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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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看著好奇,紛紛笑了起來:“這飛蟲得用抓的,這光噴水可沒用?!?/br> 顧盼兒沒有理會他們的笑話,噴完了就走人。 倒是顧清解釋了一下:“這才想了個法子治這飛蟲,也不知道方法行不行,到時候要是行的通的話,大家也可以試一下?!?/br> 村民們一聽有法子,立馬就打聽起來,可再往下顧清就不說了。 村民們不免有些失望,不過本就沒抱多大的希望,所以這失望也不大。 一直以來大家對付這飛蟲子都是用抓的,除此以外就沒有別的辦法,所以對所謂的新法子,大家都持有懷疑的態度,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第二天與顧盼兒相熟的那六家人也用起了同樣的噴霧器,往稻秧子上面噴灑著不知名的水,即使有人上前去問,那六家人也沒透出點啥出來,只說先看看情況。 然而就在這天,有人發現顧盼兒家的水田變了樣,不止是那些飛蟲子,就連那些煩人的螞蟥還有田螺等都死得干干凈凈。這一發現可不得了,不多時就傳得沸沸揚揚,村民們紛紛趕到顧盼兒家的田去看個究竟,竟真沒有發現有活著的飛蟲子。 “快去清哥兒家問問,他們家肯定有治這飛蟲的法子!” 不知誰喊了這么一句,村民們即朝顧盼兒家趕了過去,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聲勢極為浩大,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村子里出了什么事。 顧盼兒家大門緊閉,外面貼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有事找村長! 村里人大多都不認識字,一群人湊湊合合地吧啦了好久,才終于將這幾個字給拼了出來,激動地叫了起來:“有事找村長!就是這么念的!” 人群后面有人大喊:“聽說清哥兒家把這治飛蟲的辦法告訴了村長,讓咱們要是想知道法子的話就去找村長,大伙還等啥,趕緊找村長去??!” 大伙一聽,趕緊轉了身,朝村長家奔了過去。 村長得到顧盼兒告之的辦法,既是高興又是惱怒,這顧大丫簡直就是個混賬,每次這種吃力又不怎么討好的事情都落到他這個村長頭上。說什么他是村長,只要把這件事辦好,一定會得到村民們誠心誠意的感謝,并且要是將這件事稟報到縣里去,說不定還能得到縣令的頒獎啥的。 “有這么好的事情,你自己咋不去干?”村長嘴里頭罵罵咧咧地,可這心里頭也忍不住琢磨起來,要是這個法子真有用的話,的確得到縣里頭說說。畢竟這老百姓都是靠天吃飯,誰的日子過得都不好,要是有個好法子自然要讓老百姓都知道才行。 至于頒獎啥的,村長還真沒咋惦記,跟這官府打交道,只要不掉層皮都是好的。 事情也不容村長多想,村民們就跟趕羊似的,蜂擁而來直接堵了門。 村長提著鑼子出來,猛敲了敲,罵道:“嚷嚷什么嚷嚷,這么吵還咋說話?大伙的來意我也知道,可大伙也別光看清哥兒家的田??!昨天清哥兒家的田試過了,看著效果還挺好的,不過那也只是一家不是?今個兒老方、土根、大壯、青禾、生子還有鐵頭這六家人都在試用。這好不好,行不行的,還得明天看看,大伙這會急著也沒用,這事等明天再說!” 大伙聽說這六家人也在試著,頓時就議論紛紛起來,這心里頭雖然急著知道是咋弄的蟲子都死光了,可也想等到明天再看看結果咋樣。 權宜之下,大伙都退了回去。 不過雖然大伙都退了,那六家人的田邊上,卻多了不少人,包括顧盼兒家的,時時刻刻都有人盯著,只要發現有一丁點的變化,立馬就會叫起來。 結果是等不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大伙又堵在了村長家門口。 而此時顧盼兒已經將不少的茶粕送到村長家,并告訴了村長用法用量,其余的事情就交給村長去辦,顧盼兒自己則當成了撒手掌柜。為啥說是撒手掌柜?自然是因為這些茶粕不是白給的,而是要收錢的,不過顧盼兒賣得并不貴,一畝田花上三文錢就能買到足夠的茶粕來用,算起來真心不貴。 顧盼兒其實并不稀罕這點錢,而是不想讓村民們不勞而獲,形成他們一種理所當然的心態。這賣茶粕的錢,顧盼兒也說了,到時候分成七份,村長自己一分,剩下的六份則讓那六家人拿去,自家則不要,反正已經得了好處。 到村長家辦完這事以后,顧盼兒就提了一塊茶粕去了娘家,將茶粕的用法告訴了娘家,然后又琢磨著是不是該送點到姥姥家去。 不多時顧大河夫婦帶著稀釋好的茶粕水匆匆趕至田里頭,以同樣的方法將茶粕水噴到稻秧子上。這本來也沒什么,畢竟他們家與顧盼兒家本就是親戚,可看在有些人的眼里頭,卻不怎么爽快了。 隔壁大房的一片慘淡,老爺子也不好支使他們做事,便讓顧大海上門去討要法子,想著顧盼兒總會給顧大海幾分面子,能讓自家早點用上這法子。 可顧盼兒是誰,親二伯都不管事,直接一口咬定東西全送村長家去了,讓顧大海到村長家買去。顧大海倒沒有懷疑什么,聽到顧盼兒說把東西都送到村長家,猶豫了一下干脆也不回去,直接就到了村長家。 村長家門口堵了不少人,都是來買茶粕的,顧大海只得排在最后。 等顧大海買到足夠的茶粕一看,頓時這臉色就古怪起來,之前去顧盼兒家的時候,地上可是堆了不少這玩意,沒想到竟然是用這玩意泡水用。而要用到的噴霧器則要到顧大河家去買,顧大海雖然心里頭有些不爽快,但還是朝顧大河家走了去。 買噴霧器的人不少,一個十文錢,倒也不貴。 “給咱也來一個!”顧大海很痛快地掏了十文錢出來。 正賣得高興的顧大河一聽這聲音,頓時就愣了起來,回神后趕緊擺手:“不,不行,二哥要的話就直接拿去,咱不收這……” 只是話還沒說完,三丫就站了起來,一把將顧大海遞過來的銀子給收了過去,然后笑瞇瞇地遞給顧大海一個噴霧器:“二伯拿好了,若是不好用的話可以拿回來換,不過要是故意弄壞了的,咱可不換。這噴霧器要這樣子用,二伯看清楚了嗎?” 旁邊就放了一桶水,買噴霧器的人可以先試過,沒問題再買回去。 “行,我試試!”顧大海接過來試了試,感覺還挺新奇。 ☆、扔出門外 顧大海買了噴霧器以后跟顧大河打了聲招呼,然后高高興興地回去了,顧大河卻略為不好意思,不免有些怪責三丫:“你這孩子咋回事?咋還能收你二伯的銀子呢?” 三丫不以為然地將銅板放進木盒子里面,見這會已經沒啥人來,才繃著一張臉說道:“不收銀子咱吃啥喝啥?都說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二伯他這是來買東西,又不是來要東西的?!?/br> 即便是要東西,那也不能白給了! “那是你親二伯,哪能那么計較?!鳖櫞蠛语@然不能理解三丫的想法,在顧大河看來,這一家人就不能太過計較,不然哪來的親情可言。 三丫卻道:“二伯買回去那是老屋在用,又不是二伯他自己用的,我憑什么不收銀子。你要老那么惦記著老屋那邊,你干脆自己送幾個過去得了,還省得他們自己過來買。反正這些東西也是你做的,你愛咋樣就咋樣,我這當閨女的可管不著你這當爹的?!?/br> 顧大河立馬就不說話了,不是因為認同了三丫的作為,而是聽出三丫的話里有氣,這好不容易才跟閨女感情好一點,顧大河可不想因為老屋的事情又跟閨女產生了隔閡。 “行吧,就這一次,下次可別這樣了?!鳖櫞蠛硬幻鈬@了一口氣。 三丫瞥了顧大河一眼,然后開始數起盒子里的銅板來,顧大海算是來買噴霧器的最后一個,之后就沒見有人來了。而顧大河做的這些噴霧器也賣得差不多了,畢竟村里頭就這些人,誰家都是摳摳索索地過日子,一般都是買一個回去用,不會多買。 村里頭就三十來戶人,賣出去的差不多就是這些戶的數量,算起來有三百二十文錢,三丫看得眉開眼笑。這才是做了兩天就掙了這些錢,大姐也說過了,過不了多久村長那里還需要一批,到時還能賺上一筆。 顧大河見三丫直樂,這心里頭也挺高興,覺得自己總算能為這個家為孩子做些事情,笑著說道:“爹這兩天再多做一點,賺了銀子給你買塊布做新衣服?!?/br> 三丫聞言先是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滿是補丁的衣服,然后又瞥了一眼顧大河,突然就低下頭再次數起銅板來,也不回顧大河的話。 “咋了?這給你做新衣服還不高興了?”顧大河納了悶。 “光說有啥用,等你買了再說!”三丫動作頓了一下,然后嘟噥出聲。 “爹可不是光說,一定會給你買,給你姐妹倆都做一套新的!”顧大河倒不是沒有記起自家兒子,只是兒子的衣服自己就算想給買來做,也沒好意思去買。因為兒子身上穿著的就是新衣服,而且還是上等細棉的,自家也就買得起粗布的,哪里買得起細棉??! 這衣服做出來還怕兒子嫌棄呢! 三丫點了點頭,數銅板的聲音當當直響,這聲音聽在父女耳中都極為好聽。 這茶粕泡水極為好用,不過三日時間,村里頭的水田就再也不見有活著的飛蟲,連田里頭會禍害莊稼的蝸牛啥的也死了個精光。雖然村長一直強調這茶粕水不能弄到河里去,可村民們誰都沒有在意,畢竟這茶粕是要花錢買的,誰會嫌銀子多買來弄河里去? 村里的使用結果出來以后,村長猶豫了一番,帶上五大袋子茶粕去了縣城。同時帶去的還有顧大河這幾天趕工做出來的噴霧器,這一去就是整整三天時間,回來的時候給顧大河送來三兩銀子,一百五十個噴霧器得了三兩銀子,這價錢可比在村里頭賣得貴多了。 只可惜茶粕有限,雖然需要用的不多,可禁不住這縣里頭水田多啊。 顧盼兒家倒是還有二十多袋的茶粕,不過村長當時并不知道,等村長回來以后,顧盼兒才用牛車將茶粕給送了過去,看得村長直瞪眼吹胡子。顧盼兒絲毫不將村長的臉色放在眼里,因為她本來就是故意如此,物以稀為貴,之前送到村長家的那幾袋茶粕,村長還不是一點都不剩地送到了縣城里頭? 若當時連這二十幾袋都送了去,到時候縣里來人,看這老頭怎么交待! 忙碌起來的顧大河一直就沒出過門,張氏也在一旁幫忙,從三水鎮回來都七八天了,卻依舊不知顧大江被官府帶走的事情,直到一臉憔悴的陳氏來訪,倆口子才知道顧大江被官府帶走的事情。 “這事你們竟然不知道?”陳氏聲調提高。 倆口子面面相覷,這事還真不知道,可這說起來自家理虧,也不好說些什么。 陳氏見這倆口子真不知道,心中不免生起一絲恨意,最近可沒少聽這老三家賺了大錢,日子過得美得都不行了??勺约夷??自打顧大江的被官府抓走,這周氏就一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連吃飯也沒個消停,整天被罵眼里只有吃的沒自家男人。 可老三這一家呢,這事竟然都不曾知道,這心該有多黑才是。 “這事咱也沒辦法了,這大丫好歹也是你們閨女,你們勸勸大丫,讓大丫跟人家司公子說說,去官府走動走動,通融一下,好歹能讓咱瞧得上人?!标愂蠐倪@倆口子拒絕,趕緊又補充道:“再咋地大江他好歹是你親大哥不是?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出事??!司公子在大丫家住了那么久,這交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只要大丫肯說,這事情一定能行?!?/br> 聽到顧大江被抓了去,顧大河雖然有些為難,但也不能不管,畢竟是自家親兄弟,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況且顧大河這一輩子最注重的就是親情,哪怕對這老屋的人失望透了也不會坐視不管,于是乎連聲應了下來。 “行,這事我這就去跟大丫說說?!?/br> 陳氏聽著心安下不少,開始打量起這院子來,發現院子里多了不少家具,不免驚訝起來:“他三叔,這咋做了這老些家具呢?” 顧大河正打算出門跟顧盼兒說呢,聽到陳氏問話,就隨口應了一聲:“這是大丫讓做的,要一整套呢!那啥……我這就去跟大丫說說,你要沒事就坐會,跟你弟妹說說話?!?/br> 跟張氏那有啥好說的?陳氏心氏下翻了個白眼,嘴里頭卻應了下來。 張氏也不樂意跟陳氏說話,自打這分家以后,張氏也慢慢養出了脾氣,以前沒分家前是啥都聽周氏跟陳氏的,現在可不會這樣了。而且張氏也慢慢地想清楚也想通了,這大嫂對自己就不是真心好的,以前那是想著法子折騰自個呢。 “聽說這大丫家可是蓋了兩座房子呢,就沒說給你們家一座?”陳氏想到自己打聽來的消息,心底下不免羨慕嫉妒,一個勁地冒著酸水。在陳氏看來,顧盼兒建了兩座房子,肯定有一座是給張氏他們的,可是親自去瞅過那房子,實打實的青磚紅瓦,比村長家的還要好呢! 對于陳氏所說,張氏可從來就沒想過,隨口回了句:“那是大丫家的房子,咱可從來就沒惦記過。這閨女有本事,咱這當娘的心里頭也高興,可這不該咱的,咱可不敢去胡想?!?/br> 陳氏心底下‘切’了一聲,試探道:“說不定真是給你們家建的呢?!?/br> 張氏愣了愣,然后道:“就算是那樣,咱也不能要了?!?/br> 陳氏聞言不以為然,只當張氏說得好聽,說不定這心里頭早巴著那一天呢??上欠孔硬皇亲约议|女建的,要是自家閨女建的,自己死活也要去要來住。陳氏難得地將心比心了一下,覺得張氏也就嘴里頭說得好聽,這心里頭不定惦記成什么樣子。 打量著這些新家具,陳氏眼珠子滴流直轉,也不知道在琢磨啥。 顧大河到了顧盼兒家,見顧盼兒家大門沒拴,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這一進院子不由得愣了愣。這不大的院子里倒是擠了不少人,而且還十有*都是男的,可以說除自家閨女還有親家母,剩下的都是男人,顧大河立馬就覺得這有所不妥。 “大丫在忙呢?爹來找你有點事?!鳖櫞蠛映櫯蝺赫辛苏惺?,示意顧盼兒過來。 可是顧盼兒只是瞥著他,依舊自顧自地忙著,就是不過來。 顧大河見狀不免有些郁悶,只得自己走了過去,站在顧盼兒旁邊,問道:“大丫這是在忙啥呢?” 顧盼兒斜眼:“心瞎罷了,莫不成眼睛也是瞎的?” 顧大河自然看出顧盼兒在涼曬藥材,不過假意那么一問而已,誰知道這閨女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就給點了出來,這讓顧大河感覺很沒面子,不由得尷尬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地說道:“爹不就那么隨便一問么?” 顧盼兒直接了當:“來找我啥事?” 被顧盼兒這么直接地問出來,顧大河反而不怎么好意思將自己的來意說出來,不過想到這事情不小,這人都被關了大半個月,也顧不得啥,直接就開口說道:“我聽說你大伯被官府抓了起來,也不知道這是犯了啥事,官府可是啥都沒有說,你這跟司公子交情不錯,不如你跟司公子說說,讓司公子去打聽打聽?” 顧盼兒聞言頓了一下,抬頭意味深長地看了顧大河一眼,略為古怪地問道:“這事你現在才知道?” 顧大河訕訕地摸了摸腦瓜子:“爹這不是最近挺忙的嗎,所以就沒注意這事,今個兒要不是你大伯娘過來,爹到現在還不知道呢?!?/br> “所以你一知道這事,立馬就趕過來了?” “是啊,那畢竟是你大伯,咱總不能看著不管吧?” “……呵呵!” 顧盼兒除了回顧大河呵呵一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從司南查出來的各種消息證明,那倆姐妹真的很有可能是她的親meimei。當初所謂的感染了瘟疫很有可能是一騙局,就為了將倆妹倆騙去賣掉,而且還是喪心病狂地賣進天神教里頭。 幸而不是孿生,否則早已尸骨無存,現在哪里還用得著去尋人。 可惜這些話顧盼兒現在不能說出來,因為尚未找到那對姐妹,一切真相還在朦朧之中,只有在完全揭曉的那一天,才能真正知曉。而不管顧大江賣的是否是自己的親meimei,其將人賣進天神教的事實不能狡辯,絕不對輕易放過了。 想到陳氏曾言,要將四丫也賣掉,顧盼兒就覺得這可能性非常大。 “兀那蛇精病,我爹找你有事,你過來一下?!辈贿^顧盼兒盡管不打算將顧大江放回來,這表面功夫還是打算做一下,以免自家這包子爹還心存不滿啥的。 司南先是一頓,然后黑著臉走了過來:“找本公子何事?” 顧盼兒指著顧大河道:“我爹讓你用關系梳通一下,最好將我那大伯放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