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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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喜歡念書的人不喜歡去上學堂的?隨便都能猜到的事。 頓了一下,顧盼兒又道:“把小豆芽也帶上,反正他現在身體也不比你差多少,你都能熬著上私塾不累死,他也應該沒問題?!?/br> 本來好好的話被顧盼兒這么一說,顧清臉色也不多好看。 顧清又略猶豫了一下,才道:“一年的束脩要三兩銀子,還不包括文房四寶,我……” “行了,不就是銀子么?你都藏了三百兩銀子了,還不夠花不成?”顧盼兒白眼一翻?!暗昧四?,要真不夠話,到時候再賺就是,擔心個毛線?!?/br> 千言萬言都被噎了回去,小相公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顧盼兒又道:“你不摳死屎??!” 小相公:“……” 顧盼兒黑了臉:“行了,別這樣瞪著我,明天我就把前幾天挖的山參給你拿一根去賣,百年人參怎么也得賣個百兩銀子,該夠你花了吧!” 一聽那山參一根就值百兩銀子,顧清的眼睛就瞪得更大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瘋婆娘挖了二十幾根老山參回來吧?那就是百年的老山參?這瘋婆娘還真會敗家,燉一鍋rou就放上半根,這是吃rou還是吃銀子??!這回顧清心疼的不是那一鍋rou了,而是那些老山參了。 小相公不知,顧盼兒說給拿去賣的是年份最低的,最份最高那根老山根已經達到八百年份。所以小相公認為百年老山參應該是那根八百年的大參,而不是那根正是百年的小參,若是知道的話又豈是rou疼而已。 見小相公還是不說話,顧盼兒的臉都黑得跟鍋底似的,心里頭想著要不要再貢獻一株靈芝出來。靈芝雖然不少,可顧盼兒打算拿來當美容品吃的,誰讓這些人一天到晚說她黑說她丑,饒是再不在意也被說得沒臉,開始注意了起來。 “要不,再給你一株靈芝?雖然不如老山參,但也能賣五十兩銀子?!鳖櫯蝺罕硎咀约阂呀浭值膔ou疼,心想要是少了一株靈芝使得自己的美容大計以失敗告終的話,自己一定會郁悶得想要吐血。 不過好在葬神山不會跑,說不定能找到更好的來用。 小相公已經徹底無語了,到現在才知道這瘋婆娘從山里弄回來的東西,就數那些獵物最不值錢了。自己卻是丟了珍珠把魚目給當成寶貝,還真是笨得可以。 可誰能想到那些長得跟草沒兩樣的東西那么值錢呢? 那些藥材里面自己也就認識一點點,就連認識人參還是因為以前娘親給自己買過一根,后來見這瘋婆娘挖回來的看著像,就隨意問了一下,才確認那長得跟蘿卜挺像的就是人參,然后曬干以后發現真的很像自己以前吃過的。 至于其它曾用過的干藥材,誰知道它們生前長成什么樣子。 就是走一棵貴重藥材跟前過,那也得他認識它才行。 “瘋婆娘,我發現你其實真的挺敗家的,這話你奶說得一點都沒有錯?!鳖櫱逡彩倾读撕镁貌耪f了這么一句話。 顧盼兒倒是莫名了,不解地看著小相公。 顧清又道:“那么珍貴的人參,你燉一鍋rou就放了半根,靈芝更是整整一株地丟下去,你吃著不覺得rou疼嗎?那可都是銀子??!” 顧盼兒:“……”終于明白小相公為啥這個表情了,感情不止又在心疼銀子,還在為逝去的銀子而哀悼了。 這人摳吶,就是有這點不好。 “吃了那么多,你也不怕消受不了!”顧清繼續哀嘆。 “這還不是擔心你們身體受不了太多,雖然這藥性已經在其它藥材影響之下變得溫和許多,但量大了還是怕你們會流鼻血??!要不然我就放整整一根了!”顧盼兒一臉可惜。 “!” 顧清差點抹淚,這敗家娘們簡直就是沒救了。 怪不得自己身體好了那么多,原來都是用人參當歸等等這些大補之物給堆起來的,這身體養得他好心疼,有種還不如繼續躺在床上養病的感覺。 “哎呦,心疼吶!”顧清突然叫了起來,臉色漸漸蒼白。 顧盼兒嚇了一跳,趕緊抓住他的手把起脈來,沒發現任何問題后又將手放在顧清的胸口,那一絲陰寒之氣依舊潛伏著,心臟處沒有發現任何不妥??蛇@人卻在喊心疼,臉都白成這個樣子,讓顧盼兒很是疑惑,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誰料顧清又喊了一聲:“那都是銀子啊,你個敗家娘們吶!” 顧盼兒略微呆滯,心中有種猜測需要去證實。 只一會兒的功夫,顧清的臉色終于好了起來,自己撫著胸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是當家的不知道銀子賺的不容易,你這么一把一把的把鍋里丟,一丟就是一百多兩,這不是要了人命么?以后我也不擋著你吃rou了,不過這藥材還是別放了,這種傻不拉嘰的事情還是讓那住在咱家的嬌貴公子干好了?!?/br> 顧盼兒徹呆滯,嘴角一個勁地抽搐著,就跟犯了羊癲瘋似的。 “我看你才傻不拉嘰的,那些東西原本在你眼中不過是草而已,往后你也那么認為不就得了?就你說的那個傻鳥,你以為他不想吃好一些?”顧盼兒為了自己日后的煉體大計,不得不開口去噴自家小相公?!八褪欠噶速v命,吃不得人參鹿茸,就只能吃粗糧啃野草,得賤養身體才能好起來!” “可咱不同啊,咱是吃好了才能長好,這一點你懂不懂?我一看你就不懂,整天傻不拉嘰的,就知道往死里摳錢,就是人死了錢沒花著的那種?!?/br> 顧清也覺得這貴公子挺賤的,這天天粗糧加野菜吃著,身體還一天比一天好。 可這不能放到一塊說好吧? 這人要是活著卻沒錢花,那得多痛苦?這種日子也只有過過的人才知道其中滋味吶! 不過很明顯,自家婆娘似乎一點都不懂,這該如何是好? …… 安氏依舊在隔間做衣服,這棚屋沒半點隔音效果,先聽到顧清說官夫人的時候安氏的眼神有些茫然有些懷念,思緒瞬間飄遠,良久才回過神來。然后又聽見這二人說起燉rou的事情,安氏就悄悄捂嘴樂了起來,幸好這事從來沒跟兒子說過,要不然兒子鐵定rou疼得不行,說不定都撿去賣錢去了。 說起這些名貴藥材,安氏可是要比顧清懂得多,要不然也不會總說這兒媳婦好了。 想起離自己這棚屋不到十米的那間四不像棚屋,安氏又皺了皺眉。 那司公子什么時候才會離開,這天天粗糧加野菜的,上哪吃不成?非得賴在這里不走。這要是讓兒子看久了,豈不是一直都在思憶過去?那這rou還要不要燉了,這藥材還要不要放了?然后這身體還能不能好了? 安氏也不是嘴饞,就想看著兒子身體一天天見好,兒媳婦一天天強壯。 從見寶哥兒連翻個身都極為困難到現在能蹦能跳,安氏這心就越來越舒坦,每每想到都忍不住大哭一場,以示自己有多么的欣慰與高興。 “安妹子,安妹子您在家嗎?” 院門外傳來拍門聲,安氏趕緊放下手里頭的衣服小跑了出去,邊跑邊喊了一句:“哎,在家呢,來了!” 門打開,顧大海與李氏正站在門口。 安氏忙讓開身子:“你們倆來了,趕緊進來坐坐?!?/br> 顧大海與李氏進來以后在院子里張望了一下,卻不見司南,不由得開口問道:“安妹子,我家公子在家嗎?” 安氏愣了愣,道:“司公子早上有點吃多,正帶著兩下人在村里散步呢?!?/br> 顧大海與李氏聞言也不多坐了,說明自己的來意以后便出門找人去了。若就這么回去,或者干坐在這里,讓周氏知道那還能了? 原來這倆人是來找司公子到隔壁吃中午飯的,安氏點頭送二人出門。 顧盼兒剛從棚屋里出來便見到二人已經轉身朝外走去,不免也有些好奇,便問了一下安氏二人來這里何事,聽得安氏解釋顧盼兒古怪地笑了。 這周氏打了什么算計先不說,可陳氏那一手算盤顧盼兒卻是知道的。 想將顧二丫嫁到司家去當大少奶奶,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個的模樣,要是司南能看上顧二丫那樣的,顧盼兒會想要戳瞎自個的眼睛。顧盼兒自己雖然看不上司南,可司南在顧盼兒的眼中還是屬于那種比較極品的美男,這種美男的目光就算不至于太高,但也至于跟個瞎子似的瞅上顧二丫那種。 難不成就看上顧二丫腰粗屁股大好生養?作為一個富家貴公子,要什么樣的女人不能沒有?想生娃子隨隨便便就有一群女人替他生。 想到這顧盼兒又皺起了眉頭,為啥這男人一有錢就靠不住了呢? 咳咳,算了!反正她這輩子也不用靠男人。 不過顧盼兒還是在心底下暗暗打算,不能給小相公多賺銀子了,小相公越是想要存多點銀子,她就越是要努力敗一下家,讓家里變得窮一點。 現在第一要做的就是找村長買個好地方,花大錢蓋大房子。 …… 原來鄉下是這等景色,比起繁榮的縣城或者稍微富裕一些地鎮上,這里略有一番風色。原來水田是這么種的,只是他們在水田里鋤啊鋤的,到了秋天就能有好收獲?司南一臉逗比地表示十分不解,不過他也沒開口去問。 又看向村后的葬神山,這片山脈倒也挺出名,不管到了哪個地方,人們都很有默契地只在山外圍行動,輕易不靠近山脈內圍。 不少武力高強的人曾進過內圍,可十有*都葬身于山脈之中。剩下的那一個也不曾進入深入,只剛入內圍就退了出來。對于這片葬神山脈有著很古老的傳說,說什么那里面是神葬之地,里面曾居住過很多神仙,可最后不知什么原因所有的神仙都死在里面。 對于這傳說,司南嗤之以鼻,都說是神仙了,還能死了,算哪門子的神仙。 在司南看來,里面曾經有可能住著一群武力高強的人,后來可能是遇上天災或者干脆就是被人滅了門,反正就是全坑殺在里面了。 不過司南心里想的不是這個,而是顧盼兒其人。 據說這顧盼兒不少次進入內圍,幾乎所有的藥材都是從葬神山脈中取來,若然這山脈內圍那么容易就行進,那么這片山脈也是一片瑰寶,說不定能從其中得取不少利益。 可惜這個可惡的婦人,也只是帶田大夫進了一次,便不肯再帶人進去。 “公子,公子,公子您這是打算要上山嗎?”大富大貴可謂望山而畏,黑婦家有剩下的半張刀槍不入的蛇皮,聽說是從這山上獵到的,那大大小小的劇毒之蛇也是從這山上獵到的,那一大群野豬則是他們親眼目睹是這山上的。 這是一座非??植赖纳?,打死也不想要上山。 司南已經走了有一會,身體已經達到極限,哪里還能走得動。聽到大富大貴二人問話也不打算回答,只是依舊眼巴巴地瞅著后山。 大富不得已勸道:“公子莫急,待公子身體再好些,奴才陪公子上山就是,只是現在公子身體未愈,還是以多休息為好?!?/br> 司南面無表情地瞥了大富一眼:“黑婦讓本公子多多走動,不能害怕出汗,因為出汗就等于是排毒。還說本公子的肝臟很毒,要是本公子不小心死在河里,能讓一條河里的魚蝦這些生物全部死光,甚至滅絕多年,你們覺得呢?” 大富大貴:“……” “據說這山中毒物至多,你們說是這些毒物比較毒一些,還是本公子的肝臟比較毒一點?要不你們倆一人去抓一條活毒蛇回來,讓本公子試試?” 大富大貴冷汗直冒,下意識死命搖頭,打死也不要上山去。 “果然……”司南無限鄙夷地瞥了一眼兩人,然后轉身向回走:“十個你們都比不上一個黑婦,那黑婦是個有本事的,只讓本公子好奇的是,這黑婦前十六年一直平平淡淡的,甚至還是個傻子,怎么就會……”聲音越說越小,最后說了些什么,估計只有司南他自己才能聽得到。 大富大貴對望了一眼,擦了把汗,趕緊追了上去。 三人路上正好遇到了出來找人的顧大海夫婦,夫婦二人稟明了來意卻不認為司南會應邀,不料司南竟然沒有當場拒絕,而是說要考慮考慮。 說起來這已經是第九次來請了呢!司南心底下莫名地想到。 前三次是自己親口拒絕的,后面五次是被那黑婦不耐煩地替他回拒的,為了‘折磨’他,那黑婦還真是無所不用,是擔心他到隔壁躲避么? 想到那難吃的稀粥從半碗到一碗,又到兩碗,然后又變成半碗米飯,一碗米飯,這其中的過程……司南甚至想要抹一把心酸淚,這黑婦也忒狠了一點,直到現在腮幫子還是疼的,摸了摸手臂,青的,碰了碰頭皮,腫的…… 實在太殘暴了,簡直就不像個女人! 不過這些苦難倒是沒白受,至少感覺身體比以前有力多了,也不再感覺那么的空虛。以前不管吃多少藥,都覺得自己如同漫步在云端,隨時有掉下來的可能?,F在這些粗糧雖然很難吃,不過比起那些難喝的藥來說,也不是那么的難以下咽,偶而還能喝上幾口野雞湯,也算是特大的轉變了。 只是可惜,可惜…… 可惜點啥?司南怔怔然,竟然想不出個所以而然來。 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司南那張俊俏的臉突然就黑了下來,基本上能比得上鍋底的顏色了??蓯旱暮趮D,該死的顧清,竟敢說他司南天生賤命一條,披著富貴的人皮,長著泥腿子的胃,只能吃糠咽菜,沒那個命享受好的。 顧大海與李氏面面相覷,不知主家公子這又是咋了。 “行了,本公子考慮好了,今天中午就上你們家坐坐?!彼灸闲揲L白皙的手抬起輕揮示意了一下,然后對大富大貴罵道:“你們兩個狗奴才還不快點過來扶本公子回去?沒點眼色,就沒看到本公子累了嗎?” 大富大貴連連點頭稱是,趕緊過來扶住司南往回走。 顧大海與李氏再次對望了一眼,二人都有些無奈,也不知主家公子到家里吃飯是好事還是壞事。二人雖然都在司家里干活,可因為兩人是三年一簽的短工,所以司家里面的事情夫妻二人可謂十有*都不知,對這主家公子也是不甚了解,所知道的事情大多都是偶而聽來的。 如今看來,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主家公子這脾氣果然不太好。 不過主家公子看起來亦不是那種胡亂打殺下人的人,至少這大富大貴打小跟在主家公子身邊,至少已經有十五年。主家公子雖然時常罵這兩人,卻從不曾真正打殺過他們,只是嘴上說說罷了。