氏與老爺子,要是換成是以前顧大河很樂意這樣,可是現在顧大河真的不樂意,覺得東西還是給媳婦兒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