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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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顧清跑到棚屋,將顧盼兒藏起來的‘蘑菇’給取了出來,打開來各個看了看,然后取了一個最大的拿上,又將其余的仔細收好放了回去。雖然對這玩意不感冒,不過既然是顧盼兒所珍重的,顧清還是很小心地對待,怕收得不好走了藥效啥的。 “四丫,我聽你大姐說這種神奇的蘑菇能解毒,你把這蘑菇給大黑牛吃了,說不定就能好了?!鳖櫱宀桓铱拷蠛谂?,便將‘蘑菇’給了四丫。 四丫接過蘑菇看了看,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不過記憶中卻是沒有見過這種蘑菇,不由得將這蘑菇的樣子死死地記在腦海中,想著若然真的有用,下次自己見到的話一定要將它采回來。 隨著‘蘑菇’的靠近,本來口吐白沫直翻白眼的大黑牛突然僵住,猛地睜開了眼睛,大鼻子拼命地嗅著什么,那樣子就跟條狗似的,越嗅就越是靠近‘蘑菇’,當發現味道是從四丫手上的‘蘑菇’發出來的,立馬就不動了。 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眼神越來越兇狠,里面泛著絲絲紅光。 四丫將蘑菇遞到大黑牛嘴邊:“吃吧!” 大黑牛察覺到嘴邊的異物先是一僵,然后快速張開嘴,舌頭一卷,心滿意足地將蘑菇咬在嘴里,只嚼了兩下便咕嚕一聲咽了下去,然后極為滿意地舔了舔舌頭,一副陶醉的樣子。 而這時,田大夫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不要??!” 眾人嚇渾身一抖,大黑牛也驚得差點沒咬著自己的舌頭,個個詫異地看著田大夫。 只見田大夫痛心疾首地捶胸地說道:“那是圣蘑對不對?老夫絕對沒有看錯是不是?那肯定是圣蘑??!你個敗家小子,竟然把圣蘑給一頭牛給吃了,還那么大的一朵都給了,你這是暴斂天物會遭雷劈的??!這牛應該還沒有消化掉吧,老夫記得牛是會反芻的,趁它現在還沒有吸收,咱趕緊取出來才是??!” 田大夫悔到腸子都綠了,要是剛看到圣蘑的一瞬間自己沒有愣住的話,哪里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怪自己剛才沒反應過來??! 顧清愣:“圣蘑?什么是圣蘑?” “你個敗家小子剛拿的那就是圣蘑啊,你個敗家小子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竟然就這么稀里糊涂地拿了出來!哎呦,老夫肯定沒有看錯,那就是圣蘑??!大楚國尋了一百多年,直到現在也沒有尋到的圣蘑啊,rou疼死老夫咯!”田大夫表情那個痛苦啊,一副痛得快要暈過去的樣子。 顧清卻還是不太理解:“你說的那朵神奇的蘑菇就是那什么圣蘑?那東西有什么用?會不會是你自己看錯了?那蘑菇是那敗家娘們從蛇窩里掏回來的,除了當時被蛇給拍了一頓很的,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的??!” 田大夫一聽是從蛇窩里掏出來的,就更加肯定了,指著顧清半天說不出話來。 顧清又道:“不過那條蛇挺大的,好像有兩三百斤吧?吃了不少頓呢,那rou挺香的,吃著渾身都挺帶勁的!對了,那蛇皮還在呢!我倒是覺得那蛇皮是個好東西,穿上以后幾乎是刀槍不入,反正普通的刀劍是劃不傷那皮的?!?/br> 安氏也含淚說道:“那蛇皮我那還有一塊呢,要不要拿來給你瞧瞧?” 田大夫饒自作最后的掙扎,艱難道:“看,得看看?!?/br> 于是安氏踩著小碎步輕跑回棚屋里,不一會兒就拿了一塊黑色的蛇皮跑了回來。田大夫伸手哆嗦地接蛇皮,扯了扯,又用藥刀子劃了劃,最后兩白眼一翻,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倒了下去。 大貴趕緊接住田大夫,沒讓他倒在地上。 田大夫哀嚎:“圣蘑??!” 顧清的臉色就古怪了起來,看向大黑牛的目光也不對了。雖然還是不解這圣蘑的用處,畢竟顧盼兒所給出的解釋是解毒,百毒不侵是自己所不相信的,可不妨他現在知道這圣蘑的價值,連大楚國尋了一百多年都沒有尋到的東西,必然價格連城。 而自己卻把這價值連城的東西給一頭牛給吃了! 不說田大夫想要暈過去,顧清自己也想要暈過去了。 欲哭無淚! 據說牛是會反芻的,是不是應該剖了?顧清目光幽幽地看向大黑牛,心里頭琢磨著這蘑菇要真的是圣蘑的話,是不是真該考慮殺牛啥的。 不說顧清,就連司南都動了心思,想起了自己的毒肝,更想起冰棺中的母親。 這圣蘑可是存在于傳說中的東西,雖然大楚國找了一百多年,可據史書記載,圣蘑唯一出現的一次是五百多年前。那時候還沒有大楚國,人們以族群而居,一個族群里就只有一個姓別,從不接受外人……后來是怎么引起的戰爭不知道,只知道一個比較大的族群屠殺了一蛇姓族群,所得到的蛇族圣物就是圣蘑。 根據史書記載,圣蘑可解世間任何之毒,服過之人可百毒不侵此后不畏任何劇毒,這不算最厲害的,最厲害的是傳說這圣蘑可以讓人起死回生,只要還有最后一口氣,或者保留下最后一絲心脈,只要服了圣蘑便可將之從鬼門關里救回。 也有說哪怕是死透了的人,只要服下也能起死回生,卻不知其真假。 司南心知父親走遍大江南北,便是為了碰碰這運氣,希望能在偶然間得到那么一點圣蘑,只是尋尋覓覓二十年卻始終毫無音訊。如今遇上這圣蘑,司南是怎么也不愿意放棄,忍不住將邪惡的目光放在大黑牛身上。 哪怕是大黑牛已經吸收了,那割下一塊牛rou或者放點牛血,也該有用吧? 大黑牛雖身為野獸智商有限,可感官上卻是極為敏感,誰對它好誰對它孬,它都能感覺得到。特別是對方對它不懷好意的時候,大黑牛能夠十分敏感的感覺到,哪怕此刻身體依舊不舒服,大黑牛依舊緊緊地防備了起來。 其實大黑牛也不知道自己剛吃下的是什么東西,只是下意識地知道那東西對自己有極大的好處,所以哪怕四丫沒有送到它的嘴里,它也會下意識地去搶過來。吞下去的一瞬間,大黑牛就感覺到了好處,現在更是感覺身體越來越好。 于是乎在眾目睽睽之下,大黑牛還是下意識地反芻,將剛吃下去的東西反了出來又在嘴里頭嚼了嚼,直到碎得不能再碎了才又咽了回去。 這一次大黑牛更感身體的舒服,只是周圍的目光似乎更為不善了。 反芻只是一瞬間,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見大黑牛又咽了回去,從其散發出來的陣陣藥香味得知,大黑牛剛咽回去的絕逼就是那圣蘑。 于是乎眾人傻了眼,捶胸頓足,恨不得宰了這牛。 司南咽了咽口水,喃喃道:“我感覺到了心碎的聲音?!?/br> 田大夫悲痛道:“老夫不想活了?!?/br> 顧清忍了又忍,終是嘆了一口氣,算這大黑牛命大!也幸好自己剛才沒有沖動到把所有的‘蘑菇’拿出來,要不然現在可不止悔到腸子都綠了這么簡單,說不定還想找根繩子自我了結了。 “可惜啥?剛要不是田大夫說出來,咱們誰都不知道這蘑菇值錢,現在反正也要不回來了,不如就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得了?!比静聹y得到這圣蘑很是值錢,是個了不起的東西,但三丫的想法很實在,再值錢的東西也讓這大黑牛給禍害了,現在就算是殺了大黑牛也要不回來,不如看開一些。 況且這些人還真想殺牛不成?這事絕對不可以。 司南聽到三丫的說話才終于嘆了一口氣,眼神極為復雜地看了一眼已經漸漸變好,開始神清氣爽的大黑牛,語氣極為堅決地說道:“因為一些原因,等大黑牛完全吸收了這圣蘑以后,我可能需要它的一些血液,這對我極為重要?!?/br> 三丫看了一眼大黑牛,覺得這么大一牛頭放一點血應該沒問題。 而田大夫似乎知道司南要血液的原因,略為擔憂地看了司南一眼,那眼神似乎在看司南,又似乎透過司南在看著別人,顯得有些復雜。很顯然田大夫是知道司南要牛血來做什么的,既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暗地里似乎報了一絲希望。 四丫拍了拍大黑牛:“用一點血換回一條命,很值?!?/br> 那種生命受到威脅的壓迫似乎瞬間消失掉,大黑牛好奇地看了眾人一眼,然后蹭了蹭四丫的爪子,剛就是這只爪子抓了一個很好吃的東西,它就是吃了這個東西以后身體才慢慢變好的,現在感覺特別的舒服,而且越來越有力,恨不得撒丫子跑上幾圈才是。 可低垂下眼皮瞅著自己鼻子上的東西,大黑牛聳拉下耳朵,除非是不要鼻子了,要不然別想奔跑起來。老天天被拴著,這日子還讓不讓牛過了。 “什么用一點血換一條命?”顧盼兒還沒進門就聽到這么一句話,并且還是從四丫的嘴里說出來的,不免有些好奇,才進門就問了起來。 唰唰唰…… 數道目光看了過去,個個一副如吃砒霜的樣子,頓時看得顧盼兒頭皮一麻。 “喂,我說你們這是咋了?咋都這么一副表情?”饒是顧盼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看到眾人這副表情也未免有些不安,不由得朝院子里的人一個個數了過去,直到一個沒少才悄然舒了口氣,心道還好不是死了人。 田大夫一臉哀怨道:“你怎么不早點回來呢?” 眾人點頭,表情一致,都是你回來晚了的樣子。 顧盼兒看了看天色,正是日上中天時,與自己說好的歸來時間無異,正是大中午快要吃飯的時候,并沒有晚歸??!為何這些人表情如此的……顧盼兒彈彈腦殼兒,感覺這群人似乎有些憤怒,有要吃人的沖動,似乎是因為她回來晚了造成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喂,解釋一下唄?一頭霧水的!”顧盼兒伸出手指頭戳了戳顧清,顧清卻一臉后悔、rou痛、羞愧等等復雜的表情,并不回答顧盼兒的問題。 顧盼兒見狀眼神微閃,從簍子里拿出一棵靈芝引誘道:“吶,你要是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情,這棵靈芝就歸你了?!?/br> 顧清看了一眼靈芝,眼內無半點漣漪,依舊一副沉痛的樣子。 顧盼兒頓感太陽打西邊出來,連值好幾百兩銀子的東西都不能吸引這小相公了?想了想,又從簍子里拿出兩棵老參,再次在小相公眼前晃了晃:“喏,說說唄!說了的話這些都是你的,我保證不偷吃?!?/br> 顧清瞥了一眼,依舊沒有多少反應,表情越發地沉痛。 顧盼兒干脆將簍子遞了過去:“你要是說出來,這些都給你怎么樣?” 滿滿的一簍子藥材放在顧清的眼皮底下,顧清依舊沒有動心,反而表情更加的rou痛與后悔,一副悔到腸子都綠了的樣子。而周氏眾人也差不多都是那樣的表情,就連四丫的呆呆的表情上都有一絲rou疼存在。 于是乎顧盼兒收斂了笑容,面無表情地對顧清道:“說吧,你干了啥‘好事’,大膽地說出來,不管是啥事,我都保證不打死你?!?/br> 顧清脖子一縮,哭喪著臉道:“你打死我吧!我把你藏得緊緊的那神奇的蘑菇拿出來給大黑牛吃了!” 顧盼兒:“……” 顧清又道:“還是挑的最大的那個!” 顧盼兒:“……”剛才的話能不能收回來,好想打死人的說! ‘嗖’地一聲,顧盼兒如同一陣旋風原地消失,瞬間出現在棚屋里頭,打開自己裝著蛇蘭的盒子,看到里面的的確確少了一朵最大的,頓時臉都綠了。他大爺的,這蛇蘭自己都舍不得吃上一朵,就是為了把藥材湊夠然后煉藥,將這蛇蘭的作用充分地發揮出來。 可是這敗家小相公居然就這么拿給牛吃了! “我要吃牛rou!”顧盼兒在棚屋里頭大吼了一聲,震得棚屋都抖了抖,院內眾人紛紛脖子一縮,這人貌似要暴走,好可怕的樣子。 顧盼兒吼完之后內流滿面,不吃牛rou難不成要把小相公吃了嗎? 整天就會說她敗家,可她敗來敗去也沒他敗一次厲害,這也太欺負銀了。嗚嗚……老娘拼了半條命才弄回來的東西??! 你還我你還我你還我…… 顧清猶豫了一下,還是磨磨蹭蹭地到了棚屋,小心亦亦地說道:“那啥,里頭不是還有好幾個嗎?少了一個而已,就……就當之前沒采到唄!” 顧盼兒內流滿面,心道你拿的可是最大的一個,也是蛇蘭初生的一個,比起任何一朵蛇蘭來說功效都要大得多,根本就不是其它蛇蘭能比得上的。說實話顧盼兒真的很想罵人,甚至將小相公吊起來毒打一頓,擰著他的耳朵告訴他那朵蛇蘭有多么的珍貴,可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老娘現在不想見到你!”顧盼兒忍了忍還是沒能忍住,將小相公拎了出去,然后‘砰’地一聲將門給關上,整個人癱在床上默默哀悼著自己失去了的蛇蘭,心里頭已經有一百種殺牛的辦法,牛rou的做法也一個個蹦了出來。 小相公是腦子進屎了么?居然拿她的蛇蘭去喂牛! 砰! 顧盼兒郁悶得一巴掌拍到床上,差點沒把床給打散架了。 顧清在外頭縮了縮脖子,暗暗后悔自己不應該那么沖動,明明就該想到憑著這敗家娘們平日里的各種敗家行為,能讓她藏起來的東西絕對珍貴無比,自己怎么就跟腦子進水似的,把東西拿出來給大黑牛吃了呢? 明明再等一會人就回來了的…… 嗚嗚,老子也rou疼死了! 安氏一臉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兒子,然后扭頭做飯去了。都中午了呢,大丫她剛從山里頭回來,肯定是又累又餓,咱不能耽擱了這吃飯的時間,還是趕緊做飯好了。今天中午吃什么呢?安氏想了想,要不然還是吃虎rou吧,這次多做一點,大丫那么生氣,應該會化悲憤為食欲…… 顧盼兒在棚屋里待了不到一刻鐘又沖了出來,然后死死地盯著大黑???,手里握著把短刀,一副正在考慮要從哪里下手的樣子。 司南心中一驚,便想要阻止顧盼兒,因為他還想要得到牛血,此刻殺了牛,那牛血也不會有多大的作用,不能讓她這么快就殺了。 誰知四丫立馬擋在大黑牛前面:“大姐不要殺牛!” 司南頓住,立馬看向顧盼兒。 卻見顧盼兒如沒有聽到一樣,依舊盯著大黑???,嘴里頭的牙正磨得嘎吱嘎吱響,想像著吃生牛rou的感覺,是多么的解氣。 “大姐不要殺牛,你現在殺了它也沒有用,東西它都已經吃了。你要是殺了它不就更加浪費那藥材了嗎?”三丫也趕緊開了口,順帶扯了扯小豆芽,讓小豆芽也說說話,小豆芽看了看大黑牛,也道:“是啊大姐,大黑牛不是自己偷吃的,是給了它才吃的,它其實沒有錯的?!?/br> 四丫木著臉道:“大姐要是把它殺了,才是真正浪費了?!?/br> 顧清立馬縮了縮脖子,一臉哀怨:“這是我的錯!” 廢話,老娘自然知道是你的錯,可老娘能把你給宰了?顧盼兒黑著臉不語,倒是將三個小的的話聽了進去,如今再殺這牛也無濟于是。憑著野獸們的直覺,哪怕牛是需要反芻的,此刻也早就反芻完,東西也被消化掉了,殺了也取不回來。 “養著當血牛也好?!鳖櫯蝺宏帎艕诺貙⒍痰妒樟似饋?。 大黑牛只覺得一陣冷風刮過,頓時打起顫來,哪里還有剛威風的樣子。 而眾人聽到顧盼兒這么一說,再看到她把短刀收了起來,才終于松了口氣,看向大黑牛的目光中充滿了同情,血牛這兩字聽起來就覺得是生不如死??! 不過顧盼兒不打算讓事情就這么完了,而是陰惻惻地問道:“是不是能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了?我就不信一群人能腦殘到沒事拿蛇蘭來喂牛吃?!?/br> 顧清下意識想躲起來,可眾目睽睽之下能躲哪去? 不得已站了出來,一臉檢討道:“都怪我不好,看你泡藥湯實在浪費,又見這大黑牛饞得很,就把你的泡澡水都給它喝了,之前喝了好多天都沒事,可沒想到它今天會犯了毛病,樣子看起來跟中了毒似的,我沖動之下就拿了那蘑菇給它吃,然后……它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