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書迷正在閱讀:戮仙、清穿之據說佟貴妃體弱多病、主君馴龍指南、小藥妻、醫見鐘情、錦繡娘子、寵妻為后、戰國求生手冊、最后一案、我成了愛豆室友[重生]
司南聞言嘴角直抽,面色更是黑得不能再黑,沒好氣地說道:“這事本公子管不了,這官府又不是本公子開的本公子想咋樣就咋樣,人家官府都說了,這顧大江涉事太深,只要一天沒有查清楚,就一天也不會放回來。這事找本公子也沒用,你們就死心吧!” 你個黑了心肝的黑心婦人,本公子都如此幫你了,還不感謝一下? 顧大河張著嘴,到了嘴邊的話打了個哆嗦又咽了回去,這事都還沒有提出來就被司南給連噴了回去,面上一片失望:“就不能打聽打聽?好歹能讓咱見見人不是?” 司南一口咬絕:“不能,本公子沒這個本事!” 聽到司南如此干脆的回答,顧大河算是徹底失望了,倒沒有懷疑其中的真實性,只是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沒法幫到顧大江,失望的同時不免心焦起來,喃喃地說道:“這衙門可不是人待的地方,都進了大半個月了,也不知道咋樣了?!?/br> “這事你擔心也沒用,還是等著消息吧!”顧盼兒白了他一眼。 顧大河也知道是這么個理,可這心里頭就是不好受,忍不住又眼巴巴地看了一眼司南,司南被看得滿頭黑線,很干脆地扭過了頭,留給顧大河一個后腦勺子。 “那……咱先回去了?!鳖櫞蠛哟诡^喪氣地說道。 顧盼兒點頭:“嗯,回去吧!早點把家具給做好了?!?/br> 顧大河點頭應道:“這事甭擔心,爹緊著呢!”說完轉身出了門,這背影怎么看都覺得滄桑,看著就很辛酸。 待顧大河消失在門口,司南才忍不住說道:“你爹腦子是不是有???” 顧盼兒道:“你難道不知道我爹是屬猴的么?那是猴子派來的逗比,想法自然有所不同,這一點你是羨慕也羨慕不來的,因為你是屬狗的!” 司南驚訝:“你怎么知道本公子屬狗的?” “因為你長得像狗!” “……本公子可以當你說話是放屁嗎?” “可以,反正狗改不了吃屎!” “……” 司南扭頭就走,發誓不到萬不得已,絕逼不跟這黑婦說話。 陳氏還在等著消息,見到顧大河回來,趕緊就開口問了起來:“咋樣,你跟大丫說了沒有?大丫是咋說的?” 顧大河愁著臉道:“這事我跟大丫說了,大丫當時就叫了司公子,可人家司公子說了,大哥這案子需要保密,司公子也沒有辦法,讓咱等著?!?/br> 這不是跟老爺子問的一樣嗎?陳氏這臉立馬就落了下來。 “我說老三,你不會是沒去問吧?人家司公子可是縣里頭的有錢人家,就算是官府也得給幾分面子的,不就打聽點事情而已?咋可能就這么困難,莫不成是你家大丫在里頭搞鬼吧?”陳氏越想就越有這個可能,對顧大河立馬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指著顧大河就罵了起來:“做人可不能這么沒良心的,當初咱還沒分家的時候,你大哥可沒少照料你們這一家子……” 這幫不上忙顧大河心里頭也不好受,內疚地低下頭任陳氏罵著。 張氏看了一會兒倒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嗆了一聲:“大嫂這么說可就不對了,當家的可是去問過了,也說了是人家司公子親口說出來的,這關咱當家的什么事?你要這么有本事,你自個去問人家司公子呀,要么就直接去衙門問去,咱當家的可沒這個本事?!?/br> “喲,這一分家,人還果然就不同了?!标愂狭ⅠR就瞪了過去,抬起胳膊就想去打張氏,嘴里罵罵咧咧道:“說不定就是你這掃把星在里頭搞鬼呢,要是咱當家的出了什么事,說不定也是你給克的,你個生不出兒子的賤貨……” 張氏一個不小心被打了好幾下,這好久沒挨過打,冷不丁挨了這么幾下,張氏當下還有點懵,回過神來立馬就打了回去。雖然這身板比不起陳氏的肥大,可張氏可是一直干重活過來的,硬是練出了一把子力氣,當下就跟陳氏打了個旗鼓相當。 顧大河當場傻了眼,手足無措起來:“這,這咋還打起來了呢?” 三丫原本在屋里子看著,見兩人打了起來,又見顧大河傻愣愣地站在一邊,猶豫了一下,拿著掃把就沖了出來,照著陳氏身上就打了下去。 “哎呦,你小崽子作死啊,還敢打掃把打老娘?!标愂蠜]能躲開,被一連打了好幾下,疼得呲牙咧嘴,立即就罵了起來。 張氏第一次打架,直接就打上了火,大聲道:“打,用力打!” 三丫動作一頓,又悶聲不響地打了起來,力氣更大了一些。 被母女倆夾攻,陳氏根本討不著好,一咕嚕鉆了出來,抱著腦袋朝院門口奔了出去,邊逃邊罵:“賤蹄子養的賠錢貨,你們給老娘等著,下次非給你們點顏色瞧瞧……” 別看陳氏長得肥,這逃跑的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慢,話還沒說話人就溜沒影了。 三丫將掃把豎了起來,撐著身子喘了喘氣,剛可是使了大勁了。 張氏回過神來自己竟跟人打了架,不由得有些尷尬,面色訕訕地:“那啥,我剛才只是一時急了眼,不是故意要跟她打架的,那是……” 顧大河無語凝噎,從來不知性格溫良的張氏竟然也會打架,而且這么兇狠。 三丫突然大聲道:“打得好!”然后朝陳氏離開的方向狠狠地呸了一口:“對大伯這樣的人,就是不能太善良了。你越是善良她就越往你腦袋上騎,娘剛才是打得好,要不然干站在那里不動手,還不知被打成什么樣子呢?!?/br> 說著又瞥了顧大河一眼,對張氏道:“娘總不能指著爹會幫你,咱爹可是個守禮的,咋都不可能跟自家大嫂動手,只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打?!?/br> 張氏原本是覺得在孩子面前丟了臉,可沒想到三丫會這么說,一時間有些愣神。再聯想到三丫說的話,不由自由地就點了點頭,覺得三丫說的是事實,剛才自己要是不動手的話,還真會被陳氏狠狠地修理一頓,顧大河是肯定不會幫忙的。 而現在呢,自己雖然也被打了,陳氏也沒有討到好去。 不知咋地,這心里頭就特別的痛快。 顧大河則直接被說得噎住,根本無法反駁三丫的話,雖然覺得三丫說得不對,畢竟這支持長輩打架啥的,實在太不孝的點,可又隱隱覺得三丫說得很有道理。而且有些話他絕對不能說出來,要不然自己就算是訓斥了這孩子,也會把自家婆娘給得罪了。 這事件似乎就這么結了。 當三丫將張氏打架的時候告訴顧盼兒的時候,就是顧盼兒也未免吃了一驚,覺得打架根本就不是張氏能干的事情,總覺得張氏是那種只會低頭老實挨打的,反抗什么的那是絕逼不會發生的。 沒想到事實竟然是這樣的,太讓人吃驚了有木有! 不過顧盼兒驚訝過后卻是咧嘴一笑,暗道包子娘有進步,可再接再厲。 顧大河做家具一事很快就傳到周氏的耳中,周氏心平氣和地上門,那和顏悅色的樣子讓顧大河大吃一驚,甚至還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這也不怪顧大河大驚小怪,畢竟顧大河活了三十幾年,就沒見周氏如此好臉過。以前哪怕是往周氏手里頭送錢,也不見得周氏會給個好臉色,通常都是用鼻孔看人,這是盼了幾十年才盼來的好臉色,可顧大河這心里頭卻不是滋味。 雖然周氏一開口就問一句:“最近過得咋樣?”可緊接著卻是說道:“聽說你現在正在做家具,估計也做了不少,都往老屋那邊送去了吧!” 顧大河這臉色就難看了起來,為難地說道:“娘,這是大丫要做的,咱可拿不了主意?!?/br> 周氏這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咋了?這又沒向你要銀子,不過是讓你給做一套家具,這直接就不行了?老娘生你養你這么大,你就是這樣回報老娘的?老娘這就是養了條牲口還落了糞來用,把你養這么大,老娘這是得了啥了?” 顧大河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些什么,可不等顧大河將話說出來,周氏立馬又道:“要不是家里頭的家具都讓大丫這挨千刀的給劈了,老娘還用得著來找你?要說這件事你也脫不了關系,這家具你必須得賠了!” 顧大河立馬就沒聲了,顧盼兒到老屋劈家具這事顧大河可是知道的,自覺有些理虧,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咋解釋??蛇@些家具是顧盼兒要的,顧大河也很為難,同時也擔心這家具要是送去老屋,顧盼兒會因此而鬧起來。 其實不止顧大河擔心,周氏也擔心得緊,也就嘴里頭說說罷了,可不敢跟顧盼兒搶家具,便裝作一副很大度的樣子退了一步,說道:“算了,這些家具既然是大丫要的,我這當奶奶的也不能跟她搶了。我看這套家具也做得差不多了,完了以后你就再做一到,到時候再送到老屋去,可要早點,不能太晚了?!?/br> 顧大河聞言趕緊點頭:“行,這給大丫做完了,立馬就給娘您做?!?/br> 周氏得到了讓人滿意的答復,又瞥了一眼那套新家具,然后轉身就出了門。 而顧大河依舊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畢竟周氏真的很少這么和顏悅色過,也從未問他過得咋樣,這一次問候讓顧大河心中泛起了點點漣漪。 “白做工還能高興起這樣,我算是服了!” 三丫陰惻惻地聲音在顧大河的身后響起,驚得顧大河立馬就回了神,回首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三丫,納悶道:“你這孩子咋陰陽怪氣的呢?” 三丫道:“你給人白做工心里很爽?” 顧大河反駁:“那不是因為老屋的家具讓你大姐給劈了嗎?” 三丫反問:“大姐劈的那些家具難道不是你做的了?” 顧大河被反問得啞口無言,這才想起有這么一件事,可畢竟周氏第一次這么好聲好氣的,顧大河心中實在有些難以平靜,哪怕此刻三丫說的話有些打臉,不免猶猶豫豫地說道:“這你奶家也的確沒了家具,爹做這家具又花不了幾個錢,就費點功夫而已,就當是盡盡孝道唄!” “隨便你,反正你是老子!”三丫甩門跑了出去。 顧大河怔住,訥訥道:“這孩子咋就這么大脾氣哩?” 砰! 又是一聲門響,四丫也悶頭跑了出去。 顧大河:“……” 張氏這心里頭也有氣,可自己這當媳婦的不能在男人面前說婆母的不是,于是背上簍子道:“我去打點豬草,挖點野菜啥的!”說完就直接出了門。 這不是才打完豬草嗎?野菜也還有一籃子??!顧大河呆呆地一屁股坐到板凳上,看著木匠工具怔怔出神,總覺得自己讓媳婦孩子給孤立了??上雭硐肴?,顧大河也不覺得自己有錯,可同樣也沒覺得媳婦孩子有錯,可能錯就錯在自己是當人家兒子這一事情上。 可這種事情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啊,愁死人了! 想來想去顧大河也沒能想清楚,干脆將這事先丟到一邊,打算先把顧盼兒要求做的這套家具給先做出來,反正這套家具沒做完之前自己也做不了別的。 這件事顧盼兒并不知道,估摸著顧大河的家具應該做得差不多了,便請人挑了個好日子,算出大后天是個好日子,可以燎鍋底入住,便決定讓他們大后天搬家。原本打算自己去忙活這件事的,閑得蛋疼的司南卻自告獻奮勇,要把這件事給包圓了。 顧盼兒聽著便犯了懶,直接當成了撒手掌柜,讓司南忙活去了。 這日子一忙活起來,顧盼兒就忘了告訴包子爹娘這件事,直到司南通知讓搬家具的時候,顧盼兒才恍惚想起這件事,當時就問小豆芽:“小豆芽,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這新房子是給你建的?” 小豆芽茫然:“那新房子不是大姐你的嗎?” 顧盼兒拍了拍小豆芽腦袋:“那是你的,大姐的房子在隔壁,咱倆以后可是鄰居!” 小豆芽才六歲,可不知道什么該接受,什么不該接受,只知道自己有新房子住了,立馬就高興起來:“大姐的意思是那新房子是我的?以后我就能住進那新房子里面?爹娘跟三姐四姐他們,也能一起住進去,是不是啊大姐?” 顧盼兒點頭:“你的房子你做主,你讓誰住就讓誰住?!敝箢櫯蝺合氲?,小豆芽都是現在才知道,莫不成包子爹娘到現在還不知道吧?明天可就是燎鍋底的日子了。 “走,咱去找爹娘,把這事說一下?!鳖櫯蝺籂恐《寡孔吡顺鋈?。 到了顧大河家,顧盼兒先是讓司南派過來的家丁將家具全搬到新房子里去,等家具差不多搬完了以后,顧盼兒才開口說道:“有件事我可能忘了告訴你們,右邊那房子是給小豆芽蓋的,明天就是燎鍋底的日子,你們是今天搬過去,還是明天搬過去都可以,反正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br> 咋聽到這個消息,顧大河驚得從凳子上滑了下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張氏膛目結舌:“大,大丫,你這,這是開玩笑的吧?” 顧盼兒淡定地說道:“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所以我不會無聊到開這種玩笑。而且我也說了,這房子是給小豆芽蓋的,房屋地契上面寫的是小豆芽的名字?!?/br> 因為顧盼兒明確說是給小豆芽蓋的房子,顧大河與張氏一時間也找不到話來說,心里頭可是震驚不已。當初見顧盼兒家蓋房子的時候,他們這當爹娘的有想過去幫忙,可這房子是完全包給外人去干,根本用不著他們幫忙,甚至連水都用不著他們去送,只是時不時地去看上一眼,擔心那些人會偷工減料啥的。 咋也沒想到,這房子竟然是給小豆芽蓋的。 可想想又覺得這事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能猜得到,畢竟這蓋房子直接就是蓋了兩座,一大一小。大的才剛剛完工,不過院子里還在蓋著別的,因為圍墻太高的原因,看不到里面在蓋些啥,估計是在忙活那剩下的九畝地。小的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完工,啥都弄得挺好的,可這小倆口卻很少去看上一眼。 現在倒是真相了,可顧大河跟張氏卻是驚呆了。 “行了,我話就撂這了,今晚都早點睡,雖然活啥的都有人去做了,可你們這當主人的,也得招待客人?!鳖櫯蝺赫f完后將小豆芽留了下來,自己一人轉身回了去。 小豆芽見顧盼兒走了,立馬就跳了起來:“太好了,我有新房子了!” 看到兒子那老高興,顧大河這心里頭卻不好受,這村里頭誰家不是老子給兒子房子的??傻搅俗约哼@里,不說給不了兒子房子,連兒子身上這套好看的衣服都是大閨女給的。 心里頭想著,這嘴里不知不覺地就說了出來,被一旁的三丫聽了個正著。 三丫立馬就嗤了一聲:“爹說得真像那么一回事,可爹也不想想咱分家出來有啥?別說是房子了,就連個棚子都沒有,現在還住著別人家呢!” 張氏立馬就剮了顧大河一眼,對三丫說道:“別在意你爹說的,你爹那是死要面子!” 三丫聽罷在心里頭想道,如果自家爹是死要面子,那爺就是死不要臉。 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顧大河不接受,盡管心中萬般不是滋味。 “這,這……咱真的要搬?”這消息來得太突然,張氏說完顧大河的不是以后,也有些傻傻地,不知所措起來。 三丫對那房子早有猜測,只是一直沒有得到確定罷了,雖然乍一聽到顧盼兒說的時候還有些激動,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冷冷地說道:“不搬難道還留在這里?不說這地方是村長家的,比不上大姐送小弟的這新房子,就是這連把鎖都沒有地方,怎么住都覺得不安全,誰知道老屋會哪天又跑上門來鬧呢!” 這孩子對老屋的意見還真大,顧大河心里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