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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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趕緊用眼神給老吏員打氣:別緊張,好好說,干好了本大人給你升職! 老吏員干了這么久也沒升過職,一見縣令的眼神立馬就打了雞血似的,也不感覺那么害怕了,身體也沒那么抖了,趕緊道:“是,小人在這衙內干了二十多年的吏員。因為十三年前那案子實在大了些,小人至今還有些印象?!?/br> 將領點頭,問道:“可有當初這十四名婦女的畫相?” 老吏員搖頭:“沒有,當初除了那群土匪以外,都沒有留下畫像。并且那群土匪的畫像也已移交州城,并沒有留在縣衙內里頭?!?/br> 將領點頭,再道:“那五名充當衙仆的婦人是否還在衙內?” 老吏員趕緊道:“在的,那五名婦人在后來幾年陸續嫁給了衙內當兵的,所以至今也仍留在衙內做事?!?/br> 將領眼神示意屬下拿了一幅畫過來,然后讓其他人退了下去,甚至于縣令也被納令退了下去,大堂內只剩下這十幾名官兵與老吏員。 獨自面對這場景,老吏員又開始打起哆嗦來,臉又白了。 將領如沒有看到老吏員的臉色一般,將畫像攤開展示給老吏員看:“那五名婦人里頭是否有這個人在里頭?” 老吏員眼睛有些不太好使,湊近看了看,才道:“沒有?!?/br> “那三名自行離開的婦人呢?” “也沒有?!?/br> 將領與屬下們對視一眼,眉頭紛紛皺了起來,顯然對這種結果十分不滿意。 而就在此時,老吏員開始猶豫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一名官兵見狀,伸手扯了扯將領的衣袖,示意其看向老吏員。 將領抬頭看向老吏員,眼神微微一閃,道:“你似乎有話要說?!?/br> 老吏員略為猶豫地說道:“其實大人手中畫像中的這位女子,小的好像有點印象,卻不知是否記錯?!?/br> 將領‘哦’了一聲,淡淡道:“說說看?!?/br> “小的總覺得當初被家人認領走的婦人當中,有一位婦人與畫上的女子相似,不過當時這些婦人都有些臟兮兮的,小的也看得不清楚,只是覺得有那么點相似,有可能是小的記錯……” 將領出聲打斷老吏員的說話,道:“這位婦人現今在哪?” “這被領走的人,衙內當初似乎都沒有登記,只知道其中有四名是這縣城里的人,另一名則是州城之人,而畫像中女子似乎并不是這州城中人?!?/br> “辦事不利!”將領面色瞬間寒了下來。 老吏員嚇得一哆嗦,趕緊跪了下來,連氣都不敢大喘一下。 只瞬間將領就沉寂下來,對官兵道:“把縣令叫進來?!?/br> 很快縣令就小跑著進來,看到老吏員跪在地上,心里頭咯噔了一下,不會是這老吏員不小心把這將士給惹火了吧?不由得小心地觀察了一眼,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禍及池魚。 “秘密尋找當年被人領走的五名婦女,記得不可驚動對方,確認畫像中女子的落腳處前來報告。記住是秘密尋找,不可驚動他人,否則……”將領扶住椅子的手一緊,椅子被抓的地方頓時缺了一塊,一堆細屑從將領的手中流下。 縣令心中一凜,冷汗狂飆,趕緊應聲:“是,下官明白?!?/br> 將領收回視線,領著十幾名官兵退出大堂,之后騎上鐵騎,很快就消失不見。 縣令瞬間愁了臉:“什么畫上的人,我哪知道??!” 老吏員打了個哆嗦,小心亦亦地說道:“大人,小人有看過那畫像,只要找到當年被領走的那五名婦人,小人一眼就能認出人來?!?/br> 啪! “不早說!”縣令當頭給了老吏員一巴掌。 老吏員摸著腦袋略為委屈:“大人也沒問??!” “行了,商量一下怎么找人吧!對了,你去跟衙里頭的人說一下,讓這群吃干飯的注意一下這十幾位大人在哪里落腳,到時候回來報告一下?!笨h令突然想起這事,又踹了老吏員一腳,等老吏員出去以后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可不小心摸到被捏壞的椅手心中又是一凜。 老吏員邊心里頭嘀咕:啥時候吏員也變成傳話的了。 次日,從縣衙內派出一行共七名官兵,向縣內七個鎮出發,秘密查探。 夜幕下,安氏與小豆芽面對面齊坐在院子里,時不時朝門外看一下。 “他們倆應該快回來了?!?/br> “我也想去縣城玩,要是大姐肯定我去就好了?!?/br> “飯菜剛熱上,等他們回到家應該剛好能吃,兒媳婦肯定餓急了?!?/br> “聽說縣城比鎮上大多了,一定很熱鬧?!?/br> “今天還有點月亮,雖然不太亮,走慢點應該能看得清路?!?/br> “下次大姐去縣城,我一定要跟上!” …… 不知道還以為兩人是在對話,只要上前一聽會發現他們在自說自話。眼見著天色已經黑了,一寡母一小兒的,表面上雖然啥都不說,可這心里頭還是有些慌,少了顧盼兒這個厲害的在家,感覺上也少了幾分安全感。 大門一直關著,整整一天就沒有打開,偶而有人來詢問安氏都沒有開門。 而現在安氏正在考慮要不要把門打開,因為她覺得兒子跟兒媳婦快要回來了,猶猶豫豫地站了起來,還沒走到門口,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開門開門,咱回來了!” 乍聽到敲門聲,安氏嚇了一跳,不過聽到聲音后立馬就換作一臉驚喜。 “來了來了!”不到五息的工夫,安氏就把門打開,一臉喜色地說道:“回來了吧,趕緊進來,這忙活了一天肯定累了,娘剛給你們熱好飯菜,去洗個臉就能吃了?!?/br> 顧盼兒揉揉胳膊,倒真是有些累,胳膊到現在還酸得不行。 “讓娘久等了,家里沒啥事吧?”顧清進門先將自家娘親打量了一番,見沒有什么不妥便放下心來,隨口問了起來。 “沒事沒事,一點事都沒有!”安氏有些激動,眼睛又含了淚。 顧盼兒見安氏這樣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沒事你還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你受了啥委屈,被人欺負……哎呦!干啥吶,不疼???” 顧清掐住顧盼兒腰間rou的手又用力擰了一下,然后才面無表情地收回手,往身上擦了擦,才淡淡地開口道:“反正疼的不是我!” 顧盼兒嘴角一抽:“你這人好沒道理!” “誰讓你嘴巴沒把門亂說話!” “靠,這是事實!” “就算是事實你也可以憋著,誰準你說出來的?!?/br> “我去,你這是……” 嗚嗚~! 一道哭聲傳來,爭吵聲戛然而止,二人齊齊看向安氏。 只見安氏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二人同時滿頭黑線,后腦勺頂了滴巨汗,已然無語,齊齊開口:“你又哭啥?” 安氏抽嗒道:“你們吵架!” 小倆口:“……” 空氣似乎沉默了三息,然后顧盼兒一溜煙跑沒了影兒,留下滿頭黑線兼微微惱怒的顧清忍氣吞聲地安慰哭泣著的安氏,并且下了各種保證。 打從心底下吐槽,就那瘋婆娘還能讓人欺負得了? 可安氏就是這么認為的,覺得剛是顧清欺負了顧盼兒,要顧清保證不再欺負顧盼兒,讓顧清心底下無比吐槽的同時更有種想要吐血的沖動。 該死的瘋婆娘,等睡覺的時候要你好看! 啊啾! 顧盼兒左瞅瞅右瞅瞅,確定沒什么能讓自己打噴嚏的存在后直接豎起了中指,肯定是小相公在罵她,說不定這會心里頭還憋著壞呢! 揉了揉腰間rou,呲呲牙,小相公力氣變大了! 就著油燈那點光亮,小倆口草草地結束了一頓晚飯,之后一個捧著書邊走邊看邊消食,只是不知這點月光是否能看得清字。一個坐在院子里用匕首削著東西,并著放的兩個長板凳上擺著白天在打鐵坊里打造的東西。 安氏正坐在油燈前繼續縫著衣服,不過這一次縫的是一件蛇皮衣,蛇皮邊上被顧盼兒打了一排排比針孔稍微大點的孔,只要順著這些孔就能把蛇皮給縫好,與之前顧盼兒的那套差不多樣式,看起來有些奇怪的樣子。 為了配合穿上這套蛇皮衣,安氏還特地做了一套與這蛇皮衣相似的衣服,穿在里面以后再穿上這蛇皮衣服會比直接將蛇皮穿在身上舒服許多。顧盼兒也有一套,之前就已經做好,現在這套是顧清的。 好在蛇皮彈性很足,顧清個子再長一些也能穿,否則連安氏都會覺得浪費。 蛇皮雖然看起來很多,可將做了兩身以后便沒有剩下多少,安氏想了想打算再給顧盼兒做雙拳套,畢竟顧盼兒經常練拳,肯定會經常用到拳頭,有一雙好的全套比直接拳手接觸要好上許多,可惜沒有顧盼兒的幫忙她根本沒有辦法將口縫合,連裁剪都不能。 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發現時間還算早,安氏拿了一塊蛇皮走了出去。 “大丫,我想給你做雙拳頭,你看是不是能裁剪一下,然后再扎幾排小孔?”安氏看著人說話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眼眶微紅,轉眼間眼睛便會濕潤,若非臉蛋非紅,還會以為她是在害羞。 已經被安氏這種表情荼毒了n久的顧盼兒已經漸漸有些免疫,反正只要不去看安氏的眼睛,就什么都好說。不過每每不小心看到這樣的眼神,顧盼兒還是忍不住嘆息,怪不得那條黑蛇膽都沒能把安氏的眼睛完全治好。 就這樣天天眼淚汪汪的,還是得多吃點蛇膽才行??! 只是普通蛇的蛇膽顧盼兒也不敢讓安氏吃,畢竟普通蛇蛇膽不定會有寄生蟲的存在,若是隨意服食,不定眼睛治不好,還得得寄生蟲病。 有那么一瞬間,顧盼兒有種邪惡的想法,將安氏的淚腺給摘了。 只是一想到安氏眼睛紅紅的,卻哭不出來的樣子,更讓人毛骨悚然??! “你先放這,我把手上這東西削完就弄?!鳖櫯蝺赫谙髯詈笠粋€部件,等這個削好以后就可以組裝森弩,等森弩組裝完以后又要削兩把短鞘,要不然她真擔心自己那笨笨的小相公會不會被匕首傷到自己??! 安氏‘哦’了一聲,聽話地將蛇皮放在長凳上,然后一副乖寶寶的樣子蹲在一旁看著顧盼兒干活。月光下安氏沒能看得很清楚,但仍舊瞪大眼睛瞅著,其間一聲也不發,生怕打擾到顧盼兒一樣。 顧盼兒心中微嘆,這安氏一點都不像村婦,倒像一個被保護得很好的千金小姐,只是千金小姐淪為一個村婦?而且還是個寡婦?想想就覺得十分狗血,顧盼兒不太認為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邊,便沒有將之當作一回事。 “你要是困了就先睡,這大晚上的你眼睛也不好,事情留在白天做便好?!笨粗@樣的安氏顧盼兒不免有些心軟,便開口勸了一下。 安氏大眼睛立馬淚汪汪,滿目感動:“大丫對我真好!” 顧盼兒聞言手一抖,差點沒劃傷自己的手,禁不住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 “我眼睛已經好多了,點了油燈還是能看得清楚的,大丫不要擔心。這個時候睡也睡不著,我把這拳套做完了就會去睡了?!卑彩蠝I珠子在眼眶里頭打著轉,在月光下顯得十分晶瑩,再配上那一副嬌弱的容顏,還真是…… 憷憷動人? 可惜顧盼兒不是個爺們,木有辦法消受,只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反正見安氏無意早歇,顧盼兒也懶得再勸,幾下次手里頭的活做完,然后拿起蛇皮開始裁剪,刺孔,僅一雙拳頭就費去近一柱香的時間。安氏也沒等兩雙都弄好才開始縫制,而是顧盼兒弄好一只她就縫一只,所以等拳套全部縫制好也沒耽擱多少時間,縫好以后安氏就乖乖地睡覺去了。 顧盼兒組裝完森弩又做起短鞘,直到月上中天才將所有的事情做完。 回到棚屋的時候小相公正趴在小桌上睡得正香,腦袋底下墊了一本書,顧盼兒隨意看了一眼,沒有認出是什么書來。見小相公睡得正香顧盼兒也沒算把他叫醒,朝他的后領子伸出了爪子,只是伸到半道又縮了回來,眉頭蹙了蹙。 若是這么一拎,小相公鐵定醒過來,似乎不太好吶! 猶豫了一下,顧盼兒彎身一抱,將小相公抱了起來,放到床里側,一臉嫌惡地幫他將鞋子脫掉,然后油燈一吹,自己也躺了下去,臉朝外面閉眼睡了起來。 “瘋婆娘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