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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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具鋪掌柜看到顧盼兒那是又喜又憂又恨吶,喜的是這一百多兩銀子終于有了著落,憂的是這黑婦人要是不肯付這一百多兩銀子咋辦?而恨的則是這倆口子居然跟司管家一起的,給他十個膽也不敢當著司管家的面要錢吶! “掌柜的,咱又來了,上次的打鐵坊再借我用一下?”顧盼兒一進門就大聲嚷了起來,一副很熟悉了的樣子。 掌柜腳底一滑,打了個趔趄,差點沒鉆柜臺底下去。 “我的姑奶奶咧,你又想折騰點啥喲?”掌柜連說話都哆嗦了,雖然心底下很佩服這姑奶奶的打鐵技術,可這位姑奶奶用起材料來也忒不要命了點,這店里頭才剛才了一批材料,還沒來得及藏好吶! 顧盼兒爽朗道:“沒啥,就想弄點匕首和打點箭頭,再有一些小零件罷了?!?/br> 罷,罷了?掌柜嘴角抽搐,絕逼不相信這材料能少得了。 司管家雖然一直面無表情,但也看出來不對,淡淡地開口:“我家公子說,一切費用記在司家賬上,掌柜的不必擔心,盡管滿足這倆位的要求?!?/br> 掌柜聞言立馬就松了口氣,趕緊抹了抹額上的汗,面露諂媚:“是是是,既然司管家開了口哪有辦不到的,作坊里頭今天正好進了一批新料子,成色都挺不錯。不得不說這位夫人的運氣好,正好給趕上了,幾位這邊請,小的這……” 話還沒說完呢,顧盼兒就拉著顧清直接去了后院,哪里還用得著人帶路。 掌柜看得眼角直抽,幸好這次有人付賬,要不然自個還不得虧死。 雖然一直有在找這黑婦,可掌柜也知道想讓對方把錢給補了不容易,那打鐵的小學徒可是說了,這黑婦一臂有千斤之力,單一人就能橫掃千軍,不是隨隨便便幾個打手就能搞定的。 這小學徒是個憨直的,應該不會說假話。 “喂,瘋婆娘,咱這讓別人付錢真的好嗎?”顧清還是不太相信上次那一把短刀花了一百多兩的材料,可個個都那么說了,顧清就算再懷疑也不由得相信想來,況且這掌柜的臉色明顯不對,一副你欠了他百來兩銀子的樣子。 顧盼兒問道:“有什么不好的?” 顧清想了想道:“可咱跟他不熟??!” 顧盼兒道:“這不是熟不熟的問題,而是他認為他這條命值多少錢的問題。咱雖然治好了他的病,可里面也沒費多少功夫,真要讓他付這個錢也不好多要??刹桓跺X的話就等于他欠了咱人情,所以讓他付錢算是讓他占了便宜?!?/br> 顧清眨了眨眼睛,想了又想,覺得這是歪理,瘋婆娘這是在坑人! 不過若坑的是那病嬌,顧清覺得自己心里其實挺痛快的。 ☆、糟心事兒 這一次顧清沒讓小學徒靠近顧盼兒,自己忍著熱浪時不時替顧盼兒擦一下汗,倒一下水,宛如一副小賢夫的樣子。因為有了顧清的存在,小學徒更是目不斜視一直盯著顧盼兒打鐵,卻沒敢往顧盼兒臉上瞧半點,生怕惹來這位小兄弟的不滿。 其實小學徒也納悶得很,這位大姐長得挺安全的,小兄弟擔心個啥子? 盡管顧盼兒最近白了許多,可是常年累月積下的黑色素沉淀,卻不是那么容易就清除掉。就連顧盼兒都弄不清這身體是怎么曬的,咋能把人曬得跟黑人那么黑,開始的時候也以為這身體本身就這么黑,可自從看過包子爹娘以后顧盼兒就有了懷疑,這黑是后天形成的,非天生也。 或許上天給了這具身體好的骨骼,還有一股天生神力,所以用膚色來交換? 扯蛋,分明是自主吸收純陽之氣時不懂得控制,什么都吸收到體力,把身體也變得那么黑,除了胸口那兩塊未凸起的地方還有些白,別的地方都是黑的! 純陽之氣顧盼兒也吸收,可都是每天太陽剛出來的時候。 通常那叫紫氣,雖然也是純陽的一種,可大中午的絕逼吸收不純,這具身體就一直不管是啥,只要曬到身上就自主吸收了。 不過也幸好這身體能自我調節,若不然早就中暑死得不能再死了。 有得便有失,這是亙古不變的定率! “瘋婆娘,你兩把匕首一起打,不累么?”顧清耳朵早就拿棉花塞住,眼睛也很少看爐子里面,不過隨便看上一眼也能知道顧盼兒打造的是兩把匕首,上次打一把短刀這瘋婆娘都揉了好久的胳膊,這次要是打完豈不是累趴? “還好,不太累!”兩把匕首一起的確吃力很多,顧盼兒也隱隱有些后悔,不過這匕首都打到了一半,現在放棄實在太虧了點,顧盼兒也只好咬牙堅持下去。 用同樣的時間,顧盼兒打造出兩把一模一樣的匕首,樣子看起來還是十分的普通,可比起之前打的那么短刀看起來要好看得多。好的匕首自然也要好的鞘來配,否則匕首剛放進去鞘就會損壞,可惜顧盼兒有些累,只隨意打了點‘v’條子,打算回去以后再慢慢做鞘。 之后顧盼兒喝了點水,又吃了點東西,又開始做起森弩部件來。 一個部件一個部件的做實在有些麻煩,潛意識里顧盼兒又不樂意做出殘次品出來,所以做的時候連靈力都用上了。 過了許久,直到下午太陽偏西,才堪堪做完。 材料有限,最后也只做出了二十五支弩箭,一把森弩。 “這些是什么?”顧清知道這些東西是顧盼兒為自己準備的,不免心生好奇,摸摸這個摸摸那個,可愣是沒看明白是什么東西。 顧盼兒回道:“回去以后你就知道了?!?/br> 這年代的長兵與弓箭一類都是管制品,如果沒有能耐去駕馭,說不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而顧盼兒不知道這里有沒有弩這種產物,若然沒有的話很容易會被別人注意到,加之還缺少一些材料,顧盼兒并不打算在這里組裝上。 顧清有些不滿,可下意識地聽了顧盼兒的話,忍住了好奇心。 剛進的材料一天的功夫就被用了個精光,掌柜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雖然不是白給對方,在司家付賬的情況下自己還能大賺一筆??摄~鐵這一類的材料本身就是有監管的,不能過于頻繁地進貨,所以這一次以后自己這鋪子想要進貨至少也要三個月以后才可以。 這要是三月不打鐵,不說鋪子里頭會不會缺貨,這打鐵師傅也不定會樂意??!上一次材料消耗完了以后,打鐵師傅就很不高興,這次再鬧這么一出,這打鐵師傅不定會樂意再干下去??! 這小學徒雖然是自家親侄兒,可畢竟沒出師??!掌柜的愁了臉。 要不是司管家在這,掌柜真想對顧盼兒說聲:求您下次別來了! “走了,該回家了!這賬就記在司管家身上,掌柜不用客氣?!鳖櫯蝺汉軣崆榈馗乒翊蛄藗€招呼,又道了聲:“掌柜的,下次有空我還來??!” 掌柜的臉都綠了,差點沒給顧盼兒跪下。 看到掌柜的這個表情,顧清就不解了,小聲問:“瘋婆娘,咱要了這些東西他們鋪子是不是不賺錢?要不然這掌柜的臉色咋那么難看?” “賺啊,還大賺了!” “那他為啥臉都綠了?” “那誰知道?” “……” 司管家本是不樂意跟這小倆口說話的,可聽到這兩人一人好奇一人滿不在乎的樣子,司管家還是忍不住解釋了一下:“這銅鐵是管制品,官府有規定每家鋪子一年只能進多少材料,如果進多了是要吃官司的。這鋪子雖然不小,但顧夫人前一次跟這一次用的量,已是這鋪子半年的用量,也就是說這鋪子可能半年沒有材料可用?!?/br> 話解釋到這里,后面不用說顧清也明白了,不由得瞥了一眼自家婆娘。 不愧是瘋婆娘,這么能作! 顧盼兒聽著翻了個白眼:“這管制得也忒厲害,半年的材料就只夠幾把短兵的,難道這一縣城的人都不用鐵器了?說起來我家還用的瓦罐煮飯呢!這炒菜的鍋也一直沒買,原來是這銅鐵器太少的原因?” 這話一說出來,司管家也想翻白眼,就你這一把匕首用的材料都夠人家做好幾口鐵鍋的了,更何況里面還添加了別的金屬。而司管家也納悶得很,這黑婦咋那么能作呢?自家公子還說要跟著回去,這真的安全嗎? 讓開,快讓開! 駕,駕…… 正說著話,城門方向十數匹鐵蹄飛奔而來,街道上狼煙滾滾。 顧盼兒沒去管司管家,而是將顧清拉至自己身后,往邊上躲了去。十數匹鐵騎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官府方向奔去,一路上速度雖然有減,卻沒有慢下不少。 “在街上策馬也不怕踩著人!”顧清心有余悸地嘀咕了一句。 “這些應該是官兵,可能有急報吧!” 顧盼兒其實有些不以為然,從古至今當官的都挺霸道的,像這十來個官兵還算是好的,至少從這大街上奔過沒有傷到人,只造成了個別人的一些損失。 “司管家呢?咱得趕緊回去了,要不然天黑都回不了家?!鳖櫱逅南聦ふ宜竟芗?,畢竟坐馬車比兩條腿或者牛車要快許多。這個時候的牛都耕田用著,載人的牛車也并不多,馬車基本不到小鎮上去,所以想要找車也顯得麻煩。 顧盼兒道:“肯定沒被踩死!” 顧清:“……” 在人群中找了一會兒才找到有些狼狽的司管家,顯然司管家沒能跟顧盼兒似的躲得那么及時,跟人群擠到了一塊堆,衣衫被擠得有些凌亂,此刻正在打理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就知道你還活著!”顧盼兒一巴掌拍到司管的肩膀上:“這天也快黑了,不知道你們府上有沒有多余的馬車,送我們回顧家村一程?!?/br> 司管家被拍得身子一歪,差點沒趴到地上去,那張老臉皺巴到了一塊。 “司管家身體不行??!”顧盼兒一臉嘆息,卻是心底下微訕。 司管家抹了把冷汗,抽搐著嘴角道:“沒辦法,年紀大了?!?/br> “的確老了!” “……” 公子,你確定你跟這黑婦住一塊去沒事?司管家雖然早領略到顧盼兒的不同,可真正相處的時間并不多,只這么大半天的時間就算司管家無語至極,難以想像自家公子是怎么忍受下來的。 難為公子為了治病,竟然要忍受這么多! 這件事,該不該向老爺提提? “兩位還請隨老奴到府上一趟,這事老奴得向公子稟報一下,畢竟兩位是公子的客人,老奴沒有資格去安排?!彼竟芗矣只謴土艘粡埫鏌o表情的臉。 小倆口點頭,反正司家離這不遠,不差這點時間。 不多時一輛馬車從司家駛了出來,馬車上除了一個車夫,就是顧盼兒倆口子。司南原本是打算跟著一道回去的,可惜府上突然有事,司南只得留了下來,但小倆口走的時候,司南一再聲明自己一定會回去的。 少了一個病嬌,馬車趕得飛快,兩刻鐘就回到了鎮上。 二人在村口下了馬車,此時天色已經漸暗了下來,車夫并沒有留下來,而是獨自駕著馬車回縣城。顧清有些擔心車夫夜里駕車會遇到強盜,不過顧盼兒告訴他車夫是個練家子以后,顧清便放了心。 此時縣城衙門內,十幾名官兵正滿身煞氣地坐在堂內,縣令急急地從家中趕了過來,到了的時候已是滿頭大汗,見到這十幾名官兵卻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一名將領站起來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我等奉命來追查一件事?!?/br> 縣令連聲說了好幾個‘是’,然后才疑惑地問道:“敢問將士追查的是何事?下官又能幫上點什么?” 將領面無表情道:“十三年多前此縣曾搗毀通往州城的一個土匪窩,從中救出十幾名婦女,我等要的便是這十幾名婦女的的資料與畫相?!?/br> “這……”縣令連連擦汗:“這事下官立馬讓人查查?!?/br> 將領點頭坐了下去,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連喝茶的樣子都充滿了煞氣。 縣衙內個個大氣不敢喘一下,趕緊查起十三年前的案子。事情已經過去十三年多,這里的縣令也是換了一茬又一茬,案子堆積如山,哪是一時半會就能查到的,縣令的冷汗越冒越多,干脆自己也擼袖子一塊幫忙找了起來。 又過去了一刻鐘,才有人喊道:“找到了,找到了,在這里!” 幾張泛黃的案紙被找了出來,邊上還沾了不少的灰塵,縣令趕緊接過來看了看,不小心彈起了灰塵,忍不住咳嗽起來。不過盡管咳嗽,縣令還是趕緊看了起來,見正好是十三年前關于前往州城路上的一干土匪剿滅的案件,趕緊拿去給一旁正等著的將領。 將領接過仔細看查了一番,然后沉著臉問道:“就只有這些?” 縣令忙看向找出來文件的那吏員,那吏員趕緊點了點頭,示意就只有這些。 “這位將士,如果是關于那土匪的案子的話,就只有這些了?!笨h令邊抹汗邊說著,還小心亦亦地看著將領的臉色,可惜將領一直面無表情,縣令也看不出什么來,心中不免忐忑。 “十四名婦女,有六名被各自家人領回,三名自行回家,另有五名因無人領回又不愿意自行回去,所以被安排在衙內充當衙仆?!睂㈩I很平淡地將其安置念了出來,面色也平靜得讓人看不清其想法。 “這,這事……”縣令冷汗又冒,這事咱不知道??! 老吏員趕緊在縣令耳邊道:“這事屬下知道,的確是這么安置的?!?/br> 縣令扭頭一看,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這不是衙內的老吏員嗎?都在衙里頭干了十幾二十年了,按理來說這事他肯定知道,于是乎把老吏員給推了出去:“將士,這位是衙內的老吏員,十三年前的事情,估計這老吏員能有點印象?!?/br> 將領抬眼看了過來,老吏員被看得渾身一抖,臉色變得慘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